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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雁……”羽朗看出他的慌张,不知是做什么样的心情。她是见了他紧张,还是根本不想见他?“冰雁,你还好吧?”
“我,我还好。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冰雁这次真的鸵鸟了,无论如何,她不相信那么美的事能砸到她头上,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比较好,惹不起她躲得起吧,免得最后摔的更疼。
见冰雁缩着身子像是要溜走,羽朗没来由的心中气郁,头一次带了点负气的喊了她一句:“冰雁!”
冰雁生生顿住了步子。
“为什么躲着我?”羽朗立即又软下声音,对她,他是冷不下心肠的。
冰雁回头,一脸的慌恐,“没,我没有。就是有急事,茜朗在等我。”
羽朗呼了口气,沉声说:“我知道是我以前冷落了你,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不不不,没有没有。”冰雁头摇的当当响,“是我胡闹的,你别在意。”
“那是为什么,你现在,连句话都不愿跟我说。”羽朗的眼中迷蒙,压抑着紧张的呼吸,“是我说喜欢你,吓到你了?你是讨厌我吗?”
冰雁脑子里卡的一声,望着他,心中剧烈的跳动缓慢了,也渗入了一丝疼痛。努力提醒着自己要清醒,她困难的错开视线,心酸地说:“我怎么会讨厌你。只是,那是不可能的事。”
听头一句,羽朗还心中微放松,可下一句,几乎让他崩溃,“不可能?”
“不可能的,我们,不可能的。”冰雁有点歇斯底里的冲他低喊了句,转身,撒腿冲了出去。
羽朗身形一恍,眼神僵了。
不可能,不可能……
这三个字,分别在两个人的心头像魔咒一样的层层环绕。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为什么就不可能啊!
恶女嫁三夫 130,霖其道真情
霖其还在指挥着几个下人修剪绿化灌木枝,就见羽朗没精打采的从院外回来,他赶紧的跟几个下人挥袖子,“去去去,就这样吧,都回去。”平素里羽朗喜静,没事儿就不让这些下人到处晃,这不看羽朗参加宴席,才召集起来咔嚓咔嚓的收拾院子。
等把下人们招呼退下了,霖其再转过头看,羽朗也悄无声息的进了书房。他隐隐的,觉得今儿少主不大一样,确切的来说,自从那日少主向少夫人表白后,就一直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于是他也不做多想,猫着腰溜进了书房。
“少主。”轻唤了声,他定睛一看,只见羽朗呆呆的坐在案桌后,双臂垂落,眼皮耷拉着,脸色苍白,眼神呆滞,像是失了魂儿,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生气,好像天塌了似的。他不由心里咯噔一声,这是出什么大事了?小心翼翼的凑近,又唤了声,“少主?”
羽朗如入定了一般,一动不动,即使这样毫无生气的呆坐着,也是像一座悲哀的精美雕塑。霖其已经猜出大半了,能让少主这般失心的,还能有谁。那难道是?“少夫人她,她说了什么吗?”
“不可能。”他的声音,虽然是在白天,却透着黑夜里的沉寂空灵。
霖其脑袋里一蒙,“不可能?什么不可能?”
羽朗的眼皮颤了颤,然后缓缓的抬了起来,眼神还是虚空的,眼圈隐隐的泛了嫣红,真是几分妩媚的凄美。“她说,不可能。”
霖其重重一滞,心揪紧了,“少夫人,她这样说?为什么?她为什这样说?”
羽朗又缓缓的垂下眼帘,落寞痛苦已不足以描述他的表情,那是万籁俱静的死寂和凄凉。“我不知道。”
霖其只觉得呼吸在一点点急促,喉咙一点点发涩,这些年跟少主怎么也学了些淡静,可是此刻,他是耐住心底的怨恨和怒火,一双拳头颤抖着捏紧了,“太过分了,少夫人好无情!”
“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羽朗微微颦蹙了眉,无力的垂下头,抬手臂支在额头。
在此时,他已没有心思为她维护,不是不想,实在找不出理由,硬这也是他百般不得其解的。他对她那样好,她竟是一点不知么?虽然他从不求回报,也不想她以报恩的心情对他,他只是痛心,痛心她竟是一点感觉不到她的心!
以前那样追逐他,她若喜欢过他,怎会忘得一干二净呢?他不懂,不懂。
霖其深深的盯了他一眼,转身,悄无声息的出门,又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另一方,受了重大刺激的冰雁也是浑浑噩噩,为了不在茜朗面前露出马脚,也为了让自己好好的思量斟酌,她索性,寻了个理由,长时间的窝在自己院中。
她也需要清净。
反正这些天太多时间和茜朗在一起,她偶尔想独处一下,也不足为奇。茜朗不会怀疑的,不会。
趴在床上,她抱着厚厚的被子,手指扭拧着棉被,脑海里控制不住的涌现出一次次与羽朗相遇相处的情景,那些都是美好而珍贵的记忆,历历在目。不得不承认,当今日再一次听到羽朗那些话,她已经不怀疑它的真实性了,一想到羽朗会喜欢自己,她心头禁不住的甜蜜!可是和这种甜蜜太虚幻太美好,她又总觉得是自己的错觉,梦醒后就是一场空。
思来想去,她脑子里的两个她在厮打扭缠,弄的她一头乱麻,好不烦躁。噌的起身,朝外走去。迎来端晚餐的小麦,“少夫人!饭好了,你去哪?”
“先温着,我回来再吃。”她要让自己清醒清醒。
晚风习习,已没有冬日的寒,透着春日的温淡,仍然有些凉意,她裹紧了衣裳,不知不觉走向那条小道,通向佛堂的那条,曾经,她在这条道上,孜孜不倦丑态百出的追着羽朗,虽然总是被他四两拨千斤的化解掉,可是那时候她很愉快,也充满着朝气和信心,还有不怕输的劲头。
难道现在,她就只剩下独自缅怀那份情愫的资格了吗?
是的,答案是肯定的。
不管羽朗的话到底是何意,她又能怎样?
当美好在远处的时候,你会勇往直前的大胆去追求,可当它靠近了,你却不得不考虑是否会灼伤了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也许她就属于传说中的有色心没色胆!
暗夜的月光下出现一个黑色的轮廓,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以为是羽朗,“羽朗?”但立即,她就发现了不是,身高和身材完全不是。不由的,紧张的心放松,也失落。
“你喜欢少主的是不是?”人影一下子近了,月色下她看清了对方,“是你?霖其?”
霖其笃定的看着她,“是,少夫人。”言毕,突然翻身跪下,惊的冰雁倒退了两碎步,“霖其,你这是做什么?你快起来!”
“少夫人,常言说旁观者清,属下这些日子在旁边看着,深能体会你和少主的心情,少主对你一片真心,你也并非无意,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要拒绝少主?”霖其埋着头,僵直的姿态和语气却毫不卑微。
冰雁连连抽了几口凉气,仿佛心中一直影影绰绰的事被一下子揭穿了,心思无处遁形,万分慌神。“你,你乱说什么。”
“少夫人!属下知道,您和三少主情深意长,可是,少主他也不比三少主对您的情意少啊!你知道少主他人沉静少言,他能跟您表白心意,真的是很期望得到你的回应的呀!”霖其抬起头,期待而急切地说着。
冰雁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一颗心狂跳不停,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你胡说,羽朗,羽朗他是佛门弟子,他,他不懂情爱,是你误会了。”
“少夫人何需自欺欺人呢?少主虽然入佛门,可他有情劫在心,所以活佛放他下山,就是为了了这尘缘,少夫人,你,你就是她的情劫啊!”
“情劫?”冰雁心头一震。
“是啊,少夫人,少主对你情真意切,这些天他为你掏心掏肺所做的一切,你都无知觉吗?”霖其凝紧眉,暗咬了咬牙,决定坦白,“少夫人可知,为了给三少主治皮肤伤,少主他是冒着生命危险去龙谷抢兽龙角啊!兽龙是一种很可怕的猛兽,凶猛残暴,少主为取得龙角,与兽龙竭力搏斗,侥幸逃命却身负重伤,奄奄一息,若不是属下及时赶到,少主很可能就流血而亡了!”
冰雁听得惊心动魄,脸色发白,心砰砰跳,这个,她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她万没想到,羽朗竟然背着她做了那么危险英勇的事!可她怎么忘了,羽朗他只是个人,不是神哪!“怨不得,那日见羽朗精神萎靡,几日来都虚弱不堪,原来他受了重伤。”
“是啊,少夫人,少主为了承诺你一句话,他是可以连命都不要的!你可知他对你的心啊!他这样付出,难道不值得你珍惜吗?”霖其越说越动情,眼睛都红了,胸口重重起伏。
恶女嫁三夫 131,爱君如梦泪两行冰雁呆滞迟钝的望着霖其,一双秀眉不可思议的凝起,心里的狂喜与悲悯、痛苦如疯长的藤蔓紧紧缠绕着蔓延、蔓延……
只是现在,不是她感慨万千的时刻,她深深,深呼吸,极力的埋下心中情绪,将浑浊的思维逼出一丝清明,在漩涡中挣扎出一刻坚定。
“如果真有这份情,当然值得我珍惜。只是,”说道只是二字,冰雁只觉得寒刀锥心,痛不可遏。霖其在听得前一句,激动的心还没提起,现听到只是时,眼睛惊恐而气愤的睁大了。冰雁不敢迎他的目光,但是,她也不能退缩。“就像你所说,羽朗他是因为情劫,才会对我如此,他并非真的用情于我,实是命运捉弄。”
“少夫人!你怎能说这种话?!”霖其惊呆了,这是什么道理!
“他付出,他冒险,他是为了他的兄弟,那是他的义。”冰雁继续寒着脸一字一字地说着,任凭着内心撕裂般的痛折磨。“他慈悲为怀,情义两全,自是有他的情理,怎能说全是为我?”
“少夫人……”霖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刻看少夫人,是多么的冷血赖皮啊!
“不管如何,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很感动他为茜朗的付出,他是个好人。”冰雁身形微动,转身,僵硬的迈步。
“少夫人!”霖其爬起来,利索的绕过去拦住了她,“少夫人,你不能这样!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少主他对你的好,明眼人一看便知,他日夜思念你,为你伤心担忧,为你开心快乐,他是真的用他的命在爱你呀!”
听到爱字,冰雁心头一个激灵,紧接着,巨大的痛处如海浪一般,几乎将她吞没。但她强忍着,压低着声音用着强硬的语气说:“主子的心思,岂是你乱猜的么?!”
霖其脸部愤怒的抽了抽,咬牙道:“那么少夫人自问,你是真的不相信么?还是你不想承认?难道这样你就能心安吗?!”
冰雁猛的一甩袖,怒吼:“承认又如何?相信又如何?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事!”
霖其紧盯着她,表情一点点悲痛,声音压的极低,“属下要为主子,讨一个解释,一个理由。”
冰雁的情绪已越来越难自控,可是霖其展开着手臂拦着她,她无奈,颤抖着道:“我已有茜朗。”
霖其皱眉,“难道你要为了三少主,放弃少主么?属下不明白,少夫人曾经那么喜欢少主,就这么轻易放手?”
“我是曾经很喜欢,初恋么,喜欢的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冰雁已能沉下心,声音也不再颤抖,只有冰寒,“很抱歉,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
霖其重重一怔。
冰雁忍无可忍猛推了他一把,向前冲去。
五米开外的亭顶之上,羽朗一个拂袖轻跃,衣袂 飘飘,在暗夜里划出一条短暂而绝望的白色光影。
霖其回过神来,小道尽头,早就没有了冰雁的身影。
“你会后悔的,你真的会后悔的,我再也没有见过,比你更狠心更虚伪的女子。少主,你好可怜……”嘴里呢喃着,霖其全身冰凉的回到了院中。
院子里一片黑暗,唯有书房里一盏微弱的光。他连忙擦了擦额头的眼,调整了一下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刚一进门,就听到少主冷冰冰的声音,“霖其,你去收拾一下,我们走。”
霖其眨眼,再眨眼,“走?去哪?”
羽朗站在书架上,动作有些机械的拿下一本本佛经,“回寺院。”
霖其一振,“回寺院?现在?”
“是。”
“少主?”霖其小心的靠近,探头看向他的侧脸。然,羽朗只是如往常一样面无波澜,只是在灯光下显得肤色很不正常。“少主,你,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黑灯瞎火的要走啊?这?”
“让你去你就去。”
霖其隐隐察觉到什么了,可还是不敢承认,继续小心地劝,“少主,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是,又为了少夫人吧?你别灰心啊,你听我说,这事不能急,要得到女子的心,得有耐心,要持之以恒,动之以情……”
“你认为还有必要吗?”羽朗转过身来,直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