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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如一道炽热的火把无情地烤炽着荒芜的旷漠,却无法融化我冰冷身体里那凝结的空洞。
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将到哪里,更不知道如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的自己是怎么走出那华丽而冰冷的皇宫。现在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那都是不再重要的事,再也不重要。连自己……也不重要!
这个世界……容不下我!
身前的人,没有一丝温暖的痕迹。
手紧紧勒住缰绳,内疚与心疼无情地鞭挞着自己的心,让自己痛苦地呼吸着罪恶的空气。
贴近的身躯让他清晰感觉到她的失意,她的悲痛,她的绝望。同时,那种强大的感情也渲染在他的身体,明显感受那样可怕震撼的绝望。
但他不后悔!
不后悔……自己撒下那样的漫天谎话;不后悔……自己欺骗了她;因为不是这样,他怕自己永远无法从父亲的手中带走她!
父亲并不能保障她的安全,不能保障她的幸福。留在那样被阴谋充斥,被野心埋没的皇宫里,她永远不能寻找当年那纯净无暇的幸福。从自己的母亲,到别具野心的第三王妃,到各怀图谋的他人,甚至自己那威严无情的父亲能带给她的不过是四伏的危机和无尽的伤心。
所以,他不能再犹豫,不能再放任。既然父亲无法给她所希翼的幸福,那么他不能把她留在那样的皇宫中。
原谅自己吧!守护着埃及的众神啊!也请让自己能有保护她的力量吧。
他,不想再次失去……
扬着黄沙的风,怜悯也无情地掠过那奔驰中的骏马,刮落了一地的苍凉与心碎……
炽热的天气久久无法扫去压抑在堂皇气势宫殿里那阴冷危险的空气。整个偌大华丽的大厅凝结的是一种让人危然立耸的压迫气氛,所有平时威严尊贵的长老,祭司,大臣,甚至低微的侍卫宫女都不敢把自己的呼吸释放出来,绷着凝重不安的神色等待着打破沉重的一刻。
“这是怎么回事?”终于压抑不住的是第三王妃,“竟然给逃了?怎么会这样?你们这些笨蛋竟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女人也看不牢,说出去让人笑话我们堂堂埃及大国吗?”变端让安赫拉德无法保持原先的得意,惊愕的脸色已经瓦解了平时的平静深沉,恼怒而激动地谴责着跪在地上的囚狱大臣。
“已经……命令士兵大力搜索了……”脸色苍白的大臣连布在脸上都冷汗不敢擦拭,一双惶恐的眼再次偷偷观察着王者的脸色。
但宝座上那冷傲出色的帝王却仿佛不曾发生任何事情一般,依然还是平常的冷漠平静。那俊美的脸色看不出有什么波动,感觉在他眼前这严肃重大的会议只不过是平时例行的公事化会议一样乏味枯燥。
柔媚的眼眸幽幽一转,安赫拉德对诺菲斯那冷淡的表情所疑惑。不过镇静一想,只不过是个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小棋子而已,不值得自己在众人面前损失形象。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得到了,至于那个被利用后的女人,根本不值得自己来关注。
现在,她要针对的只有一个目标。
第四章 王子的另外一个身份(2)
“说起来也很好奇。”从容收拾自己的责备,安赫拉德绽开微微一抹冷笑,把疑问的眼光落在另一边的身影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竟如此轻易逃出我埃及皇宫的牢狱,想必是得到某些熟悉皇宫内部的人的相助吧。你说呢?西莉娅丝王妃。”说话同时,也让所有人的注意力回到了今天会议的主要用意上。
今天,她一定不能失去这个大好的机会,把眼中钉,肉中刺的她铲除后快。
悠然抬起眼,从容不迫对上那双审视嘲弄的眼眸。西莉娅丝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冷不丁的问题,她清楚这句话能在这场合中起什么作用,不过她的心思全然让这个消息给占据了。
逃!她竟然逃走了?
一瞬间,心里弥漫了一种怪异复杂的滋味,让她不能肯定自己的心情。是愕然?是愤怒?是幽怨?抑是……轻松?
“第三王妃说得不错。这个罪大恶极的女人能逃离牢狱,一定是有皇宫的人帮助,为了我埃及的安全与名誉,王你一定要把这些有企图的人给全揪出来处置。”显然,第三王妃的话已经在众人心里掀起了波涛。
诺菲斯倒是一脸无谓的冷淡,静静地不发一言,只能让一众人等提吊着迷惑的心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
诺菲斯的态度让安赫拉德沉不住气。可恶阴险的男人!竟然连这样的时刻也无动于衷,让自己一点也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看来,只能让自己来控制这局面。
“一定是毒酒的阴谋败露才畏罪潜逃,看来这个幕后凶手势力非常。”看似条理的分析,却把所有人的怀疑再次逼向自己的目标:“西莉娅丝王妃,这个女人与你关系匪浅,你不解释什么吗?为什么她会在王的身边?为什么在你加冕的前夕发生毒酒事件?你再保持沉默可是让我们都对你有责疑的。”
原本的猜疑外加这样的话,轻易让在场的眼光严肃地落在沉寂的西莉娅丝的身上。
并不是对第二王妃有偏见,当一切发生在她所加冕的前夕,而且平时就与那个女人关系亲密,这样明显的动机与暧昧不清的瓜葛却不让人不产生种种怀疑的联想。
即使是如此沉重的气氛,但底下的人轻轻谈论的声还是不断,那些防备怀疑的眼光让安赫拉德暗自满意地一笑。
她成功了。现在等待的不过是诺菲斯王一句决断而已。
“西莉娅丝王妃,我们也期待你的解释。”沉默的举动只能像不能狡辩一样的默认,最终只能导致众人的怀疑变成了肯定。严厉的视线,审视的口吻,在众人眼中,平时疏远的第二王妃在他们的心里已经是罪恶万极的背叛份子。
心,一声讽刺的冷哼。西莉娅丝冷冷扫过所有交集在自己身上那怀疑、愤怒、责问、甚至怨恨的视线。她清楚,自己在这些埃及人的心目中已经是如何黑暗阴险的形象了。
但……也是她所要的!
场面的氛围更是紧张压抑,每人都等待着第二王妃的辩解,不过,在他们的眼里或者已经是狡辩。诺菲斯把一切到看到自己的心里,此刻为安赫拉德的用心喝彩,果然是个毒辣的女人!同时,也期待着西莉娅丝的辩解感兴趣。
他,不理解这个女人。但知道她有着什么幽深的城府!
这种可以隐藏数十年如一日的心计女人不常见,但他身边却从来不缺乏。包括从前的蒂蜜罗雅。周旋在这些人之间的他已经看多了,也麻木了,厌倦了。这个时候会有那么一个单纯的女人出现……
那样纯净,那样的迷糊,那样的可爱……却被自己一再伤害了。
她!现在在哪里?还好吗?难过吧?怨恨他吧?
恨吧!恨这样无情狠心的他吧!
这样……才不会让自己伤她太深。
无法面对那双纯净的渴望眼神,他恐惧得想让自己逃离,远远的逃离!那依恋深情的眼神他接受不起,却不能让自己不为之动心。
爱她的同时,也折磨着她,折磨着自己。
第四章 王子的另外一个身份(3)
蒂蜜罗雅是在他心底扎根的影子,他一生不能忘怀。那是他冷硬的心墙里最柔软的一处。可是……他却让她潜入了自己冰封的心墙里,正慢慢腐蚀着妻子的影子。
不能舍弃心爱的妻子,却抵御不了她的感情……自己所能做的只能是伤害!
彻底的伤害!
洛蜜……
凝重的气氛持续,几乎让人都屏止了呼吸,停止了心跳。每个人,期待的是什么。没有人能说得明白。是希望第二王妃澄清的辩解还是老实的认罪?所有人的迷茫的心里都已经没有了底。
如果澄清,埃及还处在危机四伏的边缘;如果认罪,那么这种可怕的事情是埃及所能接受吗?
这个平日里温文亲和的第二王妃……
“第三王妃分析得头头是道,西莉娅丝实在是敬佩王妃是如此担忧埃及,担忧王的安危。”仿佛等待了一世纪,西莉娅丝那依然淡雅从容的声音幽幽而出。
“不过……如果王妃想把这罪名扣在我身上,也得拿出证据吧。”微微一个淡笑,让人看得诡异,“更况,这孩子和我亲近是事实,但据我所知,第三王妃与她的关系也不简单。王妃你不是也经常邀她倾心闲聊吗?再来,这个孩子来历不明,却可以断定不是我埃及子民。她受命于谁?为谁所用?一切怎么能如此妄下断言与我有关呢?”
轻松的表情慢慢分析着其中的疑点,西莉娅丝平静的神色下却缓缓把一切都延伸起来。
“而且,西莉娅丝侍奉王已经多年,一直安分守己。但……第三王妃你却是联盟而来的王妃,谁有此等野心……”抬起微笑的眼毫不退缩地迎上安赫拉德那变色的表情。
“如果说我有嫌疑,那第三王妃不就有同样动机吗?”
话音刚落,底下的人哗然一片。众人的表情也纷然转换了态度,再次激烈地谈论起来。
“你……”不是没有预料西莉娅丝为自己的辩护,却万万没料到她如此轻易把自己也牵扯进去,安赫拉德猛然觉悟了自己微妙的身份。
此时的她,正是联盟关系的产物,并不是纯正的埃及血统……
“你还狡辩……”冷静不再,安赫拉德已经无法压抑自己的慌乱阵脚,却给祭司们打断了:“西莉娅丝王妃的话也中肯。”对一个外族的王妃,相比之下维护埃及皇室的血脉更是重要:“而且现在连犯人的证据都没有了,并不能证明一切都是第三王妃所想的。何况,第三王妃你的身份……似乎……”
保留的话,却让所有的议论再次纷纷开展。现在的形势,已经不是安赫拉德所能掌握的混乱。
这……可恶的东西!安赫拉德咬紧牙,在心里狠狠咒骂着。
“行了!”终于,双方的针对让诺菲斯不再保持缄默,冷然制止了场下那场纷纷的讨论,单是一个平静的命令足让偌大的宫殿再次回复到原先的静止。
每人都停住激动,垂下首等待着帝王的抉择。
“单靠推断能做些什么?”冷冷的话语隐约针对某人而去。
“有确凿的证据再来评断。我埃及不容许这种无谓的内讧。”两眼严厉扫过一票过于激动的臣子,诺菲斯已经忍受够了这种无事生非的猜疑。
“这事,我绝不能放任这个怀不善野心的人,我会让他败得心复口服,你们不必在此多加猜疑。”不耐烦地站起来,他不再多言,冷漠走出宫外。
“王!”寂静中,身边的卡路司却不怕死地开口了:“那么关于那个逃狱的女人……”
狠狠瞪了一眼这多事的男子,诺菲斯恼怒地纠起了眉心。
“下令把她逮捕回来。不过……不能伤她分毫!”说完,狂风般走出宫殿,所有人只能面面相睽。
终于,一场激烈的纷争下幕了。余留下来的,已经全然改变了原来的态度。
西莉娅丝平静淡雅如旧,只给愣住表情的安赫拉德一抹深沉意味的笑容,从容步出宫殿。
望着散尽的会场,木然的脚步根本无法动弹一步。
第四章 王子的另外一个身份(4)
事情竟会变成了这样?
怎么会?
诺菲斯王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会对付自己了吗?
血液顿时一阵莫名的冷凝,让她由衷感觉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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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心再怎么飘渺,但仍是有点诧异自己眼前那荒凉的景色。
死气沉沉的空旷大地裸露着那荒芜无生机的黄沙与大岩地,寸草不生来形容也并不夸张,整片广阔的土地仿佛不存在生命般死寂,让人只有苍凉的感触。
即使现在的我真的很沮丧,不过也不至于找这等荒漠让我舔伤吧?
一时忘记了悲痛,木然看着跳下马的伊格士,再次迷惑于他的想法。
这,就是他所说的世外桃源?
和想象中相差太远了吧。
“下来吧!前面的有片黄沙地带,骑马不方便。”淡淡一笑,他有点好笑我那不置信的灯笼眼。
木然接受他那轻柔的动作跳下马,我扯一下身上的披风,再次疑惑地望着这片干涩的大地。
“你……为什么要救我?”终于,跟随着他缓慢的脚步走了好一段路程,已经两天没开口的我还是忍受不了心里的疑惑。
“我为什么不救你?”他没有回答,反而笑着问我。
是的,我的问题有点好笑,没有忘记他是唯一知道我秘密的人。我给自己讽刺的一笑,无言,继续走在那柔软的黄沙上。
“我在鲁律亚耶并不清楚宫里发生什么事,是收到哥比沙带来的信才知道你出事了。”沉静了一刻,伊格士才给我娓娓道来。
“哥比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