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感风寒,皇上龙体为重!”
“郦容与!”
“皇上恕罪!”郦容与突然跪下,“还请皇上以龙体为重!”
看着她慌乱地整理衣裳,单薄地跪在那里低着头,洛九龄不禁叹了口气,还是算了,这种事急不来。可是心里就算是罢了,衣袍里的火热却早已惹起,这也不是他说了算的。洛九龄呼了口气,走向床边坐下,鸾帐还在飞摇,他的一抹淡笑若隐若现。
“爱妃,下月,朕要去周国,参加周国的立后之礼…。。”
“什么?”郦容与忽然抬眸。
“你说,朕要不要带爱妃去故国?”
下月。够了。
“皇上说了算,臣妾没有意见。”
她居然,除了半分惊讶,没有丝毫动摇…。
“到朕这来。”见郦容与跪在那里摇摆不定,不想过来,语气加重了些,“过来!已经夜深,朕不想去打扰其他宫人了!今晚就在你这里就寝,如果你想什么都不发生,最好乖一点!”
“皇上说真的吗?”
对上他的怒视,郦容与只好站了起来,犹犹豫豫,一步并作三步,才走到他身边,便被他一把抱在怀里。
“洛…。皇上…。”
“爱妃最好乖乖的。”洛九龄低头在她脸上啄了一口,便继续说道,“下月,爱妃和朕一起去周国如何?去重游一番故地。”
“皇上说了算。”一抹戾色从杏眼中闪过。这该死的混蛋,手往哪里摸!郦容与死死抓住他的手,却被他反抓在手里。
“今晚朕的确有些累了,就不对爱妃做什么了。”洛九龄长舒一口气,拉住她的纤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然后看着那不太情愿的手,笑道,“爱妃,你的手,朕很多年前就想牵着它,走一辈子。”
郦容与蓦然一怔,杏眸微抬,他说这话的表情如此认真,认真到好像是真的。。。。
“等我统一了江山,我就带你去仗剑天涯。郦容与,你答应吗?你是不是也愿意为我放下这所有的俗务呢?”
他好像是在问郦容与,又仿佛是在问他自己。郦容与自始至终埋着头,没有回答。
许久,洛九龄的气息逐渐平缓,竟是趴在郦容与的肩头睡熟了。这个混蛋,可能真的是累到了。郦容与小心从他怀里钻出来,却听见他不满的粗重呼吸,行动一滞。洛九龄抱着她往床上一滚,紧紧搂着她,呼吸渐缓。郦容与背对着他,已经看不见他的脸。可是只要她稍微动一动,后颈上的呼吸就会加重,腰上的手还是把她钳制得死死的。三番两次之后,郦容与也无可奈何陷入沉睡…。。
翌日草薰很识时务地没有来打扰。郦容与一睁开眼,洛九龄的俊颜近在咫尺,肩头有些凉,往被子里一瞧,她差点惊呼出声。这个混蛋,什么时候把她的衣服脱得七零八落?!恨不能一拳挥过去,可惜才举起,洛九龄那双无耻的眼眸就睁开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爱妃一大早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郦容与就要起床,发现双腿被他夹住,腰也被搂着,丝毫不能抽出,她无奈地叹道,“皇上,我…。臣妾该起了。”
“今日无事,再陪朕躺一会。”
“…。。”
见他的目光往下,郦容与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掩住了那一抹乍泻春光。她眸子里气急,再也不管不得许多,这样下去,迟早会火。想着她长腿屈膝一拱,洛九龄身子往后一缩,郦容与瞬间跳了起来,顺带扯起了薄被。
“皇上,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去叫草薰来伺候!”说着落荒而逃,留下狼狈的洛九龄。他才刚刚有些兴趣,便叫她折了…。。
午后,草薰陪着郦容与在御花园里闲逛,花开四季,这里,就像永远没有寒冬一样,日日姹紫嫣红。可是,就算日日花开,又不知为谁?大概是为了深宫里寂寞的宫人罢。
“容妹妹!”
“卓姐姐…”
凉亭里,卓君泥一个人对着棋局,看见郦容与,连忙招手唤她过去。她比她高一个品阶,郦容与只好堆起笑容走了过去。
“容妹妹你来得正好,陪我下一盘棋。”
“好。”郦容与笑得自然,在软凳上坐下,“卓姐姐今天怎么有兴致下棋?”
“妹妹还说,我都进宫这么久了,都只见过妹妹几次。每次约你,你都说懒得动,都不知道你整天在做什么。”
“我就捣鼓些闲书。卓姐姐,怎么,你现在开始研究对弈了?”
卓君泥羞羞一笑,捏起一粒棋子放下,“妹妹别笑话我。那日我去御书房给皇上送燕窝粥,皇上告诉我说他喜欢下棋。我棋艺早已生疏,所以温习来着。”
“哦…。”郦容与也放下一粒棋子,远处,小柔瞥见她不时传来的目光,便提着花篮退下了。
“妹妹,你知道皇上最近在忙什么吗?”
“没有问过。怎么了?”
“我那日在御书房外,听到皇上和于参军说,浣衣局的一个人该死了…。我就奇怪,皇上怎么惦记上浣衣局了?”
“什么?”郦容与差点碰落一盅棋子,对上卓君泥疑惑的目光又霎时恢复平静,“浣衣局?皇上的心思,还真是难测。”
“妹妹你也这么觉得?我还以为妹妹是皇上肚里的蛔虫呢!”
“这话怎么说?”郦容与满脑子都是武炎,好不容易才和他接洽上,怎么洛九龄这么快就想向他下手了。不过,他昨晚说下月要去周国,难道和这有关?不管怎样,要尽快安排武炎撤离了。可是洛国戒备森严,重重关卡,又谈何容易。不然,她早就送他出去了。可是眼下,也只能搏一搏。
“啊!妹妹,我赢了!”卓君泥笑得时候,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妩媚动人。
“姐姐棋艺过人,妹妹佩服。”郦容与满脑袋都是武炎的事,只好敷衍着应付。
“我说是谁呢!在这里大呼小叫着!”玉明公主走进凉亭,瞥了一眼棋局,雅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就这样的棋艺,也配称过人?”
“玉明公主。”卓君泥二人起了身。虽说按辈分她们是玉明公主的嫂子,可是这样外表柔雅内心跋扈的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玉明公主美眸剜了郦容与一眼,她早已得知消息,昨晚九哥去了她那里,心里全都是不痛快,正想拿她出气呢,可巧就遇上她了。可是这个贱人的地位远胜于昔,她不能再令九哥讨厌了。否则,他再也不会见她了。情敌见面,到底意难平,玉明公主看着那张不俗的绝世容颜,恨不得上前撕了,她上下打量着,讽刺道:“不过一个贱婢,就算是飞上了枝头,也还是只麻雀。你最好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九哥不是你高攀得起的人!”
☆、鸳鸯瓦锁清秋
“玉明公主,看到你我突然想起,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郦容与满不在乎地说。
“你这贱婢有什么好消息。”
“算了,那就不说了。”
“你…。”
郦容与看着她那张气急败坏的脸,笑道:“前些日子,听皇上说,要将公主送出去和亲呢!好像是什么南夏国…。”
“你说什么!”
“公主,南夏国在蛮夷之地,那里物阜民殷,公主命真好。”
“你…。”洛玉明看到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不知哪里来的气,一巴掌挥了过去,然而却没听到响声,她的手被郦容与狠狠抓住了。“放开我!你这个贱人!”
“那我就放开了。”郦容与嘴角衔起一丝冷笑,手松开的时候,将洛玉明轻轻一推,她身后就是台阶,尽管没用什么力气,洛玉明却摔了个四脚朝天。
“玉明!”洛九龄远远走来,郦容与心中一叹,这个混蛋怎么来了?完了,做得太过火了!
洛玉明顾不得去跟郦容与厮打,一把抓住洛九龄的手腕,“九哥,你说,你是不是要把我嫁去南夏?”
“玉明…。你听谁说的?”洛九龄冷不丁地瞥了郦容与一眼。
“甭管谁,你只说,是还是不是?”
“哪有。。。。。只是南夏使者不日前来,信中说对你青睐已久,想要迎娶你。不过朕还没有答应…。。”
“九哥,你会答应吗?”
洛九龄无声一笑,“怎么会?”
“这还差不多。”洛玉明在他的搀扶下站起来,霎时瞪着郦容与,“九哥,你要为玉明作主!”
“怎么了?”
“都是这个贱人推玉明下来的,九哥,她是你的人,你要给玉明一个说法。”
“容才人,怎么回事?”洛九龄目光如炬,盯着郦容与。
“皇上,方才玉明公主想要扇我一巴掌,我只不过轻轻挡了一下,她就摔下去了。”
“是吗?”洛九龄回过头,“玉明,你为何要打她?”
“根本没有!”洛玉明气冲冲地说道,“卓贵妃,你方才在这里,你说我有没有打她?”
卓君泥一直处于惊吓中,被点名了之后心中也是忐忑,“这…。方才公主没有打到…。”
“九哥,你瞧,君泥不会说谎的,我没说错吧?”
“容才人,你过来,给玉明公主道个歉。”
“你…。”反正不痛不痒,郦容与慢慢走下台阶,鞠了个躬,“公主,对不起,方才是我的不是。”
“九哥,这怎么可以?不行,她得罪了我,玉明要打她一个巴掌才解恨!”
“你…”郦容与美眸不可置信,这个洛玉明,果然会得寸进尺。
“玉明…。。”洛玉明把脚一跺,别过身去,洛九龄只好说道,“容才人。”洛玉明又得意地转过来,郦容与还在错愕中,一记响亮的耳光就甩在了她的脸上,那张白皙的小脸瞬间多了五道猩红的手抓印。
“哦,九哥,打得玉明的手好疼。”
郦容与冷冷一哼,这对兄妹,她算是记住了!她剜了洛九龄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九哥,你看这个贱人,都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算了算了,你打都打了,该解气了!”
“不行!九哥,你今晚陪我用晚膳!”
“行行。”
郦容与捂着脸一路奔回了永容宫,将桌子上的杯子摔得粉碎,大吼道:“今晚谁都别来打扰我!”
“是是…。”草薰吓得不轻,自从她被封为美人以来,还从没看皇上让她受过半分委屈。今晚,谁要是敢去触她的逆鳞,那怕是会不得好死。因此吩咐了一众宫女闭门退下。
头还埋在被子里的郦容与听到宫门紧闭,蓦然抬起了眸。那杏眸中,泪影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静。今晚,洛九龄会被洛玉明绊住,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那个混蛋,强了自己,又把自己封为他的妃子,自己的行动早已受掣,不能再随意走动。何况,那个草薰,决计是他派来监视的。他倒是下了一局好棋,变相地将自己软禁了。只是,洛九龄,我又岂会如此轻易屈从?一个重生的人,她的意志没有人可以摧毁。
郦容与将被子盖住了几个枕头,便将宫裙一扯,完美的身线就这样曝露在灯下。她搜出自己缝制的裤子,利落地穿上,长腿一翻,就悄无声息地跳出了窗子。
浣衣局已经静悄悄的,传来几声猫叫。两个黑影滚在一处。
“冰壶,大皇子呢?”郦容与低声问。这个冰壶,便是当日刺杀洛九龄的刺客。是周国派来接济的人。
“我在这里。”武炎从郦容与身后冒了出来,差点把她吓了一跳。
“我时间不多,长话短说。大皇子,洛九龄要对你下毒手了,这里不宜久留,今晚就撤离。”
“今晚?”武炎惊愕。
“对。”郦容与掏出一包衣物,“这里有两套侍卫的衣服,你们到了宫门便换上。冰壶,这个给你,你要一路护送大皇子,确保他平安。”说着她又掏出一个木盒,取出一块金牌,塞在冰壶手里。这是当时冰壶埋在大槐树底下的东西。
“公主,这是你最后的保命王牌,郦将军千叮万嘱一定要交给你的。你给我们了,你怎么办?”
“事到如今,管不了那么多了!宫门亥时的守卫比较倦怠,你们拿着金牌,就说是为皇上办事。马小柔都准备好了,就在金武门下,快走。”
武炎突然握住郦容与的手,“安民公主,你一定要小心为上!”
“放心,大皇子。”郦容与转过头,“冰壶,带着大皇子找到我哥,千万不要去汴京。洛九龄下月要去,我有不详的预感。行了,快走!”
“保重!”
当晚,两骑出宫,令牌在手,无人阻挡。
郦容与迅速回宫,刚好换下衣服,就听到门口小柔轻声行礼,她连忙钻进了被窝,双耳竖起,听着外面的动静。宫门吱呀一声,有人走了进来。用脚趾头也知道,那个人是谁。他的手才伸入被窝,郦容与立即裹起被子坐了起来,不满的目光盯着来人。
“爱妃,怎么还没睡?”
“皇上怎么来了?小柔怎么回事,每一次都不禀报。”
“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