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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柔然。”他像一位绅士伸出宽厚的大手,自作多情认为唐柔然一定感激涕零。
“我不会离开少轩,多谢慕容公子相救之恩。”她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的手搁置在空气里,尴尬的收不回来。
“唐柔然不能留在拓跋府。”草环的私心,只有唐柔然走了,拓跋少轩才会娶孟瑶过门儿,她才有机会得到王将军的爱。
爱情可以冲昏人的头脑。
“是呀是呀,唐柔然不能留在拓跋府,小公爷不能再受他迷惑。”百姓随声附和,墙头草。
“跟我走吧,暂时避一避也好。”慕容谨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大胆,拽住唐柔然衣袖就走,唐柔然被风呛了嗓子,她的手飞舞着寻找少轩,“少轩,少轩”哭声凄厉。她雪白的玉臂露出,手臂上一块儿紫红的圆形胎记映入孟瑶的眼帘,“她的手臂上居然有和我一模一样的胎记。”她挽起衣袖,一块儿圆形紫红色的胎记赫然印在手臂上面,位置出奇的一致。
拓跋少轩的人生里从没有今天的窝囊,眼睁睁看着柔然被一号情敌掳去,他居然还得认命,保住爱妻的性命,第一重要,这是他不可忽视的理由。
韩管家放出王家成,王家成重见天日,他对拓跋少轩忠心可鉴,丝毫没有怨怪,“谢小公爷不杀之恩。”连磕三个响头,他观察到小公爷神情哀戚,不想多言。
“你去吧。”小公爷怅然若失进入拓跋府,韩妈、韩管家、孟瑶唯恐有变,紧紧跟随,不离左右。
府外人群一窝蜂般散了,来得快去得快。
“韩妈,我不想见她,让她走。”他背对孟瑶,无情的一指。
韩妈愣怔,难为情瞅瞅孟瑶。
“少轩,你对孟瑶太过无情。”她声音哽咽,浑身颤抖不已。
“我对你无情?”他突然急转身逼视孟瑶,“我要是对你无情,以我对柔然的感情,如何不马上解除你我的婚约;我要是对你无情,何必苦苦寻你。孟瑶,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妹妹一样看,我怕伤害你,所以只能伤害我心爱的女人,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是你的不信任、不理解、联系外人打击我。”
“我、、、、、、我只想救王将军。”
“告诉你,我从没想过杀死王家成,只是为了安抚一下柔然,我斡旋在你们中间,想把伤害降到最低,你懂不懂?因为我要和你成亲了,她很难过,我们都很难过,你为什么不肯体谅一点,让我们大家所受的伤害少一点,你为什么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他的铁拳捶打墙壁,他的眼里流露出杀人的戾气,她欲哭无泪。
第一百二十一章、 爱情,也要懂得退让
孟瑶怏怏回至房中,少轩的责难她痛断肝肠,俯于床榻之上痛哭失声,竟连一个过问的人都没有,她好寒心。
“胎记、胎记”好熟悉、好亲切的一块儿胎记,“为什么她和我有相同的胎记?”她自语。
快嘴周华掩饰不住气愤,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先传了进来,“姑娘,草环那死丫头,说是要回去照顾王将军,夹着铺盖卷走人,都不当面向您辞行。”
“该走的都走了,孟瑶也是要离开这里的。”她形容凄凄,好不苍凉。
周华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快人快语找韩妈打小报告去了。
慕容谨仗义相助,抱得美人归,抱回一个泪美人。
两日后,慕容谨预感到危机,两日来唐柔然不进饮食,呆呆发愣,她好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精神被摧垮了。
他阻止了母亲的探望,她一定不想任何人打扰她,包括救命恩人。她住在慕容府的落雨轩,忘乎所以住得安适,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不去向慕容老夫人请安,心安理得,忽略了客人的身份。
他纵容她,只要她好,他什么也不会计较,陪着一万个小心来见柔然,劝她吃点东西,她洞悉他的来意,也不搭讪,静坐不理。
“柔然,吃点东西,才有力气呀。”说实话,一向都是别人关心他,关心别人,开天辟地第一次,他拙嘴笨腮不知说什么好。
“多谢”
什么意思嘛,仅仅出于礼貌,两个字打发了他,他不甘心,“柔然,你是开朗的女孩儿,不应该一蹶不振。”
她瞪了他一眼,“慕容公子,我是在担心少轩,吃不下。”她说得坦诚。
哦,他恍然大悟,他早该明白其中的蹊跷,她惦念的始终是少轩,“少轩才是你最重要的人。”
“你错了,慕容公子”,她坦率说:“少轩是我的爱人,我担心他是正常的;慕容公子是我的朋友, 在你为难的时刻,我也是担心你的。为了救你,我不惜害自己陷于两难境地,闯进将军府找到孟瑶。你知道,孟瑶的出现,对我意味着什么。可我还是义无反顾,就是因为我懂得我们之间的友情高于一切,哪怕是开罪少轩,让他误会我,我也还是想方设法救你出来。两者虽不能混为一谈,但感情都是真的。”
她的话简单明了,他又不是白痴,岂有听不懂的道理,他和少轩,界限这样分明。
慕容谨来不及多想,牵出宝马,疾驰飞奔到拓跋府,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帮她找到拓跋少轩——她的心上人,替她转达相思之苦。
他把痛埋于内心深处,轻易不敢触碰,那会要了他的命。
不容家丁回禀,他气势汹汹闯进拓跋府议事厅,少轩不在,他又奔少轩住的东跨院而来,五六个家丁身前身后试图擒住他,都知他武艺高强,不敢擅自动手。
“少轩”,他大喊。
送茶来的媚儿吓得掉了茶碗,回头就跑,“快来人呀。”
顷刻间围上来更多的人,充满敌意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他方才知道,他在拓跋府不受欢迎。
慕容谨好笑,“我是小公爷的朋友,我难道还会伤害他?”
自从他爱上唐柔然,拓跋府就和他势不两立,他偏偏不知好歹救走夫人,害小公爷长吁短叹,食不甘味、寝不安席,他不是从前拓跋府的贵客,而是敌人,至少忠心耿耿的仆从都这么认为,他们恨死他了。恨得咬牙切齿。
少轩听出慕容谨的声音,二十几年的交情,他太熟悉了,“慕容谨,柔然可好?”他客气多了,迎慕容谨室内相见,喝退众人。
他耸耸肩,据实以告“不好,两日来没吃一口东西,也不喝一口水。”
他腾地一下站起,“我要去看她。”
“你现在不能去,有人看见又是一场麻烦。”
“那怎么办?”他焦灼地拍击案几。
“你可以给柔然写封信,劝她保重身体,你的话,她或许会听。”
少轩想想有道理,挥笔述说衷肠。
柔然爱妻:
你我分别两日,度日如年,我心忧虑,形势紧迫,暂时分离是为权宜之计,保重身体方能有重见之日,慕容兄为人豁达诚恳、重情重义,是可托付之人,你住在慕容府暂避,我稍安心,只盼卿以我为念、以身子为念,切不可忧心过重。
事态平息之后,我会酌情处理,尽快接你回府。再者,我与孟瑶的婚期取缔,少轩所爱之人,除卿再无她人。
思念之情犹如滚滚波涛,尽在不言中。
少轩亲笔
酣畅淋漓的一番倾述,少轩吁了一口气,将信交给慕容谨,“拜托。”
慕容谨快马加鞭赶回慕容府邸,将拓跋少轩的书信递给唐柔然,他在她的眼神里读到欣喜,他这个信差,居功至伟。
少轩的亲笔书信恰似灵丹妙药,捧着书信,她泣不成声,稍缓,说道:“多谢慕容公子,柔然感激不尽,少轩也很感谢你。”
“少轩?”他诧异,他不是恨他吗?
“少轩说你为人豁达诚恳、重情重义,是可托付之人,让我不要给你添麻烦。”
“这么说,小公爷还当我是朋友?”
骨子里,他不想失去小公爷这位好友,人生得一知己不容易,伯牙绝弦,不是因为痛失知音人吗?
“是,你们有一点小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苦恼往往是自己找的。慕容公子,我们相见恨晚,是难得的知音,可是爱人只能有一个,我是一个感情上专一的人,不想你为此事纠缠,误了你的一生,影响你和少轩二十几年的友情。让我们都放开吧,人生短短几十年,别纠结在烦恼里无法自拔。假若有来生,我先遇到公子,必当报今世倾心仰慕之恩。”
他是个聪明人,唐柔然没有半分诓骗,字字诚恳,透露真诚,他再钻牛角尖,委实太不爷们儿了。男子汉大丈夫,该放手时且放手,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慕容谨,男人中的佼佼者,出类拔萃!
第一百二十二章、隐逸府内外
秋风飒爽,沁凉的风儿吹醒了他的头脑,他不能找寻理由搪塞她,他要尽快处理完结他和孟瑶的婚事,以免夜长梦多。跪在父母的牌位前,,他虔诚的告知双亲,他和孟瑶是兄妹之情,无夫妻之意,求二老双亲原谅,他要彻底的、一次性解决这桩父母之命的婚事。
徘徊,他迟疑,是否立即开口,房间内孟瑶的叹息像一把剑扎进他的胸口,轻叩房门,他进到房间,孟瑶的房间总是一尘不染,她是干净惯了的人,她自小的习惯就好,循规蹈矩,从不越雷池半步。
“少轩”她意外,多少天了,他没露面,也不理她,“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我了。”她猜测他无事不登三宝殿,难道是为了唐柔然故意找茬,来兴师问罪的。悉听尊便,她打定主意,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他怜惜地审视她,清减了许多,楚楚动人的样子让他难以启齿。
“我来、、、、、、”
“有什么事情吗?我能为你做什么?”他不像是来刁难她,有什么难言之言呢?她好想赎罪,她的几句轻描淡写,导致她不能回到拓跋府,她是做的太过分。她回忆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少轩险些自刎,多亏慕容公子来得及时,力挽狂澜。她,罪魁祸首,草环的计策她不知道,草环的用心她不该视若无睹,更不该助纣为虐。救王家成也不急在一时,韩管家不是答应帮忙了吗?
“孟瑶妹妹,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请说”她从回忆中挣脱,她鄙夷自己卑鄙的样子,做下卑鄙的事情,她想挽回她在拓跋少轩心中的形象。
“我们俩一块儿长大,情同兄妹,母亲临终前定下我二人的婚事,是想你我可以共同扶持,互相照顾。”
“嗯”少轩说的她都知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我是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和妹妹成亲,我难以接受,这就是我三年前不想成亲的原因。后来我认识了柔然,她的到来就像一股新鲜的空气,令我顿悟,原来我和你不曾相爱,只有面对相爱的人,我才愿意和她成亲,迫不及待想和她成婚,而不是一再延误。对孟瑶妹妹我很愧疚,所以压抑内心的感情,和柔然的婚事耽搁至今。”
她崩溃!少轩直言相告,在她受伤的心尖上又猛刺一刀,心里的血不住流,眼泪却再也没有了,他把她捧到天上,把她扔向地狱,哪里有公平,二十几年的情谊脆弱得不堪一击,她摇摇欲坠。
“你是说,想取消我们的婚约?”她质问。
“是的,但我们永远是兄妹,拓跋少轩一定会一生保护你,不让你受伤害。”
没有血色的脸,愤恨的目光,孟瑶冷淡一笑,“小公爷还想保护我?可笑。你想尽办法伤害我,居然还大言不惭说要保护我。”
她的笑声,更显秋日的萧条。
“长痛不如短痛,孟瑶妹妹,他日我定可帮妹妹寻到一门可心的婚事。”
“不必”她高昂的语调吓了他一跳,温婉的孟瑶妹妹发起火来,比地震还可怕。
“少轩对不起妹妹,妹妹、、、、、、”
任你口若悬河,说得天花乱坠,也解不开孟瑶心中的结,因此他的下半句话戛然而止,就让时间冲淡着一切吧。
她手捧竹篮,“父亲、母亲,你们在哪里?孟瑶好想你们。”
同一时空、同一时间,隐逸府外一对夫妻恍恍惚惚听到女儿的呼唤。
“父亲、母亲,你们在哪里?孟瑶好想你们。”
“老唐,你听到了吗?”
“什么?”
“是我们女儿的声音。”
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停下手中的活计,眨巴眨巴眼睛,“是柔然吗?”
“我们的两个女儿都丢了,我们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嘘,小点声,妈刚好一点,别勾起她的伤心事,放心吧,我找算命先生看过了,我两个女儿都好好的,她们什么事也没有,都会回来的。”
“你不是最不相信算命的。”她大概以为他在哄她开心。
“有病乱投医,我是急了眼,我老唐一辈子做好人,老天怎么就跟我过不去,偷走我两个可爱的女儿,哎!”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