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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明闭上了眼睛,懒得解释。
许久,冉明才睁开眼睛看向舒舒,“表嫂,我不会再做对不起你和我表哥的事了。”
“或许有时事,你不会觉得对不起。”姬容插了一句。
舒舒看了一眼姬容,又看了一眼冉明,不知道该相信那种说法,如果不是因为天擎,是不是都没有关系,她也不在乎,只是,事关他,冉明是他的表弟,姥姥和姥爷那么好,太多事情不得不顾忌。
她想说什么又没有出声。
冉明看着舒舒,“看来,你们已经不相信我了。”
这时,沈天擎和陆子平进来了。
陆子平给冉明说了一些平时注意的事项,怎么克服瘾发作起来的心里障碍,“这种毒品是国际上新出的品种,发作起来,很容易产生幻觉。”
他话音刚落,一个护士匆匆跑进了病房,“陆医生,陆医生,主任让我过来找你,刚刚医院来了个重要病人,听说背景不简单,要你亲自过去——”
陆子平回头看向小护士,“什么人?”
小护士欲言又止,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又说,“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陆子平看向沈天擎和冉明,“我先过去一趟。”
看陆子平出去,沈天擎看向姬容,“去打听一下是什么人。”
这种时候,进来背景不简单的人不得不防,他眉心轻拧,修长的手指整理了一下领带,回头看向冉明,“我明天做手术,可能很久不能下来看你,现在你腿和脚都受了伤,暂时不能回戒毒所,陆医生会照顾你,瘾一上来估计比那会还难受,克制着一些,多想想舅舅、舅妈、姥姥和姥爷。”
“表哥,我知道。”冉明目送着沈天擎离开,躺在床上,想着自己收到的那张纸条,上面写的内容,看着沈天擎的背影,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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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擎回到病房,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舒舒看着他,“你不会是也觉得冉明有问题吧?”
“有点奇怪,不过很快就查清楚了。”沈天擎低头看了一眼腕表,等姬容的消息。
柏晓坐在旁边,许久没有出声。
沈天擎回头看向她,“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柏晓看向沈天擎和舒舒,啧啧而叹,“我是担心姬唐、冉明和安妮之间的问题,看样子冉明似乎是真的是喜欢安妮,不过我听说姬唐经常叫人家去加夜班。”
加夜班三个字出来,舒舒原本心情沉闷,不知怎么的突然逗笑了一下,因为这话从柏晓口里出来听上去那么不纯洁!
柏晓瞥了一眼舒舒,“难道沈总没有叫你加过夜班?”
舒舒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没有,的确就是没有过,就有一次打着客户的幌子占用了她将近一天的时间,她就选择性地忘记了吧。
柏晓切了一声,看向沈天擎,“我也觉得他有点古怪,开始不愿意搭理我们一样。”
沈天擎若有所思,没有出声,坐在那里,很沉默。
舒舒看向他,想到他明天手术,提紧了心,其实,她
也觉得不对劲,就是不想把人总往坏处想。
她凝望着沈天擎,那些金色的光芒就从他身后的窗子里漫射进来,落在他的脸上,他本就精致深邃的五官,显得更清俊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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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平出了主任办公室,和主任一起到了病房。
主任亲自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很有气场的声音,“进来。”
看主任推门进去,陆子平跟了进去。
一进门,闻到一股浓浓的烟草味,陆子平不由皱了皱眉头,平时他不抽烟,因为工作的缘故,有轻微的洁癖。
他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房间里还有四个人,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年级最长的是个男人,穿了一身老式的中山装,旁边两个人俱是黑色西服的装扮。几个人看向他的眼神都肃穆冷冽,带着一股挑剔的审视意味。女人躺在床上,看不清什么情况。
陆子平侧头看了一眼主任,主任看着那个年纪最长的人,眉目间立马蕴开了笑意,介绍道,“这是小陆,是我们脑外科最好的主治医生。”
周成看向陆子平,“留过学吗?”
陆子平没有出声。
主任马上道,“哈佛大学临床医学博士。”
周成目光落在陆子平身上,带了符合身份特有的深沉,闻言也只是对陆子平微微颔首,目光再次落回主任身上。
如果陆子平没看错,眼前的这位人物看他的那一眼似乎有些不满意。
许久,周成又看向陆子平,“不容易,从小就去那边的吗?”
陆子平摇了摇头。
周成问他什么时候出的国,陆子平说是研究生的时候。
周成皱了皱眉头,“据我所知,医学方面,国外的大学基本上不招收中国学生”
周成的话意味深长,陆子平明显听出了什么意思,“不好意思,有些事情是我的私事,不方便透露。”
周成一笑,“既然陆医生是权威,那么我妻子的表妹,希望陆医生多费心,先看看有没有得救。”
他话音一落,两个人黑色装扮的男子将主任请出了病房,周成也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陆子平和躺在病床的女人。
陆子平明显感觉到不对劲,看了一阵,没有过去,拉了拉门,到了会客厅,看向周成,“我才疏学浅,怕耽误了您妻子表妹的表情,我建议请医院所有的脑外科专家过来做个会诊。”
周成只是端了茶杯慢慢品茗,目光似乎一刻也没落在他身上,“既然这样,就换个医生吧。”
他看向主任,主任拼命给陆子平使脸色。
见他无动于衷,主任将陆子平拉了出去,“小陆,你是怎么回事?”
陆子平没有出声,总觉得不太对劲。
主任摇了摇头,“小陆,你到底是要怎样?”
陆子平凝重地看向主任,“我听不到病人的呼吸,不敢靠近,主任,你还是再叫几个医生,我们一起看看,我也好心安。”
主任一听变了脸色,“你说的是真的?”
陆子平点了点头,想到指明要自己去就诊,就是有些不正常,“病房里静的不正常。”
“那好吧。”主任一边说着一边打电话。
没一会儿两个医生过来配合陆子平。
最后确诊是药物过敏;导致休克;昏迷不醒,脑细胞坏死,可能以后都会成为植物人。
周成没有说别的什么,“那就先住院吧,先观察观察情况。”
然后,她给柏默打了一个电话。
柏默很快过来了,见到张彤的时候,她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表妹,不知道当年将她从小城镇带到一个物欲横流的一线城市,到底是对是错。
她沉声问周成,“到底怎么回事?”
周成说了周宇的事,“我没有答应她,她以死相逼,吞了很多安眠药,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冲动容易走极端。”
“还能不能醒过来?”柏默闭上了眼睛,心情沉重
。
周成看向一边的陆子平,“这是我的妻子,你给她说说张彤的情况吧。”
陆子平将张彤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醒过来的几率很小,周夫人您节哀。”
柏默什么也没说,给她姑姑和姑父打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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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陆子平到沈天擎那里看了一眼,“你也别担心,不要有心里压力,方文做手术,你放心,不会有问题。”
沈天擎想到姬容打听来的消息,“今天你去看的那位是我的一个故交,不知道他情况怎么样?”
陆子平一顿,看向沈天擎。
柏晓看陆子平不好说,“我是那人女儿,他死了没?”
陆子平看向柏晓,才发现她和刚才的那位周夫人长得奇像,就是床上躺的那位也眉目里有点像,不过听这口气,父女关系似乎不太好,“不是令父,是一个叫张彤的女士,好像是你母亲的表妹,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那个贱人怎么了?”柏晓面无表情地看向陆子平。
陆子平脸色一僵,感觉到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物过敏;导致休克;昏迷不醒,脑细胞坏死,可能以后都会成为植物人。”
柏晓骂了一声“活该”,没有再说什么。
沈天擎看了一眼柏晓,若有所思。
等陆子平一走,柏晓看向沈天擎,“你也觉得是他吗?”
沈天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看向柏晓。
“我对他早就没有父女之情。”柏晓冷笑了一声,想到周成当年曾想将自己嫁给一个四十多岁死过几个老婆的老男人,那时候她才刚刚大学毕业,那男人可是出了名的“克”妻,怎么克死的,不需要谁,谁都清楚。
舒舒在旁边默默的听着,大概理出个所以然,看向柏晓,见她脸色苍白,“柏晓”
“别安慰我,我没事!”柏晓朝着舒舒笑了一下,故作轻松地出声,“我也想举报他来着,可惜没有周宇那么能耐,手里没有什么证据,要不我早就举报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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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彤的病房
周成将茶杯随意地搁放在茶几上,看向柏默,“默默,你知道我一直想要孩子,周宇是我周成唯一的血脉,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年轻的时候受了点刺激,性格才会像现在这样别扭,如今彤彤又算是走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复婚吧,以后你照顾他们母子,我也放下,你姑姑和姑父那里你也好交代,他们年纪大了,受不了什么刺激——”
“别说了!我不可能和你复婚!”柏默想到自己隐瞒了几十年的秘密,终是没有说出口。
周成看着柏默,声音故意顿了顿,将默默两个字咬的很重,“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后来执意离婚的也是你,你要我照顾她,娶她,我做到了,可是张彤走了,我后面的半生只想和你做个伴。”
柏默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思绪像是回到了多年前,心境几乎与那时一模一样,也是这个人,面目狰狞地和彤彤说过类似的话,心里愤懑,却始终没有表现出来,“我已经找到了伴了,只是一直没有公开,怕柏晓不接受,既然你这么问了,我就给你说个实话。一会儿我姑姑和姑父估计要来了,他们不敢骂你,骂起我来倒是肆无忌惮,我先走了。”
她出了病房,远远听到姑姑和姑父的声音,看了一眼周围,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这些年,因为彤彤,父亲和姑姑闹得见不得面,她不想再生事端,电话里被骂几声就算了,不想被人就住当着面谩骂。姑姑和姑父是不讲道理的人,受害者成了害人者,第三者反倒成了可怜人,还有什么好争辩的。
她听到开门的声音,过了一阵,楼道里又有脚步声朝着这边走过来,没一会儿就听到开门的声音,然后是周成和周宇的声音,似乎有小声的争执,很快门阖上了,柏默什么也听不到了,从那里出来,很快走向电梯的方向。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姑姑的声音,“默默,是你吗?”
柏默使劲按了一下电梯进门,进去,按了一楼看向外面追过来的姑姑,远远地听到一句,“柏默,你别走,我女儿到今天这个地步,和你脱不了关系,你给我站住!”
柏默没有
犹豫地按上面,看着那张狰狞的脸在眼前消失,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妈,你怕她们什么,怎么不上去撕烂她们的脸。”
柏默听到声音,回头看见身后的姬容和柏晓,僵在那里,脸上一阵难堪,“然后呢?然后又能怎样,又是大闹一场,让你外公夹在中间受气,倒不如少一事。”
柏晓站在那里没有出声,冷笑了一声,从她生下来,家里吵吵闹闹就没有个停,开始是那一对老的,后来是张彤和周宇母子,看,遭报应的时候到了吧!
人,享受了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到五楼的时候,柏晓将柏默一起拖了出去,“我估计那一对极品追下去了,到五楼躲躲吧。”
她和姬容到了冉明的房间,冉明正在那里挣扎,一看是发作了,脸色苍白,浑身是汗,几个高大的男护士按着他,他还在那里挣扎,输液架被打倒在一旁!
看冉明的眼睛,似乎清醒着又似乎完全不清醒,神情迷茫
柏默指了指冉明问怎么回事。
柏晓简单地说是毒瘾发作了,过了一阵,冉明被绑在床上,才渐渐平静下来。
医生给他注射了一些镇定的药水,他才渐渐清醒过来,看见姬容,“来盯梢的?”
“是,来盯梢的。”姬容呷笑了一声,先给柏默搬了一个椅子,又给柏晓搬了一把,自己坐到了冉明身旁。
冉明没出声,躺在那里,折腾了几个小时,几乎虚脱了,脸上都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