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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加声不见不散吗?”
苏子航扔了笔,大步走出财务总监办公室。
陆子舟也很快离开,偌大的办公室很快只剩了她一个人,舒舒有些茫然的站着,看向苏子航刚才站过的地方,许久之后又看向桌子上的烟灰缸,里面还有他没有抽完的半截烟已经之声烟蒂,烟蒂也燃焦了,早就熄了,就像他们那一点点浅薄的感情
舒舒深呼吸了一口,突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伸手拿起那烟蒂,萦入鼻端的不是熟悉的烟草味,却是一股难闻的烧焦的味道不知为何突然很想沈天擎,想念他身上的味道,闭上眼,一颗大大的眼泪不由地顺着眼角,慢慢地滑下来。
她知道自己该高兴,却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奇妙地哭了,手慌乱地摸到手机,走出总监办公室,冲进卫生间,刚翻到沈天擎的号码,突然犹豫了。
打过去,她说什么?告诉他,沈先生,我已经离婚了?
太像某种信号或是暗示!舒舒吸了一口气,将手机刚放回兜里,突然震动起来。
她又掏出来,一看是沈天擎,没敢接,对着镜子洗了洗脸,冰凉了一下被苏子航打过的那边,等脸上看不到泪痕,手机也不响了,屏幕上映着一个未接电话。
舒舒拿起手机看了一阵,调整了一下心情,打了过去,“刚才去卫生间不在,没有接到。”
沈天擎眸色寒峭地盯着陆子舟发到他手机上的一张照片,“嗯。现在做什么呢?”
舒舒轻轻地说,“正在熟悉工作。”
沈天擎声音越来越低,“嗯,好好工作,今晚我有点事,我会安排陈奂过去接你,他和你熟悉一些。”
“”
舒舒一愣,“我我这几天打算住在公司宿舍”
沈天擎点了一支烟,搁在指间,没有出声,许久,抽了一口,看向烟头上袅袅浮起的烟雾,食指将一根烟压在烟火缸里,揉灭,又点了一根,又揉灭,反复几次。
舒舒没有挂断,话筒里传来的他的呼吸声,耳根不由地一红,“你不高兴了?”
沈天擎嗯了一声,“不高兴你打算怎么办?”
“”
舒舒哑了,她竟然开始揣摩他的心思!
“没有不高兴,那你就暂时住在公司吧,多熟悉熟悉工作,什么时候想回来,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沈天擎站起来,压低了声音,一边说一边走出办公室,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和顾子寒约好的时间差不多了,看了秘书们一眼,指了指文件的方向。
秘书将准备好的资料递给沈天擎,他长身玉立,站在那里,一边接电话,一边翻阅,每一个动作成熟优雅又迷人,一堆女秘书快要看醉了,七晕八素地盯着沈天擎,盯着翻开文件的那只手干净漂亮的大手,如果,这双手是在脱她们的衣服该多好
沈天擎看完,等舒舒挂了电话,从收起手机,看向等在一边的彭川,“走吧。”
————
舒舒挂了电话,回到办公室,一直忙着熟悉工作流程,中间财务总监找过她一次,问了一声她没事吧?
舒舒随便应了一句,突然不太喜欢这个总监,回了办公室。
下班后到了公司宿舍,舒舒才发现自己正好和邻桌的唐苗苗在一个宿舍,中间的那个大卧室住着一个开发部的女孩。
唐苗苗凑近舒舒,小声说,“开发部的那个,她老公也住这里,两人总是折腾半夜,跟叫魂似的,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
这预防针打得!
舒舒看向唐苗苗,微红着脸,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唐苗苗手心里握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出声,“这破宿舍隔音太差,勉强将就着吧。”
“是啊。”
舒舒声音刚落,听到一阵钥匙响动的声音,然后看到一个不高不瘦也算不上胖的男人进门。
那男的一进门看见舒舒,“美女,你好。”
舒舒点了点头,“你好。”
然后,那男的换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澡,舒舒和唐苗苗也散了,各回了各房间,关上了门,只是那道门却关不上卫生间里传来的声音,那男的占用了整整半个小时,在卫生间里面一边哼歌一边冲凉,而且唱的不太着调,完全是扰民的节奏,舒舒本来心神不宁,躺在*上,听着噪音,更睡不着了,不停地翻来覆去。
没一阵,唐苗苗口中那个经常加班的开发部女同事回来了,又是洗澡的水声,很响,好不容易结束了,然后又是电影的声音,起初舒舒没有听明白那女人痛苦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后来随着男主一声“Fuckyoutodeath”瞬间满脸通红,才知道自己被听了某种带色电影。
舒舒摸到枕头的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十一点了,隔了没一阵,电影没了,却又多了吱吱的摇*声,这*不太稳,也就市面上两三百块钱一张那种,可能是那里那两人折腾的太厉害,吱吱声越来越像响
她长长地呼吸了一口,努力闭上了眼睛,只是入耳的声音不停歇,比电影里更加热火,不由地感叹那*没有被摇塌了!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只是有些难受,又想起昨天晚上沈天擎吻他的画面,似乎感觉到他的手又在她浑身油走
舒舒翻起身,打开灯,坐在*上,吸了一口气,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又回到*上,好不容易熬到零点三十分,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她才困困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刚到公司,听到大家议论纷纷,不知道在说什么。
唐苗苗凑近舒舒,“听说我们总监得罪了总部高层,被开除了。”
“总部?”
舒舒看向唐苗苗。
唐苗苗悄悄地说,“是啊。”
舒舒不想聊八卦,她才是个新来的,免得祸从口出,又坐端正开始熟悉工作,不过想到自己早上还打算请一个小时的假出去和苏子航领离婚证,犹豫了一下,凑近唐苗苗,“那我早上请一个小时假,应该找谁?”
“一个小时?找谁,找自己呀,女生嘛,上个厕所时间长,你就当自己去上了趟厕所。再说请假也不是找总监啊!”
这样好吗?
舒舒犹豫了一下,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还是去和带自己的那个徐宁徐工打了一声招呼,徐工让她和主任说一声,舒舒问过主任,在公司门口拦了一辆计程车到民政局门口的时候,苏子航站在他的车旁抽烟,看他来回走动的模样便知道他已经很不耐烦。
舒舒走过去,看向苏子航,“户口本和结婚证都带了吧?”
苏子航看了舒舒一眼,“带了。”
然后,他不悦地出声,“你就没有一点时间概念,看看现在几点了。”
舒舒没有出声,走在前面进了民政局,苏子航盯着舒舒的背影跟了上去,亲眼看着红本变成绿本,眸色也变绿了,心中有股说不清的滋味,记得三年前,领证的那天,她很开心,人比桃花艳!而他,却要强颜欢笑
一直到绿本被工作人员递到手中,苏子航才回过神来,站起来,僵直着身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一上车,启动车子,漫无目的地在马路上狂奔,耳边是熟悉的《一念之间》,一念之间,他成了魔,亲手毁了自己的爱情——
他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去许芫那里,没有去任何一个旧识的嫩模那里,去夜总会开了一个包厢,没有叫女人,没有开灯,在昏暗的光线里一口一口灌下闷酒,突然想起七年前太姥爷说的话,眸色暗了一下,拿起手机,拨了舒舒的电话,恶声恶气地问,“是不是急着去告诉沈天擎你离婚了?”
舒舒刚要挂电话,又传来苏子航的声音,“舒舒,我告诉你,你和他到不了一起,也定然进不了沈家的大门,除非他可以为你六亲不认,你可以为了他放弃你的母亲,让她一辈子流落异国客死他乡!”
舒舒心莫名地往下坠,刚想问为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她握着手机,心头一阵焦躁,反复回味着苏子航的话,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一直到计程车停在柏舟集团门口,舒舒才回过神来,付了钱下车,一进公司就感觉气氛不太多,到办公室才知道,总部高层来视察,同行的还有公司的合作伙伴顾城影视CEO、顾城旗下的几位戏骨,特别是影帝姬容。
公司不少女同胞想要亲眼目睹影帝真容,借着上厕所的机会,频繁走动,制造偶遇。
一想到姬容,舒舒摇了摇头,又想起自己第一次被他捉弄的窘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工装,还好,一点都不透。
舒舒看着空落落的办公室,感叹了一声,开始工作。
下班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打了柏晓的电话,“晓晓,今晚我能去你那里住一ye吗?”
柏晓满口答应了,舒舒先到了柏晓的酒楼。
柏晓抓过她,“去,把这瓶酒送到二楼的虞美人包厢。”
舒舒看柏晓很忙,帮她送了上去,一推开门她就后悔了,里面坐的人除了姬容和沈天擎,还有一个面很生的成年人,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看见舒舒,姬容玩味地一笑,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抬眸扫了一眼舒舒,眸色深邃剔骨。
舒舒慌忙低头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那个第三人反常的神色。
“这是几位先生要的酒。”
舒舒放下酒,一想到昨晚坐了一ye迤逦的梦,一刻也不敢多待,掉头出了包厢。
沈天擎看向坐在自己左手的顾子寒,“我去洗个手。”
他站起来,看向门外,跟着舒舒出去,在她就要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压低了声音,“感觉很久没有见你了。”
舒舒一回头,看见沈天擎,脸红得滴血,“也就两天。”
“是吗?”
沈天擎问了一声,没有松开她的手,紧紧地握着,眸色深邃,“贝贝和宁宁挺想你的。”
“马马上周末了,我打算周末去看你们。”
舒舒低头,别了别鬓发。
沈天擎靠近舒舒,低头在她耳边问,“我吻你了吗?”
“”
舒舒耳根通红,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沈天擎一带,将她拉入旁边空的包厢,随手拿起遥控器,将灯光来回调,最后调到了最暧mei的昏暗,侧眸看向舒舒,手搭到肩头,掬起了她的长发,缠在掌心,深深地凝视着。
舒舒浑身一阵燥热,僵在那里,不敢动弹,好像又听到昨晚那种不和谐的声音,脑海中有出现了梦里的画面,他在她的头顶上方如神祗一般进出,那种力道,让她欢乐又莫名地难受
“把你所有的他娇羞和脸红都留到周末,通通给我。”
他咬住了她的耳垂,一路吻到她的红唇,攫住,狠狠地吻,用力地吮她的舌尖。
浑身一阵酥麻,舒舒似长叹一声呢喃,然后软在他怀里,任他带了魔力的手重重地抚过每一寸肌肤,浑身的血液似乎也跟着燃烧、滚烫起来
沈天擎吻够了才放开舒舒,眸色深邃地盯着她被吻到娇艳欲滴的红唇,低声喟叹一声,“吻你总是这么有感觉。”
“”
舒舒抬头,凝望着沈天擎,颤抖地出声,“我我已经和苏子航领领了离离”
她突然说不下去了,不知道自己突然怎么了,跟中了邪一些,怎么会突然没头没脑地说这句话,后悔到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慌忙低了头。
沈天擎大掌覆住她的脸庞,将她整张脸抬起来,迎向自己的视线,“我知道了。”
男人低醇的声音,带了一点性感的沙哑,听得舒舒骨头也酥了,浑身起了一层栗子,“我我”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
沈天擎一根手指压在舒舒饱满的唇上,重重地擦过,停留在她嘴角,“过去代我喝几杯酒,今天身体有些不适。是红酒,也不凉,你大姨妈应该不会有意见。”
舒舒脸血红,点了点头,突然想起苏子航的话,又抬头看向沈天擎,“你你以前见过我妈妈吗?”
“见过一次,七年前。”
沈天擎深深地看了一眼舒舒,眸子中流过隐约的黑色,彭川查了,安然给舒舒那张卡上的钱是最近存上去的,来自一张支票。银行也有她兑换支票的记录,而那张支票是二十四年前开的,一直没有动过,兴许是时光的沉淀,支票也微微泛着旧黄色
舒舒低头,大概苏子航又是也用芊芊是沈天擎爱之入骨的女人那种手段来骗自己吧。
她跟着沈天擎到包厢,坐在他旁边,替他给顾子寒敬了几杯酒,不胜酒力的缘故,几杯入肠,白希的脸泛着蜜红,她感觉天花板在旋转,吊灯在摇晃,沈天擎也在视线里渐渐模糊成一片。
大约到十点多钟,散了,临走,顾子寒意外地给舒舒留了一张名片,“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出于礼貌,舒舒身形不稳地扶着沈天擎接了。
等顾子寒一走,沈天擎将舒舒手里的名片拿走,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扶着她到黑色的宾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