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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说了,女人怎么可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是真的女人!相信我的眼睛吧!”
“这么说来,刚刚脸上都是血,没发现……真的……”
切切私语声大了起来。我冷冷地注视着这些人,想要搞清楚他们抓走我的目的。
“这么说的话!”公鸡头一拍手心,“她不会是那个白夜叉的女人吧!”
啊,不好,一万匹草泥马在我的伤口上奔驰。
一万匹啊!你用不用这么恶搞啊!
“啊,怪不得他们总在一起……这样就不能简单地杀掉了啊,本来以为只是个普通的……不如用她来做交易吧?”有天人点头附和。
这是什么急展开?
喂喂喂尊重一下当事人的意见!什么叫白夜叉的女人!你这样说害我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哦?白夜叉的女人啊?”说话人由远及近,带着玩味的腔调,“让我看看,白夜叉喜欢的是怎样的女人?”
我的视线里闯进了一袭褐色的衣服,然后脸被抬起,与来人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的眼睛瞬间睁大——从他的眼睛里我也看到了自己惊讶的神色。
“是你啊,小鬼……”他笑了,眼神却是冰冷的,“多少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啊。松平那家伙要是知道你在我手里,一定会拿他自己的脑袋来换的吧。不过……算了。”
他转过身:“我现在对战争没兴趣,今天只是顺便过来看看儿子而已——你们继续。杀了她也没关系。”
他飘然走出房门。
“是!凤仙大人!”天人一致回答。
那是对强者的敬畏。
你不能这样抢镜头!
我在心中悲愤地呐喊,不过看情况现在谁也救不了我了。
“啊,对了,告诉你一个消息好了。”凤仙又站住了,侧过半边脸来,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那个人,已经倒向了开国派,并签署了剿杀攘夷志士的条约——庆幸吧,他只能代表他手上的一股势力,全国的势力大部分还是攘夷的。”
诶?
啊类?
什么?
那个……人?
“那个人是……”其实不用问我也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说呢?”凤仙大声笑着踏出门去,留下我一个人无神地盯着地面。
幕府的风向……变了……
无力地垂下脑袋,任由天人押着我往外走去,我也没有力气再询问要把我带去哪里——就算问了,也不会得到回答。
我走过阳光下的刑场,那里有着干涸的放射状血迹,角落里堆着一堆已经开始腐烂的头颅,那毫无疑问是攘夷志士的。天人的目的地不是这里,我们走上了街道,我这才发现这就是之前高杉带我去的上野城。出了城,我听到隐隐的厮杀声传来,走了一段山路,绕过山去才发现,那里早已成了战场。
往日我熟识的队士们,不是倒在地上,就是筋疲力尽地挥舞着刀,而那四个人的身影尤为引人注目。
“大家!”我刚想喊,就被捂住了嘴巴。
“都给我听着!”鸡头天人大声吆喝着,“白夜叉!想要这个女人活着,就用你自己来换!”
我拼命摇着头,却无法挣脱。
双方首领同时下令停战,攘夷志士心有不甘地退下,战场上出现了一片真空地带,然后一条通路从银时通向我的面前。
“啊呀,这不是小夜吗,怎么样,草莓牛奶买了吗?没有的话,《JUMP》呢?”银时站在起风的场地中间,白色的头带,白色的战服,白色的头发,沾染上鲜血,宛若修罗。
如果忽略他脸上欠扁的笑容的话。
我被捂着嘴巴无法说话,只能无力地摇头。
“那可真是头疼了啊,看上去这果然是个陷阱啊。”银时挪揄地望向一边——影卫依然是一身黑衣,捂着右臂站在一边。
“实在十分抱歉……”他紧紧盯着我这边,看上去随时在寻找机会救回我。
“喂!要聊天到什么时候!”鸡头天人怒了,“白夜叉,她是你的女人吧?是男人的话就给我快点投降!如果不想看见她死在你面前的话……”
“喂喂喂,说这么残暴的家伙是我的女人这种话……你的大脑真的发育完全了吗?”银时扛着刀,“我可是会找不到女朋友的啊,你是要负起这个责任吗?那可真抱歉啊,我对丑八怪无感。”
“你!”鸡头天人一气之下拿出枪抵着我的后脑。
银时的眼眸一下子沉了下去:“喂,把那个违禁品从小夜身边拿开,我去那边就是了。”
银时大步向这里走来,所过之处,天人纷纷避让。
不行……不能走过来……那里是……
猛地用手肘击中身后天人的腰部,他闷哼一声,我挣脱开他就往前跑,他情急之下扯住缚着我的手腕的铁链,我险些被他拉回去,就在这危急的时刻,一发子弹飞来,鸡头天人的手被穿了个洞,他哀嚎着放开手。我回头,看到辰马举着枪指向这边,一瞬间感到莫名的安心。
不能再耽搁了,我一边向银时跑去,一边大喊:“不要过来!看你的背后!”
银时愣了愣,回头的瞬间,我扑倒他,向旁边就地一滚,原本我们站的地方炸开巨大的深坑。
“那是……”银时吓得不轻。
“那个孩子……”我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山顶。
从那么远的地方能射中目标的,除了师父之外,我只看到过辰马一个人。
然而,这时除了我之外,第三个人出现了。
就是射中我的那个女孩子。
“真遗憾,偏了。”她张扬地笑着,“下一发……绝对会命中……”她手上拿着的不再是手枪那种小玩意,而是……
作者你个混蛋给我认真一点,这个时代怎么可能有加农炮。
作者说,既然冲田都有了,那这孩子有也不算什么吧。
☆、第三十四训 听好了你们这些混蛋生死之交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东
“是热兵器吗?切。”银时这个时候依然有心情打趣,“你的同伴哦,不打声招呼?”
“……滚。”我从他身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快撤,天人里面出了一个了不起的枪手。”
“我们可是为了剿灭天人据点顺——便救你才全员出动的,为什么现在当事人却一副不领情的样子?”银时的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银亮的圆弧,将身后一个天人砍成两截。
“这里果然是天人据点啊,晋助的鼻子真灵。”
“矮衫那家伙也只有这一点值得炫耀了。”银时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贬损高杉的机会。
“银时,后面!”我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投向银时,他一个侧身,飞刀命中了身后牛头天人的胸膛。
战场上厮杀声再起,此时更夹杂了此起彼伏的枪声——敌人的枪兵队赶到了。
“银时!”我催促着他,他眼神凝重地看了我一秒,即刻回头喊道:“矮衫!撤退吧!”
“别开玩笑了!现在撤退,之前那么多的牺牲算什么!”高杉几近疯狂地挥动着长刀,瘦削的身姿在敌阵中左冲右突,所过之处带过一片飞溅的鲜血。
“你想全灭吗?”银时奋力赶到高杉身边,“我们敌不过火器,这是事实!橘那家伙也下命令了!”
“……”高杉狠狠地瞪着银时,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我知道了……带上小夜给我滚!”
“你是想殿后吗,矮衫?这种好事怎么可能不叫上我?”银时张扬地扬起嘴角,脸上是符合他这个年龄的肆意笑容。
“随便你喜欢。”高杉切了一声,一甩长刀,血溅一地。
“喂,小夜,你负责协助撤退,没问题吧?”桂跑到了这里,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但血太浓重,反而被抹得更开。
一脸鲜红的桂。
还好,不是他的血。
“恩,队士就交给我了,你们要加油。”简短的道别之后,我招呼着队士们撤退——高杉的第一批部下,不能葬送在这里。
一路走在后面,失去手枪的我也无法解开手腕上沉重的铁链,只能将断开的一端抓在手里,防止铁链乱晃,然后随手拔了一把刀,背对着撤离的方向,边退边战。大部分火力被银时他们牵制住了,这里的压力相对减小,可对我来说还是很吃力。
体力已经有了很大的消耗,现在手里的刀似有千斤重——虽然武士刀本来就轻不到哪里去。
“铛!”举刀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一发子弹,我后退了一步,倒在地上,迅速就地一滚躲过又一连串的子弹扫射。抬头,看见当初用枪的那个小女孩,现在站在离我五十米的地方,慢慢抬起手中的枪——
“是心脏,还是头?”她这么冷酷地宣告。
手头没有远程攻击的武器,我能依靠的只有手中的一把沉甸甸的武士刀。
“休想。”我刚想爬起来,子弹就在我脚边爆响。
我稳住呼吸,死死盯住她——扣住扳机的手指。
“你,和我一样是女人吧?”她甩了甩头发,左手叉着腰,“真稀奇啊……用枪?”
“你想怎样?”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小姐。”她远远地把一把枪丢了过来,枪在我脚底下打着转停下了。
毫不犹豫地捡起枪,我对着她的方向迅速准确地开了一枪,她似乎吃了一惊,跳开之后生气地大声嚷嚷道:“喂!我还没说规则呢!”
“在那些家伙赶到之前活下去,这就是我的规则!”我一个纵跳消失在她面前,躲入了树林掩映中。队士已经撤离得差不多,我也该赶去和银时他们会合了——如果放他们自己在战场上,一定会把伤口放着不管流血到死的——虽然有桂在还好一些。
“喂!你给我等等!”身后传来女孩愤怒的喊叫。
我一边跑一边检查了一下枪中——还有三发子弹。
“可恶……”就算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吗?
深深望了一眼战场的方向,我果断折回队士们撤退的方向。
等回去补充了子弹之后……一定会、不,绝对会回来的!
——“给我站住听不到吗——!”
背后很近的地方响起女孩的暴喝,然后在我听到她的声音之前,就好像是被谁轻轻推了一下,我以慢动作向前栽倒。
极轻极轻的扑哧声。
同一个地方。
血肉绽裂。
筋骨断开。
血如泉涌。
心脏在努力将血液运送到全身,可在经过靠近心脏的地方时,总是不断流失……
那是……那是……
之前被子弹打中的旧伤还没有愈合就裂开来,连摔在地上的疼痛也不能稍稍转移我的注意力——
好痛好痛好痛……就连呻吟也显得无力……谁能……谁能救救我……我——我——
不能死在这里啊——!
不要,不要,不要——不想死,不想、我还——还——!
“咳……”
我闻到了血的芬芳。与之前的许多次相同,我的身上流着和敌人一样鲜红的血,腥甜味是一样的……生命力流逝的冰冷感和粘稠感……
“啊啊……”只有破碎的喘息声在草地间残喘。
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脚。
“哼,所以才说——”她说了什么?
我已经……听不清了……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悠久、很悠久的梦。
近来我总是梦到过去。而遥远的上辈子早已被我忘记,我铭记的,是此生,与最珍视之人的相遇。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那令我无比眷恋的,在私塾里的安稳生活……
“喂,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入夜,我坐在走廊上,从身后传来声音。
回头,看到银时一副很冷的样子披着外衣,不满地盯着我。
“啊,抱歉。打扰到你了吗?”我忙站起来。
“不,没什么。”他别过头去,又转过来,“那个,你,还没睡?”
“……嗯。”
那天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周年纪念日。
“先说好,阿银我只是睡不着,看到你像个笨蛋一样坐在这里才过来的。”银时说着一屁股坐在我身边。
“好啦我知道。”银时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好笑。
“喂,矮衫今天又欺负你了?怎么一脸不满?”银时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不,没有。”我别过脸去,“没什么。”
静夜。
天空中只有一轮明月高悬,我仰头望着那轮皎洁,有些忧伤。
对于既定的命运,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想要永远和大家一起生活在私塾里,但我知道永远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松阳老师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自己有死志——为了国家而死,这是他的夙愿。
——此躯纵使埋荒山,白骨犹唱大和魂。
——狂夫未必不思家,为国忘家何可嗟。中宵梦断家何在,夜雨短篷泊浪华。
他吟诵着这些诗句时的凛然身姿,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不曾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