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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天看着他,没有表情。站了一会儿,忽然转身大步走了,边走边道:“五天后,时间才到。”
游自锋手捏成拳,眼光忽然阴沉无比。他恨恨自语道:“凤九天,我就不信,你能藏她一辈子!总有一天,你会回来。”
十九 问琴(1)
君亦休坐在院子里对着一张琴发呆。那是盍泚的“流涓”。琴台一旁,放了一本曲谱,正是抑扬曲。今天一早,盍泚就亲自将这琴与曲谱送来了梅花庵,无花见他诚意颇深,不忍拒绝,虽不便让他们相见,但这曲谱是上次品茗会时,就说好要赠与君亦休的,于是就收下,送到后院来。
君亦休想起上次在后山无意间听到盍泚与蒋俨之间的对话,不免心中烦闷。如今见到这琴与曲,愈加明了盍泚对她确有情意。只是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凤九天,因此无论盍泚做什么,此刻都成了她的烦恼。更何况,妹妹亦圆还倾心于他,这叫她愈加坐立不安。
燕儿见她又是呆坐不语,忍不住笑道:“小姐才好了两日,怎么今天又发起呆来?敢情是这四绝公子的礼物送得不尽心?”
君亦休轻叹一声,道:“燕儿,他……为何要赠我曲谱?赠曲也便罢了,又何连‘流涓’也一并送来?”
燕儿道:“想必好曲要配名琴才能有意境,奴婢是想,那四绝公子是个绝代风流的人物,这样的心思,也只有小姐才懂了。”
君亦休一怔,抚了抚琴没有说话。燕儿道:“小姐不如试试,奴婢也好久没听小姐抚琴了。”
君亦休仔细抚摸着那张古琴,虽然年代有些久远,但琴身却没有半点损坏,想必拥有它的人,对它定是爱若珍宝,照顾得无不仔细。可如今,他却舍得将它交给她……君亦休定了定神,十指微微拨动,琴音顿时如流水一般,倾泄而出。抑扬曲意在情绪澎湃转折,君亦休虽然已经仔细看过琴谱,但仍然不太熟练,弹了一半,还是停了下来,淡淡叹道:“这么好的琴,这么好的曲子,让我来弹,倒是糟蹋了!”
燕儿也听得出了神,叫道:“不会啊,小姐你弹得真好呢!”
君亦休抚琴低声道:“我哪里及得上盍泚公子一半?”
忽又听一个声音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只是他赠你琴曲,未必是要你练好吧。”
君亦休一惊,连忙站起身来,她听出了他的声音,下意识地朝燕儿望去,却见那傻丫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只是盯着古琴发愣,一脸的羡慕之色。她心中微乱,低头想了想,道:“燕儿,你……去前院瞧瞧,师父为我配的药,配得怎样了?再过几日,我的药就快没了,你去问问。”
燕儿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往院外走。见她的背影出了院门,君亦休这才开始四下打量,迟疑道:“九郎,是你吗?”
只觉得眼前一花,已经被他抱进怀中。他嘴角含笑,抬起她的脸问道:“怎么,想我了?”
君亦休连忙转开头,红了脸。虽然明知他言行放肆,但她仍然有些不太适应。凤九天也不介意,拉着她坐在一旁,瞥见案桌上的琴与曲谱,忍不住上前拾起细看,笑道:“看来盍泚公子……很用心。”
君亦休心中忽然慌乱一分,连声道:“他,他只是送来我瞧瞧。只因上次品茗会时,他当着众人的面说要把这首曲子送给我。所以……”
凤九天漫不经心地坐在一旁,打量她,淡笑道:“哦?亦休,你是如何让他为你倾心的?据我所知,四绝公子最不拘俗礼,性直狂放,恃才傲物,多数人都不放在眼里。我还真是好奇,你如何令他对你……”
君亦休连忙道:“你别误会!我与他只不过见了两次,说过几句话而已,并无其他。他怎么想……我不知道,只是我,我不过当他是个朋友,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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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问琴(2)
凤九天轻笑一声,对着她招了招手,说道:“你过来。”
君亦休迟疑着走到他身旁,他将她一把扯进怀中,微笑着看她。她气息微有不稳,虽然已经和他亲密无间,但仍然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去推他,叫道:“别这样,这是大白天,又是在庵中……”
凤九天在她耳边轻声调笑道:“那又如何?你已是我的人。亦休,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人,这一辈子就只能是我的。除非……”
君亦休怔了怔,脱口问道:“除非什么?”
凤九天收了脸色,抚着她的脸淡淡道:“除非我不要你,否则,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只能做我的鬼。明白吗?”君亦休呆呆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出这样霸道的话来,一时之间有些傻了,他轻笑一声,道:“你忘了昨天夜里我走时你说过些什么了?”
君亦休脸顿时红了,昨夜他看上去那样忧伤,因此她才会真情流露,不由自主地对他许下承诺。如今想来,还当真是又羞又愧,低了头不敢说话。凤九天转眼看着那古琴,忽然觉得它碍眼,冷冷道:“这东西,立刻还给他。”
君亦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也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半天才“啊”了一声,凤九天眼光微沉,道:“你不专心,在想什么?舍不得这琴吗?”
君亦休走到古琴边叹道:“有什么舍不舍得的,这是盍泚公子的,我当然不能收了。‘流涓’是一把绝世好琴,也只有盍泚公子才配得上。”
凤九天道:“原来你喜欢这些东西,改天我送你一把便是。”
君亦休笑道:“多谢了。只是当今世上三大名琴,有两把已经有主人了,剩下那一把‘断弦’,又下落不明,至今不知在何人手中。你若要送我好琴,怕是难了。”
凤九天轻笑一声,道:“这有何难?只不过那‘断弦’是三大名琴中意头最不好的,经历坎坷,凡拥有它的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其摧残绝断之意,尤胜‘残心’,我怕就算我寻来了,你也不想要。”
君亦休正色道:“好琴便是好琴,哪里管什么意头不意头?所谓的意头,不过是世俗之人强加给它的罢了。它落在知音的人手中,便是绝世好琴,若是流落到一些无知粗俗之人手中,就算是珍宝,怕也是糟蹋了。古琴自本高洁,奈何世人玷污!”
凤九天若有所思地笑道:“有意思,我好象有点明白了,盍泚为何会独独钟情于你!”
君亦休愣住,不明白他为何又扯回到这个话题上,惟恐他会多心,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得低头不语,眼光在那古琴上打转。凤九天道:“既然你这么想,那改天,我将‘断弦’取来给你。”
君亦休睁大了眼看着他,怎么这么大一件事,在他说来,却象喝茶一般简单?心中忽生疑虑,他到底是什么人?举手投足,言行举止,怎么看都不太象是耀新国人。心中胡乱想了半天,还是问道:“游公子……你到哪里去取?那琴早已经下落不明。”
凤九天站起身道:“这个你别管。我自有办法。不过,我若是真的取来了,你……如何谢我?嗯?”他走到她身后,抱住她,轻轻吻她的耳垂,她身子微微战栗,想要挣脱,却被他抵在案桌边,动弹不得,只得喘气道:“别,小心有人看见。”
凤九天也不理她,只管在埋在她颈窝里轻吻,那香气充盈在他的唇齿之间,令他突然又有一些莫明的失控。他抱在她腰间的手,越收越紧,口中却不忘调笑道:“有谁看见?你就是多心。还是……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嗯?”
君亦休知道挣不脱,也不再挣扎,只由得他去,一张脸早已经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凤九天仍不肯放过她,执意问道:“你还没回答我,若我将‘断弦’取来,你如何谢我?”
君亦休只得轻声道:“你想……要我怎么谢?我已经是你的人,你……还想怎么样?”
凤九天忍不住笑意,说道:“好。你可记住了,到时候别我要你做什么,你又不肯。这几天我有事要办,不能来看你。你好好在这里等着,别见其他人,也不许到后山去,懂吗?”
君亦休只得点了点头,心中却莫明地一沉,问道:“你……要回耀新国了吗?”
凤九天放开了她,淡淡道:“我只是有事要办,不是要离开宁都。”见她一脸担忧之色,不免抬起她的脸,失笑道:“怎么?舍不得我走?你放心,我说过的话,定然会算数。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就是你已是我的人,不管将来事情如何变化,你,只能属于我!”
君亦休睁着明亮的又眸,定定地看着他。她是他的人,真的是吗?她虽然失身于他,也倾心于他,不愿意离开他,可是……她总觉得她不了解他。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时候霸气十足,有时候又莫明忧伤,有时候他高深莫测,有时候又喜怒无常。他时而温情款款,时而又放肆妄为,仿佛世间上一切都不足让他放在眼里。那……他当真会把她放在心上吗?他这样一个人物,真的会钟情于她吗?
凤九天收了眼光,淡淡道:“三天后,我在云台等你。”说完,他身形一晃,已经不见,只有轻浮的声音飘飘而来:“亦休,记住要想我……”
君亦心中忽然有了一丝不确定,因为他来去无踪,令她骤然失去了一种安定感。他总是想来便来,想走就走,从来不顾忌她的感受。若是哪一天他突然消失了……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二十 左右(1)
“王爷,边关探子来报,月异国国王在集结兵力前往国都,此番大肆招兵买马,恐怕有来犯之心!月异国与耀新国向来同气连枝,若月异国有异动,恐怕耀新国也不会坐视不理。”舒云阁里安静异常,尚奚环立在一旁禀报军情,一边暗暗打量凤九天的神色。
凤九天坐在堂前,表情平淡,仿佛根本没听见尚奚环在说什么。
尚奚环试探道:“王爷,卑职听闻耀新国国卿府的游公子如今在宁西王府里做客……”
凤九天猛地睁眼瞧了瞧他,冷笑道:“尚大人的消息倒是灵通。”
尚奚环一惊,大冷的天,背后竟然猛地渗出一层薄汗,连忙低头道:“卑职不敢。游公子与王爷素来交好,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
凤九天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在怕什么?!”
尚奚环赔笑道:“让王爷见笑了,卑职只是怕王爷想多了,如今战事将起,卑职只是担心边关状况,所以……一时心急。”
凤九天忽然问道:“盍泚是你的外甥?”
尚奚环一愣,他明明在跟王爷禀报军情,怎么突然扯到盍泚身上去了?难道是盍泚犯了什么事?不可能呀,那孩子虽然狂傲些,还不至于目无法纪,一时之间想不明白,怔了半天,方才犹豫道:“正是,王爷……有何吩咐?”
凤九天道:“没什么,随便问问。”
尚奚环见他神色没无变化,方才松了口气,小心道:“王爷,可要增兵前往边关?”
凤九天道:“现任左督司马尧淮安手中还有多少兵马?”
尚奚环道:“尧淮安应有三万人马。加上知州府尹手中还有五千人马。”
凤九天闭了眼养神,淡淡道:“尚大人可知道知情不报会有什么后果?你也不象是那么好心的人,若是想隐瞒什么也说不过去,还是另有所图,想等东窗事发?”
尚奚环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激动道:“卑职绝无此心!望王爷明鉴!此次月异国集结兵力,尤胜十五年前,恐怕……战事再难避免!卑职一心为国,绝无二心!”
凤九天轻笑了一声,道:“尚大人的心,本王清楚得很。谅你也不敢有什么居心。只不过,尧淮安原本是你手下战将,最听你的话,他在知州有什么动作,你会不知?本王再问你一遍,他手中有多少兵马?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尚奚环跪在地上,冷汗直往外冒,声音开始发起飘来:“卑职……卑职的确不知。”
凤九天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叹道:“可惜,我以为他忠心于你,却没想到啊……原来你也只是个懦弱无能之辈!留你何用?!”
尚奚环连连磕头,口中叫道:“王爷恕罪!卑职一片忠心为王爷,绝无二心啊!”
凤九天斜眼看了他半天,道:“哦?既然这样,你将兵符交出来,好好回去面壁思过,想想你自己都做错了些什么?想清楚了,再来回本王!”
尚奚环双手微微发抖,只得摘下头上的官帽,低头道:“是,卑职遵命。”说完,慢慢地退了出去。凤九天依旧闭了眼养神,牟汤见状,连忙挥手让下人都退了出去,这才轻声道:“王爷可还要见客?外面还有三位大人在等候。”
凤九天连眼皮都没动,冷冷道:“他们来也是为边关之事,让他们回去,就说本王今天没空。”
牟汤应声出去了,那外面的人见尚奚环一脸灰败地退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