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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天连眼皮都没动,冷冷道:“他们来也是为边关之事,让他们回去,就说本王今天没空。”
牟汤应声出去了,那外面的人见尚奚环一脸灰败地退了出来,哪里还敢去撩虎须,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自讨没趣?连忙纷纷地散了。牟汤回了话,凤九天才道:“唤管周来。”
二十 左右(2)
管周进了舒云阁,连忙请安。凤九天道:“这几日……游自锋去了哪里?”
管周道:“游公子每天还是游山玩水,并未出宁都城。王爷可要请他来?”
凤九天道:“不必了,他爱做什么做什么,只是留意就成。如果他出了宁都,你要立刻来报。”
管周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凤九天正想将所有人遣走,忽见管周去而复返,说道:“启禀王爷,秋桂阁的甘夫人方才在霁深园的荷塘边不小心摔了一跤,王爷可要去瞧瞧?”
凤九天闭了眼,淡淡道:“无缘无故,怎么会摔一跤?”
管周怔然道:“这……奴才不知。只是她身边的丫头绿珠刚才急冲冲地来报,说甘夫人摔着了,也没说清摔到哪儿,只说甘夫人如今头痛得厉害,想请王爷去瞧瞧。”
凤九天冷笑一声:“好,好奴才。将绿珠打二十板子,撵出去配人。请个大夫来瞧瞧,甘露若摔得重,就罢了,若是摔得轻了,就移去普众阁。”
管周一惊,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王爷,为何责罚绿珠?您不去看看甘夫人?”
凤九天转眼看了他半晌,笑道:“管周,你如今也爱管闲事了,嗯?”
管周愣住,连忙道:“奴才多嘴了,奴才这就去办。”
凤九天唤道:“你回来,告诉你也无妨。绿珠既是甘露的丫头,主子摔着了,她居然不清楚摔了哪儿,侍候不周,就该领罪!霁深园里这两天热闹得很,本王虽然没去,可不代表本王就是聋子,什么也不知道!甘露因何会摔着?她向来矜贵自己的身子,这大冷的天,她着紧自己的皮肤被风吹坏,怎么舍得出门?还偏偏去风大的荷塘边!分明是有所企图!绿珠要做她的心腹,替她筹划隐瞒,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不该来设计本王!这样的有心机的丫头,始终是个祸害!将来还不知道会调唆主子做出些什么事来!那霁深园里岂不是更无宁日了?!”
管周心中暗惊,这凤九天心思这样锐利,不能容人半分,实在是令人可怕,当下只是低了头,不敢多问一句。
凤九天冷笑道:“你去办吧。立刻请大夫来,照本王的话去做。甘露想必是在秋桂阁里住久了,想换换地方。”
管周连忙应声退下。凤九天端起茶杯来,却没喝茶。他看着前方,眼光微微一沉。牟汤道:“王爷,今夜可还是要歇在藏云阁中?”
凤九天瞟了他一眼,笑道:“牟汤,你自小就跟着本王,最了解本王的心思。”
牟汤连忙道:“奴才不敢。奴才哪敢揣测主子的心思,只要主子吩咐,奴才事事照办就是。”
凤九天又道:“嗯,你倒是知趣,不然,本王也不会留你这么久了。今夜本王要去霁深园。你去安排吧。”
牟汤应了一声,问道:“王爷要歇在何处?”
凤九天不答反问道:“上次本王歇在何处?”
牟汤道:“芙渠阁花夫人处。”
凤九天淡淡道:“嗯,那……去菊纹阁。”
牟汤应声去了,凤九天坐了一会儿,正要起身,忽见管周急步走来,报道:“王爷,乔沙回来了。”
凤九天猛地一震,叫道:“快传!”
不一会儿,就见乔沙大步走了进来,低身拜道:“属下拜见王爷!”
凤九天道:“你起来,事情可办妥了?”
乔沙走上前去,轻声道:“回禀王爷,王爷的口信带到了,不过……属下没见到王爷说的那个人。”
凤九天眼光微暗,半晌方道:“那……可有取到东西?”
乔沙道:“师公他老人家说,时候未到,要王爷……耐心等候。那东西,暂时不能交给王爷。属下无能,有负王爷所托!”
凤九天道:“无碍,一路奔波,辛苦了,你去歇着吧。对了,你进宁都之前,可有人知道你的行踪?”
乔沙道:“无人跟踪。属下已经万分小心。”
凤九天道:“就算有人知道也无妨,你原本就是玄武派的人,回去玄武派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你对游自锋敌意太深,没事别去惹他,懂吗?”
乔沙低了头,半晌才闷闷道:“是,属下遵命。”
凤九天突然走到他身旁,拍着他的肩意味深长地轻声笑道:“乔沙,你师父要你来跟着我,想必是给了你任务的吧?!本王的命,可是在你的手中了?你可要先保重自己啊!”
乔沙不自在地笑了两声,惶恐道:“王爷想折煞属下吧!属下可没那个本事。只要王爷安然无恙,属下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凤九天道:“好。你果然忠心。不过本王再说一次,本王一向只愿意养听话的人,不喜欢事事都自作主张的人!不管是你谁派来的,只要成了本王的人,就只能听本王的。你只要一心一意,本王不会亏待你。你若是有别的心思,那本王也绝不会姑息。”
乔沙面色一凛,连忙跪下道:“是,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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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书信(1)
过了午后,竟有淡淡的阳光出来,透过厚厚的云层,怯怯地晕开一片薄薄的金光。宁西王府霁深园中出了奇的安静,昨天撵了绿珠,移走了甘露,各人都有些胆战心惊,连得幸的菊纹阁计嫱,也是小心翼翼,不敢多话。
计嫱在凤九天的侍妾中,一向是最为沉默的一个。平日里话少自不必说,遇事也是十分随意,似乎什么都不计较。她虽然姿色不如其他几位娇媚,但就是安静这一点,让凤九天觉得尚有可取。此刻她手中正轻轻地抚摸着一个暖手的蓝色锦套小暖炉,脸上的神色却有一丝不安。凤九天放下手中的银筷,问道:“嫱儿有什么话要说吗?”
计嫱咬了咬嘴唇,犹豫道:“妾身……有一事,想请王爷示下。”
凤九天皱眉道:“有什么话就直说,本王一向不喜欢人吞吞吐吐。”
计嫱吸了一口气,跪在一旁,低声道:“昨儿不知道甘妹妹哪儿惹了王爷不快,被移到普众阁去了。那普众阁向来是先王的###们居住的地方,甘妹妹怎么会……”她边说边拿眼去瞟凤九天的神色,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慌乱。她虽然性子内向,但心思却比其他人多了一倍,她自从王府以来,素来清楚凤九天的为人,因此从不敢在他面前有丝毫造次。只是普众阁就如同后宫的冷宫一样,哪里是个人住的地方?于是难得横了一条心,今天就算是拼了一拼,也想讨个说法。
凤九天冷冷道:“本王以为你是个识趣的人,想不到也这么麻烦!”
计嫱脸色一白,轻声道:“请王爷恕罪,妾身也只是关心露儿。”
凤九天道:“本王知道你与她姐妹情深,只不过……当初你们姐妹进府之时就应该清楚,安守本份,就是你们的生存之道,否则……本王绝无姑息之理。”
计嫱心头一酸,竟然流下两行清泪,哽咽道:“露儿纵然有错,还望王爷看在她也侍候了王爷一年的份儿上,许妾身……去看看她。”
凤九天冷笑道:“你想去看她?原来你也对那普众阁好奇不成?别以为本王人不在霁深园,就什么都不知道。上个月甘露就私自进了普众阁,虽然没闹出什么事,但已经是犯了大错!昨天夜里你又背地里遣人送了衣物首饰给她,本王都没有追究,已经算是对你们姐妹额外开恩!怎么,如今你倒是想来本王这里讨人情来了?!”
计嫱吓了一跳,伏在地上沉默了半晌,方才幽幽道:“我们姐妹竟如此不识大体,让王爷白费心了,实是该死。方才的话,就当嫱儿没说罢。”
凤九天道:“你起来吧。本王听说过两日你是你父亲六十大寿,你们计家在宁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想必老爷子也定要好好热闹一番了?你不如就回去一趟,多带些礼,也算是本王的一份心意。”
计嫱连忙叩头道:“妾身多谢王爷恩典。”她的额头几乎快要着地,只感觉到青石的地面上隐约的寒意,她眼眶含泪,心头酸楚不已。当初父亲千方百计地送她们表姐妹二人进了王府,就是想讨凤九天的欢心,以期望能在宁都谋个一官半职。如今她二人入府已有一年,计家纵然财势雄厚,却依然没什么升迁,唯有她哥哥在宁都府尹里谋了个执笔的小差事。就是这个小差事,也是父亲花了不少银两,上下打点才得来。自打父亲知道她姐妹二人在凤九天面前根本就说不上什么话,就深为厌弃她们,平日更少有问候。计嫱是有苦说不出,却不敢轻举妄动。
二十一 书信(2)
现甘露被贬,她又深知凤九天是个喜新厌旧之人,她本就不甚得宠,以后的日子只怕是愈加难熬了。这次凤九天许她回家,也不过是意外施恩,不想甘露之事再给她计家有丝毫回转的余地。可怜她那无知的妹妹,下半生只怕要与孤灯为伴了。
凤九天让人撤了膳食,起身欲走。计嫱低头道:“王爷,妾身许久不曾见过母亲了,想回去多住几天,望王爷恩准。”
凤九天懒懒道:“你想住几天就住几天罢。”说完抬脚出了菊纹阁。管周立在门旁,恭敬道:“启禀王爷,尚大人来谢罪了,现在舒云阁。”
凤九天哼了一声,快步朝舒云阁中来。刚进了院门,就见尚奚环跪在院中。他上身只着单衣,半敞着,露出一只黝黑左膀,如今已是深冬,饶是他身体强健,也止不住冷得瑟瑟发抖,直喘热气。见凤九天走进来,立刻大声道:“卑职来向王爷请罪!”
凤九天也不看他,径直走到堂内坐下,牟汤奉上茶来,他也没接,只是盯着院里的人瞧。他眸光发冷,一句话也没说。尚奚环不禁流泪道:“卑职辜负了王爷对卑职的厚爱,实在该死!请王爷治罪!”
凤九天这才笑道:“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罪?!”
尚奚环道:“那尧淮安在知州私自征兵,拥兵自重,已非一日!他如今虽官居左司马,但也是我前日部下,与卑职素有往来。卑职不该如此大意,竟让他胡作非为这么久!请王爷速速派人将他擒来,将我二人一同治罪!”
凤九天冷哼一声,道:“去拿他?!好啊,你觉得派何人去使得?”
尚奚环道:“尧淮安武艺高强,若是平常人,怕是拿他不住。如今他手中又有约五万兵马,只怕不能一击即中,后患无穷。如今边关战患愈强,王爷顾虑愈多。卑职以为,若是请申彻申大人前往,以朝廷的名义视察安抚,再趁其不备,一举拿下,方为上策。”
凤九天站起身来,叫道:“好得很。按我天垠朝律制,藩王拥兵不得超过十万。如今你手中有三万人,本王手中有三万人,尧淮安手中已近五万,你想让申彻去边关,是不是想给他机会,多搜集一些证据,好让朝廷更有话说?!
尚奚环低头道:“卑职惶恐!卑职绝无此意!王爷大可对申大人说明缘由,只说那尧淮安不服管制,私征兵勇,因此让申大人前去擒拿!申大人深明大义,定然会助王爷一臂之力!”
凤九天沉默半晌,方道:“来人,给尚大人披上衣服。进来说话。”
尚奚环这才整好衣衫,进了堂内。凤九天让他在一旁坐了,说道:“你当真舍得拿下尧淮安?!”
尚奚环道:“卑职对王爷和西藩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凤九天坐了一会儿,忽然取出一叠书信来,让牟汤递了过去,笑道:“本王给你看一样东西。”
尚奚环乍见那书信上的笔迹,脸上陡然失色。他接过来仔细地翻看,额上已经渗出冷汗,忙不迭跪倒在地,急道:“王爷!盍泚年轻气盛,并不知其中厉害,他与尧淮安自幼相识,素有情义……卑职敢用脑袋担保,他……只是关心战事,并无任何叛逆之心!求王爷……求王爷宽恕!”
凤九天沉思道:“素闻司马大人与盍泚不和,如今倒敢以性命相保!看来市井流言,当真是一句都信不得。你起来吧。”
尚奚环这才战战兢兢地起了身,立在一旁,不敢做声。凤九天轻转茶杯,淡淡道:“尧淮安征兵之事,盍泚是一清二楚。既然是这样,本王倒想看看,我们大名鼎鼎的四绝公子,到底有什么本事!来人,取军符来,命申彻与盍泚同往边关,传我军令,左督大司马尧淮安,调二万兵马,交由申彻统领,即刻到宛中城驻守。若江淮安不听号令,先斩后奏!”
院外的王府侍卫统领陶姜立刻飞身去了,尚奚环禁不住面色发白,如今边关战事将起,凤九天不增兵前往知州,反而调兵去宛中,却是为何?宛中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