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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着姐姐血脉的生命会一代又一代的在这个世界上存留下去。
如果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将不会毫无痕迹留下,这就足够了。
3。
“哔哔”
手机上传来收到邮件的声音,芽衣趁着老师转过身在黑板上写字低下头去打开了信息,发件人是“小圆”,询问她晚上有没有空去参加上条恭介君的义演。
一年前芽衣在临市收集悲叹之种的时候认识了拥有控制时间能力的晓美焰,后来又陆陆续续认识她的同伴,应该在今年升上了高中的性格温柔而强硬的巴麻美,爽快而有时候冒冒失失的美树沙耶加,总是在吃东西性子如同火焰一样的佐仓杏子,还有开朗而总是为他人着想的鹿目圆香。
冬木没有魔法少女,而见泷原却一下子有四个,芽衣不知道其他魔法少女怎么想,她是渴望着同伴的,后来她渐渐与见泷原的几个比她年级还要小的魔法少女相熟,又加上也是相邻城镇过来的佐仓杏子,几个人成了交好的朋友,也是战友。
那些都是很好的女孩子,魔法少女究竟是什么东西在芽衣舌尖绕了半圈还是被她吞了下去,她想还是不要告诉她们真相——如果她是她们的话,她宁愿一无所知。
芽衣在手机上打下“对不起,我哥哥今天是出院之后第一天去学校,我想在家里陪陪他。”按下了发送键,其实原因并不只是这一点,上条恭介是沙耶加的青梅竹马,沙耶加从小一直暗暗的喜欢着他,甚至成为魔法少女时许下的愿望也是希望上条恭介在事故中受伤不可能恢复的手臂能恢复健康,但是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哪怕现在还没有预兆,但是渐渐的,她们总有一天会发现,自己是不会成长的。
美树沙耶加和上条恭介没有可能。
芽衣想劝她放弃,却又不愿让沙耶加那张洋溢着快乐和少女羞涩的脸庞染上同她一年前一样的绝望,到最后却也只能选择远远的避开。
正是因为知道真相,才会在看到快乐是想到悲伤,看到相恋时想到分别。
可是,在还懵懂无知的时候拥有一段纯真而真挚的感情,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吧。
4。
“唔……咳咳……”
芽衣一打开公寓的门便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干呕的声音,她丢下书包甩掉鞋子,连拖鞋也没有来得及套上便冲向了盥洗室,拉开盥洗室的门,洗手间里的果然是蓉司,脸色惨白的在呕吐着,却因为胃里什么都没有只吐出来胃液,芽衣伸手拍着蓉司的背部希望能让他好过一点。
过了一会儿,蓉司总算停止了干呕,他就这芽衣递过来的水杯漱了口,然后虚弱的冲芽衣笑了笑。
“蓉司哥哥,你中午没吃东西?”
“……啊,那个……”蓉司似乎有些尴尬,“没有什么胃口。”
然后他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嘱咐芽衣道
“啊,我没什么不舒服,这种事就不要告诉爱理姐了。”黑发的少年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疲倦的坐在沙发上努力的冲芽衣微笑着,“只不过很久没上过学,有点累罢了。”
芽衣不顾蓉司的阻拦还是给他量了体温,体温计显示的是36。8°,虽然对一般人而言这是正常体温,但是蓉司平时的体温很低,大概只有35°左右,这种温度对蓉司而言这已经是低热了。
看着蓉司服下退热的药片返回房间,一瞬间芽衣觉得蓉司的背影有种异常吸引人的感觉,这种感觉让芽衣有一瞬间的眩晕,回过神的时候她惊骇异常。
不对,这不可能,明明是兄妹,而且相依为命在一个屋檐下相处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会突然产生想要不顾一切让对方属于自己的感情。
哪怕只是一瞬间,这也是不正常的。
作者有话要说:新闻部分是来自FSNUBW的剧场版
过渡章
☆、episode。20
what is it
1。
从院子里房间窗户的下方一跃而上;芽衣从没有锁上的窗户跳进房间;绿光闪过;魔法少女贴身的连衣裙变回睡衣的模样,芽衣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
由于蓉司出院搬回了公寓;芽衣不再能够毫无顾忌的不在乎出入公寓的时间;她必须按照正常上下学的时间离家,回家,而另找蓉司不注意的时间偷偷溜出家门狩猎魔女。
虽然现在的生活看似平静,然而一年前那场战争却并不是没有带给芽衣任何影响。
就像现在她仿佛总是被什么追赶似的一样收集着悲叹之种,若是身上没有带着两枚以上的悲叹之种芽衣便会一直坐立不安,甚至连Lancer似乎也在那场战争中留下了阴影,总是坚持着他身上必须也留有备用的悲叹之种。
灵魂宝石浑浊到近似凝固的黑色,几乎快要裂开的感觉实在给芽衣留下了太过惊怖的回忆;而芽衣慢慢在Lancer眼前闭上眼睛的景象也令这位来自爱尔兰的骑士难以忘记。
“崎山芽衣?”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能隐约看到黑暗中仿佛两枚闪烁着的红宝石般的亮光,软糯甜蜜得仿佛蜜糖一般的声音直接在大脑里回响着。
“你总算回来了呢。”
纯白而柔软,又像猫又像兔子的魔法生物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跳上了芽衣的书桌。
“QB,有什么事吗?”
芽衣平静的从被子中钻出来从床上坐起来,扭头看向床边桌上的QB。
“我只是来提醒你,魔女之夜到来的时间不远了。”
“……魔女之夜?”
芽衣语气疑惑的重复了一遍,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什么改变,看起来平静而疲倦。
“等你和小圆她们什么时候聚在一起我再一起给你们解释。”QB白色的大尾巴轻柔的扫过桌面,芽衣错觉它那张总是毫无表情的脸上显出了一个微笑,“你们魔法少女必须联合起来作战的时候快要到了。”
2。
芽衣最近有些不太对劲。
这种不对劲主要是在和蓉司相关的方面。
芽衣抬起头来看着她刚刚病愈回到学校的哥哥拖着疲惫的脚步走进公寓,对着她露出一个微笑的模样,黑发只比她大一岁的高挑少年模样苍白,整个身体仿佛只是骨架撑起来一般,在校服里空空荡荡的摇摆着。
“哥哥,你还好吗?”
芽衣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接过蓉司手中的书包,然后她在恍惚间再次闻到他身上传来奇妙而吸引人的香气。
香气的味道很淡,仔细辨认反而会觉得那阵香气已经消失,然而明明是如此清淡的香味却对芽衣产生了致命的吸引力,芽衣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那一瞬间她心跳如同擂鼓,她能看到蓉司苍白的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她能听到蓉司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她能闻到蓉司肌理中散发出自然的体香,芽衣在那一秒失去了理智,几乎要扑上去将相依为命了许多年的哥哥撕扯开将他的血肉一滴不剩的送入口中嚼烂。
“……小芽衣?怎么了?”
蓉司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彼方传来,芽衣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将理智唤回,哥哥那双透彻而黑亮的眼睛正担心的注视着她,那种纯粹的关心对比芽衣刚才凶暴的妄想让她更加无法接受自己方才出自本能的想法,不,应该说正因为是出自本能芽衣才无法接受。
芽衣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脸上挂起了一个完美的微笑,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
“不,没什么。倒是哥哥,你要不要量一□温?你看起来好苍白。”
芽衣不能控制自己的眼神落在蓉司露在校服衬衫外的皮肤上,她想自己盯着蓉司淡青色血管的眼中一定露出了饥渴的意味,因为蓉司对她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芽衣猝然跳起来,简直像是落荒而逃一般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锁了起来。
这种欲望,这种感情。
这中情况产生的并不正常。
芽衣不相信这种欲望出自于自己本身,而更加倾向于蓉司本身出现了什么问题。
“……Lancer先生……”
芽衣蜷缩在床上的角落中轻声呼唤着骑士的名字,声音带着不堪重负的紧绷感,绿色轻甲的金色眼睛骑士随着她话音的落下在芽衣的身边实体化,芽衣平静的抬头看着他,请求道
“……Lancer先生,如果有一天我控制不住自己……请你一定要拦住我,请你……一定要保护蓉司哥哥……”
“崎山小姐……”
Lancer像往常一样伸手揽住她瘦弱的肩膀,仿佛安抚一般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凯尔特战士有些笨拙的安慰着陷入自我厌恶中的少女,芽衣双手死死捉着被单,苍白的手背上能看出浮现出的青色血管,她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蓉司的脖颈处淡青色的大血管。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芽衣咬牙切齿的加重了攥紧拳头的力道,疼痛将她的理智再次唤回,她突然站起身来,细白的手指上灵魂宝石的光芒一闪而过,魔法少女姿态的芽衣拉开窗户跳了下去。
“Lancer先生,我们去驹波学园。”
3。
已经放学的学校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夕阳从驹波学园尖顶仿佛教堂一般的教学楼柔和的洒下血红色的余晖,让这所教会学园看起来带上了几分神圣。
低跟的靴子踩上校舍的地板发出响亮的脆响,在空荡荡的大厅中回荡着,一排一排的鞋柜排列的仿佛迷宫一般,两边雕刻的圣母像低垂着头,看起来安详而神秘。
芽衣记得蓉司曾经说过自己的班级,她仔细看过校舍一层列着的地形图后很快找到了蓉司的教室,教室没有锁门,然而里面也并没有人,芽衣走了进去,四下打量着周围,教室里很整齐,看起来值日生打扫的很认真,芽衣很快找到了蓉司的位置——那股令芽衣眩晕的香气也留在了蓉司的座位上。
“谁?”
门口传来一个冷淡低沉的声音,芽衣仿佛被惊吓到一般从蓉司的座位上跳了起来,她扭过头去,教室的门口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生,男生有着浅茶色的发色和瞳色,面容看起来冷漠而无情,与桀骜不驯的外貌相反,他的制服穿的一丝不苟,领带也整齐的系着。
茶色头发的男生整个人透出强烈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他淡漠的视线扫过芽衣,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从一个桌子中拿出书包转身便离开了,只留下一句
“别忘了锁门。”
芽衣愣了愣连忙追了上去。
“……对不起,我是崎山蓉司的妹妹。”
芽衣拦住了冷漠的男生,她张了张嘴不知道却不知道自己该问些什么,男生平静而冷淡的看着她,芽衣只觉得有极其强大的压力从他身上传来,她不由自主的让开了路。
“……等,等等!”芽衣突然反应过来,对着男生淡漠走远的背影问道,“我想问一下,哥哥有哪里……有哪里不对吗?”
男生的脊背仿佛突然僵了一下,他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向芽衣,半晌,他简单的丢下来三个字。
“他很好。”
男生说完就立刻离开了,就仿佛刚才开口的不是他一样,然而芽衣却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呆住了——方才那个男生转过身的时候,芽衣闻到了一阵熟悉而又陌生的香气。
那股香气和蓉司身上散发出来的有相似的地方,但却又并不完全相同。
如果说蓉司散发出来的是水果的甜香,那么这个男生散发出来的便是青草的清香。
不过这两种香气有一点是相同的。
这两种香气都让芽衣奇妙的眩晕,产生对对方强烈的破坏和占有的欲望,这种欲望来的莫名而且毫无理由。
芽衣有些呆滞的走出了教室,漫无边际的边走边思考着刚刚得到的信息,然后她听到走廊另一头的盥洗室里传出了奇妙的声响。
像是痛苦到极致从喉咙中挤出的咆哮,又像是愉悦的快到高潮时发出的呻吟。
“唔……嗯……咳咳咳……”
“……疼……好疼……”
盥洗室里传来模糊的人声,还有诡异而令人头皮发麻的咀嚼声。
“是……小蓉的……小蓉司掉下来的……”
“暖呼呼的,刚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