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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得有任何隐瞒,否则,朕会怀疑你们夫妻的居心。”皇帝说出了这次和南宫婳交谈的目的。
南宫婳听完后,直觉告诉她,要出大事,因为皇帝已经摆明着的在监视祁翊,变相的软禁她,还要看她们这间通的信件,那么,祁翊就不能乱说话了,她真怕下次祁翊的信件寄过来时,里面有些不该有的东西。
“儿臣一定紧记父皇的教诲,以后与夫君通的信件,一定先让父皇过目。但儿臣相信夫君会忠于父皇,他绝无二心。”南宫婳坚定的说完,抬眸看向皇帝,勇敢的与皇帝对视。
皇帝眼里却浸着阵阵寒光,无声无息的看了南宫婳一眼,斟酌了一下,道:“你可知道燕国真正的太子混到苍祁的事?”
南宫婳一听,立即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吃惊的道:“父皇你在说什么,儿臣怎么听不懂?”
见南宫婳真的不知道,皇帝思虑一下,仔细打量她一眼,又道:“燕国太子二十年前混入苍祁,如今已经渗透进苍祁内部,朕也是最近两年才收到这个消息,还是朕的细作在燕国皇宫偷听到的。如今燕国的太子叫朱赤炼,根本不是真正的朱凝渊,而朱凝渊,极擅长伪装,朕之前排查了那么多人,都没发现与他有相符的。直到那次文武状元考试,朕才发现,原来朕忽视了一个就在朕身边的人。”
皇帝一边说,目光一边在试探南宫婳,想看她知道什么不,可南宫婳是一脸不解疑惑的模样,好像根本不了解的样子,他原本微翘的嘴角这才弯了下来。
“父皇,你是说,燕国真正的太子已经混进苍祁了?那你还不赶紧抓住他,千万不能让外人混进苍祁。”南宫婳有些担忧的看向皇帝。
“这个朕知道,但若是朕告诉你,朕怀疑的人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你会作何反应?”皇帝此刻已经将刀架在了南宫婳脖子上,逼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南宫婳只觉得头皮发麻,看来,皇帝已经盯上祁翊,开始怀疑他了,与自己怀疑的一样,她都能怀疑,那皇帝这个老狐狸定能怀疑,这次他派楚澜跟去,恐怕祁翊有难。
“若……若经查实,那人是儿臣身边的人,儿臣愿意任由父皇处置,绝不心软。”南宫婳被迫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以暂时稳住皇帝,获得他暂时的信任。
皇帝见南宫婳如此的坚决,这才不打算细问下去,淡淡的道:“不用这么紧张,有些事还没有定论,朕也不会随便冤枉人,但这段期间,你都要呆在皇宫,哪也不许去,朕怕你有危险。”
“请父皇相信儿臣,儿臣身上流着父皇的血,是忠于苍祁的。”南宫婳额头沁起细密的汗,在说完话时,声音都是发抖的。
在见完皇帝后,南宫婳由玉萼等人扶着,踩着虚浮的步子,慢慢朝东宫走去,一路上,前后都有皇帝派的侍卫和太监跟着,含恨因为长相的关系,容易被人盯住,她便把他留在了东宫守卫,所以这里,差不多都是皇帝的人,十分的危险。
一回到东宫,南宫婳便将侍卫们叫了出去,她则把玉萼叫过来,同她道:“如今皇上要软禁我,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祁世子恐怕有难,你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能联系到世子,把皇上要杀他的消息告诉他。”
是的,皇上已经起了杀心,不管祁翊是不是真正的燕国太子,他都会除掉他,皇帝的逻辑是,宁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刚才他的那些话已经在警告她,不要妄想背叛他,什么事情都掌握在他手里。
想到祁翊可能有难,南宫婳此时手心冰凉,身子开始发抖,脸上也渐渐的苍白起来,边上的玉萼和喜妈妈两人也吓得浑身发颤,虽然不知道公主为什么这样,但她们都猜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皇上竟然要杀祁世子,好端端的,公主,这是为何?”喜妈妈要沉着一些,忙握住南宫婳颤抖的手。
南宫婳摇了摇头,很无力的道:“他是皇帝,他想杀谁就杀谁,没有理由,本宫现在只想通知祁世子,让他能走就赶紧走。即使我们夫妻要分离,我都无怨无悔,只要能留住他的命,就足够了。就算我受再多的苦,我也甘愿。”
“公主稍安勿燥,皇上如今软禁了咱们,是不会轻易让人进出的,咱们只有另想办法,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公主不要太揪心。公主一向是十分聪慧的,奴婢们也会陪着公主想办法。”喜妈妈说完,温柔的抚上南宫婳的秀发,像母亲一样安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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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身份真相众人皆之【手打VIP】
听完喜妈妈的安慰,南宫婳淡淡敛了敛眸,朝她道:“你去王府,把我的东西带进宫,对了,把媚儿和大山一起带进来,寻常可以解解闷。”
“好的,奴婢这就去。”喜妈妈说完后,招呼着玉萼退了出去。
等两人退出去后,南宫婳同时把另外的侍婢全招呼出去,就留她一人坐在这深冷的大殿中,看着四处空荡荡却华丽无比的大殿,南宫婳双手环胸,只觉得窗外吹进来的风特别的冷,这种冷意沁入心脾,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听皇帝的意思,他早就开始怀疑祁翊了,那是不是说明,祁翊就是燕国的太子?南宫婳不敢想象事情的真相,也不敢想象他的真实身份,敌国太子,如此一来,那她与他,是不是已经没有明天了?
想到这里,南宫婳难受的走到窗前,抬头看向窗外,秋风起,吹得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好像一声声敲打在她的心上,怎么会这样的?现在她心里很乱,什么都不想思考。
突然,她想起祁翊给她的含恨,便迅速站起身,朝大殿口走出去,看见玉萼有些恼怒的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瞪了门口的侍卫一眼,冷声啐道:“嚣张什么?狗眼看人低,咱们主子好歹也是公主,你们算什么东西?”
“怎么了,玉萼?”南宫婳走上前,看到大殿口守着两排手持长戟的侍卫,侍卫们一个个目光阴冷,全都严肃的守在那里,好像一只蚊子都不准放出去一般。
玉萼拍了拍手,朝外头的人撅了撅嘴,便朝南宫婳道:“公主,她们竟然不让奴婢跟喜妈妈出去,说皇上吩咐了,以后东宫和凤銮宫的人都要严禁出入,没有必要的事情,不得出去,所以他们把奴婢拦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皇上会下这样的令?听说那侍卫长手里还有皇上御赐的令牌。”
南宫婳嘴角勾起抹冷笑,这些事她早料到了,皇上怕她给祁翊报信,自然会严禁看守她,她现在要见含恨,恐怕是难了。
“算了,她们要守,由她们去,含恨在哪里?”南宫婳看向玉萼,玉萼朝外面看了看,道:“原本含恨一直守在大殿门口的,谁知道乔侍卫长一来,就用皇上的口谕将他调到外殿去了,如今没有圣上的批准,谁也不能进东宫,所以,他恐怕进不来,也见不到公主。”
玉萼说到这里,眼眶一红,按皇上这样的做法,肯定会出大事的。
南宫婳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这皇宫比不得别处,一只蚊子飞进来都能让人发现,看来,她只能用别的方法把消息传出去,但含恨如果知道她被软禁,肯定猜得到是什么原因。
下午的时候,喜妈妈带着一马车东西进入皇宫,沿途要将马车送进东宫时,被侍卫们检查了不下十遍,如此严密的检查,一时间令宫中开始谣言四起,不知道皇帝为什么对宫中开始戒严起来。
最后,等喜妈妈把东西运进东宫后,她硬是累得全身虚脱,没有力气,南宫婳看到媚儿和大山倒一溜烟儿的就从侍卫们脚底下钻进来了,大家一看是宠物,也没怎么管。
媚儿一看到南宫婳,先是看了眼南宫婳身后,发现没看到祁翊后,是一脸的失望,小脑袋立即耸拉起来,这时候的媚儿身上被染的红色已经褪去,全身的毛皮变得光华通透,洁白如新起来,大山一直围着媚儿转,好像很依恋她的样子。
南宫婳似乎懂了,之前大山不愿意亲近媚儿,就是因为她的毛被染红,他认不得了,后边媚儿的毛被洗了回来,他又亲近她了,估计是这样的。
媚儿挺着滚圆的肚子,摇着尾巴,猫身站直,姿态优雅的抱着肚子,漫不经心的走到南宫婳身边,她身边的大山立即跟上,好像守卫一般,早就把蕾儿抛到九宵云外去了,看来,她把媚儿和大山关在一起,还真能促进她们的感情。
喜妈妈一进来后,便走向南宫婳,看了看守着的四屏,四屏立即退了出去,喜妈妈这才一脸凝重的凑向南宫婳,“公主,连武穆王府也被软禁了,里面的人不能轻易进出,我去收拾东西的时候,老王妃原本在,我想找机会给她说这事,边上硬是有侍卫守着,害我从头到尾连话句都没和老王妃说上。看老王妃眼眶泛红,估计知道了些什么,如今咱们怎么把皇上要杀祁世子的消息传出去?”
南宫婳沉吟片刻,看了眼互相舔舐的媚儿和大山,淡淡的坐到凤椅上,玉指扣在椅背上,沉声道:“这个倒简单,把媚儿和大山抱过来。”
喜妈妈听完后,迅速把两只猫一同抱了过来,媚儿眨了眨眼睛,一脸的不解,大山也是一脸的纠结。
宫外面,乔侍卫身着一袭黑色的戎装,腰间配着宝剑,正在宫外四处踱来踱去,正在这时,只听“喵”的一声,一只黑色的公猫窜了出来,乔侍卫立即紧张的上前,只见后边的喜妈妈朝那猫追了出去,接着又有一只肚子大的白猫奔了出来。
“叫你跑,小畜牲,竟然敢摔坏公主的东西,看我今天不逮住你,打死你。”喜妈妈一边说一边朝大山追了出来,大山性子野,个子高大,一见有人追,跑得更快,乔侍卫见状,大手一挥,立即有人朝大山追了过去。
这时候,所有侍卫都去追大山和喜妈妈了,那边上的媚儿立即轻手轻脚的从边上窜了出去,迅速朝含恨呆的外院跑去,等跑出众人的视线时,她撒了欢的朝外院跑了出去。
这时,大山见媚儿还没回来,已经和喜妈妈等人玩起捉迷藏来,喜妈妈气得脸色铁青,一边追大山一边吼道:“小畜牲,你还敢跑,看我不捉住你揭了你的皮。”
乔侍卫原本想上前抓,不过看着是一只猫,便暂时放松下来,这时候,那大山已经把宫门口闹得乌烟瘴气的,他一会儿上窜下跳,一会儿去扑侍卫们的衣服,一会儿又去拔御花园里名贵的花卉,这下子,乔侍卫急了,立即领人冲过去抓。
正在这时,一只小白影嗖的一声从外边跑进宫殿,在跑的过程中,因为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山身上,根本没发现媚儿跟了进殿。
大山眼尖,在看到媚儿回来了之后,立即一溜烟的往宫殿里冲进去,侍卫们又不敢贸然进殿,一个个只能干看着,喜妈妈立即上前道:“大家别着急,我会抓住他的,他就这毛病,经常要抽几下才舒服。”
说完,她迅速跟了进去。
南宫婳看到媚儿空着爪子进来了之后,立即将她抱起来,轻轻抚摸着她光亮的毛发,“媚儿,纸条送给含恨没有?送成功了就点头,没有就摇头。”
南宫婳说完,小媚儿在思考一下后,便坚定的点了点头,南宫婳忍不住抚了抚她的头,把她抱到放着鱼的桌子上,一放上去,媚儿和大山便围着鱼开始讨论要如何享受这顿美餐起来。
而南宫婳则冷冷看着外边,不知道含恨究竟有没有收到消息,如果收到的话,那他就有时间通知祁翊了,只是皇帝如此的软禁她,让她出行没有自由,当真好像笼中鸟一样。
她理解皇帝的处境,作为一国之君,势必要保护自己的皇位,如果是她,也会选择扼杀一切有机会扳倒自己的人,可祁翊也是她的丈夫,她是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杀的。
景仁宫里,在众宾客全都离开之后,羽落叫人把安容华找了过来,安容华眼里迸射出对羽落的恨意,一脸木然的走进去,今天她丢的脸还不够多么?难不成羽落还想侮辱她?
羽落见安容华进来,眼里闪过一抹冷色,便装得一脸真情的上前,拉住安容华冰凉的手,“容华姐,我等你许久了,今天让你来,我有一件事情相告。”
安容华冷冷抬眸,将羽落的手一把甩开,沉声道:“郡主有什么就直说,何必假惺惺的?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