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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荞感觉地出来,虽然因为有求于人,所以姿态放低了些,但那个人态度仍旧是不卑不亢,又混杂了一丝丝上位者独有的傲慢。
不枉她与容夜这么配合着欺负庆羽嘛┗|`O′|┛
她们不过是为了等这个人站出来,这样,才好执行下一步计划。
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这个人。
这个人。
庆国太子,庆城。
庆国明面上的礼物乔薇早已知晓,白玉珊瑚,虽是珍贵,却不是绝无仅有,而且,又不能吃又不能喝又不能闻,这种东西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奢侈品?珍藏?
呵呵。
#不要和吃货讲道理#
令她更感兴趣的,其实是对方口中的那份特别而珍贵的礼物。
不管对方是故意吊人胃口还是真的是件珍贵的礼物,不得不说,他们真的吊起了她的好奇心。
不过,虽然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是当对方真的打开礼物的时候,颜荞还是觉得自己受到了小小的惊吓。
那是一个人,她跪坐在简陋的囚车中,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可怜,而她被捆缚着,绳索被缠绕的地很紧,她身上倒没有什么伤痕,只是满脸的憔悴,混杂着显而易见的绝望。
她的眼神看起来麻木而茫然,但在见到颜荞的一刹那,却划过了几分恐慌。没有愧疚,而似乎仅仅是一份,对于未知的恐慌。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庆城鞠了个躬,态度谦卑地恰到好处。
“此人是燕国安插在容国的间谍,偶然的一次机会被我们的人逮捕了,经过探查才发现,她竟然与先后之死有所牵涉,这也让我们临时更改了将要进献的礼物,白玉珊瑚要献,然这份礼物,却更是我们庆国的一番心意。”
颜荞对先后的感情,人尽皆知,而庆城送来了杀死先后的凶手之一,这一份礼物,不可谓不大。
但他太小看她了,而且,她讨厌这种自以为看破了她,能够左右她的做法,非常非常——
除此之外,假如仅仅是一个毫无证据的凶手就能够左右她影响了她的情绪的话,容辞当年也就不会选择她,她也不会是尊贵的摄政王了。
容辞看中的,就是她的冷静。
“庆国的诚意,就只是一个疑似凶手的女人么?”
颜荞的口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如果是这样的话,所谓的庆国的诚意,还真是一样值得斟酌的东西。”
“我想我们需要细谈。”她看着庆城,眼神中是一闪而过的锋锐。
紧接着她接收到了女人感激的目光——
哦,可爱的女人,她该不会以为,她相信了她的清白吧?
“我可是从未相信过你呢,亲爱的奶娘。”
她对她做了这样的口型。
她的奶娘,紫月。
☆、第五章 识破假面
紫月是颜荞的奶娘,也是先后的大丫鬟,自颜荞有记忆起,就一直照顾她,虽然称不上多少知冷知热,但也算是尽心尽力,偶尔有所疏漏,也能很快补救,所以如果不是那次她彻查了她母亲的案子,也不会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发现,紫月竟然与燕国的人有所牵涉。
紫月是燕国的探子,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容国一户人家中,为了谨慎起见,燕国的人并没有过多的与紫月接触,而是在紫月进宫之后,才有了第一次接触。
但他们太清楚,这么久过去了,不管是荣华富贵亦或是那些虚无缥缈的国家荣誉感,这些东西对紫月来说基本毫无意义,而她长大的地方又只把她当下人,每天使唤,有时候起意了更是打骂不休。
所以,唯一一样能让她奋不顾身做出叛国这种事的东西,大概只有——爱情。
而贯穿这起美男计中最重要角色的是燕国太子的一个谋士,管霖,他在谋臣中排行中第三,也叫管三。
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的管三轻而易举地获得了紫月的一颗少女芳心,甚至他还在燕太子的配合下,出演了一场奋不顾身的英雄救美大戏。
又是精彩,又是可笑。
于是,只是几次见面,管霖已经让涉世不深的紫月爱他爱到了非他不嫁的地步,并且她还大胆地与他私定了终生。
她甚至选择性地忽略了,这么大的一个皇宫,为什么管霖会如此频繁地与她相遇。
缘分?这可当真是皇朝里最不可信的东西了。所谓的缘分,不过是恰到好处又你情我愿的算计。
按照规定,容国的宫女,在到了一定的年纪之后都会放出宫去,但燕太子燕沈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地就放过了紫月呢?如果事情有这么简单,那么管霖之前的铺垫还有什么意义?
几次设计好的巧合,便让紫月入了先后的眼,这是一个勤奋老实,乖巧听话的丫头,她这样觉得,而紫月那时不过是个杂役宫女,要人也方便,是以先后没多少犹豫,便将她调来了身边,做个下等丫鬟。
从一个下等丫鬟,一直做到了颜荞母后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紫月的能力与天分,可见一斑。
这也同样是燕太子会选择她的最重要的原因。
越靠近那个人,他的计划才越容易实现啊。
而就如同他们安排好的那样,紫月虽然犹豫于先后的好,但是,在管霖的诱导之下,她还是忍不住对先后下了手。
她幻想着出宫之后的海誓山盟,幻想着那个男人曾经许诺的花前月下,她沉迷于谎言编织的爱情。所以她终将自食其果。
众所周知,管家老三霖,自幼风流,宠妾无数,而靠着出卖与杀害主子才得来靠近机会的,没有倾城容貌没有绝世计谋的紫月,能有什么下场?
一目了然。
可当时被爱情蒙住了眼的紫月,永远不可能明白这个道理。
可颜荞有几点却一直不明白,即使到了现在,她依旧不明白。
燕太子燕沈为何要对她母亲下手?母亲与燕国,是不是还有着她所没有调查出来的关系?又为什么,她明明是母亲的孩子,却没有被赐姓容?
这一切的一切像是包裹着什么等着她掀开的谜团,让她迫不及待,胸腔里是满满的跃跃欲试。
啜饮了一口面前的茶水,碧绿色的茶叶飘散着,而她吻着杯口的地方,却荡开了一层涟漪。
“能喝到摄政王的茶,真是庆某三生有幸。”面前的男人放下手中的杯子,面上的笑容清浅而干净,他袖口有些拖沓地落在了桌上,被他拂开,颜荞不由得随着他的动作望过去,这一入眼,便是对方白皙到让她嫉妒的手,光滑,白净,没有战场战士的虎口茧,只在平日里握笔的地方,有道淡淡的痕迹。
这是一个养尊处优,善于谋略,并且十分自信的人。
“能让庆国太子喝下我的茶,同样是我的三生有幸。”颜荞放下手中的茶盏,一语道破了对方的身份,而庆城的脸上却没什么惊讶的样子,大概是站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猜到了此刻的局面。
“摄政王对我的礼物不满意么?”庆城捉起一只白棋,犹豫片刻便是落下,而紧接着落下的,便是颜荞的棋子,“不是不满意,而是你们,”
她嘴角勾了勾,“没有诚意。”
“本宫自以为,已是诚意十足了。”庆城缴下棋盘上颜荞的小半江山,脸上的神色却是不露分毫。
“哦?”颜荞摩挲着手里的棋子,“太子殿下扪心自问,你所付出的,与你所想要的,对等么?”颜荞自是知道对方为了紫月花了不少的心力,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与她预期里所想要的,差的太远了。
她啪的一声落下手中的棋子,倏尔站起,转身便是欲走的架势,“你是在求我,求人,便要有求人的态度。”
无礼至极。
这是庆城的第一个想法。
他觉得对方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地位,但以他对摄政王颜荞的了解,她不可能会这么轻易地就对他恶言想加,撕破脸皮。
除非……
他的视线不由得落在棋盘上的时候,而当他看清了颜荞的落子的时候,他便是不由得在那一刹瞪大了眼睛。
他输了。
一个棋子,他便是输的一塌糊涂。
因为不甘心,和那一点点的贪婪。
他面色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视线落到棋盘是上,很快的,棋盘下的那张纸便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半响,他收了纸,脸上的神色已然不同于方才,不再是温文尔雅包裹着傲慢,急促,以及淡淡贪婪。
而是绝对的冷静。
那下面,是颜荞给这位太子殿下准备的第一份礼物。
那是这位尊贵的庆国太子的贴身暗卫首领,已经叛变的决定性证据。
这是示好,也是示威。
既然能够查出这么隐秘的事情,他庆城是个怎么样的人,颜荞又怎么可能查不出来呢?
所以,再来不必要的伪装,毫无意义。
一个完美的,能让双方都满意的交易,讲求的就是一个交心。如果庆城足够理智足够聪明,他就一定会来找他,而这一次,才好真真正正的谈谈交易。
要变天了呢。
颜荞笑起来,那笑容淡淡的,瞬间消失,让前来的叶词觉得,那好像只是一个错觉。
☆、第六章 无所不能(捉虫)
只是他毕竟是个久经沙场的主儿,反应极快,神色还未有所变化,便已俯身作揖,姿态恭敬,眼中有波光荡过,口气却是不动声色,“微臣参见摄政王殿下。”
“从紫月那套出什么了?”颜荞受了这个礼,神色淡淡的,让叶词有些摸不透对方对于紫月的态度。
说是看重,可从庆城那接手了这个人以后,颜荞便是随手扔给了他,让他好生“照顾”着,如果能套出什么消息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但如果这家伙咬紧了牙关不说,就往死里折腾,死了也没关系。
可若说不看重,她完全可以把紫月交给她手下的任何一个暗卫,那些家伙自然都是会些审问的手段的,可她偏偏交给了他。
而他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他是所有人中,最不可能背叛颜荞的人。
所以紫月被交到他手上,很有可能是她不希望有人把紫月救走或者泄露了消息。
更何况,叶词在军中混迹了十几个年月了,若没点审讯敌人的手段,仅仅凭借颜荞通过容夜给他的支持,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爬上将军的位置?
他有着自己的手段和门路,而这之中,自然是包括审讯的。
而对于紫月这样手上沾了人命的家伙,他更是不可能手上留情,所以,把紫月交给叶词,颜荞是真的放心,也相信,对方一定能够探查出她想要的消息。
只是今日的情形,约莫有些奇怪了。
叶词维持着作揖的动作,却是不言不语,这样的举动自然是招来了颜荞的注意,她愣了几秒钟,似是不明白叶词此刻的请罪姿态,只是转念一想,她就像是想到了什么——“紫月死了?”
颜荞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讶与迟疑,还缠绕着一点细碎的慌张,若不是叶词全神贯注着对方的反应,他也不会注意到此刻难得的,与平日里胜券在握的模样有所不同的颜荞。
叶词没有回答,只是从作揖的姿势变为了半跪,他紧紧的抿着唇,不为自己做一句辩解。
他自然是知道先后的死,紫月是多么至关重要的人物。同时他更知道,先后对于颜荞来说,是多么特别的存在。如今他竟然连个姑娘家的求死都没拦住,自然是没面子辩解。
“她是怎么死的?”颜荞想这么问,只是终究没开口。而就这么一会儿,她的神色便已经恢复了正常,仿佛方才那一缕慌张从未出现过。
“带我去看看。”沉默了半响,颜荞发声道。
“这……”听到她这么说,叶词竟是难得的犹豫了,他这样的反应是下意识,落在颜荞眼中,便带了几分勾人探破的隐秘。
“怎么,不行么?”颜荞挑了挑眉,声音里是显而易见的漫不经心,“还是说,那尸体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微臣不敢。”叶词的头更低了些,却是没有否认颜荞的怀疑。
对方这样逆来顺受的态使得颜荞心里各种不爽,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问话带了几分无理取闹,只是对方这样毫不辩解的纵容样子,让她觉得自己有了几分可笑。
她眯了眯眼,口气温柔,却是达不到眼底的笑意,“带路。”
气氛瞬间沉了下来,,叶词清楚地知道颜荞是个说一不二的角色,但不同于朝堂之上的“金口难开”,在私事上,比如一些不影响社稷的人情上,她却是大方的很。
颜荞很少独断的下决定,只是叶词无比清楚,所决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
或者说,能够改变的那个人,还没有出现。
男人沉默了会,终究是站起来,在前面带路了。
即使到了现在,他依然无法驳回颜荞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