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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究其天下三
河东一岸。
正有一场大灾。
百姓突逢变故,死伤惨重,一城人中生还者寥寥。
灾为人,害为人。
饥民成千上万,一路沿河而上,徒步迁至邻城,却不料邻城太守周余乔,死守城门不开,借以疫病之名,将人全数拒于城外。
哀嚎遍野。
此中有一人,姓袁名渊,正义凛然,武艺高强,虽非官僚谋士,却聪慧非凡,自幼跟随夫子墨七,尽得其真传。
袁渊正是这本书的男主,自幼时就正义感非凡,面对不公的人或事,无法弃之不理,在这民不聊生的状况下,他站了出来。
同众人说道:“大家莫急,在下认识阜南的太守云庭,云太守宅心仁厚,视民如子,大家随我一同去阜南,必定能有个安身之地!”
众人在底下毫无反应。
多数人已经饿得发昏,没有心思去听他的话。
其中一名壮汉不满出声道:“天下乌鸦一般黑,谁知道阜南那个又会怎么对我们!走了那么远的路,这受伤的受伤,病倒的病倒,好端端的人都给折磨成病秧子了,还谈什么上路!没饿死就算好的了!”
“别这么说。”坐在一旁的一名柔弱女子拉住他的胳膊,看样子是他的媳妇儿,柔柔气气的,面色却不太好,苍白着一张唇,虚弱劝阻道:“这位义士也是好心……咳咳……不过,小兄弟啊……阜南离这有一百里远,我们又没车马,实在是走不动那么多道儿了。”
她这么一说,众人纷纷附和道。
“是啊是啊,阜南也太远了。”
“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实在没力气。”
“还是在这守着吧,午后这城门就要开了,倒是赶集的人进来,兴许我们也能跟进去。”
袁渊瞪大了眼睛,连忙说道:“阜南也不远,我这还有一些银子,到途中去驿站买些干粮,够大伙撑一段时间。那个周太守无非是不想拨出官银,我们在这死守这么久,他若有一丝怜悯,早放我们进城了!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放我们进去!他这就是想让我们饿死在城门口!”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这一个个都是人命,周太守平日为人和善,怎么会如此狠心!”
“就是!等他明白我们之中并无疫病,就会放我们进城了!”
众人激动道。
“咳咳……小兄弟……咳咳……”
壮汉一把将妻子搂在怀里,铁汉柔情,放在他妻子身上的手并没有实用多少力气,因为她的病苦他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十分痛苦,他止住了妻子接下来的话语,替她说道:“乡亲们情绪激动了点,你别在意。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少侠,你又怎么知道对方就是你说的那样,姓周的那个老不死的,平日里还不是对我们做出一副关怀备切的样子来,可到了真的要让他做些什么的时候,那回不是跑的比谁都快!”
“面上的功夫虚虚实实,你又怎么知道你口中说的那个宅心仁厚不是伪君子?与其死皮赖脸再去倒贴一个,不如就在这里等着他开门,到时候,我们这么多人一起闯进去,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低头看看怀中的女人,疼惜地摸摸她的脸,道:“况且我妻子的病,也不能再拖了,若是再不能看大夫……”
袁渊闻言眉头越发皱的深,手中拿着一柄剑,剑身被他紧紧握着,似是正在忍耐什么,他使自己平静下来,说道:“我敢对着我的剑起誓,云太守绝非你们所言的伪君子,他的善心江湖皆知,你跟我走,嫂子的病自然有解!”
“……”
“……”
夫妻两对看一眼。
再向目光移向他,眼中略微升起一丝希冀,“小兄弟,我们能信你吗?”
与此同时,在仙鹤楼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秦玉不知为何发了疯,红着眼睛将店给砸了个稀巴烂,顾贞然不知道这变故是怎么发生的,等她反应过来,她已拿着利剑冲到了她眼前,电光火石间,剑锋霹雳而来!
麻麻救命!
顾贞然被吓得闭起眼睛!
突然!一股力道冲向了她!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在她身上,她似乎被什么人推开了,整个人撞在木柜台的边角上,腹部一痛,但却免了见血。
她吃惊于自己没受伤,连忙回过头去。
一个面色焦急的人朝她走了过来,看起来非常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是张大勇!
顾贞然瞪大眼睛,连忙提醒道:“小心身后!”
“噗——”
剑气如风,狠狠扑面而来。
顾贞然的脸颊跟着破了几道口子,但此刻她却早已顾不上疼痛,她眼睁睁地,看着前来救她的张大勇,被秦玉的利剑所刺,鲜血透过他的衣服,一层层地往外渲染,大片的红色触目惊心。
“老大!”
顾贞然一时间忘记了秦玉的存在,二话不说地跑了过去!
张大勇挡住了她的视线,所以她没有看到,在他身后的秦玉那双眼睛微微一闪,红眸在一瞬间恢复了清明。
顾贞然堪堪扶住张大勇的身子。
一米八的大个子完全倒下来,就是她也撑不住,跟着倒在了一边,途中脚跟着崴了一下,刺痛从脚环传来,顾贞然觉得自己现在可能狼狈极了,除了在那个人面前,这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老大!你没事吧?!”却顾不上狼狈的自己。
将他抱在怀里,现在的情况清楚明白,是这个人为自己挡了一剑。
她的眼里不自觉蓄了愧疚的泪水,眼前的视线模糊不清,愤怒和悲伤迅速涌上心头!
那人将手放在她的胳膊上,一丝血迹染红了布料。
张大勇看着她,虚弱地说道:“快……走……”
顾贞然看到自己的泪水落在他的脸侧。
耳边一阵鸣响。
她不知道,为什么秦玉突然发了疯,也不知道,张大勇为何要替她挡下这一剑,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像失了心智一般的愤怒!
她只知道,谁让她受伤、难过,谁就要为此付出百倍的代价!从自己死去的那天起,她就立下了这个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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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究其天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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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9%……6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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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机械声,如同往常一般在脑内响起,顾贞然觉得脑中叮地一声,有什么东西突然被打开了,异物强行侵入她的脑海,无论是声音还是环境,都有一瞬间的空白,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想不明、道不白。
热度从某一点开始爆炸,宛如怒潮顺着血液流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从指间开始,一点一点燥热袭来,那种感觉难受极了,像是有一双手在她身体深处,要将她撕裂!
“呜……嗯……”
痛!好痛!
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刺骨的疼痛!
仿佛一夜回到了那晚,那日,受到极其残酷的刑罚鞭打的自己,眼睛肿的几乎挣不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往日被细心呵护的雪嫩肌肤上,不是血肉模糊的新伤,就是丑陋黑暗的疤痕。
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深爱的男人会如此无情!
她留着眼泪哭泣,像只脏狗一样趴在地面,她哭喊,换来的是更用力的一阵虐待。不准她生,不准她死,只是在折磨她,看她流泪,看她狼狈,似乎这样就能够擦去他过去的那些肮脏事儿。
只要她死。
他就是朝堂上最圣明的皇帝。
他宅心仁厚、爱民如子,因为贤德而接手先帝的皇位,什么谋害皇子,背信弃义,所有的一切都会隐于黑暗,除了她,已经没有其他人知道。
明明一刀可以结束她的性命,他却不肯给她解脱,唯一的一次,他到地牢见她,彼时她倒在地上,早已奄奄一息,原本苍白的唇色被鲜血染红,她颤微微的贴着地面,视线模糊中看到一双做工细致的高云靴出现在她的面前。
地牢很安静。
长长的走廊上,出奇的安静。
她被独自关押在一个小间,皇帝派了许多人来看守,往常就算是在夜深的时候,也经常能听见狱卒喝酒赌博的喧哗声,就算他们偶尔歇息,打更与鸟鸣的声音,也都能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可是今天却没有任何声音。
甚至在那一瞬间,连她的心脏都忘记了跳动。
希冀、爱慕、仇恨、绝望。
所有复杂的感情盘旋在一起,连她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爱他多一些,还是恨多一点。
可笑可悲。
笑自己,在这种时候还会对他抱有希望,悲自己,在这种时候依旧改不了痴心。
她说不出话。
还是尝试着开口。
却在找到自己声音的那一秒,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大胆罪妇!见到皇上还不行礼?!”
李德瑞?
顾贞然很快意识到了这个人是谁。
李德瑞,早时皇宫里的一个小太监,先帝时期不得重用,只是一个小宫房打杂的,谁也没有想到,就这样一个一抓一大把的小太监,却顺势上了谋逆者的船,干起了谋朝篡位这种大逆不道的勾当!
和其他人比起来,他从来更会察言观色。
特别是观皇帝的脸色。
如果不是万分确定,他有怎么敢在皇帝面前,肆意开口教训他的原配妻子呢。
顾贞然以为自己就算入了狱,好歹也算是和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心底还藏着一丝希望。
“顾贞然。”
你就不该抱有期待。
他的声音冰冷且不带一丝怜悯,从她的头顶传来,就像一盆冷水泼在她的伤口上,没有任何预警。
“你说过,你会爱我、疼我、怜惜我。”她轻而又轻的开口道,一双眼睛里全是死寂,“可是你却欺我、瞒我,用这种生不如死的手段折磨我。”
许是她的声音太轻,对方没有听清,继续自己说自己的:“你可认错?”
认错?
她觉得好笑,胸腔一阵震动,发出无声的笑:“我顾贞然是瞎了眼,才会被你的假象欺骗!是糊了心,才会爱上你!”
一阵安静。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她说的话,或者说,连她自己都听不到自己说了什么。
可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无论他信不信她,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份信任,她已经不屑。
她是堂堂大将军之女,从小跟着父亲,文武双修;她是京都第一美人,贤良美名,传遍大江南北;她是家中幼子,备受父兄宠爱长大,在家五指不沾阳春水。
她将这一切丢弃,不过是为了爱他。
却从未想过这份感情对他来说竟是如此一文不值!
她的任何付出,都比不过他心目中的皇位,她不过是一颗棋子,一颗深陷棋局却不自知的棋子,一个愚昧的失败者,最后,逃不出被抛弃的下场!
所以在今天,她不再将希望寄托与人!
疼又如何!
痛又如何!
还有什么能比她经历过的更加痛苦!
被迫蜷缩着身体,顾贞然咬牙不肯出声,即使口中有了一丝血腥味,她还是不愿放松,她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常年以往被打磨掉的棱角,在这种时候被大脑记忆起来,无数个声音在她脑海里爆炸涌现。
出嫁前父兄的叮嘱,出嫁后好友的劝说,得知自己有孕时兴奋的相告,流产时摔得那一跤,半夜醒来时的清冷雨声……所有的东西杂糅在一起,混成一个无色的漩涡,漩涡异常张扬,像是唯恐别人看不到它似的,不断往四边八方扩展。
猛然间,脑海一片空白!
【系统更新完成,宿主原值满点,开启高智能模式。】
【信息更新完毕,宿主信息已重新输入。】
【请领取您的升级礼包。】
【领取成功。】
【请确认您的游戏信息。】
【确认完成。】
【宿主已装备武力技能,该技能过于残暴,还望宿主三思……而……行……】
系统最后的几个字被风声拉长,不等它说完,顾贞然早早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二狗子从厨房走了出来。
看到遍地桌椅的残骸,忍不住震惊道:“这是怎么了?”
然而一抬眼,就看见一把剑悬于自己的头顶零点零一厘米处。
☆、35究其天下五
然而一抬眼,就看见一把剑悬于自己的头顶零点零一厘米处。
二狗子吓傻了眼,愣在原地正不知该作何反应,那剑锋猛然一转,笔直往后砍去。秦玉的武功显然高强,只这么一动,尘埃四起,原本就老旧的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