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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的之灵完全想不到自己的一个眼神竟然有那么大的杀伤力。
夜阑挫败的长叹了一口气,随着之灵去吃早餐,夜阑看看白粥看看之灵,吃了一碗,又见之灵还是不愿跟自己说话,只小口的喝着粥。
夜阑本着脸皮厚吃着肉的原则看着之灵,之灵被她狼一样的眼神扫着也有些吃不消,只好放下碗看向夜阑。
夜阑见着之灵的小嘴在白粥的滋润下更显晶莹,便快速的倾身吻了一口,之灵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夜阑见着好笑,只俯身细细的吻着,之灵渐渐地回过神来,羞赧的闭上了眼,小小的回应着夜阑。
夜阑把之灵的碗放在桌上,打横抱着之灵走向内室,之灵将脸埋在夜阑的脖子边,夜阑把之灵放在床上轻轻的覆在他的身子上,看着之灵的眼睛,轻声问:“可以吗?”之灵忍着羞点了点头,别开了脸。
屋内传出木床摇曳的声音,偶然间还有男子带着哭腔的“妻主,奴不要了——”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之灵睁着泪眼看着夜阑,眸中的柔情看的夜阑心中一热,加快了几下动作,之灵闷哼了一声,软了身子。
夜阑喘息着俯在之灵的耳侧,又细细密密的吻着之灵的脸颊,轻声问:“之灵,你爱我吗?”之灵刚刚经过一场情事,声音还有些黯哑,却依然坚定的回答:“妻主,奴爱你。”
夜阑吻在了之灵的唇角,轻咬厮磨。
☆、6 结发夫妻
又是厚着脸皮抱着之灵鬼混了一下午,第二日夜阑醒时之灵已经醒了,只背着身耍泼似得不肯理夜阑,夜阑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这小奴,我活这么大真就没见过你这样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男子。”
之灵听着夜阑这样荤素不忌的话,臊红了脸,咬着牙,恨恨的说:“是你太无赖,半点也不顾奴……奴不理你了。”之灵不好意思说夜阑行房事时太过狂野,引得他腰肢酸的不能自己,只好娇嗔着耍赖。
夜阑闻言也不理会之灵的脸色,俯着身狠狠的吻了几口,又伸手替之灵捏了捏腰身,之灵的脸红透了,一脸的羞不自已,夜阑看的腹中又升起了邪火,只好苦恼的闭着眼,不断的深呼吸,心中暗暗叫苦。
又将之灵揽入怀中,轻轻的拍着之灵的背,之灵的眸中满是浓浓的眷恋,伸手揽着夜阑的腰,微笑着闭着眼,他原先不知情,只满心的以为妻主是个坚毅果敢的验尸官,是全镇最俊美的女子。
后来与她纠缠,一步步深入的了解,才发现她其实是个很怕寂寞的人,怕孤独终老,怕一个人,可是越是怕越是佯装不在乎,倔强的让人心疼。
妻主,以后你的人生我陪你。即使你是人人敬畏的验尸官,即使你每日与死尸打交道,但那又有什么呢,爱,难道还分这些的吗?
夜阑又跟之灵腻歪了一会,便起床给之灵拿了些糕点放在床边的几子上,就去衙门点卯了,因着之灵的滋养,夜阑的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解剖尸体时嘴里还在哼着歌,打下手的仵作嘴角抽了抽。
正解剖呢,陈县令皱着眉头进了屋,心中郁闷,夜阑最近一到休息时便不见了踪影,自己儿子哭闹着要见她,可自己找不到她人啊,儿子不高兴,自己那公老虎夫郎就不高兴……
想着夫郎不高兴时的残暴样子,陈县令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也不管什么解剖尸体的不吉利,只管拿了夜阑是正紧。
陈县令刚进了屋,便见着挺尸台上一台血水,夜阑哼着歌已经将尸体的五脏六腑全都拆了出来,陈县令一个没控制住,躬腰便‘呕’了一声,心中发苦,怎么自己那宝贝儿子偏偏就看中了这么个天魔祸星。
夜阑听着动静,抬起头溅上血的脸活脱脱一诈尸,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县令,陈县令被她唬了一跳,结巴着嗓子问:“忙着呢?”夜阑放下手上的刀,向着陈县令走去。
陈县令见着夜阑满手的血,眉间的青筋一个劲的直跳。
“啊咧,忙着那你忙,不用招待我……”陈县令见着夜阑一步步上前,自己便一步步后退。夜阑一脸冰冷的看着她,双手的血顺着指尖滴落,‘啪嗒——’
陈县令看着夜阑的眼眸,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忙自己出了屋,口中喊着:“那我在屋外等你。”
出了屋,陈县令拍了拍自己已经下垂的胸膛,长出了一口气,谁都知道四大验尸官之一的夜阑大人最讨厌有人在她解剖尸体时闯入,说是为了保护死者的隐私权。
什么隐私权她是不懂,只是想起刚刚夜阑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平日里解剖的尸体,陈县令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冷颤。
见着陈县令自己识趣的出了屋,夜阑一脸深沉的回到手术台,仵作小声的说:“大人何必如此,怎么也得顾忌些陈大人的颜面。”
夜阑伸手抚了抚死者的面,眼带悲哀的看着:“我给陈大姐面子,谁又给这无辜者一个面子,他虽死了,但也要顾忌他的名声,陈大姐这么冒然闯入也太不尊重这解剖重地了。”
“陈大人不尊重这解剖重地,那大人解剖时唱歌也不太好吧。”小仵作小声的争辩,夜阑回眸看向仵作,烛光下扬起笑露出森森白齿:“你确定是我在唱歌?”
仵作刚想说这屋里只有你我,我又没唱歌,除了你还有谁?便见烛火晃了晃,小仵作眼中猛然露出一抹惊悚,不对,这里除了你我,还有躺在解剖台上的这位。
仵作立时出了满脸的汗,后背却是冷飕飕的一片,菊花一紧,只眼带泪光的看着夜阑,小心的问:“大人,您真的没有唱歌吗?”
夜阑见她吓得那个怂样存了心的不想告诉她,只恨恨道:“堂堂女子汉,我又有什么理由骗你,快快的干活,咱把人——呸,是把尸扒成这样,还不快快地完成,他说不定也是冷着呢。”
仵作听着她这么说,只吓了满脸的泪,一副想哭不敢哭的苦逼样,夜阑看着好笑,也不理她,只快刀解剖起来,慢慢的认真的投入了进去。
小仵作见着夜阑一脸的心无旁骛,自己疑神疑鬼的左右看看,又小声的念叨:“这位夫郎,我不是故意冒犯您的,一切只为查明真相,唐突之处多多包涵。”一番念叨之后,才颤着手小心的查看起来。
夜阑一脸沉重的观察着死尸的状态,而后净了手,对着一旁的仵作说:“明日在作最后的确定。”
☆、7 紫菱伤情
出了屋见着陈县令正蹲在义庄外的走廊间看着蚂蚁搬家,夜阑笑着朗声说:“怎的,陈大姐衙门里这么清闲,竟跑到小妹这里逗弄蚂蚁。”
陈县令见夜阑已没有了刚才那般凌厉的杀气,也笑着站起身,行礼称是愚姐鲁莽贤妹莫要挂怀。
夜阑笑着扶起陈县令,娇嗔道:“陈大姐又何必如此,只管拿了话来搪塞愚妹。”陈县令闻言只得尴尬的笑笑。
夜阑勾了勾唇角,这就是她为什么一直是这清溪镇的县令的缘故,她的一切情绪都表露在面上,且不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是姐姐见你许久未与姐姐同饮几杯了,是以,今日特来邀你一起家去。你姐夫已经备了美酒,只等你我二人了。”陈知县小心的看着夜阑的脸色。
夜阑微微低了头,有风拂过长发飘飘,夜阑的声音带了丝缥缈:“今日就不去了,家中有事,下次妹妹请姐姐痛饮。”
“你的家中能有何事,孤家寡人,门头钉响,铁打的圆锁罢了。你莫要推脱我,只管同我家去。”陈县令一脸识破夜阑推脱之言后的小人得志之象,夜阑微微一笑,面上似乎有万千光华。
陈县令瞧着心下却是服了,清溪镇有句童谣:生子当如夜家女,倾国倾城倾人心。且不说夜阑为人如何,单单是她这张举世无双的面皮,就不知要迷倒多少男儿心。
只是这片被迷倒的男儿中有一个就是她的儿子,陈县令突然心中就有些不爽了。
“小妹如今亦是有家室的人了,怎可如旧时般放纵。”夜阑提起之灵,满脸的喜色,只恨不得立时便回家。
陈县令却被她的话惊住了:“什么?你有夫郎了?”夜阑点了点头,又一副羞赧的说:“只是太过仓促,过几日待小妹大办时,定邀姐姐赏个薄面,来喝几杯。”
陈县令已经被她的消息惊住了,带回过神时夜阑已经走了,陈县令咽了咽口水,有些心情沉重地迈步家去了。
夜阑也不理会陈县令的失常,只脚步轻快的向着家的方向去了,待推门进入室内,之灵正坐在夜阑的书桌前写些什么,夜阑本来扬起的唇角,定格住了,只怔怔的看着,之灵写东西太过入迷,竟也没有发现。
半晌,夜阑苦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复杂,转身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室内,只站在院中佯装刚刚回来般大喊:“之灵,我回来了。”不消片刻,之灵便从室内出来了,夜阑迎了上去,低头将之灵抱住搂得紧紧的。
“妻主,这是外面呢。”之灵回抱着夜阑的腰,声音中带着些羞涩。夜阑却是将之灵揽得更紧:“出门一天,心中想念的紧。让我抱抱。”
听着夜阑的话,之灵的眉眼间具是情谊,只是轻轻地依偎在夜阑的怀里,也不再多言。
夜阑揽了一会儿,便放开手,十指交扣的拉着之灵进了内室,边走边问:“我出门一天,你想我了吗?”之灵听着夜阑的话渐渐的红了耳尖,小声回答:“自是想的。”夜阑面上一派晦暗不明,抿了抿唇。
“我不在家,你一人在家都做些什么?”夜阑的嗓子有些哑,仿若不经意的说:“不若我教你识字吧,也省的你一人时无聊,对了,之灵,你识字吗?”
之灵的身子一顿,而后笑了,轻轻的说:“妻主,奴为贱婢并不识字。”
夜阑的脚步一顿,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是吗,不识字啊。”之灵见着夜阑这样,心中一紧,只想要说出真话,夜阑却抬步进了内室。
之灵张开的嘴角抿了起来。妻主,我曾是识字的,只是后来与家人走失沦为一个贱奴,低贱的身份又如何配识的字。
整个晚上的气氛都是十分的古怪,待到晚上就寝时,夜阑也并未如前几日那般虎扑之灵,只是规矩的睡在自己的一边,之灵心中一阵说不出的难过,只觉得什么珍贵的东西正在慢慢流失。
陈县令一脸沉重的走回内衙,陈夫郎见着忙迎上来问:“怎的不见夜妹妹?”紫菱亦是时时注意着这边的动静。陈县令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喝了口酒说:“夜贤妹着急家中的夫郎,便家去了。”
“家中的夫郎?什么夫郎?”陈夫郎见着紫菱的身子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忙开口问。陈县令闭上眼,狠着心说:“夜贤妹已经娶了夫郎了。”
陈县令话音刚落,紫菱的眼角滴下泪来,孱弱的身子向后一倾到,便人事不知了。
陈夫郎唤着‘菱儿’忙去接,陈县令反应快,快步上前一手将紫菱捞入怀中,陈夫郎哭天喊地的让人去请大夫,又忙去掐紫菱的人中,半晌,紫菱才悠悠转醒,未说话便哭出了声,陈夫郎也跟着一顿哭。
陈县令见着忙喝到:“莫惹菱儿哭了,菱儿的身子如何受得了。”闻言,陈夫郎忙止了泪,又细细的问了可还有哪儿不适。
紫菱皆不答,只满眼泪的怔怔问:“她成婚了?娶了夫郎?”见众人皆不答,紫菱满脸的泪,忽而揪着胸前的衣服,大口的喘息着,额上也溢出了汗。
陈县令忙将紫菱抱起,就要送进闺房中,紫菱只揪着陈县令的衣服问:“她可是成婚了?”陈县令点了点头,紫菱的情绪瞬间崩溃了,只嚎啕着大哭,又呼吸急促了起来。
临近床榻,他满脸泪痕的揪着胸口,大叫一声,‘啊————’便双手失了力,随着陈县令走动的步伐掉落下,彻底的闭过气去。
陈县令将他放在床上,伸手探去,紫菱已经没有了鼻息。
☆、8 慈母之心
陈县令并未探到紫菱的鼻息,心下一慌忙接连唤‘我儿醒来。’一旁的陈夫郎已是满脸的泪了,陈县令回身怒道:“大夫怎么还不来。”一旁的下人皆吓得瑟瑟发抖,床上的陈紫菱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正在此时一婢子领了一童颜鹤发的老者进了内室,那名老者正欲向陈县令请安,便被陈县令一把揪到床前,只猩红着眼睛说:“快看看我儿如何了。”
那名老者忙俯身试了试紫菱的鼻息,又探了探脖间,而后拿了银针刺了紫菱的几个穴位。
紫菱立时大喘了起来,复有了生机,陈夫郎在一旁关切的唤‘菱儿——’,老大夫又把了把脉搏,叹了口气起了身,陈县令跟着去了外间,陈夫郎留下照顾紫菱。
至于外间,那名老者恭敬的向着陈县令俯着身,温声说:“大人,贵郎身子本就娇贵,老朽观其面目,自有股风流意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