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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紧肚子,弯下腰,贴于马身。
两匹马?两匹马速度保持一致太难,也有点距离,梁枫既要挡住来袭的刺客,又要护着我,应接不暇,梁枫再武功盖世也护不了我周全!这时候别给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显然,两人共乘一骑,梁枫轻松很多,马速虽然下降,但梁枫只要护好胸前方寸之地就行。
我紧张地一手抓紧马鬃,一手护着肚子,整个人几乎半悬空,不让自己过于颠簸。
“主子,莫怕!”梁枫挥舞着手上的刀,挡下急射过来的箭。一会,刀戈相向声就在耳边响起,几名刺客突破重围近身搏斗起来。我一把拔下插于马匹侧囊的箭羽,狠一狠心刺向从身下要偷袭我们的刺客。城门越来越近,身后突围追来的刺客越来越多。
“主子担心!”梁枫一跃而起,跳下马,立于我身后与众人搏斗起来,我不敢回头,抱紧马脖子,驾着马朝城门奔去!终于赶到城门下,“吁!”忙喝停马!眼前黑压压一片官兵拦在正中。
“来者何人?现已宵禁!陈王有令!所有人等都不准出城!”
“在下奉陈王之命,护送郡主出城!这是陈王令牌,拦者斩!还不快给我让开!”梁枫及时赶到,拉紧缰绳,一跃上马,护我于胸前。
梁枫将令牌甩向跟前的侍卫,侍卫接过后,忙点头哈腰开门让道。
“驾!”
“拦住他!那个不是郡主!”身后刺客赶到!
刺客和陈王一伙?!要杀我之人是陈王吗?
马匹还是没赶得及出城门,城门就被合上!
身后追兵加上守城官兵,形势更加紧张。
梁枫只手横穿我腋下,一手握刀横刺向身后众人,转身拽起我借力站上马背,再一个斜踢向一旁城墙,举刀借力踩踏,不一会竟冲上墙头。
又几个刀影闪过,城墙上几名守卫被掀翻下墙,我尽量闪着刀剑,不给他添麻烦。
“快,上城墙,他们在上面!”墙下之人大喊,不少人爬梯上来,武艺更加高超的,直接“飞”了上来,没错,就是飞的,哦买噶!蜘蛛侠?!我扶着梁枫的后腰,缩着脑袋惊叹道。
上了城墙的人越来越多,梁枫带着我一时突不开重围,我们已经站上靠近城外的墙头,梁枫让我站着不动,四下甩着刀枪,寻着机会,揽着我跳墙。
“抱紧我!”梁枫嘶吼着嗓子道。
我忙抱紧他的后腰,就在他要跳墙时,一排弓箭手已冲上墙头对准我们!一把利箭直射向梁枫面门,那是死位,梁枫抱着我根本无法借力使刀。形势危急,这时不知什么时候摸过来的小卒举刀就要劈向我,情急之下,我一推梁枫,反作用力让我朝墙外倒去。
完了,避开那一刀,额就要摔个粉身碎骨了,双脚离开城头的那一刹那,我还在考虑是屁股先落地还是脑袋先落地好,脑浆迸裂太过惊悚,屁股落地,我苦命的宝宝就要受到重创,反正都是死,还是我难看点好,减轻宝宝痛苦吧。想不到我一代穿越女,连个娃都没留下就得翘辫子,那悲愤就不打一处来。
还在哀叹自己的惨死之状时,半空竟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有一线生机耶,不管是谁?我忙抱紧来人。
“墨儿,莫怕!”还未晃过神,城头死士,竟不要命的一剑连身坠下,直刺身前之人后背。
“行之!小心!”我一把推开他,行之没料到我会推开,一时松手,我快速下落。行之随即一脚踏上墙壁,举剑一划,下坠死士顿时两半!行之再回头拉我,已是来不及。
短短下坠几秒,由死到生再到死,悲催!即是都要死,何必给我生的希望,老天,你这不是耍我吗?
“墨墨!”就在将要落地之时,一个天地倒转,被接住了!呀,这样都死不了!大难过后必有后福啊!可是接我之人是?
“尚青?!”
刺杀
“尚青?!真的是你?!你不是回京城了吗?怎么会在这广夏!还有你的眼睛?”我忙跳下他的怀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晃,怎么还是看不见?
“眼睛……眼睛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尚青似是感觉我的试探。
“好呀,你个臭小子!我还以为你真不辞而别了呢!真没义气!”我猛捶他胸口一下,缓解尴尬。
“快走!他们追上来了!”行之一把拉起我奔向隐藏在树林里的马车,尚青也急忙跟上。
“行之,梁枫他还在城头!”
“墨儿,别急,他自会脱身!”不容我多说,就被行之塞进了马车。
树林里出现很多身手不凡的高手,护着我们这架马车在夜里疾驰起来。
马车很大,家常日用应有尽有,行之把我轻轻推进里头软榻,被子很厚,躺在上面顿不觉马车颠簸。
“墨儿,你没受伤吧?快让我瞧瞧。”行之急着为我检查。
“没事,我没受伤,毫发未损呢。”
“真的?我不放心,我要亲自看看!”说完不死心地要来扯我的衣服。
“真没事,有人在!”我忙拽紧衣服,捏了行之一把,轻声说道。
“他又看不见,再说,相公帮娘子查看是否受伤这是天经地义之事,你身上哪片肌肤我没看过摸过,有什么好害臊的。”
“咳咳!”尚青不自在地轻咳出声。
轻推开行之凑过来粘贴的身子,给了他一个“卫生眼球”警告他不要乱来,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尚青,你怎么回来了啊?!你不是急着赶回京城办事吗?”
我盖着被子,轻轻抚上小肚,偷瞄行之,行之嘟着嘴郁闷地斜靠在一边的车壁上。真好,还以为要再遇到行之必是好一段时间之后,想不到行之竟在我最危急时刻出现了。伸手握紧他的手,无声安抚着。行之反握住我的手,总算松开眉头。
尚青没向往常一样动怒,心平气和地说道:“我在利州听闻鬼刹门人竟混进爱阁,赤炼血煞现身,想不到小烨竟是这等身份,是我们低估她了,我……我实在放心不下,就折返回来,也亏得我回来,不然刚才那一幕也是有够惊险,要不是听见你的叫声,我也接不住你。小墨,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你的眼睛得抓紧时间医治,京城大夫医术高明,你真不该回来耽误了治疗时机,不过要不是你,我早摔成肉泥了,谢……啊!”话未说完,侧腰被人捏了一把。
“在下替娘子多谢小侯爷救命之恩。”行之一把拉过我,“墨儿,刚才我看他在下面等着接住你才放手的,要不是我身体不利索,不然这等好事哪轮的到他!”他蹭蹭蹭地挪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腰道。
“对了,行之你后背的伤怎么样了?我看看,不要又裂开了。”
“恩,墨儿,疼!疼死我了。”行之柔顺地转过后背,得意地瞥了一眼杵在一边死劲揉搓着衣角的尚青,虽然尚青眼睛看不见,但行之那挑衅的语气,我听了都想抽他。
“没事啊,好好的,伤口没崩裂。”仔细给他瞧了瞧,还好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再仔细看看,疼的很呢。”
这小子,这么娇弱?算了,就小小配合一下他那猥琐的气质吧。
轻轻掀开重重纱布,果然伤口有些许崩裂,忙找来伤药纱布为他重新包扎。
行之这妖孽包扎个伤口还能舒服的直哼哼,那声音销魂入骨,满车棚的鸡皮疙瘩四下狂飞。伤口包扎完毕,我也面若番茄。
行之那家伙总算消停,边搂着我边抚上我右耳的夜明珠耳饰。
良久,车内安静的诡异。
“你们也要跟着我上辽城吗?”我斜靠在行之身上打破沉闷的气氛。
“小墨,你要是不想去辽城,要不就跟我回京吧?”尚青接话道。
“耶?可以吗?我可以跟你回京吗?”我要回去找小阡,若是能和尚青一道回去,有他照应,一路必定是安全的。
“不行!京城是最危险的地方,老四和太子正斗得不可开交,你回去作甚,尚青,你别怂恿墨儿,她耳根子软,我不准!”行之立即否定。
“把小墨带在自己眼皮下,才最是放心,把她一人丢在辽城,山高皇帝远,出了事才不好照应。”尚青思索了一阵回道。
“你在京城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怎么能让墨儿跟着你奔波处于风口浪尖,别忘了,太子和江少保也在找墨儿,墨儿身上的伤你不心疼我心疼!”
“可是……我……”由不得我插嘴,尚青又道:“你怎知辽城就一定安全?王家军里是否也混入章家的奸细?去辽城暗箭难防,回京城我有把握挡下那些明箭!”
“章家的事情我会处理好,斩草除根!一定不会有任何闪失,辽城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那是王家军的地盘,墨儿不必担心,你一入辽城就进驻军营,不出半月,我就与你会合!”行之握紧我的双手急道,生怕我脑袋一热决定回京城。
“可是我一名女子进驻军营不妥吧?”
“你就这副男儿打扮,没事不要乱走,我会派精兵护卫保护你,不会有事的。”
“那好吧,小墨就上辽城,京城恐怕是不太安生。”尚青似是思索了好一阵。也妥协的同意了。
“那我可以给小阡捎个信吗?对了,尚青,你回京城帮我给小阡带个信,就说我在辽城,让他不要担心!”
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话刚说完,车内两男的身子皆微小地一颤。
我望向行之,等待他开口。
不会小阡真有问题吧?他是我的弟弟小阡,虽然性情容貌大变,但我就是能确定他是宝来镇和我相依为命的小阡。
“好!我让尚青给你捎信!”行之轻抚上我额前的碎发柔声道。
“那你又要去哪?”我扯着行之的袖子问道。
“我要去趟金宁城,那边战事吃紧,我负责军需粮草供给,墨儿莫要担心,不出半月,我定会到辽城找你。”
“恩,那好,你自己要小心。行之,我……”话未说完,窗外竟传来马匹嘶吼。
“糟了,他们追来了,动作还真快,尚青,你护着墨儿,我出去帮忙。”还等不及我说出怀孕之事,行之就已飞身而出。
“行之,担心,你的背伤!”顾不得那么多,探出脑袋朝他喊道。虽然是大声吼了出来,但内心反而更加空虚。
“小墨,坐好,别探出头去。”尚青一脸戒备,手持长剑护住我。
“尚青,陈王为什么要杀我?”我紧张地扶着他的肩膀。
“不是陈王,是章家奸细!”
“章家奸细是谁?”
没有等到尚青的答话,马车顶就被一把利剑贯穿。尚青举剑迎上,我忙退至角落,几招过后,车顶之人被挑下马车,马车速度未减,车夫沉着地赶着车子,马车周围疾驰的侍卫护着我们在林子里穿行。
但追赶来的刺客越来越多,我心焦地尽量静心倾听车外动静没,就怕行之出事,虽然行之平时油腔滑调爱撒娇,但那后背的伤口绝不可能在几天内就能好透,现下尚青眼睛看不见,我又半点武功不会,再一次鄙视自己穿过来的无能身体,咋就穿了一个啥也不会的身子呢。
最不好的事情终于发生,透过马车顶的破口可以看见一张大网洒下,顿时前头拉车的几匹马同时嘶叫一声,硬是刹住了车。尚青扔给我一把剑,飞身跳了出去,加入战圈。
握紧手中的剑,浑身颤抖,这不是电视剧,这是真真切切的打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在异世里最重要的两名男子,一个负伤,一个眼瞎,我什么忙也帮不上。马车上的网被撕扯开,现下车上只剩我和车夫。车夫依旧镇定地驾着马车疾驰,夜晚的树林,月影稀疏,忽明忽暗,他们两个千万不能有事。
车外利剑刺穿身体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可想而知外面的打斗有多么激烈。马车依旧是他们袭击的最大目标,不到半刻钟,车身被一刀劈下,顿时断裂成两半,我完全暴露在众杀手面前。眼前一高大男子铁面黑衣当头立于拉车的一匹马背上,车夫已然倒地,没有多余的动作,他飞身一刀朝我劈来,我习惯性地护着肚子,弯下腰,脖子一阵凉风扫过,闭眼等待死亡的那一刹那,“铛!”的一声巨响,行之举剑迎上,将我推至一旁,和那恐怖之人缠斗起来。
行之些许发颤的后背和丝丝红迹暴露了他的伤口已然崩裂,他咬牙迅速移位与那铁面人交锋,速度快的分不清谁是谁。
这时从身后一侧横穿过一把大刀,我急忙险避,不停将车内物件抛下阻挡来人,但很快就抵挡不住,另一处一把长枪直刺向我胸口,躲闪不及,刺个正着。
我握着长枪头,一个吃痛倒地。
“墨儿!”行之疾呼,飞奔向我,一剑劈开持枪之人。搂着我关切道:“怎么样?墨儿,墨儿,你不要有事!”
“行之,我没事,我穿了金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