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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新宫主即位,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有些是来赶场凑热闹的,博情宫又不能不接待,因此便设立了这些简单的蓬帐。不过,我们在宫外另修建了几所驿馆别院,一些重要的尊贵客人都住在驿馆里。”白衣女子见几人对周围所见甚不赞悦,解释了几句。
蓬帐绵延向前大约有几里路,然后就看见了建在路边的几处新落成的馆驿。馆驿都是三层楼高,灰色外墙,以木结构为主,建的不太复杂,没有太多繁琐的装饰,基本属于简单实用的风格。一二三四数了数,一共有七处,分别标了名字,用木牌钉挂在最高的位置。
“前边右侧的鲲鹏馆是特为玄极子郡侯准备的留侯之所,听说郡侯有事耽搁了行程,几位公子前边请吧。鲲鹏馆外自有人接应。”白衣女子说罢,并不停留,即刻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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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皇宫谜团
更新时间2012…6…30 11:00:35 字数:2124
海龙郡。皇宫。
夜晚降临,皇帝的寝宫却并不如想象般的灯火辉煌,相反,庞大的皇宫里到处黑漆漆的一片,寝殿的门虚掩着,里边毫无一丝动静。
“万岁——”寝殿门外传来值班小太监压低声音透着恐惧的询问。看着漆黑一片的寝殿,外边提着灯笼的太监哆里哆嗦的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半晌,并无人答话,寝殿里或者根本就没有人。可是,今夜,皇帝并没有在任何嫔妃那里留宿……
这个皇帝不近女色,是满朝文武都为之歌颂的一件功德。先帝的**共留下了上百名后妃,到了影帝即位后,竟然残忍的全部殉葬了。先帝的两任皇后都是因病而逝的,如果不是如此的话,满朝文武都在猜测是不是连皇后也要陪先帝而去。
如今的**,没有皇后,没有贵妃、嫔妃、贵人、随侍,所有一应该有的封号一个也没有,充斥**的女子却有很多,也都是皇帝亲选的,不过——承宠的人很少,少到这十年来也不到十名,而这承宠的十名女子中,如今还活着的只有两名,却已是病入膏肓。
整座**,自影帝登基就再也不复歌舞繁华,白日里只有皇帝的昭安殿人来人往的还算热闹,到了夜晚就是死寂一片,而且总不断有各处的宫女太监暴尸,因此,**中所有的人在夜晚都会心惊胆战,私下里宫内的人都称影帝的**为坟墓。
负责皇帝寝殿执勤的太监哆哆嗦嗦的站在门外,对着那虚掩的殿门又喊了几嗓子,“万岁——”声音里满是恐惧,每到傍晚,这种恐惧就无时无处不在。皇帝不在自己的寝殿,难道是遭遇了什么意外?
小太监顾不得害怕,心中因担心着圣驾的安危而极度恐慌,站立不稳,一头撞进门去,宫灯的光亮十分柔和,照出脚下的一小片。
“喔——”头顶一声奇怪的啸吟声,这名可怜的小太监还完全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摔出寝殿外,当即脑浆迸裂而亡。
“晦气。”一团黑影落下,黑夜里一对眸子烁烁闪亮。
黑影并没有落地,而是盘旋一圈后直接向外飞出了,那动作绝不是武功中至上绝境的轻功,那是人类所不能做到的禽类的飞行。
城外护城河边,一个人影在黑夜中伫立,无声无息。
“你来了——”
声音从空中传来,入耳清晰,伫立之人抬眼看,哪里有人,头上还是黑漆漆的夜空。
“不要找了,我看得见你。知道找你来是为什么吗?”
“本人愚钝!”站立的人回道。
“愚钝——”声音沉吟片刻,站立之人只觉得一股劲风刮过,他便被莫名的提起,整个人被人抓着没入护城河中。稍停一会,浑身湿透后又被提起来摔在岸上,尽管他努力挣扎,可是整个过程中他还是没有看到对方是谁。
因为突然入水,河水有些许呛进了他的肺里,他猛咳几声。
“你喜欢的女子我会帮助你得到,但是,你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否则,我要她的命易如反掌——”虚无的声音,忽远忽近,让人根本无法判断声音的来源和位置。
咳声停住,蜷在地上的人慢慢站起,在这慢吞吞站起来的过程中,他的内心也在经历着挣扎,终于,他挺了挺身。“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一切!”
“好。我告诉你——就像你所说的,君后前一段时间的确出了赤花宫,具体去了何处我不知道?还有,我们所要捉拿的福е账哪昵叭芬彩潜痪蠓抛叩模笔保魑似较⒋耸拢凿轮白锷钡袅嗽诤谠贫词鼗さ奈朗俊5牵'脂颜是不是君后的女儿,我真的不知道,君后沉默寡言,从不谈论个人是非。十几年间,除了这一次外出,他从未离开过赤花宫。”回答的声音逐渐平稳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请你不要伤害无痕!”
“你放心,我还不舍得杀死她,为了你,我还要留着她呢。我相信,赤花的一切很快就是你的了,草三浪。”
渗人的笑声伴着头顶的声音远去了,那略带着微寒的瑟瑟夜风透进草三浪被河水湿透的衣衫,让他从心底里钻出股股的凉气。
面对着皇城的护城河,背后海龙郡高大的城墙在黑暗中高耸,在高达数丈的城墙外,他的内心却是起伏不定,突然感到自己在被一种神秘的黑暗牵引,并不断被捉弄被戏耍,而又不得不臣服不得不顺从。
草三浪本来跟随他的师傅赤花到了博情宫,师傅要去抓当年那个孩子,他去做帮手。可是,昨夜,他收到了一个神秘的指令,要他连夜赶来皇城,在护城河边等一个人,指令上说若保所爱,需按令行事,否则,花无痕将身首异地。
不知道是谁下的指令,也不知道要等的人是谁?然而,对方知道无痕的名字,知道他深爱着她,只要这一点就足够差遣他了。
他——终究撇下了师傅,独自来赴约。若得所爱,不惜一切。草三浪的心从来都是残酷的。背叛、出卖、恩将仇报,这些字眼在他的意识里本不存在。此后,这一团神秘的黑暗将主导他的人生。
黎明如蹒跚走路的老人,终于慢吞吞的从黑夜的尽头露出脸。皇宫里,换岗的人们开始为新的一天作准备,洒扫要赶在天明之前。
两名宫娥拿着竹叶扫把一丝不苟的沿着灰白的玉石桥向着皇帝的寝殿方向打扫。“刷拉刷拉”,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轻微的竹叶划过地面,发出摩擦声。
“红姐姐,你看——”一名宫女停住,手指着前方。
另一名宫女连忙抬头,不远处的玉石地面上,头朝下趴着一个太监,地上是有些干涸的血渍。没有惊慌,没有喊叫,一名宫女去找来了皇宫侍卫,三五个人抬了那太监的尸首,两名宫女用水冲净地上的污痕。
当阳光升起,一切了无痕迹。
“哎,小桂子才当值半年就……”一名宫女惋惜的哀叹。
“不知什么时候会是我们呢——”另一名女子心中生出兔死狐悲的伤感。
日积月累,年复一年,当死亡已经司空见惯,这座黄金牢笼里的人们学会了漠视每一条生命,包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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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留侯
更新时间2012…6…30 11:01:39 字数:1983
鲲鹏馆对面是鸿鹄馆,两座驿馆分立道路的两侧,站在驿馆三楼上,隔着窗户探身向外看,便能看见前方庞大宏伟的博情宫。
脂颜他们所居住的鲲鹏除了接待古云的玄极子外,还有另外的两拨人,一拨是图蜀郡的郡侯展翼及其随行人员;一边是皇城海龙郡派来贺喜的宫廷内务府的掌事太监,论地位论品级,已是所有来贺喜的人中最尊贵的了。
三拨人互不认识,但谁都知道对方的身份,为了减少麻烦,谁也没有主动去拜会对方。脂颜他们被安排在了二楼。二楼共有六间房,正好一人一间。脂颜本来想挑最靠里的一间,可是几个人都不同意,一致认为她应该在中间位置。
安置好自己的东西,脂颜准备小憩,最近这段日子连续奔波,很是辛苦。脑子里想着,意识上就开始犯困,头往枕头上一歪,睡着了。
从半下午睡到了傍晚。迷迷糊糊间,听到了有一丝响动,似乎是轻声敲门,又似乎是敲窗。
睁开眼,金色的夕阳余晖洒在窗上,恍惚还有一抹浅蓝色的影子。浅蓝似有似无,像从天空裁下来的一角。
脂颜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揉眼角坐起身,想仔细看清楚。门在这时忽然被人打开,廿朝安提了一个木篮走进来。
“你还真能睡啊——快起床吧,博情宫送来了饭菜。”说着,将木篮子放在外面的桌上。
脂颜再扭过头看窗户,那一抹蓝色已经不在了,她起身到了窗前,推开窗,眼见着一道蓝影钻进了对面的鸿鹄馆。
鸿鹄馆,莫非住进了赤花宫的人?脂颜心里嘀咕。
“走——咱们到客厅去。”脂颜想着这是件大事,可不能马虎。
“哦。”廿朝安又将那木篮提着,两个人去往二楼客厅。本来,廿朝安是藏着私心,想把饭菜拿到脂颜房间里,他也顺便就可以留下来,躲开其他人的视线,他可以一个人与脂颜共进晚餐,可是,事与愿违——
其他人都坐在客厅里了,还没有开动筷子。博情宫内配送的是份饭,每人一份,所以,各人的饭菜也都在提篮里。
“脂颜来了正好,刚才我跟大家说的事情很严重,我们都要提高警惕才是。”晚秋蝉站起来,“我们对面的鸿鹄馆内住着的全是赤花宫的人,看样子大约有三十人。”
“哦?!你怎么知道?”脂颜问,本来就是为了这事找大家的,没想倒省事了。
“我刚才到鸿鹄馆里去走了一趟,若要高枕无忧,先要搞清楚周围是否有敌情才是啊。”假面促狭的笑着,嘲笑脂颜的贪睡。
“你去鸿鹄探路,他们也来鲲鹏摸底,我们两家还真是礼尚往来。”脂颜笑。
众人听她说,才知道原来他们被礼尚往来过了。
“赤花要确定我们来没来,我想他大概暂时不能有什么动作,总要等安夕的登位仪式结束才能动手,既然如此,我干脆去给他就来个亮相好了,省的他不放心。”扒拉完自己碗中的饭,看着几人还在闷头吃,脂颜提议。
吃罢饭,正是休闲散步的时间,六个人决定在门前的一片空地上溜溜马。
这些新建馆驿的梯都是用厚木板悬空搭建的,上下楼梯间有很大的缝隙,习武之人走起来不会害怕,但是普通人上下这种楼梯,肯定会胆颤。
从二楼下来时,脂颜遇到了住在三楼的皇宫内务府掌事官,那人戴了一顶黑帽子,身穿藏蓝色的官服,正颤巍巍的扶着楼梯把手,小心翼翼的向下探脚。此人严严实实的挡住脂颜下楼的通路。
既是要装成呆傻的身份,脂颜就不能用轻功跃出去,只能站在那太监身后等,这一等可是等的花儿也谢了。也不知道那老太监是不是故意的,就只剩下十几阶的时候,他一屁股坐下去,不走了,呼哧呼哧的喘气。
脂颜心里这个气,他听动静也该知道后边有人的呀?这不是存心让人过不去吗?当下,脂颜也不客气,横着身子拨拉开老太监,就从他身边挤了过去,等过去以后,回头朝他呲牙咧嘴的傻乐,把那老太监气的手直哆嗦。
“大胆奴才,竟敢推搡本公公——”下边的话还没说,脂颜已经甩也不甩他,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
驿馆门外,各人牵着自己的马朝着一片稀疏的草地走过去,因为马多草少,本来就不怎么茂盛的几片草地早就被啃的差不多了,几匹马不过是捡着一些草根再啃啃。
脂颜跟在几个人后边,两只脚走路划着十字,一边不时伸手拽着前边的马尾巴,惹得那马极不悦的伸蹄子抗议。
远看着,几个人似是在草地上嬉笑。
“你猜,赤花看没看见你?”黑子偷问脂颜。
“我猜,他瞪大眼还得再擦亮了瞧,看我们是想搞什么鬼?”廿朝安。
“行云师傅,说实话,我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脂颜对流行云说。
“不要想那么多了,在博情宫,相信对我们有利。”流行云安慰脂颜。
多想无益,几个人又开始讨论明日该是一番什么景象,光看这贺喜的就知道博情宫的特殊地位了。不仅在江湖上霸守一方,在朝堂内似乎也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既然连此任宫主都是皇帝任命,也怪不得各地郡侯都亲自携礼来贺,没有亲自来的也是派了心腹带了重礼来。
今日经过沿路那些凉棚,看着大大小小的礼担,脂颜才发现他们几人来贺喜竟是双手空空,这太说不过去了。
有响亮的锣声从上方道路由远及近的传来,少时,几名衣着整齐的女子列队行来。打头的女子边走边喊:
“各地客人听好,明日辰时博情宫第七任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