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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炎不知岳烟骊是如何形容自己的眼疾的,只好胡诌道:“日前这王嫂告知草民近处看物尚可,若看远处便无法,且运目力后会有疼痛感。”
“没错,殿下,只因老妇的目力原是极好的,只近来越发的看不清了,一看便痛,是以告知了大夫。”岳烟骊得便插了话,与古炎配合了起来。
“回禀殿下,草民仔细的查看了王嫂的眼睛,虽不知缘故,但感觉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长时间封闭,时间一长所致,草民曾习得一些古方,似此眼疾若无法找到致病的原因,便须得寻着龙鳞方可做药引来医治。”古炎直视旃台流云顺利的现场编出一篇让旃台流云听着极其顺耳的话,又将他一直对岳烟骊下蛊一事说成无形的力量,也得到了旃台流云的认可又不至于惹祸上身。
岳烟骊心里都笑开花了,古炎真是一级棒,不愧是萧天佑的师兄,如此顺利的就得了旃台流云的指甲还近距离将他看了个一清二楚。
待旃台流云一行都离开后,岳烟骊便琢磨着该如何弄到那最后一样关键的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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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夜入皇宫
古炎已经同旃台流云说过再过得三五日自己便可痊愈,岳烟骊思忖着如何才能在这三五日内拿到配饰而不引起他的怀疑。
过了二日时间,岳烟骊依然毫无头绪,她虽然已经将那条带血的手帕给了古炎,古炎有了他的血和指甲,但还缺了一块配饰,自己还是无法尽快的摆脱旃台流云。
让“血隐”下手盗出只会使得旃台流云提高警惕,没准会发现自己的意图,让这些日子的功夫都白费。
就在岳烟骊愁眉不展之际,她在花园的湖岸边见到了一名正欲跳湖的丫鬟,便及时的拉住了她。
“你叫玉罗吧?何故如此想不开?”岳烟骊将她从湖岸边往后拖。
那唤作玉罗的丫鬟哭泣着开口道:“王嫂你别拦着我,我活不成了,此刻你拦了我,下一刻我还是一死。”
“这却为何?”岳烟骊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玉罗与湖边之间。
玉罗哭得更厉害了,好久才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的好姐妹碧、碧罗前日因不慎摔碎了殿下的玉珏,当场、当场就被殿下一掌打死了呜呜呜呜呜”
“人死不能复生,你又何故要跟了她去呢?”岳烟骊虽然知道旃台流云对待惹了他的奴婢手段很毒辣,但没想到这些少女如此惧怕他。
“并非我想跟了碧罗去,实在是我今日犯了死罪,殿下随身的一块血玉的丝穗被我无意间烧了,那个结一般人是无法打的,今晚殿下回来定然不饶我。”玉罗说完掩面痛哭起来。
岳烟骊心里一动:“拿来我看看,可有办法替你修复。”
玉罗将一块通体透明的血玉递给岳烟骊,岳烟骊问道:“殿下今日既然换下了,会得多久后才佩戴,短时间内自然无法,若时间长些王嫂我倒可替你设法。”
“少则五日多则半月,殿下不会一直佩戴一件玉佩的。”玉罗擦了擦眼泪,充满希望的看着岳烟骊。
“那好,此事你别要声张,待我寻人去重新打结,若不成你再跳湖也不迟。”岳烟骊说完小心的将那块血玉佩收了起来。
玉罗这才忧心重重,谢了又谢的离开湖边。
这下岳烟骊眼睛都笑弯了,在古炎最后一次替自己诊脉时,乘机将血玉交给了他,并让他通过“血隐”设法将此玉佩的结重新打上,好救那玉罗丫鬟一命。
古炎告诉岳烟骊“血隐”里的巧手一定能将丝穗弄好,只是要恢复她的容貌还须得一个月左右。
“那我岂不是还要”岳烟骊的话还没说完,旃台流云就大踏步走了进来:“颜谷,今日王嫂痊愈,你说即日起便可动手医治她的眼疾,还需几日可好,本太子等不及了,若有拖延,一律斩了。”
“是,就这二日了,殿下放心。”古炎满口答应,只望快些离开太子殿好尽快的替岳烟骊解除蛊,萧天佑还在靖国等着他的好消息呢。
二日一到,古炎也不管岳烟骊愿意不愿意便离开了,只说“血隐”的人会继续联系她,一旦成功会尽早的通知她并将她救出殿外。
旃台流云一早就精神抖擞的带了岳烟骊离开了大恭,向着皇宫所在地奔去,一路他都巧妙了避开了宛军也避开了梁王的军队,一日后,到得京城外,旃台流云带着一支贴身护卫易容后分头潜入了京城。
他们的落脚点依然是离大都督府不远的那座废弃的宅院。
经由一番打整便先安顿了下来,那条通往大都督府的密道被旃台流云暂时封闭了,只因都督府已经易了主人。
挨到黄昏时分,旃台流云布置好后,便携带了换成太监打扮的岳烟骊到了皇宫外,借着换防轮值的间隙,旃台流云抱起岳烟骊轻松地就翻入了皇宫。
凭着他对皇宫的熟悉,二人又都身着太监的宽袍,不到半个时辰就摸到了原来太上皇的宫殿。
此宫如今分外的清冷,除了几名打扫的宫人外,就只有掌灯的丫鬟,二人很容易的便闪身进入了大殿。
黑夜之中,岳烟骊依然看得分明,殿中空空如也,就连珍贵的摆设都无,再无什么宝藏可言了,若非宛皇的皇位算是太上皇禅让的,就连此宫都不会保留。
旃台流云带了岳烟骊进入到一间黑暗的大殿,这便是他皇爷爷生前所居住之地,点亮了火燎子,旃台流云沉声道:“飞儿,你仔细看。”
岳烟骊发现只这间大殿内的陈设比较齐整,该是保留了原样,看了看她发现数样珍玩,有放在外的,有收在暗格中,但却没看到有什么传国玉玺之类的东西。
“对啦,宛国的传国玉玺长得怎生模样?这里面宝贝倒有不少。”岳烟骊虚心求教。
“本太子没见过,到底怎生模样却说不上来。” 旃台流云面上可疑的出现了红色,可惜岳烟骊没注意到。
“要不这些东西都带走吧。”岳烟骊出了个馊主意给他。
“只知道是用邢山玉料所制,看玉。” 旃台流云吩咐了一声。
岳烟骊再细看,这殿中果然有几块邢山玉,便一一取了出来,但都非传国玉玺:“旃台流云,我说了你可别生气,你宛国的玉玺会否早就失传了?”
“你!”旃台流云狠瞪了她一眼:“继续看!”
岳烟骊向着床榻下看去,她突然在地底下发现了一颗夜明珠,本不想让旃台流云知晓,但岳烟骊想知道地下的密道是通往何处,便还是开口了。
旃台流云心下大喜,便钻到床榻下看去,但却没有找到密道口和开启机关。
旃台流云思索了一番后,带了岳烟骊退入了宫殿的一角,那里是原来贴身服侍太上皇的宫人的居处,如今已经无人了:“今日且先在此歇息,待得白昼再设法。”
岳烟骊夜里实在无法入睡,若是找不到那传国玉玺,自己岂非就要被旃台流云长久的留在这宫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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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上清鼎的下落
“血隐”已经将古炎顺利得到替岳烟骊解蛊所需一切物资的消息密报给了萧天佑,这让他在秘密调查靖国反叛势力的同时,心情舒展了不少。
但让萧天佑头痛的雅若公主却并没有就此离开靖国返回吴勾,反而越发热情的每日都离宫到琅王府守候萧天佑。
虽然绝大多数时候她都在扑空,萧天佑在府中的时候很少,就便是在着,也忙得不亦乐乎,雅若时常坐冷板凳,但她并不气馁。
也因着她常到琅王府走动,使得潇潇同她的关系反倒融洽了起来,潇潇以陪同她作借口,也成了琅王府的常客。
但古炎配制解蛊药的过程却并不顺利,他实验了好几次都失败了,这让他很没脸回去见萧天佑,也不知该如何将这不好的消息告诉岳烟骊。
岳烟骊却并不知情,她在旃台流云成功破解了暗道机关所在后,便随同旃台流云一道顺着太上皇床榻下的密道入口走了进去。
却原来她夜里看到的夜明珠是用来照明的,那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放置在石壁上固定的一扇大贝壳里。
旃台流云取了夜明珠,二人继续向着密道深处走去,走了一圈后,二人居然又回到了最初的所在。
旃台流云眉头一皱:“再走!”二人继续仔细的一面走一面查看,但再次无功而返。
“或许这只是皇爷爷布置的一个死局,是以皇上就算发现却并没封堵。”旃台流云一连在密道内转悠了一个下午,得出了此结论。
岳烟骊终于解脱离开了皇宫,但旃台流云又带着她赶往了太上皇安葬的定安陵。
二人依然是乘着夜色潜入,最终的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岳烟骊心中高兴却没有表露出来,反正旃台流云一辈子当不上皇帝也不关自己的事。
却说在定安陵里一个不小心,岳烟骊被守陵的卫兵发现了,就在数支标枪对着她投射过来之际,旃台流云袍袖一挥,替她挡住了致命的攻击,但二人的行踪也暴露了。
旃台流云大开杀戒,使得定安陵再也无法稳定安宁,日后皇上和梁王都对定安陵发掘过多次,只为了寻找那传说中的传国玉玺,这倒是之后的事了。
却说离开定安陵后,旃台流云思索了一番,又带着岳烟骊去了宛国一个偏僻的小山村。
就在岳烟骊跟随着旃台流云四处查探传国玉玺之际,谷炎终于发现了自己始终无法调配出解药的问题所在,乃是他使用的炼炉不行,须得是极品的上清鼎才可办到,但上清鼎只传说中存在于吴勾国境内,是否真的存在,这倒无人知晓。
萧天佑得了密报,思索了一番后,这日终于在琅王府中见了雅若公主。
自然潇潇也在场,几人随意的闲谈了一阵后,黑云突然来报:“潇潇郡主,国舅爷派人来接郡主回府。”
待潇潇来到王府大门时,眼前哪里有国舅府中的下人,不由疑惑的开口:“黑云,人呢?”
“郡主请上车吧。”黑云点了潇潇的穴道,使得她既无法开口说话也无法行动,黑云这才将她弄到了马车上:“郡主恕罪,黑云得罪了,我家王妃或者已经不在世上了,王爷同公主也该单独相处,郡主避让一时既是帮了黑云,也是帮了我家王爷。”
潇潇气的眼里冒火,奈何却发不出声音也动弹不得。这样也就罢了,黑云接着出手点了她的睡穴,她只好悲催的昏睡了过去。
大殿之中只留下了萧天佑同雅若,雅若二眼冒着心心,无论此时萧天佑对她说什么,她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天佑随口谈起了传说中的绝品炼炉,胡诌了几口炼炉的名称,雅若接口道:“王爷方才所言的炼炉雅若从没听过,倒是知道在我吴勾国有一口名唤上清鼎。”
“上清鼎!经公主提醒,小王倒似乎想起有过耳闻,只不知此鼎现在何处,小王可否一观?”萧天佑装糊涂。
雅若得意地笑了起来:“其他的物事我或者没有,只这鼎却放在我的寝殿内,每日用来焚香熏衣。”
萧天佑眼角猛抽,要不要这么得瑟,居然将上品炼炉用来焚香熏衣,实在是暴殄天物:“哦,如此说来,小王有机会得观啰?”
“那是自然,只我没带来,不若此刻王爷便同雅若一道进宫,如此便可见着了。”雅若说着站了起来风风火火的便要出发。
萧天佑没有动身形,只是淡淡地开口:“此事不急,小王询问那上清鼎只是为小王的师兄,再过得一日便是他的寿辰,小王想寻些炼炉与他。”
“那还不快走,晚了该错过了时辰,我放着也不过是用来熏衣,怎如王爷可当礼物使用?”雅若反倒比萧天佑还着急,只因她想单独同萧天佑多待些时间,也趁便取得他的好感。
萧天佑沉吟半响终于答应了,便携同雅若乘车去了皇宫,在益阳宫里,萧天佑果然看到一只青灰色的古鼎,但整个鼎看上去并无半分灵气和光华,让人很难将之同那绝世的名鼎联系在一起。
看到萧天佑眼中露出的不信任,雅若有些着急和失望,这只鼎确实就是上古传下来的上清鼎,若非自己当初看它是名鼎也没什么其他用途这才拿它来熏香的,否则凭着这鼎的样子早就有多远丢多远了。
“王爷,这只鼎真的是上清鼎,不信你看看底下的款。”雅若急于证实此鼎绝对的货真价实。
萧天佑将这只鼎提了起来,果然看到了上清二个古字,他同时也隐约感受到了此鼎内里蕴藏着的一股被压抑的力量,由此确定了此鼎就是上清鼎。
“公主所言不假,此鼎果是上清鼎,只小王不便生受公主之物,一观便足矣。”萧天佑推托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