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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意的离开使原本就有些阴郁的气氛更加沉重了起来。卓玄儿这几天除了和沈言说话之外,再没跟任何人说过话。安虞十分担心,却又不好怎么去问,毕竟,这本就是他们三人之间的事情,外人,不论是多亲近的人。都无法帮上忙的。
想着他们的事,脚步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前院。她进枫弄山庄近半个月了,虽然不至于迷路,但若是不细心,也会迷路。幸好,庄里的人都已经认识她了,知道她是司几副庄主的女人。从绿依口中听说了他们对自己的身份的猜测,安虞想过要辩解,可是转眼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亲密。自己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们安小姐暂时哪儿也不去。”
一个声音透过树林传至她的耳中。
枫弄山庄的大门与普通的宅院大门不一样。枫弄山庄的大门是一个枫林阵。里面的人不会迷路,但是从大门进来的人,却会迷失。当时安虞还不明白为什么枫弄山庄为什么会种有这么多的枫树林。后来她才明白过来,其实这些枫树林就是一个阵法。
“那麻烦把这一封信交到她的手中,多谢了!”
“好好好!你快走吧!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守门的人不耐烦地将大门重重一关,嘴里骂骂咧咧的。
安虞站在一棵树后,皱着眉看到那人打量了眼手中的信后。匆匆往南院奔去了。她疑惑地跟上,难道他是在找自己吗?目前庄里面姓安的,就只有她一个人。她正要追上他时,发现他的方向一转,竟是往谢微行的书房跑去了。
“进来。”
只见那人奔至谢微行的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谢微行懒懒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自己的信,为什么要交到他的手上?安虞好奇地走上前,轻轻凑到窗户旁。只听里面模糊地说了几句话,书房门再次打开,那个守门人空手匆匆离去。
“知道你在外面,进来吧!”
安虞正要离开,只听谢微行在里面略带笑意地说道。她皱皱眉。心道:难道他是在叫自己?她还没反应过来,窗户便打了开来。如玉的脸庞出现在她的眼前。
“不进来吗?”
安虞一愣,撇撇嘴,琢磨着为什么自己这样轻手轻脚的,他怎么还能这么耳尖地听出自己在窗外。
“郁尘派人来找过你许多次了,你在回去吗?”
谢微行的书房比较大,放置着许多书,一眼看去,很是整齐。临着刚才她靠近的那扇窗户,放着一盆秋菊,洁白的花瓣印着透过来的阳光,微微摇曳着,淡淡的菊香溢满书房,沁人心脾。正中有一张方桌,方桌旁边摆着一个博古架,博古架上,摆放着各色古玩。博古架的一旁放着一盆不知名的小花,花瓣有些像梅,另一旁摆着的是一丛草,青葱茂盛。
安虞的眼光直直地盯着方桌上的那一封信,谢微行轻轻一笑,将那封信递到她的手中。
“你看看吧,如果你想回去,我就送你回去。”
“那你呢?”安虞想也没想地问道。
“我?近些日子,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暂时不去郁家堡了。”谢微行抬手撩了撩垂落在肩的发丝,坐在背式红木大椅上。
安虞垂下眼,拆开信。暗黄色的信纸,字体上的墨透过薄薄的纸张,深深印了出来。匆匆扫了几眼,落款正是郁尘的。原来阿丰回来了,但是小元却不见了踪影。信中结尾时,还问了她几时会回到郁家堡。
“怎么了?”谢微行见她脸色有些沉重,不禁问道。
“阿丰回来了,可是小元却不见了。”她呆呆在垂下手,有些不知所措,“郁尘派的人,正在外面寻找,可是小元……如果她还活着,又怎么会这么久还没有消息呢?”
“别担心。”他坐起身,将安虞拉着坐在一旁的圆墩上,那温凉的手感令安虞略略回了神。“也许她只是受了一些伤,正躲在某一处养着伤。何况,你那丫环的武功,可比你让我放心多了!”
安虞见他此时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虽然她知道他这是安慰自己,要自己不担心,却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要不,我让人去查查吧!”谢微行开口问道。
“算了,就如你所说的,万一是小元受伤了,躲起来养伤呢?我们找了也是白找。”安虞紧紧蹙起眉头,想起小元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心里又不禁一叹:小元,你快回来吧!
“你今天用草叶吹的曲子是什么?”谢微行见她秀眉皱起,伸出手将它抚平,温热而光滑的肌肤令他微微失神,想起前些天送凤意离开时,她随手摘下一片草叶,吹起了一支无名的曲子,悠扬之虽带着伤感,令人闻之想要落泪。
“是我在自己家乡时,听过的一首歌,歌名叫《送别》。”
“哦?有词的吗?”谢微行眼光忽然一闪,面色不露,轻声问道。
“嗯。”她清了清嗓子,启唇低唱道,“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丝丝沙哑的嗓音在安静的书房里传开,带着一丝伤感,带着一丝些怀念。谢微行目光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有个声音呐喊着想要释放出来,然而另一边却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生生将这声音压了下去。
好一会儿,他才愉悦地开口说:“很好听,曲调好,歌词更是极佳,你唱得……也很好!”
安虞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笑笑:“是吗?其实我家乡的歌还有很多很好听的,而且,各种语言的都有。如果我还在的话……”
如果我还在的话,我还想捧出一个歌星来给安氏集团做代言人……可是这一句话,她最终怎么也说不出来。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如果,就像现在,她最希望的如果,不正是没有穿越吗?可没有穿越,自己又怎么能够认识小元,认识沈言,还有眼前的他的呢……
谢微行见她刘情黯然,悲伤难掩,眼里尽是对她口中的家乡满满的思念,心中一疼,忍不住将她扯进怀中,紧紧抱着。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说道:“我带你回家乡!”
安虞心里感动,但还是摇了摇头,绝望道:“没有用的。”
“难道你不想回家乡了吗?”谢微行抓着她的手臂,低下头灼灼地看着她。
“如果能够回去,我怎么还会呆在这里呢?”安虞轻哂一声,“也许,只有我死了,我才能够再次穿越回家乡去。我的父亲,我的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现在我走了,也不知道他们该怎么过……”
“他们会没事的。”谢微行眉头一皱,很不愿意看到这样伤心欲绝的她。深深吸呼了几下,他平静下心,冷静道:“虞儿,我,谢微行,愿意帮助你回去。但是,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安虞愣愣地看着他,低低应了声。
“这件事……我以后再告诉你。”
安虞惊讶地张了张嘴,虽是满心疑惑,却还是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她自己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回到现代去。但是就算有一丝机会,她也绝对不会放弃的!谢微行的能力具体的到底有多强,她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帮自己,她也不知道。只有一个她是知道的,那就是他不会害自己。从他们在清风楼见面起的那一刻,他们就注定了不会成为敌人。两人一路走到现在,纠缠不清的情丝,即使两人都没有捅破,关系却是难解难分。或许……他是她在这个时空里,唯一可以依赖的人。
第一百三十二章 毒舌安虞
想了一天,安虞最终决定回郁家堡去。
谢微行听后并没有阻拦,很快就为她备下舒适的马车,还选了两名侍从护送她。但都被安虞拒绝了。枫弄山庄到郁家堡的距离并不遥远,即使只凭脚力,一上午也就可以到达。她换回男装看望完沈言后,就提着一个包裹,要了一匹马就上路了。即使她没要人保护,谢微行还是派了个人暗中跟着她。
从枫弄山庄去郁家堡,最近的一条路必须经过幽州城,如果走别的路,那就得花上一整天的时间了。所以安虞最终选择更近的那一条路,何况,顺道也可以看看幽州城有什么不一样。
幽州城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她从东门进入,要从西门出去。进入幽州城后,因为是闹市,所以不能骑马,她便牵着马匹随意地逛了逛。行人较少,比不上南齐京城的繁华热闹。
“喂,那个人,你给我站住!”
一个声音突兀地闯进她的耳中,安虞还未回神,眼前就出现一个人。头戴书生帽巾,帽子下的额头两边留着两络头发,两撇蚕宝宝一样的眉怂拉着,在扑满白粉的脸庞上凭添了几分古怪。他手中折扇轻轻摇着,痞痞扯着抹笑挡在安虞面前。他的身后跟着四个粗壮的带刀随从,一脸的生人匆近。
“有事吗?”安虞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是外地人?”痞子颇“潇洒”找开折扇,鼻孔朝天地问道。
此时大街上已经有几个人正驻足观望,但是都没有停留多久,便匆匆离去。安虞垂下眼,冷漠地回答:“如果无事,恕在下有事在身,先走一步。”双手一抱拳。牵着马匹正要离开。
“哎哎哎,站住!”痞子鼻子一哼,眼光滴溜溜地在安虞手中的马匹上打着转儿,“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呵,看来自己是碰上恶霸了!安虞嘴角轻扬:“咦?公子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可惜,在下其实也不知道你是谁,不如你去问问别人你是谁吧!”
痞子语气一滞,愣愣地眨了眨眼,随即大声道:“我没问你我是谁!你给本少听着,这一段的路都归本少爷所管。你要从这里过,就要交过路费,否则。哼,连人带马抓回去!”
站在安虞身后的一个人低低对安虞说道:“小公子,这马大少是看中了你的马,你还是赶紧把马送给他吧!否则,你是抵抗不了他的!”说完。匆匆隐入后面的人群中,不见踪影。
“来人,把他给我带回去!”似乎看出她的犹豫,马大少眉头一皱,对身后的粗壮随从命令道。
前面两人闻言,面色一冷。大声应了一下,就向前大跨一步,伸手就要来抢安虞手中的马匹。安虞翻身上马。双腿一夹,不顾前面挡着的马大少,直冲了过去。幸好从山寨回来之后,她闲来无事,一边学武一边练马术。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激烈地骑马呢!
被甩在身后的马大少大怒,毫无形象地指着安虞的背影大声骂道:“你们这些蛀米虫。还不快给本少爷追上去!”
“是!”四个粗壮随从大声应道,向安虞离开的方向徒步追去。
于是幽州城中,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狂奔,四个粗壮大汉满头是汗地穷追不舍,还有一个白面公子大口喘着气远远跟在后面,脸上的白扑扑地掉了一地。
一路追去,鸡飞狗跳,人仰马翻,行人个个指指点点。安虞没空理会,马大少等人更是不屑,于是几个人便这般追了几条街。安虞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几人,沉着地驾着马,一路往城门口跑去。然而令她意外的是,城门口把守着的士兵见她狂奔而来,连忙伸出手中的枪严令其下马。
“你是什么人,竟然在城中御马疾奔!”拦下安虞的守卫是全个剑俊英挺,肤色黝黑的高大男子。他姓刘,在幽州城门口守了几十年,人来人往的,就算再眼生的人,他一眼便能够记住,但是眼前的安虞却是个完全陌生的面孔。
“大人,在下家中老母病重,我急着回去看她最后一眼,求您开开恩,放我过去吧!”安虞急中生智,面露伤心,抬手抹了把干干的眼睛,悲悲切切地哭诉着。
守卫见她神情不像作假,心中同情于她,只得一叹:“我中幽一直提倡孝廉,你这般匆忙着急,情有可原!只是,希望公子下次一定要多加注意,千万别伤着旁人了!”
安虞感激地点了点头,话也来不及说,便爬上马,就要离开。这时,一声大吼远远传来。
“快抓住她!”
安虞回头一看,正是紧追上来的马大少等人。安虞暗叫一声不好,可是此时再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刘守卫!她是细作,快将她抓了!”马大少气还未喘顺,便指着安虞,对那个还在怔忡中的守卫嚷嚷道。
“马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刘守卫虽然没有抓住安虞,但是却抓住了安虞的马匹,疑惑地看着正弯着腰粗喘着气的马大少。心里却知道,眼前这个马霸王一定是又这个小公子不顺眼了,肯定是要难为人家了!
“这个家伙,刚才本大少问他是不是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