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虞仰起头,无奈地说:“那我可以出去吗?”
“不行。”谢微行将书递给一旁的丫环。
安虞知道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太累了,否则,他完全可以责怪丫环,而不是她。
“沈言醒过来了吗?”她轻声问道。回到山庄,她就问起了沈言的事情,卓玄儿也来看望过她几次,但每一次都是匆匆来了就走,也不再如以往那般活泼了。只有看到谢微行的时候,会激动一下。
“他很好。”谢微行不想过多纠缠于别人身上的问题,坐在床边,凑近她的面前,细细打量着她,“今天好像又更好一点了……”
“自然!”安虞仰起头,说,“我可以自己上药了。”
谢微行忍不住闷声笑了出来。最近每一次上药,他都会吃不少豆腐,只不过安虞都是极力忽略,没办法,谁让她身在人家的屋檐下呢?
“你自己上药?嗯?”谢微行鼻音稍重,凑近她的耳边,轻轻问道。
他上挑的语调仿佛也在无形之中也将她的心也轻轻挑了起来。安虞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悬起的心,乱作一团。
“你打算怎么对付吕一祥?”安虞突然开口,她承认,她的确是有意的,这种心乱的感觉让她有些惶恐,只好难得地恶作剧一下,煞一煞这种风花雪月的气氛。
谢微行似乎察觉出她的本意,挑了挑眉,“咻”地站直了身子,俯视着她,眼神之中的含义莫名。
“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的。”
他的语气极淡,然而安虞听后却冷不住打了个寒噤。
枫弄山庄北院中间的空场地上,一片人翻马乱,嘶吼声,刀剑声,声声不息。一个惊恐的声音轻而远而沉地传了出来——
“花管家来了!”一声千里传音,顿时将混战中的众人拉了开来。他们纷纷回归自己原位,热闹的情景顿时安静得连呼吸也生怕会听到,这种怪异的情景却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因为他们都待着花啡……
“哼?怎么不打了?”花啡人影还未到,轻挑的声音却先传到。
花啡虽然是枫弄山庄的大管家,而且常常由他出面处理一些事务,但是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却极少。贺伍娘、沥青、卓木吉三人自然是第一次见他,沥青对这种只听到声音不见人影的人十分不屑。手中的扇面“唰”地一声打了开来,轻轻掩面,眼露不屑。
正在这时,沥青只感觉身边风乍起,他一时措手不及,连忙举扇去挡,依旧无法抵抗这般进口猛然的风。一旁的贺伍娘和卓木吉正要上前相帮时,三枚梨花碧玉针向他们攻来。贺伍娘还未举剑,梨花碧玉针直直地向她刺去。
“伍娘小心!”卓木吉眼见她就要被刺中,挥舞出手中的锤子,然而他原本使得虎虎生威的锤子此时如同失了控一般,竟然鬼使神差地往沥青的身上砸去!
顿时重物倒地,梨花碧玉针直直地从贺伍娘的胸前穿透,落入地上,沥青撞上卓木吉的铁锤,喷出一口鲜血,直直地往身后躺下。只两招,便倒下两个人,而且,这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卓木吉心下大骇,怔怔地看着自己的两个伙伴。
“怎么,还要来吗?”花啡一袭浅紫降衣,外罩一层薄透的纱衣,如彼岸花般妖冶地站在屋檐下。嘲讽地看着场中央的卓木吉,戏谑地问道。
“见过花管家!”山庄的众人看到花啡,连忙行礼,只是他们的这种礼,都是江湖之中的粗礼,各种形式的都有。但是他们的神情都是十分恭敬。
“得了,你们连这么三个人也对付不了,看来你们是在庄里面呆得太舒服了些!”花啡瞥了眼众人,轻轻哼道,“若是哪天庄里不再收留人了,也不知道你们出去了,能活多少日子!”
“哈哈哈——花管家教训得是!咱们这些大老粗们,都在庄里面呆得快忘了老爹老娘了!前几日那什么吕什么人的,竟然还真以为咱们庄里没有什么人,想要带兵灭了咱,哼哼,若不是管家有令,不得出庄,老子冲出去第一个就灭了他!”
第一百四十三章 暖阁议情
“朱老三说得对!中幽朝廷看样子是不想干了,竟然敢欺到咱们枫弄山庄来,咱们干脆毁了他个干净!”朱老三话音刚落下,便有人应和道,话声粗放而豪爽。
“花管家,咱们这些大老粗不懂啥大道理,只知道知恩要报!一直在庄里面混吃混喝等死,如今有了人主动上门让咱们欺负,就甭再跟他们客气了!”朱老三有了人支持,更是如斗胜的公鸡一般,撸起袖管,兴奋地说道,声量比刚才还要更大了。
一旁的人也都纷纷点头赞赏地支持他。越来越多的人受此鼓动,纷纷向花啡提着各种各样的意见。他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正要说话,站在场中被众人遗忘的卓木吉猛地向他这边冲过来,花啡挑眉,不急不徐地伸出右手,掌风卷起广袖,带出一阵白茫茫的光,瞬间拍向卓木吉的胸前,顿时直拍入体内,心脉受到冲击,卓木吉张口便吐出一口鲜血。
“哼,竟然敢找花管家的茬儿,简直是不自量力!”
“来人,将他们三个抓起来,赶明儿再放出来玩玩!”花啡吹了吹出手指,看也不看那三人一眼,对身旁的人说道。
“是!”贺伍娘三人被押下去后,场上的人顿时沸腾了起来,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花啡不愿再听下去,只稍一抬眼,留下一句话,转身便离开了。
“花管家这是什么意思呢?什么快到了?”一个星星眼的壮汉拉着左右的人,问道。
“你没有听到吗?花管家说,时候未到!真不知道这还有什么好等的,人家都欺负到咱们的大门口了,竟然还得犹犹豫豫地,直接冲出去打他个落花流水也就是了!”
“哎哎,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吕家再怎么说,也是中幽暗里面的一大家族,何况,吕家还掌握着兵仅呢!若是真这么容易就可以将吕家拉下马,还要咱们这些人做什么?”
“说得是!”
“我一直在好奇着一件事情,”一个文文静静的书生有些犹豫地走上前,插口说道,“咱们枫弄山庄一直没有出现庄主,如今发生灭庄这等大事,想必他该出来了吧?”
听他这般一说。很快,就有人也起着哄了,议论之声渐大。
“我觉得很有可能!只是曾经听花管家说过。庄主远行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如果真是这样,那庄主也未必会回来的。庄里面的事情有花管家,庄外面的事务有司几,两人一直将山庄打理得井井有条。庄主如此放心。应该不会回来的。”
关于庄主的事情,庄里面没人能够确定下来,于是有人提议去问问花啡和司几。鉴于花啡最近事务太过繁忙,脾气又见长了,都提议去问司几。
暖阁里面,谢微行正给安虞念着一本书。起伏有致的声音听在安虞的耳中,份外有诱惑力,眼皮一翕一合。就要睡过去。这时,门外响起一阵的吵嚷声。她惊醒,谢微行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书,还未打开门。门外守候着的丫环低声说道:“司几先生,有人想要见您。”
谢微行回头看了眼靠在床头睁着双眼看着自己的安虞。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后,便开门走了出去。安虞细心听着门外的话语,原来他们都在询问庄主会不会回来。他们倒是会找人,花啡不找,偏偏问的真正的庄主。安虞还未回神,门再次打开,只见沈言被卓玄儿扶着,一拐一拐地往这里面走。
“小言你醒来了!”她一激动,就要坐床上起来,愈合的伤口被扯动,疼得她直皱眉,小脸皱成一团。
沈言见了,连忙扑了过来,但是他的脚无力,在床边跪了下来,卓玄儿忙扶起他,埋怨道:“安公子就在这里,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小言,你刚醒吗?你现在身体这样弱,不要激动。”安虞看着眼前的两人,笑着道。
沈言点点头,看着眼前的人,沙哑着声音道:“公子,我一定会养好身体,为你报仇的!”
安虞摇摇头:“你养着你的身体就好,报仇的事情,不急。”
沈言张了张口,突然转头对身后的卓玄儿道:“玄儿,你帮我去门口守着好不好?”
卓玄儿一愣,狐疑地看了看他,回头又打量了眼床上的安虞,嘟了嘟嘴,咕哝道:“哦,知道了……”看着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安虞不禁笑开了。对沈言说道:“你们两个,还好吧?”
“小姐,我该怎么办?”沈言并没有回答,而是低低地反问道。
安虞惊讶地望着眼前已然比自己还要高大的男孩簌簌地往下掉着泪珠,一时竟然忘了言语。沈言扑在她垂在一旁的手上,无声地流着泪,双肩抖动着,一语不发。安虞伸出右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低低叹了口气。她虽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看他这般模样,想必是和卓玄儿脱不了干系吧!
“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哭过良久,沈言终于抬起头了,浓密的眉头下面,是一双通红的大眼睛,哭过之后,更像是一只兔子一般,安虞打量了眼,不禁笑了出来。
“小姐……”沈言见安虞这样笑话自己,不禁低低埋怨地叫了一声,安虞顿时紧紧闭住嘴巴,无语地看着他。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将卓玄儿利用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小姐,我该怎么办?我并没有对玄儿做什么,可是如今,玄儿不得不嫁给我,而凤意也无法再和我竞争了。”
“这样不好吗?你不是很喜欢那丫头吗?难道你现在得到了她,便要开始嫌弃起她来了?”安虞严肃地看着沈言。如同回到了曲迟苑的书房中,他们两人相对而坐,她教授他兵法,他认真地聆听,时不时地问几个问题。这种情景都让两人无端地怀念起来,只是可惜,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复返。别说回到当初的情景,就算是回到曲迟苑,也有一定的难度了。
“小姐,我是喜欢玄儿,很喜欢玄儿,只是我不能忍受玄儿为了刺激凤意,竟然这样利用了我对她的感情。利用完之后,却还可一再地刺激着我。凤意确实是离开了,但是我知道在玄儿的心里,他永远都是无可替代的。”
安虞听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心里顿时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她很想摸了摸或者拍一拍他的肩膀,但她的手抬不起来,眼前的沈言,不再是那个只到自己肩膀的小屁孩了,也不再是那个常常和小元争吵的那个小男孩了,他已经长成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汗,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了自己烦恼的事情……
“你记得我曾教过你什么吗?假如你想要某一样东西,那么就必须准备好各种磨难。凤意是你的磨难,玄儿更是你的磨难,而你自己,却是最大的磨难。如果你克服不了,那么你还想怎么样呢?难道还想期待着老天帮你解决吗?小言,玄儿虽然利用了你,可是她没有离你而去,这是凤意所以比不上的地方。”安虞娓娓而道,舒缓着沈言紧绷着的神经。
谢微行进来时,看到的便是沈言坐在安虞的面前,低声和她交谈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人脸上都浮现出了笑意。
“你们在说些什么?”谢微行低头无甚表情地扫了眼沈言,后者立马站起,低头垂手地立于一旁。
“没什么。”安虞望了眼沈言,轻声回答道。
沈言没过多久便告辞了。谢微行待他离开之后,才拧起眉头,说道:“小言和玄儿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安虞撇撇嘴,将自己埋进被子里,闷声说道:“我什么时候插手了?”
谢微行见她似有不悦,心下转念。沈言和她毕竟也算是师徒一场,情份自然是不一样的。况且还有一句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安虞会关心沈言,也在情理之中。他这一担心,倒是关心过了头。无奈地一叹,起身说,“你若是闲得发慌,就看看凤占残书吧!”
蒙着头的安虞一听,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说,悄悄露出一个头,暗暗打量了眼谢微行,只见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床角某一处,并不是在看自己。有些疑惑地轻轻出声:“凤占残书到底是什么?”那天吕一祥逼问她的时候,亦是问起他们是不是拿到了凤占残书。好当时便心里长了个心眼,留意了起来。近段时间,她也翻看了许多书,并没有发现关于凤占残书的只言片语。那个羊皮卷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凤占残书……”谢微行一开口,敲门声响起,这一次异常地急切,他打量了眼安虞,转身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青衫青年,他看到谢微行,忙行礼恭敬道:“司几先生,庄外有人求见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