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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孙家,我还不知道那是孙家的人吗?他要不是孙家的人, 凭他一个掌柜,只上次不听我的话,挚意要跟安平合作这件事,我早就把他赶出弯月镇去了。
陈赵氏只觉得胸中气血翻腾,有些支撑不住,挥手叫管家退下,又叫几个丫环扶她在塌上坐下来,歇了好一会儿,又差丫环去将儿子志业和孙女紫涵叫来。
没一会儿,志业使带着紫涵来了,志业媳妇也跟着一起来了。
“志业,你手中可有余钱?”陈赵氏浑身无力,见了儿子,直接开门见山。自己要是一下子被扣那么多钱,是不行的,没有钱活动,叫她怎么再在几个太太面前抬起脸来?
“余钱?”志业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媳妇。
志业媳妇眼珠子转一转,笑起来:“娘,咱家的规距你又不是不知道,每人每月的花销那可都是定量的,我才三两,志业也才四两,花都不够花的,哪里会有剩余?”
“我没叫你说。”陈赵氏脸色沉下来:“志业,我问你,有没有?”
志业摇摇头:“娘,真没有啊。我这月还没到头呢,手里已经没钱了,正寻思着四下里借一借,还想来问声娘你这有没有呢。”
陈赵氏脸上青白交加,恨声拍着桌子:“你们夫妻两个又没有那么多应筹,哪需得花那么多钱?再说,紫涵每月不是还有二两吗?”
志业媳妇笑着接嘴:“娘,我们应筹多应筹少的,也左右是三个人的花销。倒是娘你,总归是一个人的花销,一个月三两银子,哪里用得完?不如就借我们一点,来日定会还你的。”
陈赵氏气的快要吐血了, 指着志业媳妇:“你个不孝子,我叫了我儿和我孙女来,你跟着来做什么?我跟志业说话,你插得什么嘴?陈家的规距,何时容得你如此犯上了?”
志业媳妇委屈的捂嘴:“娘,你叫志业来,难道不是要借钱吗?可是志业和紫涵的钱是由我管理的呀,钱在我手里,我自然要跟着来了。即然你这么说,那我走便是了。”说着,起身一福,退了出去。
陈赵氏张口结舌,志业和紫涵不管钱,要了他们有什么用?志业媳妇已经走了,那这次借钱的事也算是泡汤了。
陈赵氏无奈之下,只好亲自去找了一趟高掌柜,哪想到高掌柜铁面无情,拒绝了她的提议。开玩笑么,我高掌柜看中的哪是安平手里的菇子生意?那个林林总总总共能赚几个钱?我看中的,可是安平手里的鱼干生意,那才是个赚钱的买卖
陈赵氏无法,只好又叫来了管家商量。
“要么,若不想转与那两家小船户,卖给那张安平也是可以的。”管家出主意道:“张安平那里收购干菇也是五十二文一斤,咱们卖给他,一文钱也不少,岂不是一样?”
“可是他哪里肯收我的?”陈赵氏叹息一声,这回真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但没坏了安平的生意,反而还把自己搭了进去。而人家安平呢,生意却做的比以前还好了。
“太太,咱们去送他肯定不收,可是换别人去送呢?”
“好,这事就交由你去办。”陈赵氏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等手头这批干菇出了手, 她要在家好好歇上一段时间。
哪想到,托了去卖菇子的人却被安平打发了回来。
原来安平早就叮嘱了王开明,若是有大笔生意上门,要亲自接待。陈赵氏手头上那好几百斤的干菇一上门,王开明就跟安平说了。 安平三审五审之下那人就说露了嘴,直接被打了回来。
安平还叫那人捎了话儿:“做都做了,恶果自己吃,菇子我是不会收的。”
陈赵氏气的咬牙切齿,但也不得不忍着气收拾衣裳,准备亲自去安平家里跑一趟。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安平的姨母,依仗着姨母的身份,硬逼也要逼安平收下这批货。否则,如果卖与那些小船户,她要赔进去十几两银子,加上收菇子赔的那十来两,她还要不要活了?
盛装之后,陈赵氏咬牙花钱买了一些上等的糕点,叫上两个丫环,便驾马车往靠山村去了。一路打听着到了安平的新家,这里一片忙乱的景象。
收菇的,过称的,算钱的, 杀鱼的,洗鱼的,晾晒的,乱七八糟忙忙碌碌,安平正在称旁看着给人过称刚摘下来的鲜菇。
陈赵氏刚要上前,对面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抱了一盆鱼内脏冲她走过来,一边嚷着:“让让,让让啊小心弄脏衣服”
陈赵氏一个躲闪不及,被蹭了一点鱼腥在身上。
“你”陈赵氏刚要发飙,想到自己此次来的目的,又硬生生咽了下去,气乎乎的‘哼’了一声,转身朝正在忙着的安平走过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不要跟我说这个
第一百八十六章不要跟我说这个
“安平,你这弄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一点规距都没有, 一点事都不懂, 横冲直撞的,像什么样子”陈赵氏微蹙着眉,轻抬着下巴,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高贵不可忤逆的陈赵氏,张家人应该小心翼翼伺候着的形像。
安平心下嗤笑一声,手上动作不停,头也不回的:“姨母,可有什么事?”都什么时候了还拿这副样子?她要不是自己的姨母,自己早就按王管家说的,走那条叫她赔本的路子了。不过即便自己没忍心,似乎那许家也断了与陈家的合作,现在姨母赔了几百斤的干菇在手里。要不,她那样的尊驾,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有求于人还这副态度……安平心下咬牙,好么,你以为我安平是好欺负的人么?
陈赵氏见安平还在那忙着过称, 自己要说话除非站到他身边去。可是那里一滩泥水……她只好板了板脸,语气严肃又严厉:“安平,姨母来了,不能放下手上活儿,先迎一下么?赚钱这么重要?”
“老夫人此话差矣。这钱么,人人都爱,没有钱,哪吃得上好饭,没有钱,哪住得上好院儿,没有钱,哪请得起我们这些下人,您说是不是?再者说了,要是没有钱, 哪里打得过生意敌手呢,是不是?”王开明在一旁开玩笑的接话。
陈赵氏脸色顿时铁青起来,结结巴巴的:“你,你,你是哪个”
“我刚请的管家,做事很不错的。”安平照样头也不抬的:“开明,你去看看菇屋里烘干的情况,这批菇子烘完了就赶紧撤出来,准备下一批,要不那些鲜菇要坏掉了。”
“嗳”王开明应声走了。
见安平埋头做活儿,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陈赵氏真想拂袖而去。可是想到那钱,她又拔不动腿。 不过要她站到安平身边去讨好?那更不可能
于是陈赵氏连同两个丫环,三个穿着亮丽的站在一群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送菇 人和收菇人堆里, 格外扎眼。陈赵氏也不说话,抬着下巴望天,一副‘我生气了’的表情。
哈哈,这副样子,难道还要我巴巴的上前去讨好你吗?你以为那是我娘呢? 安平有些生气的想,哼,就算是我娘,她现在也不会这么巴巴的上前讨好你,你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呢?你即然愿意站,那便继续站下去吧
安平不作声,也就没人理会那三人,各自忙碌着各自手中的事情。
养菇户们匆匆来送了菇子,收了钱就赶紧往回赶,眼下正要开始农忙了,家里还有许多事情呢。而收菇的安平更忙的头都抬不起来。今天要弄鱼干,人手都抽过去宰鱼晒鱼了,他只能自己在这儿顶着。
陈赵氏在那站了半天,见安平就把她晾在这儿不管不问,顿时怒从心起。可她都站了这么老半天了,又拉不下脸来主动说话,也拉不下脸来拂袖离去,只好继续的站在那里。可怜两个丫环也要一动不动的站在她身后受罪。
乐清早就听说陈赵氏来了,与乐云乐渊几个趴在鱼池门口,老远儿的往里偷偷望。见陈赵氏三人像雕塑一般立在那里,除了碍事倒没闹腾别的,不禁捂嘴偷笑。哼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叫恶果自食, 你自找的
“我看她这回是想来送干菇的,不舍得叫那些菇子赔在手里”乐云有些担忧的:“她是不是想拿姨母的身份来逼爹爹呀?她那要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怎好意思的开这个口?”
她有什么不好意思做出来的事情?以前还明晃晃的来抢世仁姐夫呢她以为这世界只围着她一个人转呀?乐清没好气的翻翻白眼,悄声道:“咱爹心软,说不定就被她说动了。咱们不能叫这事成了”
“说的是”乐云也点点头。
乐渊有些惊恐的:“你们,你们都看我做什么?又要叫我做坏事了是不是?”
乐清露出一个儒子可教的笑容来,爱怜的摸摸乐渊头顶:“好乐渊,一会儿忙完,爹爹还是要把姨姥娘请进屋里说话的。到时候姨姥娘要是说什么愈越的话,你就坐在地上哭闹,最好么,提一提世仁姐夫的事情。”
“啥姐夫在这满嘴胡说”乐云脸上一红,伸手拍了乐清一下
“嘿嘿,早晚都是的麻”乐清笑嘻嘻的跳开去,跑回院子里了。
“又是无理哭闹,每次都用这一招”乐渊无奈的摇摇头,叹息着:“在爹娘眼里,我是算是个十成十的坏孩子了,唉……乐臻啊乐臻,你何时才能长大,替你哥我分分忧啊……”
直到傍晚,夕阳西下……
陈赵氏三人还定定的站在原地, 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腿都酸了, 有些站不稳,身边两个丫环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己酸着,还要扶住陈赵氏。
安平闷笑着低头收拾了一下地面,将称收好了,又跟王开明安排了接下来的事情,才朝陈赵氏走过来:“姨母,你也看见了,今天忙的我实在脱不开身,劳您等久了。不过,有事何不直说呢?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不好开口?”
陈赵氏面色苍白,嘴唇几多哆嗦,开口道:“你忙,我怕打扰。”说着,身子软下来,由两个丫环扶住。
“姨母太为侄儿考虑了。”安平笑着将人往鱼池外头, 院子里面引:“ 姨母也是的,四月的日头虽不毒,但站那么久也是很累的, 何必在那儿亲眼看着侄儿做事呢?这半下午您移至院子里坐着等岂不是更好?”
陈赵氏暗恨,牙齿咬的‘咯咯’响:“我只是想知道我侄儿每日在做些什么,累不累罢了。”
安平忍住笑,故意奇道:“咦?什么声音?”
陈赵氏忙松开牙齿,掩饰的低了头:“哪里有声音?我累了,快进院儿吧。”
“姨母”
“姨姥娘”
蓝氏带着几个孩子从屋子里迎出来,福一礼,又道:“姨母怎么夕阳西下了才来?莫不是有什么急事?”
陈赵氏青白着一张脸:“我老太婆早就来了,只是安平一直忙着,脱不开身我不等到现在,还能有什么别的法子?”
乐清闷笑,你活该,来求人还拉不下面子来,这事活该你求不成白站一下午
几人进了屋子,在堂屋里落坐下来。
陈赵氏目瞪口呆看着安平堂屋里的陈设,欲言又止。
以前的黄土地面,小木凳,破桌子已经换成了现在的石砌地面,雕花木椅和高脚实木小桌,甚至小桌上还摆了一盘小糕点。虽然这些木具的做工和用料还是很粗劣,但与以前相比,还是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陈赵氏一时有些失神……安平家……变了……
“秋菊,去年冬上留的苹果还有吗?洗两个来。”落了坐,蓝氏开始吩咐:“冬雪烧水煮茶,冬青你来候着就行了。”
“是”几人应声去做事,冬青低眉顺目站到蓝氏身后,站姿直挺平稳。
连……连丫环都这么多了……陈赵氏有些没面子的轻咳两声,余光瞥见自己身后两个丫环有些摇摆不定,不禁有些火大:“站没站相,管家是怎么教你们的?在外头给我丢人现眼”
两个丫环心下委屈, 夫人那,咱们陪你在外头站了那么长时间,腿都酸掉了,刚刚在外面,您还不如我们站的稳那。现在您到是坐下舒服了,我们还酸着呢 能站得住就不错了。
安平见陈赵氏训完了丫环,才笑着开口:“不知姨母这次来,是有什么重要事?可是来商量安宝迎亲时,给喜钱的事情?”
乐渊坐在乐清身边,眼睛滴溜溜转的望着桌上几人, 准备随时扑到地上大哭大闹。
陈赵氏见安平起了头,忙摆摆手,再也急不住,直接进入正题道:“ 安平,我这趟来,是有事托与你的。姨母从不托你什么事,你可一定要答应。再说,长者所托,不可辞。”
安平笑起来:“姨母先不说是何事,万一我答应了办不到, 岂不是失信?再说,私事上我会尽量,如果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