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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的白的胜雪。又因着是贴身的裙子,包裹出她姣好的身材。佩佩本就渐渐长开,有惊人之色出现,这一看,却是觉得不过几天没见,娇媚更胜以往了。或许不该用娇媚,她也只是一个小姑娘,或许用娇艳动人更加适合。
可是,佩佩朝她一笑,那惊鸿中,那明媚之色晃得她几乎是呆住了。
她牵过佩佩的手,说话也不利索了,半天也只憋出个一句来,“佩佩,你真好看。”
佩佩对着她眨眨眼,好似有些女孩儿家的得意,眉眼之间竟有些得意之色。大有你真有眼光的味道。沈静好扑哧一笑,又凑到她耳边与她说,“我说真的,刚才你对我一笑,真是我的心也要给你勾去了。”
佩佩转过来看了看她,表情生动了不少,却仍是取笑她,“得了吧,公主殿下的心可不在我这里。齐家公子可是藏的好着呢,叫什么人也找不见了。”
沈静好难得害羞的耳朵也泛了红,低头也不知嘀咕了什么,便领着她往皇后宫里走去。到底路途有些长,沈静好就把近来听说的事儿讲给她听,又问了两句听到的关于颜家的事儿,“不是说你家堂姐许了人家了?怎么转眼就给送庄子里去?”
“身子不好呢,祖母说若是养不好,来日嫁给那人家也是遭罪。”沈静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她们说的便是颜栀了。本就说给了三天去选那册子上的婆家,可是就是李氏给颜栀相看过的,颜栀那样的身份,在李氏眼里如何能攀上什么上三品的人家。
于是册子里自然都不会是什么好的,不过这也都只是在二房两母女看来了。到底颜栀也算是李氏的侄女儿,这许人家的事儿是不能含糊,便也是李氏慢慢挑出来的。大多是一些不太富庶的秀才人家,有些个甚至还是颜恒的门生,都进了翰林院的。一出来便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前途无可限量的。
可是人家家境落魄,若能取得武安侯府的庶女,自然是顶顶的好。可是就是这样,吴氏和颜栀自然是不满意的,甚至还是到颜老夫人面前哭了一通,说了类似这样的人怎么能叫颜栀去嫁,这不是推入火坑了是什么。只是颜老夫人本就烦死了她们,听也不听就打了出去。
三天到了,无可奈何却还是只能选了一个。许是颜忱也参看了许久,到底也算选到了一个不错的。刚进翰林院,只是家境十分惨,家里没有了父亲,却有一个百病缠身的母亲,还有一个老姑娘的姐姐,也没有旁的什么兄弟了。
这样的人若是颜栀嫁过去了好好料理家里,未必不会好。因着是二房自己下的决定,颜栀自然是没什么可以说的,刚定了亲就被扔到乡下庄子去了。佩佩那日正好要出门,恰好碰到了她,便是一直记得她的那双眼,那眼神了。她脸上凄苦的很,到头来也只是一笑,“愿妹妹事事顺心,百般如意。”
她是那么生气,那么愤怒,甚至还有无助和彷徨。可是到了最后却也仍旧是无可奈何的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佩佩扯了一个笑出来,一旁的沈静好还在说话,“你上次不是和我说那个纯熙的事儿么?对啦,你和哥哥说过了的?前几日我去敲母后的边鼓,却听母后说了,说父皇已经拒绝了二皇兄呢。我也没打听出什么原由,许是哥哥出马了吧。不然怕都是不成的。可是我与你说啊。”她声音低下来,“我二皇兄前些日子便生病了,还挺严重的。我就想着他许是真的有些喜欢纯熙的呢。”
佩佩皱眉,“他也没怎么见过纯熙,哪里就称的上喜欢了?生病许是最近天气多变也是有的。”
沈静好却不这么想,她拉着佩佩从御花园过的,她穿着浅碧色的裙子,裙摆修了淡粉的蝶,走起来就好像是活的一般,带的园子里的蝴蝶们都跟着她的裙摆跑,她道,“我二皇兄这些年不被人注意,过的许是十分的不好,可是这次这么严重,连父皇都惊动了,许是真的伤心了。”她心烦的踢了踢脚,“再说喜欢这种事儿怎么说的准呢,许是哪次宫宴有过一面呢,也许是咱们不晓得的时候就有过两句话呢。”
佩佩却觉得,这是二皇子的反抗,他以自己生病这件事来反抗沈初寒,叫他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不忿,想要的一件都无法得到,是怎样的无奈。她想,许是没多久封王的旨意就会下来了。不管是郡王,还是亲王。她勾唇笑笑,这得看沈攸宁有多少宽容了,对他的这个,唯一的,同父异母的兄长。
长信宫已经隐隐可以看见了,沈静好就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忙提了两句,“佩佩,我母后这两日好像与父皇又闹脾气了。”她皱了皱眉,“我觉得我母后这些日子脾气越来越奇怪了。不说父皇了,便是我们也常常惹火她。关键是也不知她发个什么火,有时我一时不查随意说了两句话,她便不高兴了。而且吧,特别特别特别爱唠叨啊。”她烦恼的捂了脸,“真的啊,真的特别唠叨。哥哥都怕的不敢去看她了,可是不去看她,她就更要说了。”
她看向佩佩一脸笑意的脸,便忍不住掐了掐她嫩的出水的脸蛋,“所以呀,你可要小心着点。这可不是好玩儿的,虽说你和母后的亲女儿一样,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可难免底下那群阳奉阴违的奴才以为你不得母后喜欢了给你脸子看。”说到这里她便有些生气的捏了捏佩佩的手心,“若是真的有人有这个胆子,你只管下狠手抽他,抽死了也不要紧,不长眼的奴才宫里可伺候不起。”
佩佩正要点头,却见沈静好突然露出一个微笑,是……一种含糊不清却充满着戏虐的笑,她抬了抬声,“哎呀,是我迷瘴了,哥哥对你的重视程度,哪个敢看清你啊。也不小心自己的皮。”
她朝前头转去,挑了挑眉,又眨了眨眼,娇声道,“是不是呀,哥哥。”
佩佩也朝前头看去,见那分岔路上,沈攸宁静静的站在那里,带了温柔缱绻的微笑,叫她突然觉得,他等的已久了。
☆、第57章
整一个饭桌上都热闹的不像话。莫嫣然的屋子里是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优良传统的,虽然佩佩想遵守,可是皇后娘娘总会很热情的和她说话,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佩佩,直到她回了话才眯了眼笑了笑。
刚一进了长信宫,她就哎呀哎呀的握住佩佩的手好一阵夸,说的也是那些,“怎么不过几日不见佩佩就标致成了这个样子,真好啊。”她又哀伤的看了看沈静好,“好好你看,你就是鼻子和嘴巴长得像你父皇了,这就是缺陷你知道吗?若是你都像我的话,可就能有佩佩这么好看了,你看看,你看看你哥哥,就是照着我长得,好看吧,你现在后悔了吧。”
沈静好黑线都要掉下来,她能有什么后悔,她怎么长她还有的选择啊。她又瞄了瞄沈攸宁,其实沈攸宁的眼睛和沈初寒几乎一模一样,若是沈攸宁照着莫嫣然一模一样的长,那双勾人夺魄的眼睛长在太子殿下身上,光是想着她就能笑一整天……许是她的表情更生动了,莫嫣然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脑袋,又说了一句“傻孩子”才道,“你想到什么了与母后分享分享,你看你笑的这么开心。”
沈静好哪有胆子敢说,她就呵呵了一下,便选择了闭嘴。
沈攸宁已经不能给佩佩夹菜了,以前他们小的时候这样的事儿都是没什么避讳的。只是大了之后同席本就不应该了。只是莫嫣然执意如此,她自然是觉得没关系,拉了佩佩的手哀伤的看着她,“你看吧,今日若不是佩佩你来了,想叫东君来陪我用顿餐怕是比登天还难了,好佩佩,反正屋内也没什么旁人,便不计较那些个规矩吧。”
佩佩还能说什么,便也只有应了的。于是便有四人一桌上热火朝天的聊天吃饭的盛况。佩佩……真的不太习惯,她不喜欢这些规矩,只是从小是被这样教导大的,少不说也已经是习惯了。她见着沈攸宁不着声色的给沈静好和莫嫣然布菜,因着他俩坐着对面,他的行动自然是尽收眼底。他说的话很少,基本是莫嫣然在说,沈静好也喋喋不休。
他只是抬头对她们笑笑居多。更多的……是对她笑。
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笑的,只是看向她的时候嘴角总是凝了似有若无的笑意,却也好像有什么话要和她说一样。她警告的对他挑挑眉,却换来他的一阵低笑,他有些无奈的扶额,对她无可奈何又满是纵容的样子。可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
这顿饭结束了很慢,比平日的时间多花了一倍有余。告退出来的时候沈静好还与她说,“这可是算快的了。我母后用膳出了名的慢,我们陪着还好,我父皇陪着还能再慢上半个时辰。为什么?这自然是我们不陪着她说话啊。”她啧了一下,“佩佩你别看我父皇平时那么个威风凛凛的,压着底下大臣一切都听话的人,在我母后边上那真是半句重话不敢多说,别说重话了,我母后说啥他就好好好。诶,一点自己的操守和追求都没有。”
“操守?”
“哦,我母后说就是独特的做人方式。我也不清楚,总是母后是这样说的。父皇真是不能更依着她,所有一旦他俩有个不愉快受苦受难的总是我们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受苦。”
佩佩竟然无言以对。
走了半路沈静好突然说,“哎呀,我想起我有一样东西忘了在母后的宫里了,我得自己回去取。”她拍了拍的手,“说好了,这几日就住在我的宫里与我一起睡啊,左右咱们还是姑娘这也没什么不合规矩的。你知道我的宫殿的啊,自己去吧。”
佩佩拉着她,“什么东西?叫宫女去取了不就好了?何必自己亲自走一趟。”
她连连摇头,“不成不成,这事儿我不自己去取,怕是母后都不能拿出来。你先去吧,不要怕,在这禁宫之中只要不得罪我父皇,长公主殿下给你撑腰。”她又眨了眨眼睛,“若是得罪了我父皇那我母后一定会给你撑腰的。不要怕。”她一挥手,莫名有了一股大义凛然的气势来,“去吧!长宁县主。”
长公主殿下再在皇后身边被带个两天怕是真的没救了……
佩佩沿着御花园往前走,沈静好一直在前几年还是和皇后娘娘住一起的。沈静好住长信宫侧殿,只是姑娘大了,陛下和皇后都是那么没分寸的人……于是就把她迁了出来。沈静好性格独立(她自己说的)于是自主选到了沈攸宁书房的后头,有些靠近他的屋子。
本太子是早就应该被迁去东宫的,只是沈攸宁迟迟未成家,若是去了东宫连个主母都没有,莫嫣然便不同意,一直叫他在禁宫内住着。反正出宫也方便,沈攸宁便乐的轻松。
她走了一会儿,正要拐进去,便看见前面遥遥走过来一个人。他来的方向是沈攸宁的书房。佩佩定睛一看,那人青色的官服,宽肩窄臀,背挺得笔直,佩佩想了想,似乎比沈攸宁矮了寸许,气质风度却也是极佳。她正要避开,却突然想起他是何人了。
她便不退了,直直的站在原地等他过来。那人似乎在十步开外就看到了她,步子缓了许多,见佩佩没有避开的意思,便迎着走了前来。离她大概有三步远的时候停了步子,躬身行了个礼,“给长宁县主请安。”
佩佩嗯了一声,眼睛眯了眯,打量了他半晌才开口,“旧闻不如一见啊,齐大人。”
这人正是长公主殿下苦求不成的齐秉文了。
他低着头也不敢抬眼看她,只敢低低的应一声,“臣不敢。”他似乎不想和佩佩有太多言语上的交流,忙又说了句,“县主可是来寻太子殿下的?臣刚和太子殿下说完话出来,想必殿下此时还在……”
佩佩不理这个,又问了句,“往时长公主就是在这里堵着你的吧?”她嗤笑了下,离得不算远,她看他看的清清楚楚,此时说话声音虽然也不响,可是齐秉文却听了个通透,“你自以为出淤泥而不染,自以为无视公主殿下的示好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吧。许是旁的人提到你还能给你加一个前缀。嗯,什么呢?”她睥了他一眼,“类似什么视皇家富贵与粪土的人?”
佩佩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似得,笑了一会儿才接着说话,“拉到吧你。也不自己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角色,不要把公主对你的喜欢当做你可以耀武扬威的工具。”
齐秉文气的脸都红了,也不避讳那些了,抬起头看她,落地有声,“县主错矣。或许在县主眼里认为天下的人都是如此,都是追名逐利想用什么名声来镀金。都是期望着攀上豪门的,可是县主却不该如此想我,我不在意旁的人怎么看我,不屑凭着旁的人走上什么路。”他眼里甚至都有着轻视,“这样的事儿,如县主是不懂得。”
佩佩笑着看他,这下眼底才都是鄙夷了,她嗤到,“你可真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