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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是男孩子,小黑也是男孩子,他应该知道小黑喜欢什么。”
“……”
王廷日听完魏青桐的请求,微微一愣,就笑道:“听你说小黑是想要科举的,那最好的就是送书了,嗯,还有笔墨纸砚。”
魏青桐眼睛一亮,“笔墨纸砚我有好多的,那书要送什么书呢?”
“表哥这里倒是有两本书,你要是想要的话就拿去吧。”
王廷日指着一个箱子,要他把里面的四书五经都拿出来,最后还拿出一本册子,摸了摸,这是他以前做的讲义。
王廷日释然的笑了笑,递给桐哥儿,“诺,拿去吧。”
魏青桐纠结的看着地上数量不少的书,“表哥,我用东西跟你换吧,不然就不算是我送给小黑的了。”
王廷日笑道:“好啊,那以后桐哥儿给表哥画十幅画吧,十幅画换这些书,表哥还赚了呢。”
魏青桐点头,这才一本一本的擂起来抱出去。
王廷日含笑看着桐哥儿摇摇晃晃的抱着书出去,倒是难得的真心一笑
小黑翻开那些书后大吃一惊,抬头见桐哥儿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他就想到了小时候,只要有人夸他,桐哥儿就开心的跟在那人身后,可要是有人对他表现出不善,他就会敏感的板着脸一天都不理那个人。
小黑知道,桐哥儿一定是不知道这些书的价值,虽然只是四书五经,但里面的注解才是最难得的,更何况,还有一本讲义。小黑只翻开第一页,就觉得很难得了。
“谢谢你,桐哥儿,这些东西我都很喜欢,正是我需要的。”
桐哥儿就扬着笑脸,自得道:“这是我用十幅画换来的,你要是喜欢,以后我还给你换来。”
“这些就已经够了……”
“不够,不够的,你答应送给我的裙子可是要做好久好久的。”
小黑苦笑。
小黑的姐姐有一手做衣服的好手艺,先前有个人出钱出布料让他姐姐给做了一条裙子,没想到试穿的时候正好被桐哥儿看见。
桐哥儿一眼就看上了那条裙子,心心念念就是做一条那样的裙子给他姐姐,只是那种布料岂是那么便宜的?因为是好友的要求,他就求了老爹,只是这两天跑了不少的绸缎庄,还是没买到那种布料,姐姐又说,如果不用那种布料,做出来的裙子就没有那个效果了。
小黑不知道桐哥儿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姐姐,却在看到对方满怀信任激动的眼光中认下了,看来这几天桐哥儿还是记挂着那条裙子,不知道老爹能不能和跑南边的人问一声,要是有那种布料就买下来。
要是莛哥哥在就好了,说不定还能问问那个姐姐能不能换一条裙子,其实他姐姐会做很多种裙子的。
“桐哥儿,这段时间都不见莛哥哥,莛哥哥哪儿去了?”
桐哥儿知道莛哥儿就是姐姐,闻言道:“姐姐在家里备嫁,你想见姐姐?那我明天让姐姐来,姐姐也有好几天不来书院了。”
小黑恍惚了一下,“桐哥儿,我说的是莛哥哥,不是你的那个姐姐。”
桐哥儿迷茫,“姐姐就是莛哥哥呀。”
“我当然知道你叫莛哥哥做姐姐,但是我说的是莛哥哥,不是你姐姐。”
这一番话下来,小黑自己都晕了,更别说桐哥儿了,他两只蚊香眼看着小黑,认真道:“姐姐就是莛哥哥,莛哥哥就是姐姐。”
小黑很郁闷,“那你还说你姐姐在备嫁,莛哥哥怎么会备嫁?”
桐哥儿同样很委屈,“可表哥说女孩子都要嫁人的,不然以后姐姐会不开心的,姐姐也说了,她就是嫁人了,也永远是我姐姐,弟弟永远是姐姐的弟弟。”
小黑张着嘴巴,一不小心坐到地上,“你,你说莛哥哥要嫁人?”
桐哥儿笨蛋一样的看向小黑,他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好不好?唉人太聪明了就是不好。
桐哥儿无奈的点头,“对啊,表哥和姐姐说要明年五月份出嫁呢。”
小黑就咽了一口口水,那个可以拖下一只孢子,腰里别着两只兔子的哥哥要嫁人了?
今天,小黑是转着圈圈回到家里的。
第二天,小黑还没从昨天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一到书院就看到桐哥儿和一个姑娘并排站在树下看着他。
桐哥儿看见他,就挥着手臂道:“这里,这里,小黑,你怎么才来啊,今天姐姐给我们带来了好吃的,快过来呀。”
小黑看着和桐哥儿有两三分像,却和莛哥儿有**分像的容颜,他就是想否认眼前身穿鹅黄色长衫的女子不是莛哥儿也没办法。
魏清莛笑道:“才两个多月没见,小黑就不记得我了?”
小黑尴尬的摸脑袋,“莛哥……姐姐。”
魏清莛抿嘴一笑,“以后你就叫我莛姐姐好了。”魏清莛向小黑解释了她和桐哥儿的身份,并且告诉他,当年她女扮男装在外行走也是迫不得已,她很珍惜和十里街的情分,所以希望小黑暂时不要和他们说,她希望找个合适的时机再亲自和他们解释。
这些年,十里街的人有对她嫉妒的,也有为难她的,但面对外人的时候却总是维护她,特别是桐哥儿,有过一段时间还是十里街的人帮忙照看的,所以魏清莛很感激他们。
小黑郑重的点头,他没想到莛姐姐和桐哥儿的情况这么复杂,就连名字都是假的,“莛姐姐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爹我也不说。”
魏清莛点头,“你爹还好吧?上次我去十里街的时候看见你爹把一个人赶出门,那人是谁?”
小黑抿紧嘴唇,“那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娶我姐姐,我爹不答应,他想在我家犯浑,接过被我爹打出去了。”
魏清莛这才想到,“你姐姐也长大了呢,都有一年多没见她了。”小黑就不好意思的点头,其实莛哥哥也是老爹女婿的人选之一,甚至排在前三位,就是因为莛哥哥有一门打猎的手艺,还勤快,他爹和他娘都很满意,只是觉得以后他要养一大家子,以后还要照顾桐哥儿,所以才将她排在第三位的,要是老爹知道莛哥哥是个女的……小黑打了一个寒颤。
第一百四十章 婚嫁(上)
过了年,魏清莛的婚事被重新提上日程,三月二十四,任家下聘,跟着任武昀过来的都是他在军中和金吾卫中认识的朋友,有几个虽然和他不和,但大喜的日子也就在旁边说几句打趣的话,不像平时一样冒酸话。
安北王世子陶扬就落后了任武昀一步,叹道:“你这门亲事可真算轰动了,就连太后娘娘都送了这么大的礼。”
任武昀满脸笑容,挥手道:“等你以后成亲了,我也给你压阵。”
陶扬的脸顿时黑了,旁边的窦容顿时哈哈大笑,对陶扬笑道:“你别理他,这几天都是这样,再过两个月他应该就能想起来你已经成亲了。”
陶扬的脸更黑了。
任武昀听了“咦”了一声,摸着脑袋道:“我都忘了,陶扬你说你成亲那么快干什么,你看我们都是今年才成亲的。”
窦容骑在马上,拿着缰绳的手一顿,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今年办喜事的人还真不少。”
陶扬鄙视道:“谁像你们似的,什么都扎堆,想当年我成亲的时候可是整个北地的将士一起庆祝的。”
任武昀和窦容都撇撇嘴。
任武昀的聘礼是任家两兄弟给准备的,不管是数量还是质量都是上上层。
王廷日坐在魏家看到那些聘礼时眼睛微微一闪,满意的点点头。再想到魏家给魏清莛准备的那些嫁妆,嘴角的笑容却有些冷。
他们打着姑姑已经给莛姐儿准备嫁妆的名号做那样的事,那么他动起手脚来更加没有妨碍了。
王廷日看到这些聘礼更是开怀。
吴氏和陌氏等人心里却是既恨又喜,但今天来往的人不少,就算是身份最低的,也是金吾卫正五品的官。魏家的表面功夫做得很好。
王廷日和王家本家来的两个兄弟看了一眼旁边的魏青竹几兄弟,乐呵呵地出去招待陶扬等人。
等到出门那日,他们还会出面为难新郎,虽然这本是魏家兄弟的活,但现在外面已经默认了魏清莛背后的靠山是王家,他们王家自然要站出来为魏清莛做主。怎么说,他们王家出嫁的女儿也不少,为难人的事简直信手拈来。
魏家的酒席是王廷日定的,用的是珍馐楼的席面,陶扬等人看到这等席面都是微微一愣,就算是他们安北王府,他们也不敢给他弟弟定这样的席面。不是说魏清莛在魏家不受宠吗?
窦容的目光在王廷日的身上一扫而过,眼中若有所思。
魏青竹脸上微微有些不自然,这些事请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可以说,在这门婚事中,魏家人也就出来凑凑门面罢了,其实没出什么力。
大家说说笑笑间都多了一抹探究,满场可能就只有任武昀一直毫无所觉的乐呵呵的。
王廷日从任家送来的聘礼里挑出了大部分,特别是那些难得的收藏品,全都塞进魏清莛的嫁妆里,看着这些东西,王廷日难得的露出一抹笑,道:“看得出平南王对任武昀还不错,表妹过去只要讨好婆婆就行了。”顿了顿,又道:“就是讨不好婆婆也不要紧,你有本事,难道还怕饿着吗?家里也会给你做主的。”
魏清莛心里顿时有些难受,自由了这么多年,突然就要嫁人了,想到即将面对新的环境,新的陌生人,魏清莛心里有片刻的慌乱。
王廷日却已经看着这些嫁妆笑道:“我再规整规整,任家送来的聘礼有六十四抬,我们也不能超过太多,就七十二抬好了,那些箱子是我特意找人做的,虽然从外面看起来差不多,但里面能多装下三分之一的东西,魏家给你准备的那些东西我都给你换成了银子,以后给你做零花钱花。”
魏清莛看他恨不得一样东西都不留下的样子,笑道:“他们常说我会过日子,我倒觉得表哥才是会过日子的呢,你看,跟蝗虫过境似的。”
王廷日笑道:“我们都是过过苦日子的,这些钱在现在看来不值什么,但要是当时我们哪怕有这么一丁点的银子也不至于会过得那么苦。”
魏清莛顿时不说话了。
“行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得重新将嫁妆单子誊写一遍,这些东西,能带走的都要带走,便宜谁也不能便宜魏家。”
魏清莛没有阻止他。
虽然没有去见魏家的几位大家长,可魏清莛能想到他们的表情,魏老太爷和吴氏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魏清莛送王廷日和谢氏等人离开,在院门口,谢氏又嘱咐了魏清莛一些话,道:“等你成亲那天舅母来陪你一晚。”
“到时舅母把桐哥儿带回去吧,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里。”
王廷日皱眉,不赞同道:“莛姐儿,你不能总是将桐哥儿当做孩子一样,我看让他在魏家也好,不受伤就不会长大,说不定让他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他还能多长一些心眼呢。”
魏清莛板下脸,直截了当的拒绝,“不行。”
王廷日无奈,当也知道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你好好想想吧,等这段日子忙过了,我再和你好好谈谈。”
桐哥儿茫然的看着姐姐表哥,他知道他们在说他,却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魏清莛摸摸桐哥儿的脑袋,牵着他回去休息。
看着身侧单纯信任她的弟弟,她何尝不想他懂事些,长大些?
可他们的大脑根本不会想到那些人心险恶的事,那么就只能用行动刺激对方,在磨难中会让人变得成熟,即使对方的智力只能到达八岁。
可她不愿意这样做,人活在这世上不就是想幸幸福福快快乐乐的生活吗?她明明可以保护好弟弟,那又为什么要将他推进狼窝?
为了让他成才?她从不要求他成才,也不要求他扬名,她只要他平安喜乐就好。
现在他过的不就是这样的日子吗?
魏清莛几乎是将桐哥儿当成儿子来养的,只要想到他会被人欺负的浑身是伤,魏清莛眼中就浮现戾气。
如果她在一旁旁观或是做推手,那么她和那些欺负桐哥儿的人有什么两样?
四月二十六,魏清芍出嫁。面对魏清莛,魏清芍难得的没有剑拔弩张,有些惆怅的道:“过了今天,我算是彻底要和你绑在一起了。”
魏清莛不在意的笑道:“你这句话却是说错了,我从不喜欢和任何人绑在一起。”
魏清芍轻笑一声,“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点吗?就是你这点,好像不管别人做什么,你总是这样把握一切的样子,这样的不可一世,每一次看到你的笑脸我就想要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