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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个身体呢?不知她对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感觉?魏家在京城的确算不上什么大户人家,可却娶了山东王氏,王氏的父亲也就是魏清莛的外公被先帝尊为先生,世人尊呼王公。
王氏嫁到魏家三年无所出,魏志扬纳了他表妹吴氏为贵妾,王氏却在吴氏怀孕四个月后怀了魏清莛,两人先后生下庶长女和嫡长女,庶长女取名魏清芍,不到一年后,吴氏生下庶长子魏青竹,而王氏直到魏清莛四岁的时候才生下嫡长子魏青桐,他生下后不久却突发高烧变成了傻子!
魏清莛还只有七岁,王氏平时虽教她一些管家的事,可对外面的事却知道的不多,在她的记忆中王家好像突然出事,外祖和外祖母都死了,王氏好像一夜间就老了十岁,再下来就是吴氏被提为平妻,而王氏的病情愈重,魏清莛不知为什么就和弟弟被发配到这个小院子里来了。
魏清莛乍然受到刺激,记忆并不完全,她只能捕获到一些重要的片段,将那些情节大概连结起来。
而魏清莛之所以可以趁虚而入却是因为地上那些狼藉的食物,魏青桐受了惊吓,放到床上后就卷在一处睡着了,傍晚,仆妇送来饭食,魏清莛见弟弟睡得香,就划拉了一些打算先吃,谁知道本尊却被毒死了,在死之前她还顾念着弟弟,就将所有的食物都泼到地上,而在现代被雪崩埋死的魏清莛就趁虚而入了!
魏青桐睁着大大地黑眼睛,见姐姐叹了一口气,也学着长叹一声。
魏清莛好笑的摸着他的头,“现在就剩下我们俩相依为命了!”
魏青桐笑嘻嘻地去抓姐姐的手,口齿不清不清的喊了一声“姐姐”。
魏清莛心微软,到院子里打了一些水,已经入秋,夜晚有些冷,她也不敢用冷水给魏青桐洗澡,只略略给两人擦了一下手脚,收拾好地上的狼藉,就抱着弟弟睡过去了。
想着今天的事,魏清莛实在是累极,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魏清莛躲在帐幔后面,丫鬟仆妇们的注意力都在前面,没有人发现她,她看着祖父和父亲拦在母亲前面,祖父大义凛然地看着母亲,父亲歉意的看了一眼母亲,低声劝她:“三娘,你也别太担心了,我这就出去打听消息,你先到后堂休息好不好?”
母亲嘲讽的看着父亲,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我的父母甍逝,你们第一时间不是送我回去奔丧,而是去打听消息,这就是你们魏家从书中学到的行事规矩?”
祖父和父亲顿时涨红了脸!
母亲目光炯炯的看着底下围着的仆妇,高扬着头道:“给我备车,我要带姑娘少爷去见我父母!”
仆妇们偷眼看向祖母和父亲,还是在母亲的注视下出去准备车了。
魏清莛是知道的,母亲虽然不得父亲的宠爱,在家中却很有地位,不止是因为外祖父,更因为母亲幼承庭训,打小就在外祖父和外祖母跟前,母亲一嫁入魏家就接过了魏家的中馈,十年来,母亲在魏家的威望不低。
祖父脸上青白交加,出去的仆妇里面有好几个是魏家的家生子,母亲强势地带着她和弟弟回了外祖家。
……
魏清莛从梦中惊醒,扭头看几乎扒在她身上的魏青桐,暗叹一口气。见外面天色大亮就小心地移开他,蹑手蹑脚的出去。
魏清莛将前后院子搜了一遍,发现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外,什么吃的也没有。
她只好认命的回转,用冷水洗脸洗手洗脚后,拿出一个馒头一边看着天际一边吃。
好容易吃完后,魏青桐也醒了,迷蒙的朝她张开手……新的一天开始了!
魏清莛看着乖乖坐在门槛上啃着馒头的魏青桐,看着院外,觉得他们不能就呆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她心里核算着告诉魏家人饭菜有毒从而出去的成算有多少,想了想,魏清莛还是放弃了那条路,人的心一旦偏了就很难公正的看待问题,更何况,她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这样做只能打草惊蛇罢了!
只是这种隐忍在中午的时候就告罄了,魏清莛愤怒地看着院门,已经过了正午,早饭没人送也就算了,难道中午也要饿着?
魏清莛愤怒地拍门,良久,门外响起一个婆子的声音:“三姑娘,您别拍了,奴婢们也没有钥匙,没有老夫人的命令,谁也不能放您出去!”
“我们饿了,我们要吃东西!”
外面静默了一下,良久,那婆子才又开口道:“三姑娘,老夫人不让我们给您和四少爷送吃的,不过奴婢这里还有早上剩的一些东西,您要是不嫌弃,奴婢给您送来?”
只要有吃的就好。魏清莛赶紧点头,才反应过来门外的人看不见,赶忙应了一声!
“那三姑娘稍候!”
魏清莛就听到脚步声离开,魏清莛眉头微皱,这脚步声这么久,又这么大声,那婆子是故意跺给她听的?
没过多长时间,魏清莛又听到了脚步声,这却是两个人的脚步声,那两人却好像是走了老远的路才到,一两分钟后门边的一个小洞递进来两个碗,魏清莛来不及深思,一把接过,见两个碗里都是粗米饭和一些青菜,“真是谢谢你们!”
外面的人有些诚恐的道:“不敢当姑娘的谢!”
魏清莛高兴地拉过魏青桐,“外面有吃的了!”
耳边却听到外面的人边走边说:“……你也太大胆了,这事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谁会知道?更何况,先大夫人在时,对我们也算不薄,能帮一些就帮一些吧。”
“唉—,三姑娘和四少爷也真可怜,大夫人在的时候是何等的金枝玉叶,现如今竟落得如此,也是王家连累了大夫人……”
“这些话不要说,传出去,我们都得不了好……”
声音虽然小,但魏清莛还是听得一清二楚,脚步声也是越来越远,她脸色有些怪异,按说这俩人说的是私密话,应该很小声才是,如果刚才她还怀疑对方是故意地放重脚步,那么现在她就有些怀疑了。别人的小声倒像在她耳边低语似的!
魏青桐流着口水仰头看姐姐手里的碗,见姐姐不理他,就有些生气地拽她的衣服。
魏清莛回过神来,和弟弟分食了碗里的东西。
现在她知道使她受到这样不公平待遇的是老夫人了,可是给他们下毒的又是谁呢?难道也是老夫人?可是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呢?还是另有他人?
魏清莛牵着弟弟到荒废的后院,这里有一些能吃的野草,她决定要充分利用资源。
“姐姐,姐姐!”魏青桐满脸泥土,双眼亮晶晶的举着他刚挖的草茎,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夸我吧,快夸我吧!”
魏清莛毫不吝啬的亲了他一口,正要夸奖
第一卷 第三章 异
魏清莛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听说古人很纯良的,应该不会是贼吧?
她抓紧了弟弟的手,嘘了一声,拿起一块石头,小心地拨开杂草,这才发现那里本来就有一个小洞,外面的人却还在扩大洞口。
魏清莛眼冒绿光,试图将外面的人看做一匹狼,握着石头的手微紧,和魏青桐蹲在一旁,决定趁外面的人一露头就打晕他。
王丽娘顾不得手受伤出血,将石块推到一旁,抱紧怀中的盒子就要钻进去,到底娇生惯养多年,脚下一拌就摔倒在旁,却躲过了魏清莛手中的石头。
石头擦着王丽娘的耳朵砸在地上,吓了她一大跳,抬眼惊叫道:“姑娘!”
魏清莛见第一次打不着,正要举手劈下去,却发现那张脸有些眼熟,手中的动作就是一顿。
王丽娘却扑过来抱住她,眼里流下泪来:“姑娘,我的好姑娘,你怎么成了这样子?”
魏清莛有些犹豫的喊道:“乳娘?”
“诶,姑娘,老夫人有没有为难你?你身边是谁伺候着,怎么让你和少爷到这种地方来?这些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这是见夫人去了就为难姑娘和少爷了!”
魏清莛这才知道,原来他们虽然被关在这里,身边却还是有伺候的人,只是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乳娘怎么从这里进来?”
王丽娘这才想起自己的初衷。
原来,王氏的丧礼一办完,王家族就派人过来接收了王氏的嫁妆,等以后魏清莛和魏青桐成亲后再归还到两个孩子的手上。
魏老夫人不能阻挡,本来就已经将两姐弟迁到这里来了,这下更是将王氏身边的人都卖了,就是陪着魏清莛姐弟过来的几个小丫鬟也被叫走了。
照王丽娘的说法,王氏在临死前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如无意外,两姐弟平安活到成年是没问题的,只是王氏低估了魏老太爷的功利,高看了吴氏的胸襟,而且,王氏本来是打算舍弃那些嫁妆的。
吴氏想得到那些嫁妆,只是她还得顾着名声,她就只有讨好两姐弟,从他们手中骗取,只是王氏的嫁妆丰厚,要是打算不那么露行迹,这些东西撑到两姐弟长大是绰绰有余的,只是王家族的人突然插手,俞嬷嬷也觉得不能白便宜了魏家,并没有阻止,谁知却害得王氏从王家带来的人一个不留的被卖了。
好在王氏还留有后手,王丽娘从怀里掏出盒子,“姑娘,这是夫人交给奴婢保管的,奴婢当在当铺里,这才保了下来,这里面是夫人留给您和少爷的,夫人说她有一笔钱存在太原耿家大奶奶秦氏那里,小姐长大后可凭着盒子里的信物取钱,那是给姑娘的嫁妆和少爷……夫人还说老太爷在临走时给您和平南王府的四公子定了亲,信物在舅太太那里……”
俞嬷嬷是王氏的乳娘,王氏生病期间就由她打理内院,也是王氏最信任的人,可是这么重要的盒子却没有交给俞嬷嬷,魏清莛有些疑惑,不过她什么都没问。
王丽娘转头看好奇地盯着她看的四少爷,一时悲从中来,强忍着道:“奴婢是买通了牙婆,也只能待这么久,以后要是有缘,奴婢还来伺候姑娘!”
说着就要将洞口封上,魏清莛连忙拦住她,“你也说了你不能久待,还是快回去吧,这些我来做就好。”
“这怎么可以?”王丽娘瞪大了眼睛,“姑娘怎么能做这种活?平时哪怕是一杯茶奴婢也不舍得姑娘倒的。”
“今时已不同往日,你出来也不容易,奶兄还在等你,要是回去迟了,怕受苦的是他,以后我要是有能力了,一定去找乳娘和奶兄!”
“姑娘!”王丽娘抿紧了嘴,红婆子是贪婪之人,要不是她说有一笔钱放在朋友那里要来取,并许于重金,她怕是也出不来。要是回去晚了,丈夫和儿子可能真的会受苦。
王丽娘有些犹豫,只是看到后面的石块时却坚定了,“姑娘,奴婢很快就收拾好了!”说着用力的搬起石块。
魏清莛却满心着急,她是不想把洞口封上好不好?
顾不得多想,魏清莛将盒子塞到魏青桐的怀里,就一边推王丽娘,一边道:“乳娘快走吧,要不然我可要生气了,这里偏僻,又没有人来,我一个人就好了。”
王丽娘从不知道姑娘的手劲竟这么大,她迫不得已从洞口退出,见太阳已正空,擦了一把汗,心急道:“那姑娘小心些,别伤了手!”
魏清莛一一应下,将人送走后,就开心的钻出去,见这条小巷深幽安静,看得出不是常有人走动的,隔了好远,才有那么一户人家开了一扇角门,看得不甚真确。
魏清莛咧嘴一笑,跑进小厨房里搬出两捆柴火,从里面小心翼翼的运出去堵在洞口上,里面则用一些杂草掩盖住,这样她就能随时出去了,还来不及得意,旁边就传来弟弟地痛呼声。
盒子打开掉在地上,魏青桐手里拿着一个镯子,趴在地上眼泪汪汪地看魏清莛。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魏清莛将他扶起来,“你看,手出血了吧?”魏清莛冲他的手呼了两口气,哄道:“一下下就不痛了!”
却没有发现魏青桐手上的血沾上了手镯,正慢慢地沿着镯子上的百草纹络渗透进去……
魏清莛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镯子,手中还残留着魏青桐的体温,可是就在刚才,她还在帮魏青桐擦手的时候,他就在她眼前突然消失了!
虽然她死了,又在这里活了,但到底是在红旗下长到了二十七岁,她一点也不相信鬼怪,可是大白天的看着刚才还手握着手的人乍然从自己眼前消失,这个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魏青桐?弟弟?”
魏清莛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的看着微风吹起地上的落叶,整个院子却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虽然只是一天一夜的相处,虽然魏青桐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