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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桐记性不好,往往一个问题就要想一段时间,魏清莛也不打扰他,任他想好后磕磕巴巴的回答,到后面就越来越顺了……
魏青桐学着先生叹了一口气,道:“先生那里什么都好,就是反太难吃了。”
“咦?先生的饭不是慎行做的吗?怎么会难吃?”
她可是品尝过的,虽然比不上她做的,但味道还是可以的,家常菜似的,就是有些咸而已。
魏青桐很高兴姐姐问他问题,闻言又叹了一口气,魏清莛就敲着他的头道:“你这是跟谁学的?动不动就叹气,小心以后成了小老头。”
“师傅提起慎行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魏青桐眼里闪过迷惑,“先生说慎行被他打发回家取东西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就要吃难吃的东西了,”又补充道:“那些难吃的东西都是师傅做的。”
“你说先生下厨?”魏清莛有些惊异。
魏青桐点头,“姐姐,我也要下厨,以后做好吃的给师傅吃。”
“好。”看来孔言措也不像这个时代的夫子一样刻板嘛。
魏青桐趁机提要求,“姐姐,我要吃蟹粉狮子头,三个狮子头,还要黄焖兔,酸菜鱼。”都是肉菜。
“你吃的了这么多吗?”
魏青桐狠狠地点头,“我能吃很多很多的东西。”双手划了一个大圈。
虽然知道他其实是吃不完的,魏清莛也还是到十里街去提了一条鱼出来,领着魏青桐朝魏家走去,其他的东西魏家都还齐备着。
一辆马车从魏清莛身后越过,赶在他们的前面,一阵风过正好将车窗的帘子掀开,里面的人就看到了姐弟俩(兄弟),车内的人疑惑的皱起眉头,又探头看了一眼,魏清莛正好低头和魏青桐说话,只留了个侧脸给她,那人放心的点头,只是长得像而已,三姑娘和四少爷现在正在秋冷院关着呢,怎么会在外面呢?
魏清莛进空间里抓了一只兔子出来,就在后院杀了。
魏青桐则抓着一根树枝放在垮下满院子的跑着骑马,这是他和小黑哥哥最喜欢做的游戏,在师傅告诉他要骑真马之后更加的热衷了。
魏清莛见了,只好暗暗咬牙,看来她得进深山一趟了,总是在外围打转,虽然收获也不少,但收益的确不怎么样。
在山里魏清莛也遇到过不少的猎户,不过那些人见她年纪小,又只是在外围打转,也就没有找她的麻烦,见得多了也算有了一丁点的交情,有时也会告诉她哪些地方的獐子多些,哪里的兔子多些,都是些小动物。
而此时,吴氏的院子也接进一个妇人,正是坐在刚才马车上的妇人,她是赖嬷嬷的儿媳妇,赖大家的,被吴氏打发到南边给魏志扬送信,顺便将三个孩子接回来。
吴氏看着独自一人回来的赖大家的,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他还怕我虐待他儿子不成?京城的书院比外头好多少?我好容易争得一个名额,不给老二家的,留给竹哥儿,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赖大家的不敢多说,只是拿眼瞥了一下立在吴氏身后的婆婆。
等吴氏发泄完了,赖大家的出来,等在廊下,不一会儿,赖嬷嬷就从里头出来,赖大家的就将她在南边的见闻一一都说了。
“看来,大老爷这是翅膀够硬了,要展翅高飞了,只是不知道这天会不会下雨……”
赖大家的低头站着,好像没有听到婆婆的话,想起回来的时候路上见到的那对兄妹,就细细地形容给赖嬷嬷听。
赖嬷嬷就笑道:“你也太小心了,高门千金的,又被关在秋冷院,她怎么出去?就是出去也断不会扮成男装,行了,回去吧,好好梳洗梳洗,老大和二老爷出外访友去了,今晚估计很晚才回来。”
到底没往心里去。
只是赖大家的谨慎惯了,她是外头买来的丫头,因为长得好看,手又巧,很快就被提升上来,后来被赖嬷嬷看重求了主子恩典给了她儿子赖大。
她比别人有优势,但这些优势也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她在魏家又没有根基,所以她比这些家生子还要谨慎。
在转角的时候,她还是不放心的脚下一转往秋冷院去了。
此时,赵婆子坐在小屋子里耸耸鼻子,捅着身边的闵婆子道:“哎,你闻,是不是有腥味?”
闵婆子手一顿,就继续手中的活计,道:“腥味?哪来的腥味,这里离厨房可远着呢,我看你是闲的,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拿了衣服来做,我上次看你家小子的领子都脱线了。”
“那小子皮着呢,再好的衣服,再结实的针线穿两天也崩坏了……不对,你仔细闻,真的有腥味,还是鱼腥味。”赵婆子耸着鼻子出门,看向秋冷院。
跑进来道:“哎,你说会不会是?”
“别瞎说,这秋冷院离这儿也不近,你就闻到了?”
赵婆子不服气,“你可别小看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吃不得鱼,连着鱼腥味也闻不了,这味虽然淡,但隐隐约约我还是闻得出来的,也是,你可没有我的好鼻子……”
说到这儿,赵婆子眼珠子一转,凑到闵婆子身边低声道:“你别不信,我早就发现这秋冷院不一般了。”
闵婆子心一跳,不小心的戳了一下手,她也不敢声张,只在衣服底下用手指按住,耳边听着赵婆子说话。
“这秋冷院白天安静得很,也就下午吃晚饭那会热闹些,可这不说三姑娘,就是才七岁的四少爷也不会这么听话呀,总有个哭啊闹啊的吧,可只有下午听到个响,其他时候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一点声都听不见……”
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探
闵婆子当然知道秋冷院有异常,秋冷院的伙食都是她送的,也是她收的碗筷,一开始她没有注意,但两年下来,她隐隐明白了什么,虽然她不知道大夫人的人是怎么把东西送进秋冷院的,但为了曾经的恩情,闵婆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他们掩饰。
“……三姑娘的性子也变得太多了,以前那样精明能干,才六岁就能端坐在正堂上听大夫人管家,可是现在,足有一年功夫没往里头送衣服了,也没见她闹,你说他们穿什么呀?”
“什么穿什么呀?”赖大家进来正好听到这最后一句,笑着问道。
俩人一个说的投入,一个听得认真,都没有发现她,闻言都吓了一大跳。
赵婆子身子微僵,脸色隐隐有些发白,还是闵婆子反应快些,“是姐姐来了,快,快请坐,”闵婆子举了举手中的衣服道:“这不是赵姐姐看到我给我家小子做衣服,说她家的那个小子皮实,穿什么衣服都容易崩坏,正问我要给他做件什么衣服好呢。”
赵婆子讪笑,再回头面对赖大家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正常。
赖大家的知道赵婆子懒散,刚才肯定不是这个话题,说不定是缠着闵婆子给她做衣服呢,不过也不点破,寒暄了一下,就问起秋冷院的情况。
俩人刚还说起,都有些心虚,小心的打量她的神色,见无异色,俩人提着的心稍稍放下。
还是闵婆子干巴巴的说道:“还和往常一样,我们也知道的不多,只是每天按时从门洞里塞食物进去。”
赵婆子感念她刚才给她解围,而且秋冷院的异常的确是不能和人说起的,她就是看守的人,这么久才发现,以吴氏的性格,她不但不落好,说不定还会被赶出去,所以就顺着闵婆子说了许多话,她口才好,巴拉巴拉的一堆,都是说秋冷院的人虽老实,但也给她们惹了一些麻烦,倒消了赖大家的疑心。
赖大家的又站在院前听了一会,听见里面隐隐传来孩子的笑声,这才放心的离开。
赵婆子却面色古怪,她站在这里,那股鱼腥味闻得更清楚了,想了想了,还是将这件事埋在了心底。
闵婆子松了一口气,道:“赵姐姐平时当差要是还这么通透,何愁不升迁?我是因为性子呆笨才分到这里的,但凡有一丝可能,我也要为我家小子争一争。”
赵婆子往嘴里扔了一颗瓜子,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别看在主子面前体面,其实那才是最危险的,你看原先大夫人跟前的人,在魏家那是横着走都有人拍手叫好的,可是现在呢?指不定在哪个煤窑蹲着呢。这儿虽远,但大错出不了,虽不能富贵,但可以平安哪。”
闵婆子依然不能理解。
魏清莛拉着魏青桐进空间,让他去除草,自己则下厨,刚做好,魏青桐就丢下手中的草,用水冲一下手,就急巴巴的将菜端出去。
魏清莛好笑的看着狼吞虎咽的魏青桐,保证以后每天中午都去给他做吃的。惹得魏青桐不住欢呼,只是她不知道,这个承诺刚下,她就违背了。
而此时,平阳侯刚从孙子那里听说了王廷日决定经商的事,抚掌赞道:“好,能屈能伸,不亏是王公的孙子!”
看着呆愣愣的孙子,顺便教育他道:“阿吉,你可知今日王廷日为何去书院那儿卖画?”
“不是为了赚钱吗?”
平阳侯摇头,“当年高宗重用酷吏,又逢南诏王叛乱,天下起事的不知凡几,凡是被人密告叛乱的,一律交由酷吏审讯,十之七八都熬不过刑罚,剩下的二三都顺着酷吏的说法往下拉人,可你看王公,他被人告发后直接下狱,还未动刑就招认,到最后却能全身而退,更是将那一批受牵连之人都解救出来,你想想是为什么?王廷日今日所为倒是和王公有异曲同工之妙,好了,这就是这个月的作业,想想为什么。”
平阳侯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郭吉则苦着张脸,他只是想问爷爷要些钱支持一下王廷日的工作,可他连口都没张,却弄回来一份作业。
徐宏的爷爷则不是这样认为的,他觉得商业是贱业,王廷日是读书人,还曾经有过功名,怎么能去做这种事呢?
所以在徐宏提出要入股的时候,被徐爷爷一巴掌拍到了地底下,要不是王公名声太大,他又不想让自己的孙子背负见利忘义的名声,说不定还会限制他们私下交往呢。
还剩下的曾家却是一片悲伤,曾淼没想到老师的孙子竟然落魄到要去经商的地步,想起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曾淼眼里满是悲呛,想着,御史最近也太闲了。对儿子提出的钱的问题,挥挥手,让他去找账房。
曾昭德想起母亲的性子,硬是逼着父亲写了一张字条,上面说老爷要买一幅画,一副价值连城的古画。
﹍﹍﹍﹍﹍﹍﹍
魏清莛连着设了三天的陷阱终于抓到了好东西,看到里面奄奄一息的野猪,魏清莛估摸着怎么也有两百来斤,三两银子是定定的了,这一个月她就是不上山也饿不到姐弟俩了。
魏清莛开心的掩盖好陷阱,就跑到外围去找魏青桐。
今天魏青桐正好沐修,在河边放了一张桌子,站在桌子旁对着对面的风景画画。
这时候就体现出空间的好处来了,不然魏清莛哪有闲情逸致帮他从家里搬来桌子椅子的。
魏清莛也不急,在附近射了两只兔子,见他画完了,赶紧让他进空间,把手推车给她拿出来,这才带着他去收野猪,
福运来是不可能要的了一整只野猪的,魏清莛只好留了三分之一给他,又留了一些给孔言措,自己家和王家,一股脑的丢在空间里,看着魏青桐和小黑凑在一起玩耍这才放心的推着手推车往东市去,不管怎样,东市的酒肆是最好的。
魏清莛不敢去珍馐楼,里面的价钱虽给的高,但都有固定货源,她也只能卖给散户或者那些二流三流的饭馆。
只是有时候运气来了就不是魏清莛能挡住的,到东市的菜市场去就必须经过珍馐楼,魏清莛的推车堪堪过了珍馐楼大门,里头就冲出一个小伙计,看见魏清莛车上的野猪肉,叫道:“等等,等等,那个推猪肉的,就是叫你呢,赶紧的,过来,我们楼里要买你的猪肉。”
说完也不等魏清莛回话,转身就朝里头跑,叫着掌柜。在他看来,是不会有人拒绝珍馐楼的买卖的。
事实也如此。
魏清莛停下脚步,有些疑惑,据说珍馐楼背后有大靠山,应该不会有人找珍馐楼的麻烦,那就是其他的问题了。
按说这样的大酒店都会多准备食材,以防紧急状况,可就是这样,珍馐楼还要出外找食材,那就是突来的客人点的东西非常多了?
而且这个客人还很尊贵,尊贵到珍馐楼不敢拒绝。
掌柜的很快出来,看到一个半大的孩子推着手推车,心里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面色如常笑着问道:“小兄弟,你这猪肉卖不卖?”
这不废话吗?你的小伙计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