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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掌柜连忙迎上来,“王小兄弟稍等,王小兄弟,明天通德银楼的二掌柜要在珍馐楼五号包间设宴,行内不少人都会去,还请了孙老先生,不知王小兄弟明日有没有空?”章掌柜满脸笑意的看着魏清莛。
他也没想到通德银楼的人会邀请魏清莛,但想到这段时间这个不断赌涨的少年,章掌柜也就有些了然。
通德银楼不仅经营金银首饰,玉石和各种珠宝也有涉猎,先皇开创了盛世,当今又勤勉节俭,虽然不时有天灾人祸,但盛世是一定的。
乱世黄金盛世玉。
这两年,玉石的生意很好做,看来通德银楼是想拉拢魏清莛。
王廷日也想到了,其实他觉得去去也无妨,融入到其中可以掌握更多的资源。
魏清莛却不这么想,她连考虑都不考虑就拒绝了,用的理由是,她要接送弟弟上学。
这理由一听就是推辞。
章掌柜脸色不变,笑容却有些僵硬,心里大概算了算,这少年这段时间在他这里挣的钱,没有五千两,也有三四千两了吧?家里竟然连一个下人都不请吗?
王廷日对于魏清莛竟然拒绝也有些吃惊,不过还是笑着替她圆过来。
王廷日说话就要好听些,还许下了有时间去拜访通德银楼的几位掌柜的承诺,这才让魏清莛推他离开。
等离开了上玉阁,王廷日才问道:“你怎么拒绝?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呢。”
魏清莛很有自知自明,“我不会说话,又对他们不了解,去了,人家把我卖了,我还替人家数钱呢。”所以为了生命财产安全,魏清莛决定离那些人远些。
她又没有想着多富贵,只是想让姐弟俩的生活好一些,等他们长大成人,就可以想办法脱离魏家,拿回存放在秦氏那里的东西……
其他的,也不过是帮帮王家罢了。
王廷日沉默,这段日子他也发现了,表妹虽然对他的事业做出了百分百的支持,但并不想参与,或者说,她对此根本就没有兴趣,也没有野心,她帮助他,只是因为俩人的血缘关系。
王廷日接手了王公的人脉之后,身边就一直跟着人,很快就带着魏清莛刚买的原石消失在那些人的视线里。
魏清莛这才七拐八拐的出城去给魏青桐做午饭。
魏清莛心情不错,通德银楼和被他们邀请的人却心情不怎么样,通德银楼的二掌柜心里冷笑,这人也太托大了,就是老孙头不也不得不赴约?
除了他,恐怕心里最不爽的就是老孙头了,在京城,论赌石的资历,还真没人比得上他,现在突然冒出一个赌石概率比他还高的人,而且对方还只是孩子,搁谁心里也不好受。
可其他人却另有一番心思,通德银楼在北直隶一家独大,它的玉石生意更是独占鳌头,可余下的汤水依然不小。
通德银楼有自己的赌石师傅,却还会和他们这些养不起赌石师傅的店铺争明料,老孙头也乖觉,同等价位之下,往往会优惠通德银楼,所以北直隶的这些珠宝铺子,银楼越发艰难。
可现在有一个不买通德银楼和老孙头帐的人,各人对视一眼,都是会心一笑,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魏清莛还不知道自己被别人打了主意,正用眼角偷眼看桐哥儿。
看到他又小心的瞄了她一眼,她连忙低头看书。
这已经是第六次了,这小屁孩干什么?
魏清莛不知道七八岁大的孩子到了什么阶段,但魏青桐的心理年龄也就五六岁左右,现在已经很难带了,不知今后要怎样费劲。
她决定静观其变,看他做什么再说。
桐哥儿见姐姐没注意这边,松了一口气,又挪挪屁股,侧着身子对姐姐,手里小心的捏着一根线,费力的要穿到针里去……
桐哥儿嘟着嘴看开了口子的裤裆,心里委屈,但还是循着记忆中姐姐缝衣服的样子扎下去……
“啊,”桐哥儿手中刺痛,连忙松开查看红了的手指,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姐姐,一回头就对上一双好奇的眼睛,魏青桐吓了一跳,“姐姐!”
魏清莛早就站在他身后了,好奇的捏起针线,“你这是干什么?”
桐哥儿涨红了脸,扭捏道:“缝裤子。”
魏清莛更是好奇,“你为什么不叫姐姐缝呢?”
看这口子,好像是爬树的时候裂开的,魏青桐正是顽皮的年纪,又有一个无良的师傅带着,可以说上山下河无所不为,可他也因此脸色越发红润,一双小腿走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稳。
桐哥儿低头,连耳尖也红了,小声说道:“姐姐是女孩子,我是男孩子。”
魏清莛被轰得外焦里嫩,难道古代的孩子都这么早熟?要知道桐哥儿的心理年龄才五六岁啊五六岁。
桐哥儿却像得了鼓励,抬起头,眼睛闪呀闪的看着姐姐道:“先生说,男女七岁不同席,我已经七岁了,所以不能再跟姐姐睡一张床,不能让姐姐给我洗澡,不能让姐姐给我穿衣服……”
第一卷 第四十章 来信
张一从平南王府出来,看着黑夜叹了一口气,他总算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务,他死的准备,只是没想到沿途竟然无人拦截。
想起刚才见平南王和太妃的情景,张一又有些同情那个大大咧咧的鲁莽将军了。
太妃并没有问很多关于自己小儿子的事,只是一个劲的问四皇子的事,事无巨细,问了将近一个时辰。
京城一直传说太妃不喜欢这个任武昀这个小儿子,就是因为小儿子不仅长得和老平南王最像,就连性子也是差不多的。
自打出生起就在皇宫内和四皇子长大的任武昀和他母亲的感情也并不是特别深厚,这次他回来虽然都给各人请安,但重点却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好在最后还是平南王关心幼弟,问了不少他在北地的事,张一一路上都在准备应对,既然是面对平南王府,自然少不了谈任武昀的话题,可惜,他准备的一箩筐夸奖的话并没有完全得到发挥。
可即使这样,平南王依然很高兴听见别人夸自己的幼弟。
张一看着神色淡淡的太妃,决定以后在窦公子挤兑任将军的时候还是不要笑了,任将军也挺可怜的。
张一摸摸包袱里的银子和信件,认命的往南城而去。
﹍﹍﹍﹍﹍﹍﹍﹍﹍
明天是中秋,魏青桐今天就放假,魏清莛高兴之下就带着他在东市逛了一整天,刚入夜,魏青桐就累得直流眼泪,将人哄睡,魏清莛就闭目在床上,放开思绪。
声音就是这样突兀的传来,魏清莛“刷”的一下睁开眼睛,疑惑的皱眉细听。
这是马蹄声,可那条巷子常年没有人走,又怎么会有马经过?
魏清莛日渐敏锐,感觉不对,当机立断的爬起来,轻手轻脚的到魏青桐的床前,摇醒他。
魏清莛及时捂住他的嘴,双眼带笑的看着他道:“桐哥儿,姐姐跟你玩个游戏好不好?你到黑黑里睡觉,看你明天天亮的时候知不知道起床。”
魏青桐迷迷糊糊地,下意识的拒绝,魏清莛却已经手脚快速的给他套上衣服,低声催促,“快些,不然,明天没有狮子头吃哦。”
魏青桐就迷迷糊糊地进了空间,自己倒在床上睡觉,拉过姐姐准备的被子睡觉。
魏清莛快速的将镯子藏在床下,再快速的回到床上,手里紧握着匕首。
呼吸放轻,她知道要迷惑谨慎的人是不可能的,只是这里住着两个小孩,说不定可以在对方大意之下占优势。
不是没想过和魏青桐一起躲到空间里,可手镯放在外面有太多未知的危险,魏清莛不喜欢这种不在自己把握之内的感觉,更不敢冒这个险。
只是她又想起了王廷日的提议,王廷日手下有了人,曾想在她身边放一个人保护他们,只是姐弟俩人身上都有秘密,身边长久的跟着一个人,还是那样有本领的人,魏清莛不敢冒这个险,可先现在魏清莛有些犹豫了……
张一根据任武昀画的地图将马停在小巷里,两个纵跃就进了后院,不远处种了一些蔬菜,张一心里诧异,但还是如闲庭漫步般进了前院……
习惯性的停下脚步探听,屋里只有一个呼吸声,张一有些疑惑,不是说是俩姐弟吗?
想到后院的那些手段,张一有些惋惜,不知活下来的是姐姐还是弟弟?任将军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会怎样,看来魏家以后要倒霉了,任将军记仇的性子这一点可是完全继承了老太妃。
张一动作轻缓的进门,打算放下包袱就走,只是他才走到床边,床上的人就暴起,亮光闪过,张一下意识的偏头,但还是觉得耳朵一寒。
一击不中,魏清莛心一冷,握紧匕首,反手又是一刀,张一已经反应过来,怎么会让她得逞,手快速的抓住,眼里一寒,就要下杀手,临了才记起这是什么地方,记起任武昀交待他的话。
张一满脸寒色,低声道:“魏姑娘,我是任武昀将军派来的。”
魏清莛板着脸看向他,“他派你来干什么?”心里却在思索,任武昀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认识就好。
张一松了一口气,快速的将背后的包袱解下,道:“这是任将军派我送来的。”
魏清莛眼里闪过疑惑,真的只是来送东西?
不过能将人送走就好。
魏清莛点头,“放在这儿吧。”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示意他可以走了。
张一嘴角抽抽,但还是快速的起身,警惕的看着她手中的匕首,倒退的快速退出房间。
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小姑娘眼里满是杀意和警惕。
张一快速的穿过前院到后院,跃出,落在自己的马前,这才动动手腕,这小姑娘的手劲可真大……
魏清莛并没有马上打开包袱,而是侧耳倾听,听见马蹄声远去,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打开包袱的时候魏清莛还在想,这任武昀到底是谁啊……
魏清莛微张着嘴巴,这,一包袱的银子……她虽然也有钱了,但为了方便大多都是银票啊(关键是这人也习惯了用票票)。
魏清莛看见包袱里还有一封信,连忙拆开来看。
龙飞凤舞,笔力深厚,魏清莛虽然不懂字,但也知道这是一手好字,字是好字,内容却没有多少文化了。
魏清莛终于想起来了,任武昀不就是她到这世上见到的第一个人吗?平南王府的四公子,她的未婚夫。
没想到他还记得她。
任武昀的信前面还很客套,只是说两家的交情,他们的婚事之类的,到了中间,语气渐渐熟稔,就向她吹嘘他在军队怎么勇猛,这次怎么立功,这些银子是军中奖励,因为张一要回京城给平南王府送中秋节礼,就托了他一块把银子给她。
信末还嘱咐她要好好呆着,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魏清莛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还带了一些酸涩,一些甜蜜。
忍不住低声嘀咕道:“我和你很熟吗?”
想起俩人的婚事,魏清莛就有些纠结,难道她真的要嫁给那个小屁孩?
她混迹市井,甚至还涉及了赌博,名声传出去,那些在乎名声面子的上层阶级是不会接受这样的女子的。
魏清莛本身也没想过要嫁人,只是现在任武昀的作为就让她有些纠结了,以后她退婚,他的面子会不会很难看?
此时,平南王府里也正说到俩姐弟。
平南王想起信里小弟的交代,就想着让他媳妇到魏家去走走。
其实他老早就想这么做了,不说小弟的特别交代,就是二弟,也嘱咐过他要关照魏家姐弟,只是后院的事一向是母亲和妻子做主,他也不习惯插手。
“娘,明天还是让王妃到魏家走走吧,看看两个孩子怎么样也好。”
“不用了,”老太妃放下茶盏,淡淡的道:“既然没有消息传出来,说明姐弟俩过的还是不错的,王家教育孩子向来以摔打锻炼为主,莛姐儿小小年纪就和王家子弟一起修身,又从小被王氏带在身边,照顾好她弟弟应该不困难,我看是你们太担心了。”
可再能干也只是一个孩子啊。
平南王知道母亲强势,认定了的事就不容更改,只好应下,想着,找个时间去探听一下,不然二弟那里可不好交代。
平南王退下。
老太妃睁开眼睛,眼里无悲无喜。
韦嬷嬷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吧,跟了我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老太妃看着眼前的老伙伴嗔怪道。
韦嬷嬷就叹道:“娘娘,王爷想的也没错,那毕竟只是个孩子,又还带了那样一个弟弟……”
老太妃垂下眼眸,“她要是活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