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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桌上一片狼藉,两名女子都喝得七荤八素,眼神朦胧,衣着凌乱,勾肩搭背,姿势暧昧。
“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大胆有趣,小小年纪……居然会来这种地方喝酒。”燕子泓有些不利索地大着舌头说道。
“子泓,我要纠正你两点,一,什么叫这种地方?这地方怎么委屈你了,高台阁楼,雅致不俗,名誉天下啊,别说得好像是青楼楚馆。二,我已经不小了,年纪跟你相差也不到一岁,等子泓的成人礼过去就要轮到我了,你怎么能说我小呢?再者,女儿家家的,出去花天酒地一番自是理所当然,何来有趣之说?”燕朝睿虽然同样喝得两颊泛晕,眼光朦胧,但思绪还是清醒得很,说话自然也是毫不含糊。
“……不管你怎么说,你的年纪还是比我小。”
燕朝睿此时却没有心思理会这无力的争辩,只是直勾勾地瞧着她,眼神专注而火热。
燕子泓此时正处于头晕目眩的状态,哪里注意得到眼前少女那诡异的眼神。
其实燕子泓此刻心里有些后悔,她不应该托大喝这么多酒的,只是她想不到这具身体那么容易醉,喝了不过两壶酒,而且这酒还淡的像水!就已经感觉到头晕目眩,枉费她经过了多年的酒桌文化熏陶,虽然她大脑还是处于清醒状态,但是行为已经不受控制。
看着燕子泓在醉酒的状态下,露出罕见的迷糊表情,燕朝睿心下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捏住她脸颊的肉。
“你干……什么……不要以为我醉酒了就好欺负,等我恢复力气……你就死定了!”看着眼前那张青涩的少女脸上泛起的不怀好意的笑容,燕子泓忍不住怒了,竟然敢捏她脸颊,小妹妹,你死定了!
燕朝睿此时已经听不见她说些什么了,眼光从她那细嫩的脸颊上转移到嫣红的唇瓣上,只觉得那两片像花瓣一样柔软美丽的嘴唇一张一合地吸引着她,让她忍不住越靠越近。
“哎呀……我忍不住了!”就在此时,燕子泓猛然站起,随即又软绵绵地倒下去,幸好燕朝睿伸长手一把拉住了她,才让她幸于免难。
“怎么了?”燕朝睿心中暗道一声可惜,面上却露出一副关心的神色。
“我好想如厕啊。”燕子泓艰难地稳住身体,急道。
“……”
“也罢,我扶着你一起去吧,你这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实在教人不放心。”
“好啊好啊,快点啊……我忍不住了。”
出了包间,解决了生理需求顺便透了透气的两人,酒意都醒了大半,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迎面撞着了一大帮熟人。
对于燕子泓来说,迎面走来的一大帮子人,没有几个认识的,只有一张熟面孔,那就是几天前跟她比拼才学,不幸败北的张少勋。
可是对于燕朝睿来说,这一大群人几乎全部认识,毕竟她从小就被作为储君培养,再不济也对官宦子女混了个脸熟。
而那一大帮人也似乎发现了她们两人,双方不由得都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了一会。
燕子泓看着面前一大帮人,心底顿生不妙,按照一般套路来说,这一大帮人肯定会极力邀请她与燕朝睿加入他们,然后再一起玩乐一番。
要是她一个人的话,肯定是懒得理会的,可惜旁边还有一个燕朝睿,她知道旁边这位看起来还十分稚嫩的少女,身上却担负着沉重的责任,贵为当朝凤君唯一所出之女,不能凡事随性而行,随随便便就拒绝一大帮高干子弟的邀约,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肯定会对她以后的政途带来一些不便。
正当燕子泓心下烦恼之际,传来了一道陌生男子的声音:“今日真是凑巧,居然能在此遇上两位殿下,若是不请两位殿下一顿饭,那也太失礼了。”声音清朗缓和,充满磁性,光听声音就教人忍不住一睹庐山真面目。
燕子泓心底暗叹一声,随后顺着此道声音看了过去,只见迎面而来的数十人中,以一名白衣男子最为抢眼,但他抢眼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站在众人的最前面。
只见这位白衣公子年纪不过十七八,却有一股别人难以比拟的气势,虽然长得十分俊美,但眉目间的傲然之气却教人不敢逼视。
燕子泓怔怔地看着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片段,模模糊糊地不甚清晰。
“哈哈,的确是有缘,既然如此,那我与子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旁边传来了燕朝睿的声音,进而打断了她脑海中那一瞬间的混乱。
“子泓?”燕朝睿转过头,就看见她一副茫然的表情,不由得担心地叫唤一声。
“嗯,没事,喝多了头有些晕,走吧。”燕子泓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眼底已恢复一片清明。
算了,就当是陪燕朝睿吃一个饭局罢了,有什么好在意的,在现代这种不情愿还非得干的事情还少么?燕子泓心中暗自宽慰着自己,尽力将刚才的不适感驱逐心底。
☆、第六章:欠债还墨窃半诗
想不到刚刚步出那间包间,转眼间又回到了去,原因不过是由于龙凤阁太多人了,厢房紧张,燕朝睿刚刚退了房,房就被转让给了张少勋他们,既然是他们请客,那当然又要回到去了。
也不知道这里的服务员到底是什么素质的,只是一刻钟时间而已,那间厢房内凌乱的痕迹,桌上那片教人不敢恭维的狼藉,已经被整理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甚至连一丝酒味都闻不到,只闻到轩窗下那一盆兰花似有似无的幽香。
一走进来,连燕朝睿都忍不住面带惊讶。
“随意坐。”那名白衣公子仿佛是东道主般招呼着众人入座。
其实这间厢房蛮大的,中央摆着两张大圆桌,一张桌子就有八个位置,对应人数倒是余下几张空座。
燕子泓自然是和燕朝睿并排坐在一起的,有太女在的地方,这张八人桌倒是坐满了人,另外一张就余下了三个空位。
这张桌子上,除去燕子泓她们两人,还有白衣公子、张少勋,其他四人均不被她所识。
待众人落座后,那名白衣公子就开始倒酒给众人,一派大家风范,恍惚中,燕子泓甚至觉得他才是穿越过来的,不然这个世界哪有男子这样不拘小节,豪迈大方。
“不知庄某脸上有什么东西,为何二殿下一直盯着庄某看?”白衣公子倒完酒后,一直含笑的眸光忽然如芒刺一般直射过来。
可能是对方的眼神太过尖锐,而她又意想不到,于是在对方的眼光逼视下,狼狈地垂下了视线。
庄某?……燕子泓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便把注意力放到了刚才白衣公子的自称上,这样想来,这个白衣公子应该就是害得真正的燕子泓死去的庄无尘了。
“怎么?莫非二殿下刚才没有听清庄某所言?否则为何不替庄某解除刚才的疑惑?”
燕子泓再次抬眼,坦然地直视对方,道:“真是对不住了,我刚才走神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如有冒犯之处,还望庄公子见谅。”
庄无尘看着她那清澈坦然的眼神,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心中总觉得有点怪异,却又道不出缘由。
“嘿嘿,本来听闻坊中的传言,说是二殿下最近才学大涨,变得聪颖敏慧,看来传言倒是不怎么准确,二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易走神啊。”一道女声突然响起,语气间充满轻蔑不屑之意。
燕子泓神色不变,只是把视线从庄无尘身上移到了他旁边的一个女子身上,只见那个女子衣着华丽,眉眼细细,嘴唇薄小,虽然生得不错,却过于尖刻,一副刻薄之相。
看来相由心生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起码这女的就印证了这句话,相貌刻薄,说出的话更刻薄。
“她是谁?”燕子泓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旁边的燕朝睿问道。
“你——”那女子面色突变,一双细眼恶狠狠地盯着她不放。
燕朝睿面色如常,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出闹剧般,也轻声回道:“她是陈廷尉之女,陈钰。”
“二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前段时间还说要帮陈小姐的画题上一首诗,当日之约,对于庄某而言,比之陈小姐本人更是心心念念,原以为殿下是因为事务繁忙而来不及应约,而今日看来,才知晓殿下根本就忘了此事!”见那女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庄无尘及时地解围,言谈间一副淡然之色,要是在不知情的人看来,他那番为难人的话语根本就是个错觉。
“有这回事么?”燕子泓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自然是有的!难道我庄无尘还会骗你不成!”庄无尘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面带寒霜,眼底隐约闪烁着怒气。
本来燕子泓还想着回他一句“那可不一定”之类的话语,可一见他摆出这种姿态就知道,再调侃下去恐怕会闹得不可开交,还是认真严肃点对待吧。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之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在这里代以前的燕子泓向各位说声对不住,至于所谓的题诗一事,我真的是不记得了,绝不是推脱之词。”她也收回故作的无辜茫然之色,认真地凝视着他,缓慢却字字铿锵地道。
庄无尘等人均被她的话语弄得一怔,短时间内反应不过来,各人均在心中暗自惊疑,这人真的是燕子泓吗?以往的懦弱神色与对庄无尘的倾慕之态怎么不复存在了?而且,这种莫名其妙的强大气场是肿么回事?
过了好半饷,庄无尘才回过神来,那张俊美的脸上再次扬起一抹笑,道:“虽说殿下这番话颇有道理,似是另有玄机,只是我们都是尘世寻常之人,不懂得殿下的高深寓意,庄某只是觉得答应了的事就必须做到,不然要是按殿下所说的道理,那些欠债不还的岂不是心安理得了?!”
说罢,厢房内一室寂静,众人包括燕朝睿在内也料不到他居然如此不给燕子泓面子,虽说燕子泓的风评很不好,行事很不济,但好歹她的身份摆在那儿,要是燕朝睿不在的话,他们这样作弄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料想她也不敢说出去,就算说出去又如何,他们众口一词说没这回事,那这个不受宠的殿下也奈何不了他们,但,今日不同,今日燕朝睿——这个未来的太女可是在旁边听着的啊,庄无尘他怎么敢……
正当众人心中忐忑不安之际,燕子泓开口了:“我以前答应的事就是这件,对吧?还有吗?今日一起把帐结了吧,日后两不相欠!”
话语刚落,庄无尘就马上接口到:“我们哪敢叫殿下欠帐啊,只是个约定而已,既然殿下都应允了,那庄某这就去叫龙凤阁笔墨伺候。”
言罢,正欲起身,却被他身旁的陈钰按下,只见她神色温柔地对庄无尘道:“庄公子不必凡事亲力亲为,这是我与殿下的约定,怎么能劳烦你呢,还是让我去吧。”
她说完,便离开了。
不过这种貌似温情脉脉的场景在燕子泓看来就是脑残的行为,这个陈珏貌似有带侍从吧……
好吧,就算她为了讨好佳人,额,那个佳人自己也有带侍从啊!次奥啊,神逻辑无法理解。
不过弹指间,就见陈珏拿着一个卷轴以及一个盒子回来,她走到窗口的位置,把卷轴打开,放在窗口旁的书桌上,燕子泓定睛一看,才发觉是一幅画卷,随即她又把盒子打开,原来里面放着毛笔、砚台、以及墨石。
“怎么?殿下还要我帮忙磨墨不成?”陈钰摆好东西,见燕子泓仍是稳坐在饭桌,不禁气绝。
“子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帮你研墨,如何?”
“不必了。”燕子泓笑着回绝了燕朝睿的提议,心中有些遗憾,她是真的想让陈钰帮她磨墨来着,罢了,反正她这个彻头彻尾的现代人根本写不好毛笔字,又何必浪费燕朝睿这个劳动力呢,自己随便磨一下,写首诗就算了,根本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看着那幅颇有意境的山水淡墨画,燕子泓实在是不忍心破坏,便又跑出去要了一张宣纸,才肯提笔。
可是提笔半天,燕子泓也不知如何下笔,她实在不想露那一手惨不忍睹的毛笔字啊,可是无奈之下,也只得用别扭的握笔姿势写下半首诗:“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不是她不想写全,而是…写着写着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