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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就这样呆呆的坐着。
“扑哧”一声轻笑落在他的耳边,令他的脸更红了,他就像一个偷腥的猫一样,害怕被人发现,眼里露出连他自己都不知的怪异的表情。
“公子请喝茶。”不知何时,狩琪已经给他倒满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他几口就将杯里的茶喝光,才把莫名其妙涌出来的燥热给压下去。
紫薇翻了个身,头滑到枕头下,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口里不知说什么,又沉沉的睡下去了。
“这一趟出远门,真是把郡主累坏了,一路而来发生的一些事情,缠绕着她,使她在梦中也不断回放着,睡不安稳,以前,郡主睡不好,我只要给她足底按摩,她很快就会入睡,今日情况不同,郡主心事重重。”低下头把紫薇的身子扶正,从身后找出一个抱枕塞进她的怀里,双手搭在抱枕上,让她找到安全的感觉。拿起薄毯轻轻盖在她的身上,侧耳倾听着均匀的呼吸。
狩琪伸手一指:“向公子过来一述。”他起身来到门边,用手在车壁上轻轻一按,完整的车壁突然从中间自动打开了一道门,把撵车分成两半。
撵车里还有一个隔间,里面富丽堂皇,布置得极为精致和考究。狩琪弯腰到了隔间,向阳也跟上来了,撵车内十分宽敞,紫薇睡在里面,车门半掩,狩琪好随时观察紫薇的情况,以便进去侍候她,两人就在隔间里,坐在矮几上低声交谈起来了。
“公子一路风尘,辛苦了,一路上,我与公子相聚的时机不多,现在得空聚在一起,我请公子喝一壶酒,解解乏。”狩琪打开后盖,从里面拿出一些食物,当成下酒菜,再拿出两壶酒,搁在矮几上,向阳眼里闪过一丝妒忌,他在外餐风露宿,他却在这里陪着紫薇喝酒聊天,拥抱美女,享受着美食,真是同人不同命。
突然,他内心里产生出了一丝懊悔,干嘛当时不选择当近夫,好近前专门侍候她。不用在外餐风露宿,烈日暴晒。
向阳自怨自艾着,似乎忘记了这样的分工是两人临出府的时候,他专门挑选当侍卫的,自从绣球一事发生以后,他就觉得他与紫薇之间产生了隔阂。
他害怕见到紫薇,怕他专门挑他的刺,揭他的短,所以他不愿与紫薇走近,免得两人见面像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老是看他不顺眼,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找他的麻烦。
向阳自动提出来,两人分工合作,攘外必先安内,狩琪负责安内,向阳负责攘外。外面的一切事物都是向阳在打理,偶尔有一些拿不准的就过来请教狩琪。一路上,两人聚在一起的时间很少,
太阳快落山了,向阳越走越不对劲,脑子里有一个问题挥之不去:郡主是个女流之辈,也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子,她主动请缨出使连城,是莽撞,不量力而为。害他跟着受罪。
皇上是一国之君,高瞻远瞩把握全局,他不应该视国家大事为儿戏,派郡主出使连城?
向阳憋了一肚子话,找不到人倾述,心里堵得慌,跑到这里准备埋怨紫薇,没想到过来看见的是这一番情景,他张口结舌抱怨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于是他转移了话题,把自己没有想通的一些问题说出来,希望狩琪帮他释疑解惑。
“公子,我平生最敬重你,你是一个最睿智的人,你说说,皇上是不是昏了,赐一个小女人当都察御使,这说出去笑死人了,周围列国还以为启国无人,派一个小女子去赈灾,何况那是一个芝麻绿豆的官,谁会听她的。灾区的灾情不知是天灾还是人为造成的灾难,假如没有平复灾情,那岂不是令百姓不满?”向阳抱着酒壶猛喝了一大口,喝急了酒液顺着嘴角淌下来,他挥起袍袖摸了摸嘴角,再捧起酒壶猛喝一大口:“好酒。知我者公子也,公子不愧是我的知音。”
从车帘里射进了些许晚霞,打在圆圆脸上,使圆圆脸艳丽十足,几口老酒下肚,他喝得酣畅淋漓十分痛快,将刚才产生的怨气和妒意给驱散了。
正文 第四百九十五章 你认命吗
狩琪轻笑着,自然明白向阳口里知音的含意,他对府里的五位公子的秉性了如指掌,知道向阳头脑简单,遇事莽撞,对紫薇的情愫很复杂,恐怕有时候他自己都分辨不清,自己的真实的想法和感情。
他从福伯的口里,得知向阳进府的目的,是为了振兴向家。自此他就特别留意向阳,发现他喜欢跟在紫薇后面跑,编织一些小玩意经常哄着她,刻意巴结讨好紫薇,紫薇确实对他不错,也赏赐一些好东西给他。
他喜滋滋的抱着一些瓶瓶罐罐,在公子面前显摆,气得其他的几位公子眼红。
当时的向阳意气风发,得意洋洋,显得与众不同。得到郡主的宠爱,在府里的地位蒸蒸日上,仅次于他。
后来出现了一些意外,使他陪受打击,醒过的紫薇与原来不一样,向阳失去了紫薇的宠爱,在府里的地位开始下降了,曾经受到他奚落的公子,趁机欺负他,他受到郡主的冷落,遭到人们白眼,心里异常苦闷,直到现在他都不知自己为何失宠。
由爱生恨,对她产生了抱怨的情绪,他们之间的心结本来就没有解开,现在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月月又横亘在他们中间,使他们之间的关系雪上加霜,更是尴尬,向阳许久都不愿来到她的面前向她请安问好。
他坐在撵车内,看见向阳骑着高头大马一直紧跟撵车,就猜测他想进来与郡主聊几句,改善他们的关系,最后始终没有勇气掀开帘子入内,撵车内说笑声停止以后,他才过来开口跟他搭讪。
“酒能解忧,也能解乏,向公子干杯,今日我们不醉不归。”狩琪见向阳抱着酒壶几口就把酒喝光了,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他就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放着一坛好酒,他抱起酒坛朝矮几上一顿,震得矮几晃了晃。
向阳眼睛放光,随手把空酒壶扔到窗外,抱起酒坛摇了摇,脸上露出了喜色,迫不及待的揭开红绒布,撵车里弥漫着酒香,向阳大赞:“闻香知酒,好香,好酒,好酒。公子,何时珍藏了一坛上好的杜康酒。”
一股清纯的幽香溢出,他抱起酒坛猛灌了一口,入喉口感几好。窖香浓郁、甘绵纯净,喝急了呛得他猛咳了几下。
“公子,此酒性烈,柔润芳香、醇正甘美、回味悠长,杜康酒要慢慢的品味。”狩琪温和的笑着,拿出两个大碗,抱着酒坛往碗里倒酒,一股酒香肆虐的地窜入鼻尖,蔓延进心间,撵车里飘着淡淡的酒香。
向阳低头看见大碗,看见杯中的酒水清纯透彻犹如明镜,注视着杯中的倒影,看见晃动的影子里,闪出一双修长的大手,脑中浮现出刚才狩琪握着一双小脚的情景,隐约看见那一双如玉的玉足,美得令人炫目。
一个覆着酒气的境像起始了了幕。眼眸无意间落在地上的绣花鞋上,心里醋意翻涌,酒入喉,失去了刚才滋味醇厚,进口甘美,入喉净爽的滋味。
他拂开狩琪的手,一把抱起酒坛大口大口的喝起来了。
“向公子,你这样喝会醉的。”
“醉了好。醉了好,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好。”向阳挣扎着又抱着酒坛喝了一大口,酒液顺着嘴角淌下来,他伸手抹了一把,打了一个酒嗝。
他只想一醉方休,忘记一切。
在这个小女人的面前,他碰了几次壁,磨灭了他的年少心性,抚平了他初出茅庐尖利的棱角。满心期许得到她的赏识,谁知她醒过来以后,一切都变了,不知是她变了,还是他变了,一切都变了。
变得面貌全非,他已经不认识她了,她也忘记了他对她的一切过往。他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用月银换酒喝。
美酒入口,酒香浸齿,心中的悲苦应了那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找到了最好的宣泄方式:饮酒。
他愿意把他所有的愁苦都寄托在酒中,在酒香横陈的地方宿醉。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求寻解脱。
突然,他有一种未老先衰的沧桑的感觉,他用压抑的声音闷声闷气的说道:“琪公子。好酒。”
“向公子,少喝一点,免得醉了。”
“醉了好,醉了好。我就是想买醉。”向阳的声音充满着沧桑。
与其为了振兴向家,背负着家族的使命,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劳碌奔波委屈自己甘做夫侍,不如在酒液间快活逍遥。
“琪公子,你认命吗?你才华横溢,怎肯甘做郡主的夫侍,我一直到现在都想不懂。”
狩琪温柔的眼眸落在向阳的脸上,见他面目扭曲,一双圆圆的大眼,露出茫然的神情。他就明白了他现在纠结着命运。
他神情平和,反问了他一句:“向公子你信吗?”
“原来我不信,现在我信了。公子我活得好累,我活得好累。”向阳抱着酒坛,嘟嘟自语。
是啊,这一切终归都是命。
如果一个人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另一个人的身上,那么他必然活得很累。他想要王爷扶持他的家族,让他的家族在江湖地位中拥有一席之地,要想得到王爷的扶持,必须得到郡主的垂青。而郡主已经今非昔比,看样子,他想从郡主哪里得到好处,恐怕遥遥无期。
他把手伸进怀里,怀里揣着家书,现在他很怕看到家书,就犹如看见父亲的那一双期待的眼眸,他害怕看见父亲眼里的希翼,这一份期待沉重的令他喘不过气来。
父亲从来不关心他在府里过得好不好,生活是否如意?他心里永远只是惦记着向家的复兴。父亲这一辈子最大的夙愿就是在有生之年可以看见向家的振兴,那么他死也瞑目了。
前几天,父亲请人捎带了一封家书,叮嘱他要好好的侍候郡主。
寥寥几字,他就可揣摩出父亲的心意,父亲是在责怪他没有尽到向家长子的责任,直到现在还偃旗息鼓,王爷没有任何动静,打算扶持向家。父亲对他很是失望,猜测出他在府里的表现不尽如人意,没有得到郡主的青睐。
这样的结局是父亲不愿意看见的。
向家躲避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休养生息了许久,向家要有所作为,已经时不我待,要振翅高飞。
当向家崛起的时候,就是他载誉归来之时,作为向家的功臣他会迎来向家上上下下的热烈欢迎。
如今,他除了竹篱茅舍的方寸之地,在方寸之地休憩,用仅有的月银换酒,躲进小屋成一统,喝酒自我安慰以外,在梦里也没有出现郡主的倩影。昔日他抱着郡主卿卿我我,聊着开心的话题,带着郡主去放风筝,郡主开心的拍着巴掌:“哈哈哈,好玩。”的情景再也寻不到了。
他现在孑然一身,连郡主的手都没有摸过,哪里会得到郡主的垂爱,天意弄人,在他最不如意的时候,跑出来一只绣球,像一根刺一样砸在他的心里,令他对郡主更是退避三舍。
从来不知愁和苦,以一张阳光笑脸示人的人,现在是满腹心思,借酒浇愁,愁更愁。
他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用手沾着酒液在矮几上写下:“算命”两字,表示他现在很想算命,看看自己流年命运如何?
“呵呵呵,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何事可困住向公子,竟然相信算命瞎子的无稽之谈。”狩琪看着矮几上渐渐消失的字迹,带着玩笑的味道,打消他因心中苦闷,淤积心中的不快。
向阳坐在矮凳上,头发随意的用一根发带束着,喝酒喝得燥热,脱去身上的黑袍,露出了里面一件宽松的衣袍,解开了衣领上的几颗扣子,娇嫩的肌肤从衣领上露出来,光滑细腻,胸脯上滚落着几滴酒液,平添了几分豪放。
向阳微眯着眼眸瞧着地上摆放的十分整齐的绣花鞋,心里醋意翻涌,酒入喉也失去了酒的绵柔的味道,绵柔的味道里参杂了一丝苦涩的味道:“我很怀念昔日几位公子在一起的时光,可惜一切都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也许连城事毕,就是我们分手的时候。”
脑子里回荡着一个一个碎片,在酒香横陈的小酒肆里,几位公子把酒言欢。
在月光下,一个落寞与孤寂的身影在冷冰的月下徘徊,曹公子提着酒约他赏月饮酒,对饮成三人。
在蝉鸣的夏夜里他被燥热折磨得翻来覆去的时候,水公子过来邀他一起下到荷花池去游泳驱赶燥热。
“向公子,何时学会算命了?那就请你算一卦,皇上为何派郡主到连城。”狩琪扫了一眼落寞的向阳,轻笑出声。优雅的抬手在碗里满上酒,十分巧妙的转移了话题,免得他老是对刚才的一幕念念不忘,心里产生了落寞的情绪。
向阳嗜酒如命,连连与狩琪碰碗喝干见底,两人连喝了两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