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璞顺着他下的套走,只会着了他的道。
司徒君璞看懂慕容麟眼底的意思,却并不领情,反而故意扯开了嗓子,拔高了声音。“一人做事一人当,慕容太子真有诚意的话,就待慕容二皇子酒醒之后,再让他亲自向我道歉吧!”
不远处的慕容奕将司徒君璞和慕容麟含沙射影的对话一字不差地听入耳中,顿时笑出了声音。“司徒小姐,我或许需要为我的无意冒犯道歉,不过,我想比起我,更需要向你道歉的人,应该是我的好弟弟才对。”
“你这话什么意思?”司徒君璞转身望着不怀好意的慕容奕。萧肃帝等人狐疑的目光也都聚焦到了慕容奕的身上。
慕容奕仰头喝干杯中酒,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朝萧肃帝拱了拱手,一脸谦恭地开口。“萧皇帝陛下,今日是萧太子的大喜日子,有些话本不该在这个时候说。都怪晚辈贪杯多饮,一时糊涂酒后失言,这才冒犯了司徒小姐,还请萧皇帝陛下见谅!”
萧肃帝的视线来回在慕容奕,慕容麟和司徒君璞三人之间打量了一下,“既然是不合时宜的话,那就请二皇子另寻一个恰当的时间说吧!眼下还是请二皇子重新入座,继续开怀畅饮吧!”
萧肃帝看出来了慕容奕是故意挑事,他也有预感慕容奕要说的话,绝对是惊世骇俗,对司徒君璞和慕容麟极其不利的。眼下萧肃帝只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顺顺利利地结束这场婚宴,安安稳稳地送走三国使臣。
坐在慕容麟身旁的赫连敬将众人之间的暗涛汹涌收入眼底,扬声开了口。“萧皇帝陛下,二皇子冒犯司徒小姐在先,这吊人胃口在后,二皇子还能开怀畅饮,在下却是被吊得难受,怕是要食不知味,难以下咽了。萧皇帝陛下何不让二皇子将话讲完呢,这一来好让司徒小姐消消气,二来也满足了我们的好奇心。”
萧肃帝的眼眸沉了沉,赫连敬从来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上回君少瑜求亲时如是,这一次又是如此。萧肃帝心中窝火,却不知该说什么应对。
“赫连太子,今日萧太子的大喜之日,你且安心喝酒吧!”见气氛僵硬,君少瑜开口打起圆场,当起和事佬。
“瑜帝要喝酒请自便,在下要留着些肚腹,待到瑜帝和璇公主大婚之日再痛快畅饮。”赫连敬毫不客气地回了君少瑜一句,意味深长地朝斜对面的萧念璇丢了一个眼神。
萧念璇飞快皱眉,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赫连敬,多年不见,赫连敬这爱好煽风点火的讨厌脾气还是一点没变。
萧肃帝的心沉了沉,听出了赫连敬的言下之意,赫连敬是打定了主意要搅黄这场婚宴了,若是不让慕容奕把话说完,只怕赫连敬会调转枪头将祸水引导萧念璇身上去了。
与其让萧念璇成为攻击目标,萧肃帝更愿意让司徒君璞和慕容麟成为众矢之的,毕竟萧念璇丢脸,损的是他们屡岚的皇室颜面。
“君丫头,此事因你而起,也算得上是你的私事,你若不想在人前言说,朕会帮你。”萧肃帝进退维谷,只好将球踢到了司徒君璞那边,让她来做决定。
慕容麟闻言暗暗揪住司徒君璞的袖子,对她摇了摇头。司徒君璞轻轻瞥了一眼满眼忧虑的慕容麟,又转头望了一眼不怀好意的慕容奕,秀眉轻扬,微微屈身。“皇上,常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君儿站得直,行得正,没有什么不能在人前言说的,君儿也很好奇慕容二皇子的未完之言。”
司徒君璞不顾慕容麟的反对,面色冷然地转身对着慕容奕。“二皇子有什么要说的,不妨直言。”
可真是个有胆有识的姑娘啊!慕容奕邪邪一笑,对慕容麟咧了咧嘴。“麟弟,既然这是司徒小姐的意思,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还望麟弟不要怪罪为兄。”
慕容麟面色发寒,盯着慕容奕的眼眸里几乎能飞出冰锥子来。“二皇兄,千万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
慕容奕和慕容麟二人是千羽的道贺使臣,若是因为言语不妥开罪了萧肃帝和屡岚,那么,只怕回去之后,他们谁也无法向慕容宇德交待!
“麟弟放心,为兄自有分寸。”慕容奕冷笑一声,转身换上了一副笑脸,对萧肃帝行礼。“萧皇帝陛下,我听说前段时间,司徒小姐不慎流落到了我们千羽,又因种种原因辗转花楼,此事至今没有着落。此事在屡岚曾闹得沸沸扬扬,我闲来无事便派人去花满楼和百花楼打探了个究竟,倒是果真查探到了些许端倪。”
听到慕容奕这番话,众人纷纷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支起了耳朵等着下文。慕容麟心跳如雷,他有一种极其糟糕的预感,只怕慕容奕接下来的话,会对司徒君璞极其不利。
萧肃帝暗暗握紧了拳,脸色晦暗,尽管他费劲了心思想要压下此事,可终究是纸包不住火。想来慕容奕,赫连敬等人虽然嘴上不说,却该是都心照不宣地知晓了换嫁的事。他们屡岚的脸,总归是因着司徒君璞而丢尽了!
“不知二皇子查到了些什么?”话已至此,萧肃帝也豁出去了,直白地问到。
“我查到……”慕容奕开了个头,又故意停顿了一会儿,卖了个关子。“我查到司徒小姐果真是在百花楼接客了!”
慕容奕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司徒君璞也是一脸震惊,她怎么也没想到,慕容奕会编出这样的谎话来。百花楼一事,本就是花满枝胡诌的,慕容麟信誓旦旦对司徒君璞保证过,她并未在花楼*。
慕容麟满脸寒霜。“皇兄,兹事体大,皇兄切勿妄言!”
“麟弟,事关司徒小姐的清誉,为兄又怎敢胡说呢!”慕容麟越着急,慕容奕越开心。
“二皇子,说话要讲证据,二皇子口口声声说我在百花楼接客了,可有人证物证?”相比之下,司徒君璞倒是显得镇定许多。
慕容奕咧嘴笑笑。“看司徒小姐的样子,似乎是当真不记得当日之事了。司徒小姐问我要证据,物证就在司徒小姐身上,这人证嘛,在这大殿之中便有。”
慕容麟心中的不安不断扩散,不由得上前一步,暗暗扯住慕容奕的手,低声警告到。“慕容奕,你有什么招数冲我来便是,欺辱女子算什么本事!”
慕容奕冷哼一声,以同等的音量小声回到。“你放心,这事儿少不了你,事成之后,你该感谢我才对!”
感谢他?慕容麟一愣,慕容奕到底想做什么?
“二皇子,事关司徒小姐的清誉,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还是赶紧将话说个清楚明白吧!若是没有真凭实据,任凭二皇子你身份高贵,只怕这诬陷的罪名只怕也是担当不起呢!”这慕容麟兄弟俩这是要掐架啊!赫连敬好整以暇地煽风点火。
见萧肃帝和司徒君璞等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慕容奕也不再婆妈。“皇上,要证实司徒小姐的清誉并非难事,这宫中有得是办法验证女子的清白,皇上只需找个有经验的嬷嬷请了司徒小姐走一遭,便可知晓司徒小姐是否依旧是完璧之身。当然,想必司徒小姐本人定当也很清楚,她是否依旧白璧无瑕。”
慕容麟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毕露,该死的慕容奕,他现在隐约猜到慕容奕的用意了!
司徒君璞美眸一紧,用力抿住的双唇微微有些发白。她早知道她清白不存的事瞒不了太久,却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场合被人血淋淋地扒出来。一张膜的事情,司徒君璞本不太在意,可被这样公诸天下,饶使她再洒脱,也难免有几分难堪的感觉。
萧肃帝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先前司徒君璞落入花楼一事虽然争议很大,可却从未有人提出过要对司徒君璞验明正身,萧肃帝也一直信任司徒君璞的清白,可眼下看着司徒君璞一脸惨白的模样,显然慕容奕的说辞并非无中生有。
司徒君璞早就知道自己清白被毁了,可是却一直绝口不提,反而是理直气壮地追着萧肃帝讨要说法。司徒君璞好大的胆子,她这般行为已经构成欺君之罪了!
坐在萧肃帝身边的戚皇后震惊无比,气愤不已,忍不住厉声质问到。“司徒君璞,二皇子说得可是真的?你……你当真早就是不洁之身了吗?”
难怪了,司徒君璞一家竟然会如此积极地促成换嫁一事,原来如此!原来是司徒君璞早就知道自己已非完璧之身,生怕嫁给萧璟泓之后会败露,这才会想尽办法退婚,让司徒昕玥代嫁。
司徒君璞挺直了脊背,定定地站着,用力抿着双唇一言不发。
“皇上,司徒君璞如此胆大妄为,瞒天过海,欺君罔上,按例当斩,定不可轻饶啊!”戚玉龙见司徒君璞落入下风,赶紧落井下石。
萧肃帝冷冷地横了戚玉龙一眼。“今日是太子的大喜之日,你这是要朕大开杀戒,毁了太子的大婚盛典吗?”
戚玉龙微微一愣,心虚地退开几步。“皇上,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哼!萧肃帝重重地哼了一声,戚玉龙什么心思,萧肃帝岂会不知。这些时日,萧肃帝表面上毫无动作,暗地里却早已派人从青峰寨那里得到了重要的线索,明白了司徒君璞遭人掳劫,流落花楼全是戚国公一家在暗中作祟。
萧肃帝有意压下此事本意是偏袒戚国公府,可眼下这戚玉龙落井下石的卑劣行为,却让萧肃帝心生了几分反感。
“君丫头,你可知晓当日轻薄你之人是谁?”萧肃帝望着一脸倔强的司徒君璞,不由得生了几分心疼。司徒君璞遭受此等屈辱,却依旧表现得如此顽强坚韧,倒是个令人赞赏的姑娘!
司徒君璞垂下眼眸,盖住眼底的心事。她遮掩*一事,已经足以构成欺君之罪,倘若她与慕容麟的纠葛曝光,只怕后果更加严重。眼下她只有死咬她不知情,也暗暗祈祷着慕容麟不会冲动行事。
“皇上,君儿不知。”司徒君璞嗓音清冷地开口,简洁地回了一句,便再次抿住唇不再言语。
“皇上,知不知怕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戚皇后冷哼一声。
“父皇,司徒小姐遭人毒害,记忆受损,岂会知晓这些。父皇,司徒小姐遭此大难,已是痛苦难当,而今被人当众揭开伤疤,这让她情何以堪,往后该如何立足?还请父皇念在司徒将军保家卫国忠心耿耿的份上,不要再继续追究此事,给司徒小姐留些颜面吧!”见萧肃帝面色不郁,戚皇后眼露杀机,萧璟泓幸灾乐祸,慕容麟自身难保,萧念璇忧心如焚却无从帮衬,心痛不已的萧璟宸低声开口为司徒君璞求情到。
站立在大殿正中的司徒君璞眼下已成为众人声讨的对象,各种不堪入耳的议论声纷纷扰扰,犹如利箭无情地射向了司徒君璞。挺直着腰杆站立在大殿之中,孤立无援的司徒君璞此刻显得无比孤单,无比可怜。萧肃帝的眼神微微有些动摇。
“萧皇帝陛下,这本是司徒小姐和你们屡岚的家务事,我们身为客人,无权说三道四。是我国皇子僭越妄言了,还请萧皇帝陛下和司徒小姐莫要见怪!”心痛不已的慕容麟上前一步,摆出千羽国太子的身份躬身向萧肃帝和司徒君璞道歉。“千羽二皇子酒后失言,有失礼数,扰乱萧太子的婚宴,令我千羽蒙羞,此事本宫定会向帝父秉明,严惩不贷。今日,我们就先告辞了!改天,本宫定当携神志清明的慕容奕亲自登门谢罪!”
慕容麟寒着脸说完这番话,用力拉住慕容奕拖着他就想往外走,却被慕容奕用力甩开了。
“麟弟,为兄没有喝醉,为兄神志清醒得很!”慕容奕噙着冷笑,“萧皇帝陛下,在下说的句句属实,绝非酒后胡话,也绝无半点虚言,萧皇帝陛下不信,大可验明正身。”
“慕容奕,你疯够了没有?”见慕容奕不依不饶,慕容麟有些失控地挥起了拳头。
“麟弟你如此气急败坏做什么?为兄在说司徒小姐的事,麟弟你为何如此激动呢?莫不是麟弟心虚了?麟弟你是不是也知道夺去司徒小姐清白之身的人是谁呢?”慕容奕挑衅地望着慕容麟,这样的场合之下,借慕容麟十个胆,他也不敢打他。
“你……”慕容麟握拳的右手颤抖不已,想挥却又下不去手。慕容麟太清楚了,他这一拳若下去,便是落入了慕容奕的圈套,承认了自己心虚。
慕容麟用力做了几次深呼吸,这才压下了心头的滔天怒火,勉力勾起微笑,伸手为慕容奕整了整被揪乱的衣襟,低声下气地开口。“二皇兄,今日是萧太子的婚宴,你我二人都是千羽前来为萧太子道贺的使臣,就不要横生枝节,破坏两国和气了吧!”
慕容奕冷眼望着慕容麟,他们相杀多年,慕容麟何曾对他这样低声下气过,当初慕容奕给他再大的难看,慕容麟都是扬着脖子,宁死不屈。而今慕容麟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对他低头,可见这个司徒君璞在他心中的份量果然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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