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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她一状,那司徒顺颂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苏云漓现在只想杀了灵翘灭口。
“夫人,弄月现在带走灵翘姑娘是为了夫人您好。眼下不过这院里的人知道夫人您为难灵翘的事,可夫人若是押着灵翘姑娘游府示众,那整个将军府的人都会知道此事,一旦老爷回府,夫人怕是不好交待。”弄月扶着灵翘,不卑不亢地望着苏云漓。
苏云漓的眼眸闪了闪,脸上的坚持微微有些松动,却依旧没有退让。“不行,就算这样,你也不能带她走。”
“夫人,灵翘姑娘受此屈辱,万一一时想不开,在夫人这里出了什么差池,到时候就算夫人长了千百张嘴,也只怕会解释不清,所以,为了夫人着想,这灵翘姑娘还是让弄月带走吧!大小姐说了,她会好好劝告灵翘姑娘,不会让她在老爷面前乱说的。”弄月说着朝目瞪口呆的苏云漓微微屈了屈身,带着灵翘离开了。
苏云漓眼睁睁看着弄月和灵翘离开,愣了半天,想要发火却一句话说不出来。“这……这该死的贱婢,谁……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敢跟我做多的?”
“娘亲,弄月师父说得并没有错。眼下祖母和爹爹为了大姐姐的事情已经够烦心了,娘亲就不要再徒增爹爹的烦扰了。”司徒俊杰气哼哼地回了一句,转身就走。
弄月师父?苏云漓一愣,“彦儿,什么弄月师父?她就是一个卑贱的奴婢!”
司徒俊彦望了一眼司徒俊杰的背影,暗暗叹息一声,据实回答。“娘亲,白先生尚未答应入府执教,眼下我与杰儿并无教习,大姐姐说学武不宜荒废,所以这些日子,我与杰儿暂时跟着弄月师父习武。”
什么?苏云漓又惊又怒,司徒君璞竟然叫司徒俊杰和司徒俊彦跟着弄月学武,她到底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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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翘被弄月直直带到了汀兰苑,司徒君璞早已准备好衣物和药箱等着灵翘了。
换好衣服,处理好伤口的灵翘局促地坐在司徒君璞面前。“多谢大小姐。”
“你这声谢可真是折煞我了。”司徒君璞抬手为灵翘倒了一杯茶,“今日的事委屈你了,也让你受惊了,我向你道歉。”
灵翘惶恐地起身,双手接过司徒君璞递过来的杯子。“大小姐,您……您不能这么说,灵翘今日多亏了大小姐相助才得以脱身。”
“怪我吗?让你受了这么久的惊吓。”司徒君璞示意灵翘重新坐下。
灵翘怔愣片刻,老实回答。“大小姐,灵翘先前真的是很害怕,甚至想要咬舌自尽,不过灵翘始终相信大小姐不会弃灵翘于不顾,大小姐迟迟不出现定有大小姐的理由。”
司徒君璞赞赏地勾唇,冲灵翘微微一笑。“我知道我没有看错你。无论如何,谢谢你信任我,也谢谢你没有轻易退缩。”
灵翘猜得没错,她是故意让灵翘承受那种心慌和凌辱的,这是司徒君璞对灵翘的考验。灵翘只是一个出身低微的丫头,想要翻身当主子,必定要经历比常人更多的磨难,对灵翘来说,最大的难关就是苏云漓。
司徒君璞之所以把灵翘送到司徒顺颂身边,是要利用她来斗倒苏云漓,灵翘想要当个名正言顺的主子,除了有她们的扶持和司徒顺颂的青睐,更多的,得靠灵翘自己的本事。今日灵翘与苏云漓的正面交锋,这才刚刚开始,要是灵翘连这点程度都承受不住,那也注定她只能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下人而已。
“大小姐,是灵翘应该多谢大小姐的栽培!”灵翘真心实意地向司徒君璞道谢。
“恭维话就不要再说了。”司徒君璞叹了口气,眸光幽冷。“灵翘,你是我祖母的心腹,我也一样将你当成了推心置腹的人。你是聪明人,该明白我与祖母的用意。无论如何,而今你已经成为了夫人的头号大敌,接下来一段时间你要更谨小慎微才行。”
苏云漓一次又一次地冲撞老夫人,其心险恶,司徒君璞已经忍无可忍了。苏云漓这根钉子,她非连根拔掉不可!灵翘与司徒顺颂的事,司徒君璞并打算待灵翘再拿住些司徒顺颂的心之后再说,可今天苏云漓这么一闹,司徒君璞也来了火了,先前便故意派了灵翘去叫司徒顺颂,曝光了她与司徒顺颂的关系。
“是,多谢大小姐提醒,灵翘明白!灵翘一定会小心谨慎,绝不会辜负大小姐和老夫人的厚望的。”灵翘心中惶惑,却还是坚定地点头。
司徒君璞点头。“今天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灵翘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灵翘明白,这几日我会回绝老爷的召唤,不会向老爷告状的。”
司徒顺颂虽然贪恋女色,却并不是愿意为女人费心的人。尤其眼下因为司徒君璞的事已经足够让人头疼,灵翘此时若是去跟司徒顺颂卖萌撒娇博同情,反而会适得其反,惹来司徒顺颂的反感。
“你不向爹爹告状是对的,不过却并不需要刻意回避爹爹,若是爹爹招你,你照样前去便是,只要别故意去爹爹面前晃悠便成。”司徒君璞嘴角微扬。灵翘一味躲避,那她今日这委屈岂不是真真百受,岂不是真真便宜了苏云漓。
“可是老爷见了我,我该如何向老爷解释?”灵翘担忧地摸着自己红肿的嘴角。苏云漓下手格外狠,她的半边脸都被打肿了。
“那就等爹爹问起再说。”司徒君璞高深莫测地开口,司徒顺颂这几天怕是有得忙,会不会注意到灵翘脸上这点小伤还不好说。灵翘嫌苏云漓下手太狠,相反,司徒君璞却觉得苏云漓太弱,使不出什么大劲。眼下灵翘这脸红肿看起来吓人,不过过一夜便能消退下去了,明日再看,怕就不那么明显了。
“这几ri你暂且搬回祖母院里,换回你以前的穿着打扮,若爹爹不招你,你便不要在爹爹面前露面,待爹爹招你了,你再去爹爹那里,懂吗?”司徒君璞认真地望着灵翘。灵翘能不能成功上位,就看这一次了。
灵翘心中迷惑,却还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是,大小姐。一切听从大小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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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老夫人和司徒顺颂一路畅行无阻地进了宫,却在萧肃帝那里吃了个闭门羹。老太太母子二人被萧肃帝以国事繁重,政务繁忙为由拒之门外。
“老夫人,太子殿下新婚燕尔,这几日朝中政务都需皇上一人打理,皇上实在分身乏术,无暇接见老夫人,老夫人还是请回吧!皇上说了,待过两日有了闲暇,便会请老夫人进宫品茶的。”大公公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地将老太太拦在了门口。
萧肃帝早料到爱女心切的老太太一定会上门讨说法,早早便想好了推脱之词。司徒君璞这件事情棘手得很,在萧肃帝没想好妥善的处理方法之前,他只能对老太太退避三舍。
司徒老夫人定定地立在御书房门口,板着一张脸问到。“公公,不知公公可否告诉老身,慕容太子可曾向皇上回禀那贼人是谁?”
大公公微微有些为难。“老夫人,慕容太子早前确实来过了,至于他同皇上说了什么,老奴也不清楚。”
慕容麟来见萧肃帝的时候,萧肃帝遣退了所有宫人,二人在御书房密谈了许久,直到司徒老夫人和司徒顺颂来访之前没多久,慕容麟才寒着脸离去。萧肃帝自那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御书房里,谁也不见。显然地,今日舅甥二人并不若以往一样相谈甚欢,反而是不欢而散了。
“多谢公公了!如此那老身便先告退了,烦请公公替老身给皇上传话,老身随时恭候皇上。”司徒老夫人并不是执拗之人,既然萧肃帝今日不肯见她,那她也不自找没趣。
出了御书房没多远,司徒老夫人便转头吩咐司徒顺颂。“你去想办法找找慕容太子,务必请他到府上一叙。”
司徒顺颂点了点头。“是,娘,我知道了,我先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我既然来了,一时半会儿怕是走不了的,你先去找慕容太子吧,一会儿皇后娘娘自会派人送我回府的。”司徒老夫人先前在宫门了瞧见了戚国公府的马车,料想此刻戚国公夫人定是在戚皇后那里,戚皇后得知她进了宫,定是不会错过这个打压他们的机会的。
“可是娘您的身子……”老太太的预感十分精准,司徒顺颂果然远远看到戚皇后身边的嬷嬷快步朝他们走了过来,不免有些担心。
“你放心,我没事。”司徒老夫人也看到了那嬷嬷,下意识地正了正衣襟,催促司徒顺颂快些离开。
司徒顺颂刚走没多久,那嬷嬷便走到了司徒老夫人跟前。“老夫人,皇后娘娘听说您进宫来了,请您去朝阳宫品茶呢!”
司徒老夫人微微一笑。“老身正想去拜见皇后娘娘,那就劳烦嬷嬷带路了。”
朝阳宫内,戚皇后,戚国公夫人,戚玉婷,和新上任的太子妃司徒昕玥正围坐在一起,除了面色苍白,坐立不安的司徒昕玥之外,其他三人脸上都挂着几分幸灾乐祸和不怀好意的笑容。
新婚的司徒昕玥,被萧璟泓冷落了一个晚上。今儿一大早起来,萧璟泓也依旧是对她冷冷淡淡的模样,司徒昕玥一直揣摩不透个中缘由,直到来给戚皇后敬茶的时候,听到宫人私下议论,这才知道昨夜的婚宴之上,竟还爆出了司徒君璞不贞的丑闻。
司徒昕玥只觉得五雷轰顶,怪不得司徒君璞那么主动要将太子妃之位让给她,原来是竟有这样的隐情!怪不得她新婚之夜便遭到了冷落,原来竟都是司徒君璞害的!这一刻,司徒昕玥内心对司徒君璞充满了愤恨。
看到稳步走来的司徒老夫人,戚国公夫人最先沉不住气,热情地上前迎接,虚情假意地寒暄到。“看到老夫人精神抖擞的模样,我就放心了。昨天听说起了君儿小姐的事情,可真是吓坏人了,我翻来覆去得一个晚上没睡着,生怕老夫人您受不住呢!”
司徒老夫人淡淡地扫了戚国公夫人一眼,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劳戚夫人挂心了,老身昨日一直沉浸在孙女儿出嫁的喜悦之中,倒是意外睡了一个好觉。”
戚国公夫人在老太太这里碰了一个软钉子,不由得有些尴尬。“老夫人不愧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竟然还能睡得着。”
“戚夫人说得是,老身活了这么久,这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想当年老身的夫君战死沙场的噩耗传来,老身都不曾倒下,而今这点小事,又岂能乱了老身的心神。”司徒老夫人毫不将戚国公夫人的奚落放在眼里,反而铿锵有力地回答。她这是在告诉戚国公夫人,休想用司徒君璞这件事情来打击她,打击她们司徒府。
…本章完结…
☆、第225章 。护犊揽罪
当年司徒老夫人的夫君英年早逝,所有人都等着看她们孤儿寡母的笑话,等着司徒将军府的没落,可偏偏地,司徒老夫人硬是用一个女人的肩膀撑起了一个家,撑起了一片天,将年幼的司徒顺颂抚养长大,并培养成了一名毫不逊色于他父亲的护国大将,成为不可或缺的国之栋梁,成为唯一能牵制戚家人外戚专权的中流砥柱。
当年司徒府痛失家主的时候,戚家人没能将他们打压下去,而今不过是司徒君璞清白被毁,戚家人想以此扳倒他们,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司徒老夫人挺着腰杆走到戚皇后面前,冲她行了一礼。“老身见过皇后娘娘。”
戚国公夫人被老太太的气势吓到,戚皇后亦被老太太的坚韧惊了惊,面色却并无异色,只和颜悦色地赐了座。
“老夫人,君儿的遭遇,本宫也深感痛心,也不知是哪个贼子狂徒竟敢这样大胆,若是抓住了非千刀万剐不可。”戚皇后义愤填膺的话语之下更多的是试探。
“皇后娘娘,老身今日进宫就是为这是来的。老身听说慕容太子知晓个中原委,本想请皇上做主请了慕容太子相助救出那掳劫我君儿,且毁她清誉的猖獗贼子来,奈何皇上却因公务繁忙无暇顾及这等小事,老身也是捉急得很。”老太太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个白。
戚皇后微愣。“老夫人认为那毁君儿清白的人与掳劫她的是一伙人?”可她探听到的消息,明明掳劫司徒君璞的是青峰寨的人,然夺取她清白之身的却是慕容麟。
“依老身看,那定是同一伙人!”司徒老夫人面色气愤,语气坚定。“皇后娘娘,我们君儿是什么身份,那花满楼的妈妈明知我君儿的身份却还是恶意卖弄,这显然是受人指使的。不瞒皇后娘娘,自上回那花妈妈入京之后,老身便派了人四处找寻,却久无收获,显然是有人故意将花妈妈藏起来了。老身猜想,那定是幕后主使所为。”司徒老夫人说着别有深意地瞥了戚国公夫人一眼。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大婚前夕,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