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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疾?”司徒顺颂又是一惊,萧璟泓年纪轻轻便得了暗病了?“李老可有办法医治?”
府医摇头,“老朽只能先施针,帮助太子殿下泄去内火。不过除此之外,还需先知晓太子殿下服用的药物为何,老朽才能对症下药。至于暗疾嘛,怕是要另请高明才行了。”他刚刚替萧璟泓检查过,他这暗疾来得古怪,一般人怕是无从下手。
“行吧,那就先麻烦你了,药物一事,我去弄个清楚。”司徒顺颂无奈地应了一声,烦躁地退出了房间。萧璟泓在他们司徒府中出事,这事儿若是处理不当,那可是随时会掉脑袋的。
药物所驱。司徒顺颂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疾步朝偏厅走去。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怕是只有司徒昕玥最清楚了!
偏厅之内,司徒君璞真柔声安慰着抖如筛糠,哭得不能自己的司徒昕玥。“妹妹,别哭了,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司徒顺颂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司徒昕玥俯在司徒君璞腿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场景。
“爹爹,太子他怎么样了?”司徒君璞关心地问到,司徒昕玥也抬着红通通的眼睛,期盼地望着司徒顺颂。
“府医正在施针。”司徒顺颂简单回了一句,严肃地望向司徒昕玥,“玥儿,府医说太子变成这样是药物所致,你老实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太子殿下吃了什么东西?”
司徒昕玥惊惶地摇头,有些心虚。“爹爹,我……我不知道……”
司徒君璞惊讶地低呼了一声。“爹爹,太子殿下这难道是中毒了吗?”
“倒不是中毒。”司徒顺颂头痛地扶额,不知该怎么对司徒君璞解释这个情况。“不是毒药,应是催情的药物。”
“催情的……”司徒君璞复述了一句,随即惊讶地望向司徒昕玥,半是心疼,半是责备。“妹妹糊涂,你怎么能对太子殿下用药呢!”
“我……”司徒昕玥语塞,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再次捂脸哀哀哭泣。“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我只是想要确认而已……”
“你想确认什么?”司徒顺颂从她的话中听出破绽。司徒昕玥却只是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爹爹,您就别逼妹妹了,这事儿还是我来跟爹爹解释吧!”司徒君璞替司徒昕玥解围。
“你知道?”司徒顺颂心下狐疑。
司徒君璞点头,将司徒昕玥出嫁多日却独守空闺的事,已经萧璟泓暗中求医,疑似患有隐疾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司徒顺颂顿时气怒不已。“荒唐!真是太荒唐了!再怎么想要确认太子的安康,你也不该怂恿玥儿对太子下药啊!”
司徒君璞被司徒顺颂骂得委屈不已。“爹爹这话冤枉,我虽建议妹妹确认太子的隐疾,可却根本没有怂恿妹妹用药。下药这事儿我根本不知情,妹妹你快跟爹爹说说清楚吧!”
司徒昕玥被司徒君璞摇得头晕,只好抽抽噎噎地开口。“爹爹误会姐姐了,下药一事当真与姐姐无关。”
“别哭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司徒顺颂本就心烦,看着司徒昕玥哭哭啼啼的模样越发暴躁了。见司徒昕玥受惊,司徒顺颂又强忍着怒火,压低了嗓音。“你先告诉我用的是什么药,好让李老对症下药。”
司徒昕玥强忍着泪眼。“爹爹,女儿不知那是什么药。”
“妹妹,这药是你下的,你怎么会不知呢!事已至此,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还是赶紧告诉爹爹,好让府医救治太子。你总不想眼睁睁看着殿下出事吧!”司徒君璞不着痕迹地煽风点火。
“姐姐,我当然不希望殿下出事。可是……可是这药是娘亲给我的,说是能相助我抓住殿下的心,我……我这才用的……”司徒昕玥心乱如麻。事情变成这番模样,司徒昕玥吓都快吓死了。
司徒顺颂眼眸一紧。“你说什么?这药是你娘亲给你的?那她没告诉你这是什么药吗?”
司徒昕玥泪眼盈盈地瘪嘴。“爹爹,娘亲只对我说这药能让殿下对我爱不释手。”
“药呢?拿出来!”司徒顺颂的声音不自觉地冷了下去。
“爹爹,药不在我这里。”司徒昕玥据实相告。“那药是混在娘亲送来的安神汤里的。”
萧璟泓回到东厢之后,司徒昕玥便按照苏云漓的嘱咐,请萧璟泓喝了那安神汤,然后安心等着萧璟泓对自己上下其手。可谁知道,司徒昕玥等到的不是萧璟泓的情不自禁,而是他难以遏制的瘙痒。
望着萧璟泓想要骚挠而不得的撕心裂肺模样,司徒昕玥简直被吓坏了。原来司徒君璞说萧璟泓患有隐疾是真的。司徒昕玥本想去请大夫,却被萧璟泓恶狠狠地制止了。身患暗病本就是奇耻大辱的事,若是被人知道,那他这太子的脸面还往哪儿搁啊!
萧璟泓几欲发狂,好几次都抓着司徒昕玥想要发泄,却又被那奇痒折磨得虚脱,到最后居然两眼一翻,晕过去了。司徒昕玥这才慌慌张张地跑去司徒君璞求救了。
安神汤。司徒顺颂的面色僵了僵,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苏云漓隔山差五就会给他端一碗安神汤,每每饮用过后,不管他有没有心思,他都会情难自禁,和苏云漓翻云覆雨一番……
司徒顺颂莫名一阵脊背发寒,该不会……
“爹爹,事关太子安危,既然这药是夫人给的,不如现在就去找夫人问问清楚吧!”司徒君璞建议到。司徒昕玥也赶紧点头附和。“爹爹,我们这就去找娘亲吧!”
司徒君璞不说,司徒顺颂也有这打算,并且他心中另有疑惑。柴房失火,太子晕厥,这两件事动静闹得都不小,可苏云漓却至始至终没有出现过。
父女三人来到了苏云漓的院落,却被告知苏云漓早早就睡下了,且睡得很深,怎么也叫不醒。
司徒顺颂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再去叫!用水泼也给我泼醒来!”
“是,老爷!”雪梅十分为难地应了一声,转身要再去叫,却被司徒君璞拦住了。
“爹爹,夫人这些天日夜操持,累了也是正常,不如就算了吧!”司徒君璞望向雪梅。“雪梅,你是夫人的贴身丫头,夫人今儿给太子送的安神汤,你可知晓?”
雪梅的眼神游移了一下,点了点头。“回大小姐,奴婢知道。”那安神汤还是她亲手熬的呢!
“那安神汤里有什么东西,你也知道吧。”司徒君璞追问。
雪梅咬了咬唇,不安地摇头否认。“奴婢……奴婢不知。”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睁眼说瞎话!”司徒君璞用力一拍桌子。“那安神汤是你亲手熬制的,你怎会不知!”
雪梅吓得一哆嗦。“大小姐,那安神汤是奴婢熬的,可那汤料却都是夫人给我的,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奴婢真的不知情啊!”
先前东厢动静不小,雪梅已经打听到了萧璟泓是因为喝了安神汤才昏倒的。现在见司徒顺颂一脸要吃人的模样,她被司徒君璞这么当面一质问,雪梅吓得魂儿都快飞了,生怕他们是来拿人的。
“你不知情无妨。你且将那煮安神汤的汤料取来便可。”司徒君璞并不为难雪梅。
见只是如此,雪梅赶紧应了一声,转身往里屋跑去,取来了一包汤药。“大小姐,这就是。”
司徒君璞点点头。“你先前给太子殿下熬制的安神汤可有剩余?”
雪梅下意识地望了司徒顺颂一眼,迟疑地点了点头。“还剩一碗。”那是苏云漓准们为司徒顺颂留着的,原本是想晚膳过后哄了司徒顺颂来喝的,不过因为萧璟泓缠着司徒顺颂下棋,这才耽搁了。
“一并取来吧!”司徒君璞挥挥手。
“这……”雪梅有些犹豫。安神汤的汤料包是没有问题的,所以雪梅才敢二话不说就取了来。可这煮好的安神汤里却加了催情的药物,雪梅却不敢擅自做主了。
“取过来!太子殿下如今危在旦夕,府医需要知道太子殿下吃的什么才能对症下药。若有差池,你有是个八个脑袋也不够砍!”司徒君璞把话说严重了。
雪梅面色一白,赶紧去端了安神汤过来。
司徒君璞微微一笑。“爹爹,有了这些,李老就能开方子了。”
司徒顺颂神色复杂地盯着那碗味道熟悉的安神汤,点了点头。“行吧,赶紧拿去给李老吧!”
雪梅胆战心惊地将三人送出了院外,司徒顺颂转头深深地望了一眼苏云漓的卧房。“雪梅,前几天红菱回府,见过夫人是不是?”
雪梅心中一紧,生怕司徒顺颂继续追问,只含糊地应了一声。“是。”
不过司徒顺颂却没有继续问下去,只转身离开了。其实何必要问呢,有些事,即使不说,司徒顺颂也心如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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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医李老对着汤料和安神汤比对了一番,很快便从安神汤中分析出了催情药的成分,给萧璟泓开了药。
服药之后的萧璟泓,虽然依旧昏睡,却并无大碍了,司徒顺颂这才松了口气。离开东厢的时候,东方已经见白了,司徒顺颂单独将府医叫到了书房,询问起了那安神汤的事。
府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那药物迷情的作用和惑人心智的副作用一五一十说了,并且还告诉司徒顺颂这药是出自回春堂的。
送走府医之后,司徒顺颂静静待了很久,这才转身往汀兰苑走去。
“爹爹,您来了。”在汀兰苑的小花厅看到正在亲手煮茶的司徒君璞,司徒顺颂有些意外。
“你怎么没睡?”司徒顺颂在司徒君璞对面落座。
“知道爹爹会来,所以等着。”司徒君璞微笑着给司徒顺颂斟了一杯茶。
司徒顺颂的眼眸沉了沉。“这些都是你在背后搞鬼?”
…本章完结…
☆、第237章 。千金换一丹
司徒顺颂想来想去,总觉得司徒君璞十分可疑,今夜发生的种种看似都是意外,其实却都是司徒君璞在主导着局势。
“爹爹这样污蔑女儿,叫女儿好伤心。”话虽这样说着,司徒君璞脸色却是笑意深深。“我只不过是因势利导,让爹爹面对现实,秉公办理而已。”
“君儿,你到底想怎么样?”面对这样陌生的女儿,司徒顺颂只觉得头痛欲裂。
“报仇。”司徒君璞毫不避讳地开口。更确切说是打老鼠。
司徒顺颂怒火中烧。“你娘亲已经过世多年,你就非得要将府里弄得不得安宁吗?”
“家无宁日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爹爹难道不清楚吗?”司徒君璞冷笑一声。“十六年前,是谁害我娘亲枉死?是谁害我从小失去母爱?爹爹不知道吗?这十六年来,我是怎样小心翼翼才活到今日。一个月前,是谁陷害设计,才致使我遭人掳劫,身陷花楼,清白尽毁。这些爹爹都不知道吗?没关系,爹爹不知道,我来告诉爹爹,我的不幸都是苏云漓造成的。”
司徒顺颂吃惊不已,司徒君璞的某些指控,他还真不知情。“你失踪一事,幕后推手不是戚国公府吗?”
“是。不过最先设计我的却是爹爹的好夫人。”司徒君璞讥诮不已,将苏云漓母女的陷害和反被戚家人利用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个遍。
司徒顺颂面色发白,他竟不知苏云漓黑心至此,怪不得司徒君璞要对苏云漓恨之入骨了。“君儿,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她终究是杰儿和彦儿的生母……”
“爹爹可真是仁慈!”司徒君璞嗤之以鼻。“但愿爹爹的仁慈能感化她的黑心,让她日后对我,对祖母都手下留情些。”如果不是苏云漓一次次对老太太下手,她或许也不会这么着急收拾她。
提到老太太,司徒顺颂的面色越发阴沉了。这一次苏云漓恶意隐瞒老太太被幽禁的事,的确让人无法容忍。
“爹爹,您才是这司徒府的家主,苏云漓到底怎么处置,我不会插手,爹爹看着办吧!”司徒君璞从怀里掏出一份卷宗推到司徒顺颂面前。“这是夫人多年来光顾回春堂的记录,爹爹好好收着。”
“你……怎么会有这些?”司徒顺颂错愕不已。
“没什么稀奇的,我身边的弄月以前是干情报的,回春堂的事儿她很清楚。晌午见夫人去了那里,弄月便将这些交给我了。”司徒君璞顿了顿,补了一句。“别误会,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事儿,给太子下药的事,跟我没有关系,是爹爹的好夫人一心想为女儿筹谋,才弄巧成拙的。”
司徒顺颂被司徒君璞一口一个爹爹的好夫人刺得面上发烫。“我……没有这意思……”
“我只是告诉你事实,爹爹要怎么想,我无所谓。”司徒君璞轻哼一声。“对了,纵火之人,弄月已经抓到了,明日待太子走后,我会将他交给爹爹。”
提到柴房失火的事,司徒顺颂的脸色越发复杂了。“红菱是你救下来的?”红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