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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力交瘁!
明明流泪的时候,
却忘了眼睛怎样去流泪。
明明后悔的时候,
却忘了心里怎样去后悔。
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好累,
开始觉得呼吸有一点难为,
开始慢慢卸下防卫,
慢慢后悔慢慢流泪!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
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
做人何必惊得那么狼狈。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
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
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痛哭一回!
等到莫非唱完,楚润枫完全呆住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莫非,看得莫非心里发麻。良久,他沙哑着声音说:“知我心者,非儿也!非儿,你是去哪里学的这样的歌?看似全无音韵之悠远,词也毫无章法,意却发人深省!”
莫非心中一惊,忙说:“也不是什么好歌,我自己没事的时候编来唱着玩的。你知道,我不通音律,不懂女红,不谙中馈。闲来无事,就编些曲子唱着玩。你也别太认真,听过就过了,我只是不想你活得那么辛苦。人生苦短,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应该放松一下了。”
楚润枫长叹一声,紧紧地搂住了莫非,说:“如你说唱,下雨也是一种美。如果有一天,我累了,想哭了,一定会在雨中痛哭一场。到时候,非儿,你会为我撑伞吗?”
莫非点点头。楚润枫满意地笑了,说:“真好!非儿,我险些就错过了你!得妻如你,夫复何求!”
夕阳西下,落日融金,天际的红云为青翠的群山渡上最后一缕属于白天的风华。不知跑到哪里去吃了半天草的白马“哒哒”地跑了过来,打着响鼻,热情地蹭着楚润枫的衣襟。是时候下山了。
莫非从楚润枫的怀里站起来,让楚润枫衣摆上的一抹红色给惊呆了!楚润枫流血了?还是?她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裙摆,不得了,大姨妈来了!好丢人!莫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她马上又想起,自己不是怀孕了吗?怎么会又来大姨妈了?
楚润枫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惊恐地说:“非儿,你怎么了?”
莫非也很奇怪,上次智海说有的孕妇是会见红的,但他开药调理过了,没理由还来啊。也许和之前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她难为情地说:“没事,那个,以前也这样过!”刚一说完,一股热流从腿间直流而下,瞬间,粉色的缎面鞋已是一片血红!
莫非呆住了,楚润枫迅速地脱下外衣把莫非包得严严实实的。他抱着莫非翻身上马,急急地策马而去。
一路上,楚润枫都十分着急,不停地自责着,并问莫非感觉如何。莫非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和以前大姨妈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看过很多电视剧和小说,人家流产的时候都会肚子痛,浑身无力什么的。她什么不良反应都没有,除了之前在山上流血有点凶猛之外,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了。她看楚润枫急得不行,反过来按慰起他来。
楚润枫哪里听得这些,一路上又不敢骑得太快,生怕颠着了莫非。不多时,已急得浑身是汗。
终于,到了侯府。因着从西边入城,侯府比莫府近便得多。于是楚润枫把莫非带到了侯府。家丁们看到小侯爷抱着一个女子急匆匆地奔进来,都有些诧异。但见那女子身上裹着小侯爷的外衣,衣服上已有一大片血迹,机灵的小厮忙着去请家医。
楚润枫把莫非直接抱到了他住的“聆风阁”。房里的丫环婆子见状,心里惊异,但也不敢多问,麻利地铺好床侍候莫非躺下。有的则打来热水为莫非简单地净身。
家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给楚润枫请过安后,就迅速地为莫非诊起脉来。片刻后,说:“莫小姐稍显体虚,并无大碍!”
楚润枫寒声问:“那她为何血流不止?”
家医看了看自家主子,心道小侯爷倒底是未经人事,忙说:“这个,是莫小姐的葵水。想必莫小姐今日有些受累,一时量大了些也是正常的!”
让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当着楚润枫的面讨论她的大姨妈,莫非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但此时顾不上难为情了,她急道:“哪来的葵水?我的孩子呢?”
楚润枫也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瞪着家医。家医身子一缩,再一次抓住了莫非的手。他一时竟忘了,坊间一直在传莫家小姐怀有身孕三个多月,而孩子就是自家小侯爷的!诊了半天,家医的额头上冷汗直流。楚润枫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拎住他的衣领,说:“孩子倒底如何了?”
家医吓得身子一软,等楚润枫一松手,便软软地跪到了地上,连连叩头说:“小侯爷饶命!老奴探不出莫小姐体内的孕脉!”
楚润枫恼怒地踢了家医一,厉声喝道:“没用的奴才,侯府养你何用?”
家医更是吓得脸如死灰,不住地求饶。莫非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忙出声制止:“润枫,不关他的事。我也觉得奇怪,身子没有感觉到一点不适。不如让他好好把话说清楚!”
楚润枫也冷静下来,能够做靖安侯府的家医可不是一般人。他语气缓和过来,说:“起来吧,今日就先饶过你。说,倒底是怎么回事!”
那家医哪敢有半句隐瞒,忙说:“之前老奴也曾听说过莫小姐已有三个月身孕,但从来没有亲自为她请过脉。如今照莫小姐的脉相看来,莫小姐体内并无孕音。此次见红,也不过是一般妇人葵水的脉相!”
楚润枫愣住了,莫非也惊得不轻。难不成,她跟本没有怀孕,但也说不过去啊!先有楚润枫带她去的那个医馆的老大夫确诊,后有智海几次诊断,都说有孕的!莫非的小脸纠结成一团。楚润枫见状,以为她是因失去了孩子心里难过,便安抚道:“非儿,你别难过。安心养好身体,我们都还年轻,孩子会再有的。岳父大人那里我已经让人传话了,今晚你就住下吧!”
正说着,外间有人通传:“侯爷到,大夫人到!”
转眼间,一行人进了屋子。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儒雅男人,面目慈祥。英俊的面容和楚润枫没有多少相似之处。莫非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这应该就是她未来的公公,靖安侯爷了。莫非刚想起身行礼,就让一个美艳的妇人给拦下了。那妇人冲莫非温和地一笑,说:“你就是非儿吧?快别这么见外,躺着就好!我早就想见见你的,没想到今日见面你竟我可怜的孙子啊!”说罢,一双美目中已是泪光闪闪。
莫非欠了欠身子,不安地说:“莫非见过侯爷,见过夫人”
侯爷慈爱地看着莫非,说:“孩子,让你受苦了!”说罢又冲着夫人说:“哭什么哭?还嫌非儿不够伤心吗?”大夫人闻言后,马上收起了眼泪。莫非暗暗赞叹,这眼泪真是收放自如啊!但见大夫人眼中一片真诚,定是大夫人自己没有儿子,也把楚润枫当成自己的儿子了。所以这么关心莫非,准确地说是关心她肚子里的孙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于是,她对这位大夫人也有了几分好感。
楚润枫轻轻地皱了皱眉头,说:“父亲,母亲,家医刚刚说,非儿的孩子不保。这房中血气太重,二位不宜久留!”
“啪”的一声,靖安侯爷打了楚润枫一记耳光,痛斥道:“逆子,你还有脸跟我说话!今日你的生辰,我和你母亲为你大办宴会,你却说你要单独陪非儿。我和你母亲为你支应到现在,客人都还没有走尽呢!你倒好,是怎么照顾非儿的,害得我的孙子”说完眼圈已经红了。
莫非吓了一大跳,自己罪过大了。侯府一家子都盼着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呢,都以为是楚润枫的骨血。这事已让她对不起侯府的人了。连累了楚润枫背黑锅不说,今天又让他挨了打。莫非心中的愧疚更深了。她忙说:“不关润枫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侯爷破啼一笑,说:“还是非儿懂事。你安心在府里养病。明日,我定亲自过府去向亲家翁请罪!”
侯爷和大夫人又是一翻叮嘱后,才走了。
楚润枫更是温言相劝,连汤药和晚膳也是端到房中亲自喂莫非吃下。直到她睡下了,才离开了。
第30章 奇怪的脉相(二) 清晨醒来,莫非还来不及唤人梳洗,就听得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唤了两声,一个俏生生的大丫环进来了。莫非一打听,才知道莫老爷听说她孩子没有,直接闯进侯府要人了!莫非头痛地扶住了额角。那个平日里看起来一脸和气的老爹,一旦触及她这个宝贝女儿的事就会变得固执异常。如果他认定是楚润枫害她流产的话,那他连杀了楚润枫都下得了手的。
莫非让那丫环三两下给她梳洗完毕,不顾房中丫环婆子的阻拦,冲出了房门。
莫老爷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身上的衣衫已让汗水浸透,满脸愤慨,对着侯爷吼着什么。而侯爷脸色十分难看,却也耐心地给他解释着。楚润枫更是让莫老爷骂得一副低头认错的样子。莫非大叫一声:“爹!”
莫老爷闻言,马上冲了过来,一把拉过莫非,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见莫非气色没有什么不对,嘴唇颤抖着说:“非儿,他们说你腹中有孩子没了,可是真的?”
莫非也不知道如何解释那奇怪的脉相,只好点点头。哪知莫老爷“哇”地一声哭出声来,继而大声地数落着:“我苦命的孩子啊!都怪爹不好,一心想给你寻个好人家,哪知千挑万选还是选了只白眼狼啊!非儿,你告诉爹,楚润枫那小子是如何害的你?爹拼了老命,哪怕是告御状也得给你讨回个公道!”
侯爷脸色变得铁青,大夫人在一旁也是目瞪口呆。楚润枫更是一脸的焦急。莫非气极反笑,说:“爹,你冤枉润枫了。孩子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润枫的事!”
莫老爷止住哭声,将信将疑地说:“非儿,是不是什么人恐吓了你。你别怕,对爹说实话,有爹在,没有人敢伤害你的!”
莫非哭笑不得,像哄孩子一样拍拍莫老爷的背,说:“爹,真的不关润枫的事。润枫他对我很好!他仍是你给我选择的好女婿!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好吗?”说完笑着看向楚润枫,楚润枫也正好看向她。二人目光一对视,莫非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他太委屈了!
莫老爷倒底是在商场中打滚的人,马上说:“侯爷,夫人,莫某失态了!还请侯爷和夫人看在莫某爱女心切的份上,不要记在心上!”
侯爷黑沉沉的脸终于转晴了,不失风度地说:“亲家翁客气了!非儿是我楚家的儿媳,本侯也是痛爱她的。这份爱女之心,本侯感同身受。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本侯哪里会记在心上呢?”
于是,在莫老爷的坚持下,莫非由楚润枫亲自送回莫府养病。楚润枫陪着莫非说了很久的话。香曼奉上茶水后就知趣地退下了。莫非知道香曼对楚润枫有好感,忍不住暗中打量她。但香曼看向楚润枫的眼中除了对客人应有的恭敬,并不见有倾慕之色。后来,楚润枫因为还有政务要处理,不得不千叮咛万嘱咐地离开莫府。莫非因为顶着病号的头衔,不得不卧床休息。于是吩咐香曼替她把楚润枫送出莫府。
楚润枫前脚刚走,莫老爷就带着智海神色凝重地进来了。莫老爷严肃地说:“非儿,把你昨日随润枫出去的事全部都讲给大师听。特别是吃过什么,喝过什么,闻到过什么!”
莫非顿时明白了,莫老爷还是在怀疑是楚润枫从中动了手脚。那么,是不是代表莫老爷也知道莫非肚子里怀的不是楚润枫的孩子呢?她努力地回忆了一下,把能说的都说了。智海听后并不说话,只是慎重的按住了她的脉门。一时,他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良久,智海沉声说:“无中毒的迹像,也无胎音,更无落胎的脉相。此次见红,与一般女子行葵水脉相一致!”
莫非惊呆了,智海说的和侯府家医如出一辙!有没有告诉她,这倒底是怎么了?她的孩子呢?
莫老爷也是一腔疑问,说:“大师可有诊错?之前不是大师亲自诊出非儿已有三个余月身孕吗?为何现在胎儿不见了,又没有滑胎的迹像呢?”
智海难得地皱起了眉头,说:“小僧医术不精,也弄不明白倒底是哪里出错了。前些时日,小莫施主的脉理的确是有孕之相,而今日也真的是再无孕音。”
莫非怒了,这个死和尚,医术不精就别出来害人啊。当初言辞灼灼地说她情孕的是他,如今说她没有怀孕的也是他。这样逗人好玩啊?她从床上一跃而起,冲上去就想给智海一拳。智海稍稍一避,轻巧地避开了!莫非大骂道:“死和尚,毁人清白很有趣吗?我从来就没有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