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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淡淡地说:“世人熙熙皆为利来,攘攘皆为利往。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读书不多,但身在商贾之家,这个道理还是省得清的。说吧,你想要得到什么?我得看看我出不出得起你要的筹码!”
夜郎深深地吸了口气,越和她接触得多,就越觉得她有意思了。他难得地正经在她眼里也成了骗人的把戏。他再一次苦笑了,“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我了!我想对你说,我,喜欢上你了!我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我也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但是,我想用自己的方式来爱你!别给我提利益,从始至终,我就没有想过要从你身上得到莫家一个铜板!我之前骗你,只不过不希望你嫁给楚润枫,为他所利用,仅此而已!以后,我绝不会再骗你半分!”
莫非无声地笑了,楚润枫用了六年,精心地为她编织了一个绮梦,到头来还不是利用。夜郎现在也说爱她,还要为她保全莫家!她连他倒底是谁都不知道呢!
夜郎说完那番话已是很难堪了,久久得不到莫非的回应,气急败坏地说:“莫莫,你不信我?”
莫非含糊地说:“我累了,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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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误会 莫非回到府里时,门房的小厮见自家小姐回来了,飞快地跑进去报信。不多时,莫老爷风风火火地赶来了,身后居然跟着楚润枫!
楚润枫焦急地迎上来,“非儿,你去哪里了?晓晶呢?”
心急如焚的莫老爷看见莫非一身的男装,眼睛哭得红红的,以为她在外面受了欺负,“非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莫非直接无视楚润枫,转向莫老爷,说:“爹,我没事,只是陪侯府的表小姐出门逛了一圈。”
莫老爷急得不行:“你这孩子,出门怎么不叫上下人跟着呢?大晚上的,又不给家里打个招呼。润枫在琉璃阁等了你一个多时辰,还不见你回来,才和我一起满园子地找你!”
楚润枫来了一个多时辰了?莫非傻了,难道又是误会?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同来的香曼忙说:“小侯爷来时,奴婢正在收拾小姐没用完的饭食呢。小侯爷见饭食还是热的,说自己正好没用晚膳,就着小姐剩下的半碗米饭吃了一些!”说完,还暧昧地冲莫非眨眨眼!
莫非懵了,那不是她和明晓晶刚刚出府,他就来了吗?那醉金楼里的黑衣人就不是楚润枫了!可明明宁采菲当时的嘴形就是叫的师兄啊!难道是她看错了?莫非戒备地看着楚润枫,说:“今晚你真没去醉金楼?”
楚润枫还来不及回答,莫老爷已叫开了:“非儿啊,你怎么这样对润枫说话?那个什么楼哪是你一个女儿家能随便说的?”这一说不打紧,他马上联想到莫非一身的男装,厉声说:“非儿,你是不是跑到那污垢的地方去了?”
莫非从来没有见过莫老爷声色俱厉的样子。吓得身子一抖。楚润枫忙一把拥住了她,说:“岳父大人,非儿哪里会去那种地方呢?你看非儿也回来了,她陪表妹玩了一晚上也累了,不如让我先送她回房去!”
莫老爷见楚润枫发话了,也不好再追问,但仍然严肃地说:“非儿,你也不小了,过两天就是人家娘子了。做事之前先动脑筋想想,别做出对不起你死去的娘的事情来!”
莫非乖巧地点点头。楚润枫笑着把她拉走了。
回到琉璃阁中,莫非见楚润枫既不指责她夜里出门,也不追问她去了哪里。心里更加自责了,她把晚上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当然,自动省略了夜郎那一段。
楚润枫温柔地吻着她红肿的双眼,哑声说:“傻丫头,眼睛都哭肿了!我会心痛的!”
莫非更是愧疚得低下了头。楚润枫无限爱怜地吻着她的发梢,说:“非儿,真想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看看。不过,你的怀疑也让我很开心,因为,你毕竟是再乎我的!”
莫非伸手回抱着他,一整天,她的情绪都处在大起大落中。真的有点累了。有这样一个宽容的男人依靠着,也是一种幸福!
夜已深了,楚润枫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莫非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说:“我想沐浴了!”
楚润枫含笑地“嗯”了一声,但并没有要走开的意思。莫非大窘,说:“那个,你是不是该回侯府了?侯爷和夫人会担心的!”
楚润枫好笑地看着莫非,说:“他们很放心,因为他们知道我来了莫府!”
莫非终于忍不住了,说:“那我叫香曼带你去客房!”
楚润枫动情地堵住了她的小嘴,又是一个浓情的长吻。直到二人都喘息不定时,楚润枫才放开了她。他在她耳连轻声说:“非儿,你真这么狠心赶我走吗?”
莫非的脸红得堪比五月的蜜桃。这样的夜晚,这样深情的男人,真不好拒绝。何况,再过几天,他们就将结为正式夫妻了!
楚润枫再一次拥住了莫非,细密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眼睛上,脸颊上,小嘴上。再下来就是脖子,胸口。衣服被他一下撕开了,莫非身上一凉,有些害怕了。她颤声说:“别别”
楚润枫稍作停顿,哑声唤道:“非儿我的非儿”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爱恋和企盼。
莫非的心已让他叫得软成一片,她有些不安地说:“别现在,好不好?我怕”
楚润枫看着莫非楚楚可怜的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从她身上爬了起来,说:“好,我等!等到我们的洞房之夜!”
莫非大大地松了口气,迅速捡起地上的衣服把自己包好。目送着他清俊的背影出门,她心里再一次感动了。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眼看婚期近了。莫非成天忙于试婚服,试回门省亲的衣服。莫老爷临到莫非出嫁的前夜,把莫非带到了一间屋子里。
莫府太大,很多地方她都没有去过。这一间屋子她也从来没有来过。不过,一进门,她从空气中弥漫的香烛味和案上供着的牌位已猜出,这里是她娘死后,莫老爷为她供的牌位了。
莫老爷神色凝重,点燃一柱香插入小鼎中。莫非看到地上有个蒲团,自觉地跪下了。莫老爷柔声说:“依真,我们的非儿要出嫁了!你看到了吗?你高兴吗?”
莫非重重地叩了三个头,心里也是一片虔诚。牌位上供着的人,也是她的母亲!她恭敬地说:“娘,女儿长大了。你泉下有知,也会为女儿高兴吧!”
莫老爷已是老泪纵横:“依真,你十四岁时嫁给我了。非儿也是未满十五岁就出嫁了。你等着,过不了几年,我就会来地下陪你了!”
莫非抱住了莫老爷的双腿,哀叫道:“爹!”
莫老爷轻抚着莫非的小脸,慈爱地说:“傻孩子,人都是会死的。爹老了,你娘一个人在地下冷冷清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以前我是舍不下你,如今你有润枫护着。我也安心了!”
莫非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忙说:“爹,女儿还小!什么都不懂,出了嫁也还要爹护着!”
莫老爷叹了口气,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玉貔貅戴到莫非脖子上,说:“非儿,爹就把莫家交给你了!”
莫非吃惊地望着莫老爷。他严肃地看着莫非,说:“非儿,爹自从靖安侯府向你提亲那日起,就暗中把莫家的财力往东篱国边境的孚郡转移。莫家这些年七成的财力都可以用这个貔貅去孚郡找一家名为依岭的当铺提取。那里的人都是爹信得过的心腹。但是,你要在你娘面前发誓,在你和润枫的子女没有成亲前,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可以去动那笔钱。还有,你也一直不能让润枫知道莫家有这笔钱!”
莫非一时难以接受莫老爷所说的话。莫老爷又开口了:“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在怪爹不相信润枫吧?常言道,患难见真情,你和润枫没有经过什么患难,存一点私心总是好的。你也长大了,爹不防明白告诉你。莫家树大招风,如果不与朝中重臣联姻,只怕皇上也会想法动莫家。爹不想把你当棋子,幸而润枫对你还算真心。我已让智海那孩子帮着打探了很久,靖安侯府没有野心,那么,你嫁过去就是安全的。”
莫非的心漏跳半拍,脱口而出:“智海?爹和他关系很好吗?”
莫老爷也不想瞒她了,说:“智海是个苦命的孩子,本该一生富贵荣华的,但命运弄人,使他出家为僧。这样也好,平平淡淡过一生未偿不是好事!他是你娘的一个故人的孩子。其他的你就别多问了,知道得多对你来说不是好事”
莫非按着莫老爷的要求,认真地发了誓。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又得瞒住楚润枫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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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从喜堂到天牢 楚润枫一脸悲痛,还想说什么。皇上笑了:“润枫真是个长情的孩子。但罪人就是罪人,你又何必将侯府老小的命运硬和这个罪女连在一起呢?”
连莫非都听出了皇上话中的威胁,楚润枫哪有不明白之理?他却一脸的坚持:“皇上”
莫非猛地摔开楚润枫的手站了起来,直视着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氏无罪,怀财其罪!”
在场的人无不为她的话所震撼!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子,竟说出这样发人深省的言辞!人们很容易就想到了今日之事的背后。皇上终于变脸了。耿祈在一旁大叫:“大胆贱民,圣驾在上,岂容你发妖言惑众?还不跪下!”
莫非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大笑,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御前无状,这也是一条死罪啊!楚润枫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无力过!他心痛地闭上了眼睛。
莫非笑过之后,大声说道:“公道自在人心。人心清明,岂是言语能惑的?你们不就是想要莫家的钱吗?我告诉你们,你们能抄到的不过莫家一成的财力!天牢往哪走?或者,刑场在哪里?麻烦指个路!别让我罪人之血污了圣洁的靖安侯府!”说罢,她潇洒地往外走去,竟无一人敢拦住她。
楚润枫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已裂成几片。
莫非至始至终都没有给皇上下过跪,她来自二十一世纪,她有她活人的尊严!她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凄迷的笑意,这样的婚礼真让人刻骨铭心!
“爹,我违背了昨晚的誓言,我说出了那笔财富!非儿对不起你!”她在心里默念着。她故意把七成说成九成,这样,谁也不敢杀莫老爷和她了吧?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莫非没能潇洒地走出靖安侯府,这是她意料中的事。她最终被带到了东篱国的天牢里。这也是她预料到的。
从新娘到囚犯,从喜堂到天牢,从云端到泥潭,也不过如此。唯一没有变的是她一身的喜服。天牢里阴暗潮湿,不时有阵阵可疑的阴风吹过。六月的天气,也让人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穿过狭长而又阴晦的甬道,两边囚室里的人听到响动,都以不同的方式欢迎新来的囚友。一个分不清性别的老者,拖着沉重的脚镣,如钝器刮锅的声音:“嘿嘿,来得好,来得好!”说着,一双如鸡爪般精瘦乌黑的手从儿臂般粗细的铁棍间探了出来,想要拉住莫非的衣摆。
莫非紧走一步,抱住了自己的双臂。
“小美人是来嫁给老子的吗?”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发出桀桀的笑声。
“死吧进来的都得死”
“哐啷哐啷”有人拼命地砸着牢门,“你们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
莫非努力地保持平静,暗暗对自己说,这才只是个开始!
她被推进了一间单独的囚室。她让地上杂乱的稻草给畔倒在地。落下锁时,押送她进来的那个士兵说:“这里不是做着秦敬奉那老狐狸吗?宗人府提走了?”
狱卒闷声说:“扛不住,今儿早上用碎碗片割破了喉咙,血流了一地。有人发现时,已被阎罗王提走了!”
莫非惊恐地跳起身来,但为时已晚,身上的喜服上已沾上了一团团血黑的血迹。有的已凝成块状,颤颤地挂在裙裾上。她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尖叫着狂呕起来。早上起得早,因为在送嫁到拜堂的仪式中,都没有时间入厕。教习的嬷嬷只许她吃了一点清粥。此时胃里已是空空如也,她吐得昏天暗地,直到胃里一点酸水都给吐尽了,还不可自抑地干呕着。
牢室外的士兵和狱卒都摇摇头,这个娇滴滴小美人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莫非终于平静下来。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但她只敢虚弱地扶着铁栏,不也再坐下。她试探着踮起脚尖,寻找稍显干净的落脚处。墙角的一堆稻草还算干净,没有可疑的黑迹。她无力地坐了下去,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在寒风中瑟缩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