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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有我夫-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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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年代没有快速退烧的药物。莫非怕低烧不控制会变成高烧,就用冰毛巾给他做物理降温。楚润枫无意识地拉住了莫非的手,就再也不松开了,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
    常言道:酒后言真。莫非觉得,一个人昏迷之中说的话也应该是真的吧。
    楚润枫说得最多的就是对莫非的思念、爱恋甚至是内疚之情。莫非最初还认真地听着,后来困了,手又让他给捉住了,就只好趴在床沿上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有毛毛虫爬上了脸颊,莫非猛地给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就对上了楚润枫温润如水的眸子。
    “真好,非儿,我第一次睡醒了看到你在我身边!”楚润枫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话有些暧昧了。莫非挣脱已被他捏得麻木的手,讪讪地说:“那个,昨天谢谢你替我挡了一箭。”
    “非儿,你一定要和我这样生分吗?我很高兴,我终于可以救你一次了。”楚润枫有些懊丧地说,“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在天牢中去救你的人是我。那我和你会不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呢?”
    莫非的鼻子有些发酸。“救了我又怎样呢?他不一样对我爹下得了狠手!”
    楚润枫不忍看到莫非这个样子,忙说:“非儿,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莫非倒也成功地让他从悲伤中拉了出来,左思右想后,问道:“今天?今天是四月十六,什么日子?”
    楚润枫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去年,你还陪我一起去别院陪我庆生,陪我去上木屋为我唱歌。结果,我没有照顾好你,害你流掉了孩子”
    往事历历在目,如今让他说出来,恍如隔世。物非,人也非了!
    一大早,宁采菲送来了一个香囊,淡淡的菊花香味本是很宜人的。但莫非闻起来竟特别刺鼻。
    “非儿不喜欢菊花吗?”楚润枫见莫非一脸痛苦的样子,问道。
    “不是不喜欢菊花。而是不喜欢做这个香囊的人!”莫非直言不讳。
    楚润枫满足地笑了,说:“非儿,我可以理解你是在吃她的醋吗?”
    不等莫非回答,他又说:“非儿,有件事我一直就想对你说了。当初,我与师妹同门学艺。我曾许下诺言,将来会娶她为妻。于是,她送了个菊花香囊给我。那时候年少,跟本不懂得什么叫爱。现在,楚家很多地方又离不开宁家的帮助”
    “你是要娶她吗?”莫非害怕他又说出什么让她难以招架的话来,忙打断了他的话。“我觉得男子汉大丈夫要说话算话。当初许下承诺,就要守信。不然,你何以为君?”
    最后一句“何以为君”彻底浇灭了楚润枫眼中希望的火种。半晌,他轻叹一口气,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非儿,答应我,如果哪一天我能挣脱这些俗事只身陪你离开,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莫非一愣神,小心翼翼地说:“作为朋友,结伴浪迹天涯,也不失为一件快事。”
    楚润枫显然被一声“朋友”给伤到了。不过,他仍温和地笑笑,说:“朋友,今天陪我庆生可好?” 
     第82章 金井异向     仍是一桌简单的酒宴。楚润枫拒绝了其他人来为他庆生。独独让莫非作陪。
    酒席设在一处较为偏僻的小院子里。一进'院子,莫非看到了坐在院子里做绣活的靖安侯三夫人。
    “娘亲她比以前清明多了。”楚润枫脸上的喜悦是发自内心的。“但她还是认不出我是谁。也不和我说话。”
    莫非轻轻走进,三夫人连头也没有抬一下。
    在静谧的阳光中,慈眉善目的妇人,专心地在一个做成形的肚兜上绣着一尾锦鲤。那种强烈的熟悉感又涌上莫非心头。一年前第一次见她,莫非就觉得十分熟悉。今天再见,仍是那么熟悉,甚至还带着亲切。
    “她,是知道香曼怀孕了,才做这个的吗?”莫非小声问。
    楚润枫脸上闪过一丝痛色,“不,她经常做这些小孩的衣物,说是给儿子做的。但从来不给我一件!”
    这种扫兴的话莫非不想再继续下去。三夫人似乎也让二人的话给吸引过来了。怔怔地看了莫非一眼,叫道:“媳妇儿!”
    莫非一惊。楚润枫一喜,正准备说句什么,却让三夫人下一句话给推到了谷底。“你来做什么?你不是我的儿子!”
    莫非哭笑不得,三夫人却旁若夫人地径自回房了。
    一顿生日宴吃得很沉闷。莫非已不记得一年前她是如何开导于他的了。
    楚润枫频频举杯。莫非见他有伤在身,全力阻止。但一向对莫非几近言听计从的楚润枫倔起来也是一头犟牛。硬是当着莫非的面把一坛酒给喝得精光。
    莫非见识过他的酒量,也不怕他醉。只是担心他的伤势会加重。
    楚润枫酒后话多起来。酒是英雄胆,平日里不敢说的话现在全给倒了出来。却也不算借酒装疯。
    “非儿,你知道智海的身世了吧?还有九王爷东方溟筹,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认得他的。”楚润枫醉眼迷离,竟有三分魅惑,七分情迷。“智海的母妃是我的姑姑。我的娘亲是东方溟筹的母妃的侍女。”
    莫非应道:“这些我也是从九王爷口中得知的。”
    “当初,姑姑进宫全是父亲的意思。目的就是助他害死东方炫义的子嗣。谁知道姑姑怀了智海,在生下他后,就让人把他带出宫去了我从小就让父亲精心挑选能人教导,吃了不少苦,就是为了能有一天称帝如果可以选择,我真想做一个平常人家的孩子。有父母的关爱,有兄弟姐妹的和睦”楚润枫越发话无伦次起来。但莫非知道他没有醉。他应该只是心里难受,盼望自己醉了以求解脱。
    “我一直都不理解父亲为什么会为了一个虞孝鱼而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但是,从你梦中叫出智海的名字,从我得知智海已入宫为皇子时,我就理解父亲的痴狂了。换了我,也一样!我不允许他抢走你!我不想让自己像父亲那样,经营半生,虞孝鱼还是不能回到他身边”
    莫非苦笑道:“你不是你父亲,我也不是虞妃。你是注定将来要做皇帝的,我却只是一个乡野村妇”
    “非儿,不要离开我!”楚润枫紧紧地抱住了莫非。激扬而炙人的热情烫得莫非有些紧张。正待推开他,他却脱力在倒向她,把她扑倒在地。
    莫非慌乱地叫着人,使劲地想推开他。不料触手一片湿热,仔细一看,楚润枫的背后已是血涌如注,前襟也给湿了一片。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楚润枫抬进屋内。军医未到之前,匆匆赶来的宁狄松为楚润枫略一把脉,连连摇头。吓得靖安侯脚下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宁兄,枫儿这是”
    宁狄松沉吟片刻,神情古怪地说:“枫儿暂无大碍。我马上去金井探视一番。按常理,枫儿是帝星,不该有此劫的!”
    靖安侯松了口气,眼风凌厉地扫向莫非,喝道:“来人,把这个媚惑人的妖妇给押下去!”
    莫非心中一凉,这老头把楚润枫的伤归结到她身上了。宁采菲自是一脸的赞同,张罗着让人捆了莫非。宁狄松却说:“慢,这女子捆不得!无论是东方溟海还是东方溟筹,甚至枫儿都愿意为她涉险。除了男女私情,这里面还有宿命之理。反观她的面像,也是一脸祥瑞之气。而且这股瑞气还有渐浓的趋势!能让帝星遭遇宿舍命的女子想必和帝星休戚相关。暂时还是不要动她为好!”
    “爹!”宁采菲气得直跺脚。
    “大局为重!”靖安侯一锤定音。
    莫非松了口气,少了楚润枫这个大靠山,她在楚军中处处都是危险。
    楚润枫的伤势极不乐观。伤口撕裂,失血过多,他陷入了深度昏迷。靖安侯因为宁狄松临行前那一番话,破例让莫非留下来照顾楚润枫。大概是想让楚润枫沾点瑞气吧。莫非也非常乐意当楚润枫的小护士。谁叫她的小命是他救下的呢。那一箭如果他不帮她挡,以她的那点修为,早就死了。
    楚润枫不再像昨夜那样折腾人了。只是静静地躺着,脸色白得吓人。莫非第一次感觉到了生命的脆弱。有好几次,她都害怕地伸出手指去探他的鼻息。确定他还有呼吸时,她才略感心安。
    子夜时分,灯影婆娑。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落到楚润枫的病床前。莫非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点住了穴道。
    黑衣人轻巧地负起莫非向外奔去。他身法诡异,似乎对楚军营中哨卫极为熟悉。莫非实在想不通谁会来救她,或者说是劫持她。难道还是为了莫家的财产来的?当初她爹让智海给害死时,不是已经向天下宣告莫家隐藏的财产已随莫岭崎深埋黄土之中了吗?
    黑衣人带着莫非一路狂奔,一口气跑出几十里外才停了下来。
    一间简陋的屋子,想必是战事初起时,主人逃亡留下的弃屋。
    黑衣人点燃了一去蜡烛,屋子里明亮起来。莫非惊讶地看着黑衣人摘下蒙面的黑布。他,竟然是去探金井归来的宁狄松!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上了头顶。这个老东西是个不好相与的主。为了权势就和靖安侯一起生葬过楚润枫的爷爷!落在他手里,不知会有怎样凄惨的下场。
    “你只要老实地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保你无恙!”宁狄松一头白花在昏黄的灯光中显得越发可怖。“听好了,一定得说真话!”
    莫非打了个寒颤,点点头。此时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宁狄松满意地问:“你与东方溟海到过金井?”
    他是如何知道的?莫非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对上他阴郁的脸色,马上点头称是。反正这个让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们在金井旁种了棵树?”宁狄松的眼中有掩不住的兴奋。
    莫非不知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淡淡地说:“是的,一棵柏树!”
    “那你们二人谁流了血的?在金井旁!”宁狄松的眼里全是接近真相的激动。
    “流血?”莫非皱眉想了半天,说:“没有,我们都没有受伤!”
    “不可能,一定见了红的!你再想想!”宁狄松一脸的肯定。
    莫非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来了,说:“对了,我去拔树苗时被割破了手指。”
    “这就对了!一定是这样!妙啊!太妙了!”宁狄松兴奋得胡子打颤。忽儿又跪倒在地,高呼道:“奴才宁狄松拜见皇后娘娘!” 
    第83章 智海的真实身份     宁狄松激动地说了半天莫非听不懂的话,最后干脆封了莫非的穴道,背着她冲入了黑夜之中。
    渐渐出现在莫非眼前的竟是智海的军中。宁狄松虽然年纪大了,但武功奇高,负着莫非在守卫森严的营中穿行,如入无人之境。
    两军由于楚润枫和夜郎的受伤,都不约而同地进入休战状态。但各自军中的防卫还是极严的。宁狄松带着莫非就要行近主帐时,一个白色的影子带着浓浓的杀意向他们闪过来。
    宁狄松并不出手,只是适时点开了莫非的哑穴。
    “智海————”莫非一得自由,马上大叫起来。
    只着一身中衣的智海生生地收回了掌风。“莫非?”
    “奴才宁狄松参见皇上!”宁狄松一把放下莫非,跪拜在地。
    智海和莫非都十分纳闷。智海迅速猱身上前,把莫非护在身后。莫非气恼地推拒了一下,却显得那么无力。
    “宁狄松?你不是楚润枫的师父吗?你们一直图谋朕的江山。现在怎肯向朕俯首称臣了?”智海不动声色地问。
    “奴才把莫皇后送回,就是为了证明奴才的诚意的!”宁狄松任是一派温顺奴仆的样子。
    “莫皇后?!”智海和莫非同时叫道。之前莫非听他叫她皇后,就没有机会问清楚原因。此时,她与智海一样的好奇。
    “有件事,奴才不得不说,但还得请求皇上恕奴才不敬之罪!”智海没有承认他奴才的身份也没有叫他平身。宁狄松就一直跪着。一把老骨头,这样一副奴颜媚骨的样子,让莫非看得很不是滋味。
    智海一怔,说:“说吧,朕恕你无罪。不过,以你的身手朕想治你罪也没多大把握。你来投靠我,还带了这么大份礼物来,一定是有所求的。就连你的要求一起说出来吧。夜深了,朕没那么多时间。”
    “如臣分析得不错,皇上应该不是先皇的子嗣!”宁狄松一石激起千层浪。
    智海冷笑道:“万变不离其宗。靖安侯起谋反不就是打着这个旗号的吗?你们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会让楚家玩弄于股掌之间吗?朕是不是先皇的血脉,自有先皇定论,有朕的母妃的信物作证!”
    “皇上请息怒!”宁狄松一脸的惶恐倒不像是装出来的。“皇上对于金井之事已是了如指掌。东方家的皇子们,只要和皇位沾上边的无一不是非死即残。而皇上登极三月有余,并不见有何不妥,反而气势更旺了。这一点可以说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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