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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看了看身己这副样子,乐了。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男女莫辨,倒是自然得紧,乞丐之气浑然天成。
胭脂巷太熟悉了,不就是醉金楼转角过去一点吗?莫非踏着欢快的步伐向胭脂巷走去。
冷不丁地,肩上被人猛拍一下。此情此景太熟悉了!莫非很难不想起上两次在望京遇到明晓晶的情形来。此女与她命里犯冲,一但遇上她绝没好事!莫非头也不敢回兔子般向前冲去。
“非非?是你吗?”一个女声在身后响起。
莫非飞快刹车。田紫月!居然是月月的声音!她高兴地扑过去给了田紫月一个熊抱:“月月,我想死你了!”
街上的人纷纷驻足观看,指指点点。礼部刘侍郎的夫人当街被一个脏兮兮的乞丐给抱住了!
田紫月也是激动万分:“真是你呢!非非,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夫人,还是上车说话吧!”绿扇在一旁小声地提醒。
莫非忙放开田紫月,讪笑道:“瞧我,又脏又臭,该把刘夫人的衣服弄脏了!”
“死丫头说什么呢?”田紫月轻弹了下莫非的脑门,拉着她走向刘夫的马车,“我若不路过这时,不在马车上看到你,你是不是就想不起我这个姐妹了?还真准备去当乞丐了吗?”
莫非不好意思地说:“正有此意呢!我莫非去当乞丐,一定得成立一个丐帮,我当帮主,让其他乞丐讨来孝敬我便成!”
田紫月又是顿好骂。骂过之后,再看莫非时,眼中已蓄满泪水。莫非知道她要问自己怎么会搞成这样了,便扯着谈她的相公和孩子。
田紫月生了个儿子,成功地完成了为刘家传宗接代这一光荣而又神圣的历史任务。母凭子贵,何况田紫月娘家后台硬,更是在刘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说起她快满两个月的儿子便忘了其他了,滔滔不绝地说到回了刘府还没停下。
莫非一番洗浴后,天已黑尽。刘检校因事没有回府。莫非在刘子玉夫妇的偏院里同他二人一起用过晚膳后。田紫月让奶娘把孩子抱过来给莫非看。
粉团团的一个孩子,长得极漂亮。莫非抱在怀里爱不释手,摸遍浑身上下,除了夜郎当初送出的鱼字令牌,没有什么可以作为见面礼的。田紫月看出了莫非的窘境,笑道:“要不你就当我儿的干娘吧!我们不讲那些个俗礼,见面礼以后再给!不过以后当干娘的可得给双份!”
莫非笑了,说:“行,等干娘发财了,把儿媳妇那份也备上!这小子真可爱呢,一直盯着我看!”
“那是因为你是个大美人。这小子最喜欢美人了。”田紫月笑道,“这么喜欢孩子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呢?”
莫非脸上笑容散去,叹了口气道:“找谁生去呢?”
田紫月把孩子交给奶娘,示意她抱孩子退下。“去年你和智皇上来府里,我看得出皇上是喜欢你的。为何你今天会弄成这样?先前不是说皇上在长平殿里对一个莫小姐专宠达两个月之久吗?难道那个莫小姐不是你?”
莫非想起那些日子,最初是沉溺于幸福,后来是沉溺于悲伤。她竟没有出宫来看看好姐妹。她愧疚地说:“那是我没错。不过,我和他虽然同住在长平殿但什么事都没有”
“啊?不是吧?孤男寡女你又生得如此美貌,他却没有宠幸你”田紫月突然俯到莫非耳边说,“他是不是不行啊”
莫非头痛地扶住了额角。田紫月就是田紫月,别指望她成亲了、当娘了就能稳重点。不过这样的她才是莫非最喜欢的。
田紫月收起笑意,郑重地说:“非非,女人这一生啊,就图嫁个知心的相公。我看皇上他对你是真心的!当初他把你留在刘府,临行前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你是不是在纠结他立了宁采菲为贵妃?你放心,他没有立皇后,一定是把后位留给你的!”
“他杀了我爹!”莫非干巴巴地说,尽可能不让自己显得失控。
“怎么可能?”田紫月的嘴张得老大,“他不是一向与莫老爷挺投缘的吗?外面都说莫老爷是因病死于牢中的。不然,凭你和他的关系,他再怎么也会想个法子为莫老爷洗清冤情的。非非,你莫不是受了奸人蛊惑,误会了皇上!”
“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假么?”莫非苦笑道,“月月,别再提这事好不?我难受!”
(袖袖拜年!今天是大年初一,袖袖谢过一直支持我的亲们。祝亲们新的一年幸福安康!)
第95章 远行 田紫月见莫非不想提,也自觉在岔开了话题:“听说,当初楚小侯爷可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只身入龙潭虎穴只为把你给救出来。小侯爷一直是个宽厚温雅的人,哪想到他会反呢?那么出色的一个男子可惜了呢,英年早逝。”
若不是莫非深知田紫月直爽,她又不明实情。她几乎要以为她是在故意揭她伤疤了。她面无表情地说:“他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呢!”
田紫月惊喜道:“真的啊?那太好了”忽而又觉得自己的话不妥,忙改口道:“他是谋逆之人,非非,你还是别和他走得太近的好!”
“我把他睡了!”莫非脱口而出。
田紫月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你你他对你用强了?”
“不,是我强了他!”莫非话一出口,竟有些报复的快意。
田紫月像打量怪物般把莫非上上下下看了几遍,最后大笑起来:“好!非非不愧是我的好姐妹。想当初我们一同去回音寺,那般豪情啊我只敢想不敢做的事让你给做了呢!”
莫非也情不自禁地笑了:“你看,我又不想对他负责了。真麻烦!”
田紫月笑道:“非非你不厚道,你不就想出去避避吗?直说得了!干嘛拐了这么大个弯儿?银子我给你,算我借你的。以后帮我儿子找个像你这般美貌的女子做媳妇儿就算还我人情了!”
莫非由衷地笑了,有这样的朋友真不枉她穿越一场。“如果我直接问你借银子你借不?而且八成是有借不还的!”
“当然借了!”田紫月拍着胸口说,“我们俩,谁跟谁啊?”
莫非戏谑的说:“这不结了,我借了银子,白送你一段精彩的艳史。你也不想我瞒着你吧?”
“还可以说得更详细点儿”田紫月又恢复了色女本色。
莫非正色道:“不过,月月,我来找过你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故意把“任何人”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田紫月会意道:“那是一定的。相公那里我会好好交待他的。”
两个老朋友又聊了很久。直到夜深了,绿扇来请了田紫月两次,田紫月才离开了。莫非自是打趣了她一番。
一夜无梦,莫非睡得极为酣畅淋漓。
莫非本欲尽快离开望京的,但田紫月苦苦相留硬要她多住一天。莫非想到此番别后,不知何看何月才能再见,也就欣然留下了。
第二天傍晚,田紫月带来个好消息。她把莫非的事与刘子玉说了后。刘子玉想起刘家远在孚郡有一处宅子,是刘家未发迹前一房远房亲戚的祖业。后来阴差阳错,这房亲戚人丁不济,家道没落了,宅子归了刘家所有。附近还有几个庄子也是刘家的。这些年刘家一直在京中,从没回去打理过,全是几个下人在守着宅子。庄子上的租金也是让管事收了交到京中的。
“非非,你能不能去帮我守住那处宅子呢?下人不顶用,处处贪些小利。我们在京中又脱不开身。不如你去住着,收些租子当你守宅子的酬劳。”田紫月生怕莫非不答应一般,“就算帮我个忙可好?”
莫非能说什么呢?这明摆了是给她条轻松的谋生道路。刘检校在京中为官二十余年,如今刘子玉也是三品大员。田紫月的陪嫁更是丰盛至极。她哪里是不放心下人贪污刻扣?朋友如此良苦用心,她再不接受就说不过去了。
莫非执意轻装上阵,但田紫月硬是塞给她一个车夫一个乖巧伶俐的丫环外加银票若干。莫非忐忑道:“钱财招祸呢,你看莫家就败在银子上。带这么多银票不怕人打劫么?”
田紫月笑道:“如今天下太平,楚家当初谋的也是江山不是银子。只要你不四处惹草捻花,定能太平到达孚郡。”
出了望京,一路顺风。连个小偷都没遇到更别说抢劫了。果真是天下无贼!
坐马车去孚郡也得一个多月。莫非天生就不是一个自虐的主,遇到喜欢的地方总要停留几日。不过她牢记田紫月的忠告,绝不捻花惹草。一路都低调地穿着男装,将小丫头绸儿也扮作一个灵秀的小僮。偶尔也招得几个大胆的女子掩帕侧目。让莫非小小地虚荣了一把,扮起男子来更是风流潇洒。
谁说福无双至来着?这完全是谬论。莫非游游走走正高兴时,让她揪心不已的大姨妈如期而至。从来没有觉得这般轻松自在过,莫非比中了头彩还兴奋。大姨妈欢快热络地招呼过莫非后,莫非决定庆祝一番。
照例仍是车夫在车上用些简单的饭食候着莫非主仆二人。莫非一身白纨长衫穿在身上略显瘦弱。手里是一把从街边的小贩手里花五十文钱买来的牙骨折扇。尽管扇面上的兰草清雅不足而媚态有余,这并不防碍莫非像模像样地装斯文。
“来一壶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莫非一撩衣摆大马金刀地坐下了。
“公子,酒会误事!”书僮打扮地绸儿小声道。
莫非当然知道自己的酒量了,但今天着实高兴。记忆中她醉过两回,第一回是和明晓晶一起喝醉的,那次不也没有出过什么事?至于第二回嘛莫非自动把它归结为意外。“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啊?”莫非不悦道,“一壶又不是一坛,哪能误得了事呢?再说了,本公子有没有事来误,自己不清楚么?”
得莫非相处久了,绸儿也了解了这位主子的脾性,知道她是嘴硬心软。
莫非有滋有味地享用起酒菜来。
“砰!”只听得身后有兵器重重地搁在桌子上的声音响起。一女子高声叫道:“小二,上一壶杏花酒,来两个小菜,一荤一素!”
不会这么巧吧?莫非决定收回之前的话,果真是福无双至啊!她不用回头也知道那女子是谁了。今天的酒菜算是浪费了!莫非从袖兜里顺出一绽银子搁到桌子上,对绸儿使了个眼色。绸儿会意地起身挡住了她。这丫头没和莫非相处多久就把主子的眼色给弄得一清二楚。莫非以扇遮面灰溜溜地往店处走。
走出店门,莫非长长地舒了口气。总算躲过了!
哪知她高兴得太早,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一柄雪亮的剑贴上了她的颈项。“大胆小贼,鬼鬼祟祟地做甚?莫不是偷了人家银子?”明晓晶正义懔然地在身后喝道。
(袖袖拜年!没有红包,但祝福之心是诚挚的!)
第96章 明女侠 事情并没有莫非想象中那么遭糕。明晓晶的剑虽快,但只在莫非颈上搭了两秒钟。车夫从马车上一跃而起,弹指、剑落、明晓晶被制住,只在几秒钟之内搞定。莫非摸了摸脖子,从心里又把田紫月亲切友好地感谢了一遍。这个毫不起眼的车夫已是五六十岁的光景,不曾想他的功夫这般了得。
“莫非,是你!”明晓晶一边痛苦地挣扎着,一边又高兴地叫着。一张俏丽的小脸很是纠结。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她和她是久别重逢的好朋友呢!
“陆叔,放开她!”莫非吩咐道。
明晓晶一得到自由便冲上来抱住了莫非:“我说你看见我躲什么躲啊?我又不吃人!再怎么说我们还有上次的‘一酒之交’呢!”
莫非有点受不了她的热情,讪笑道:“我哪里是躲你?不是没看到是你么?”
明晓晶重重地拍了下莫非的肩头:“你这人咋就这样别扭呢?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过去对你不好,那是因为你的确欠揍”
“行了!进去喝酒,我请客!”莫非见路边围观的人多了起来,再让她说下去又得说出她们之间那个关于“欠日”的主题了。
明晓晶为莫非满上一杯酒:“你当我是朋友不?”
莫非瞄了眼她搁在桌边的剑,陆叔虽然武功高,但不可能时进护在她身边不是?于是口是心非道:“朋友,当然是朋友了!”
明晓晶满意地点点头:“嗯,你比姓宁的懂事多了!本女侠敬你一杯!”
莫非纠结地举起杯子:“明女侠?”
明晓晶得意地说:“不信吗?我已独自行走江湖很久了。走到哪里便行侠仗义到哪里!”
明晓晶的武功虽算不上高手,但也不至于让人欺负。于是莫非夸赞道:“了不起!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讲出来让我长长见识!”
明晓晶一边喝酒一边眉飞色舞地讲起了她这几个月来的传奇经历。莫非听了半天,总结了出一条:“难道你全是在抓小偷?”
“那当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