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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次数多了,莫非便觉得时机成熟了。她和老爹团聚是一喜,再办件喜事就是好事成双了。
腊月的一天,莫非假称有事,只带上小绸和陆叔单独约见了夜郎。
夜郎乍见莫非,喜笑颜开地扑了过来:“莫莫,你可算想起我了。你家院内养有恶犬,我想见也进不来!”说罢恶狠狠地瞪了陆叔一眼。
陆叔垂手恭敬地立地门边,仿佛没听见。
莫非笑道:“我这不出来了吗?”
“咦,莫非,不对头!”夜郎满脸狐疑,“你的那个泼妇姐姐怎么没跟着你来?往常我一见你就喊打喊杀的。”
莫非会心一笑,道:“有点不习惯吧?”
夜郎警惕地望着莫非:“莫莫,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不要笑得这么阴险,我看了怕。”
莫非示意陆叔和小绸出去候着,道:“你一直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是真话?”
夜郎一急,只差没有对着屋顶发誓了:“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明白吗?我放着王爷不做,巴巴地从望京追到孚郡来看一个奴才的眼色。我为了谁啊?”
莫非循循善诱:“你喜欢我哪点?我要听实话。”
夜郎略一思索,道:“你不像寻常女子那般,见了我就直了眼。你是第二个打过我的女人,第一个是我母妃。还有,你在我面前敢说敢笑,是我见过内心最干净的人。”
莫非听后,笑得越发烂灿。夜郎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莫莫,你别出什么鬼点子。看你笑得跟狐狸似的。”
莫非故作高深地说:“这世上还有一个女子也是这样的。她不为你的美色所动,她也打过你一巴掌————没有因为你的绝色而手软半分。她在你面前同样敢说敢笑”
“你是说那个叫明晓晶的泼妇?”夜郎皱眉道,“当初她打过你的,还让你昏睡多日。”
“可她现在是我姐姐。我爹也认了她作干女儿!”莫非争辩道。
夜郎突然沉下了脸:“莫莫,你倒底想说什么?你不接受我,我可以等。你是想把我推给别人吗?”
莫非见阴谋被识破,也不觉尴尬:“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费力。我看你们二人这两个月打打闹闹,其实心里都对对方有那么点意思了。只差有个人来只间使点力。区区在下不才,来孚郡其他没学到,保媒之术倒学了个九成九。夜公子意下如何?”
夜郎沉默半晌,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地摔到地上:“莫非,你的心真不是肉长的!就算是石头,也会给捂热的。如此看来,我还得谢谢你一番好意了。不过,我把话放地这里:天下女人死光了,我也不会要那个泼妇的!”
陆叔闻声闯了进来,莫非忙抬手止住他,道:“天下女人不也包括了她么?她都死了你还怎么要她?趁她还活着,珍惜机会吧!”
“你真会变着法子气我!”夜郎扔下这句话后,忿忿地走了。
莫非怅然,这事要么是夜郎当局者迷没有认清自己的真心,要么就是她太冒进把事情给办砸了。
第104章 冰释前嫌 第104章 冰释前嫌
眼看除夕将至,莫府上下一片欢腾。为了在新家中过一个喜庆的年,莫老爷忙着吩咐下人置办采买。莫非对于持家从来就没研究,自然当起了甩手掌柜。她和明晓晶成天腻在一起。明女侠兴致高时,也教莫非舞几招剑。无奈莫非实在不是块练剑的料,硬把明女侠的宝剑当作了扁担来扛。
闲暇之余,莫非仍不忘试探明晓晶:“你说我叫你声姐姐,自古长幼有序。你迟迟不嫁人害得我都不好找婆家了。”
明晓晶嗤笑道:“现在又扮起大家闺秀守起礼法来了?迟了!说罢,这么快赶我嫁人,是不是你看中哪家公子了?直接让干爹出面,拿莫家的银子砸昏他扛回来搁你房里得了。”
莫非低声说:“前几日我偶听府中丫环婆子悄悄议论,说我们的明女侠貌似芳心暗许,看上那位玉树临风、仪表堂堂的夜公子了”
明晓晶嗤之以鼻:“你说的是那个yin贼?”
“喂喂!”莫非好心提醒道,“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不要成天把yin贼两个字挂在嘴边,会影响你纯洁又高大的侠女形象的。再说了,他又没做过什么yin事,名不符实嘛。”
“他一见你就扑上来不是yin贼是什么?”明晓晶一脸决绝,“你也别说这么多废话,天下男人死光了,我都不会看上他的。”
天下男人死光了,夜郎不也死了。他都死了,她自然不会看上他了。如此简单的道理他们怎么都不懂呢?两个人倒底有点默契,说起话来都是一式一样的。
莫老爷又恢复了以前那样送奇珍异宝的习惯。莫非照收不误,却再没有以前收到的那种财迷之心,多了几分亲情带来的感动。
“非儿,有个人想见你。”莫老爷慎重地说。
莫非明白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我可以说不见吗?”
“你猜到是谁了吧?”莫老爷笑道,“我的非儿多聪明!你和他的事爹已经听说了。你已说过不怨他了的。”
“不怨了并不代表我就想见他。”莫非无可奈何地说,“算了,人家现在位高权重。惹火了他又玩点什么明杀暗杀的新花样,我们莫家虽有钱倒底是庶民。民不与官斗。”
“他对我说过,只要你不愿意,绝不逼你的。”莫老爷呷了一口茶,心虚道,“再说,昨天刘管家与宫里传信,我以为你必是同意的,便自作主张地以你的名义请他过来过年了”
“你倒底是不是我亲爹啊?”莫非欲哭无泪,老爹对早日把她嫁出去一事真是孜孜不倦啊!
在莫非的忐忑不安中,大年三十到了。那个人也到了。
前一刻莫非还带和明晓晶在园子里闲逛,小绸侍候在一旁。后一刻,园子里突然静得出奇,只有她一个人的絮絮叨叨的声音。她警觉地四下张往,只见十步之遥的地方,那人一身白衣,看着她笑得暖如春阳。
莫非本能地想逃。智海含笑上前拉住她:“给过你机会跑的,你没有跑掉。现在,你别想再从我眼底溜走了。”
莫非忿忿地说:“你给过我机会么?一路上都是你的人把我看得紧紧地。陆叔是你的人,小绸也是你的人吧?我最好的朋友都阵前倒戈投靠了你,你还说给了我机会!”
“刘夫人那也是为你好。”智海轻声道。
莫非一时无语。阳光淡淡地照在相拥地两个人身上,有些慵懒,明光静好。谁都不愿再提伤人心的事。他娶了宁采菲,她轻薄了楚润枫。
莫非倒底是个女子,越是不确定越是要较真:“你真的不再乎?”
智海身体一僵,沉默了。就在莫非等得快要绝望时,他声音暗哑地说:“说不再乎那是假的。但我又能如何呢?当初你以死相逼要随他走,我以为你是铁了心要和他过的现在你孑然一身,让我如何放心得下?莫非,不要再跑了,老老实实留在我身边可好?”
莫非鼻子发酸,这个年代的男人最容不下的事他容了。她使小性地抡起拳头砸他胸口:“谁叫你骗我来着?你这个大骗子,害我以为我爹真的”
“连你都骗不过如何骗得过天下人的虎狼之心?当时我初掌朝政,还没有能力保护好你爹。莫家的财产能够招来的可不止一个靖安侯”阴差阳错,靖安侯偏偏成了他亲爹。智海觉得这样说似乎骂了自己,忙改口道,“我哪有骗你,是你自己太笨。你只看见我让你爹服下了药,却没见他当时吐出的是鲜血。中毒的人要吐也是吐污血的。”
莫非心里受教却上却不服气地和智海争辩起来。智海和她磨磨嘴皮子倒也落得高兴,这证明莫非心中的气全消了。
年夜饭吃得极融洽,莫老爷知道智海的身份但一直都没有把他当皇帝看,反而一副丈人看女婿的样子。智海与莫老爷谈笑风声,把酒言欢。席到半酣,刘管家上来通报:九王爷在府外求见。
明晓晶脱口而出:“不见!”话音刚落,屋子里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望着她。她也自知失言,忙离席向智海请罪。
智海本就不是个拘俗礼的人:“你与莫非是姐妹,如今又作了莫家义女,这些虚礼就免了。”说罢似笑非笑地看着莫非,“你说见是不见?”
现在说不见,倒搞得她好像和夜郎真有点什么似的。莫非微微一笑:“他倒底是你弟弟,这大过年的本是万家团聚的日子,我若说不见岂不是不阻碍你兄弟二人团圆了?”
夜郎规规矩矩地行了君臣之礼后,被赐入座。莫非身边坐着莫老爷和智海。莫老爷下首是明晓晶,夜郎略看一看,只好在明晓晶身边坐下了。
明晓晶嫌恶地把椅子向莫老爷身边挪了挪,小声骂道:“yin贼!”
夜郎长眉一挑,回敬道:“泼妇!”
莫老爷和智海都看出了些明堂,侧目看向莫非,有了些询问的意思。莫非意味深长地笑笑,示意二人吃饭。智海不时温柔地为莫非布着菜,莫非欣然接受偶尔回敬。夜郎看得火冒三丈却不敢直言,只拿明晓晶出气。但凡明晓晶筷子搭上的吃食,他必然会去抢夺一番。
最初二人的争斗在限于桌上,后来不知谁先动脚,桌子下你一脚踹过去,我一脚踢回来。可怜的桌子给震得直颤动。智海干咳一声:“要不朕另赐一桌酒菜于你二人,去隔壁房里慢慢打?”
莫非一个没忍住,笑得呛住了。明晓晶窘得俏脸通红。也许是灯光不甚明朗,夜郎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可疑的红晕。不过两人倒也安生下来,年夜饭才得以顺利吃完。
第105章 飘渺的承诺 第105章 飘渺的承诺
智海留在孚郡已经四五天了,莫非不敢轻易开口问他的归期。初六天降大雪,雪停之后莫非来了兴致想去爬山。智海当然乐意奉陪了。孚郡山不高,爬起来也不算费力。登高极目,四处一片白茫茫的。莫非缩在兔毛大麾里,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智海拥着她,将莫府如今所在地和田庄一一指给她看,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味道。
莫非叹道:“初识你时,你还是个中规中矩的和尚,现在佛祖的戒律你也犯得差不多了。”
智海掰起手指头道:“杀、盗、yin、妄、酒,我好像只有yin戒未犯了。不过”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双手不安份地环在她腰间低语道:“嗯,现在好像连yin戒也要犯了。”
莫非心神为之一荡,却问道:“果真没犯过?宫中不是有位如花似玉的宁贵妃娘娘么?”这是重逢后莫非第一次提到宁采菲。智海容下了她曾经和楚润枫的荒唐事,她也一直不好问宁采菲的事。如鲠在喉的感觉着实不爽,坦诚地问出来心里就好受多了。
“她?”智海讥笑道,“不过是个利欲薰心的女人罢了。”
智海来了这几天,成天和莫非腻在一起,但从没提过二人的今后。莫非矜持着不直接开口,便故意说:“这种女人最适合做皇后了。”
智海笑道:“皇后么?她和她爹倒是这么谋划的。只惜当初在金井前和我一起种下那颗树,又碰巧划破了手指的是你。不然她早就是东篱的国母了。”
“那我呢?”莫非听得火冒三丈,再也忍不住了,“你把我怎么办?”
智海玩味地反问:“你想我把你怎么办?根据金井的谶语,你是命定的皇后。”
莫非见他避而不答,负气道:“我才不稀罕什么皇后,莫家又不是钱养不起我了,要把我卖身给你关进金鸟笼子里。”
智海轻笑一声道:“莫家当然有钱养得起你了。要不你养我可好?”
莫非皱眉道:“你说笑了吧?堂堂东篱国主,还在我一介庶民面前哭穷。说出去了也不怕人家笑话。”
“如果我不是国主了呢?”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魅惑。
“真的?”莫非惊喜之情滥于言表,片刻又道,“你的贵妃娘娘呢?莫家钱虽多,不养外人的。”
智海俯下唇贴着她的脸,在发丝和麾帽之后寻找着她的耳朵。“皇上驾崩,作为唯一一个妃嫔,她不想殉葬的话,就老老实实地在宫中当她的太妃娘娘。反正荣华富贵她也求到了。”
莫非诚恳地说:“你比我卑鄙!不过我喜欢。金井解开了?”
智海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就快了吧。”
莫非成天和智海粘在一起,除了睡觉和入厕。莫老爷看得心中欢喜,几次明示暗示智海何时迎娶莫非进京,智海都笑得一脸高深。他心中不免暗暗着急。夜郎自从除夕之夜蹭过一顿年夜饭后,就发扬脸厚的精神直接住了下来。明晓晶成天追着夜郎找茬,要将他赶出莫府。理由是她现在也是莫家的小姐了,算得莫府半个主人,赶个把蹭吃蹭喝的无赖是她份内之事。府中的人都看着他二人打打闹闹,心里跟明镜似的。俗话说得就是有道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