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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老实地低着头坐在马车上进城了。只是地进城门的那一刻,她悄悄将智海给她的那个“虞”字令牌丢下了车。那块令牌是夜郎名下“鱼”字号钱庄的信物,又是上等香玉制成的。捡到令牌的人无论是去钱庄提钱还是将令牌拿去当掉,都会留下线索的。
莫非耐心地等待着,一晃十多天过去了。望京越来越近了,却不见有任何人来救她。莫非的心渐渐变寒!望京真的出大事了!不然,不会这么久了也不见智海和夜郎的动作。
点人哑穴这功夫也有弊端,那就是防得了人不说话而防不了人不听话。莫非一路看似老实地做出一副垂头待毙状,实则屏息凝神在听。关于望京的一点消息她也不会放过。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不过不是关于智海,而是关于宁采菲。快到望京时,便听到百姓地议论,宁贵妃娘娘此胎怀得娇弱。国师宁大人一个多月前就出去为贵妃娘娘寻找安胎圣药去了。莫非暗自冷笑,假的就是假的,算算日子,宁采菲肚子里的“龙嗣”已有八个多月了,就快生了。她老子只怕出去为她找合适的男婴去了。
如果宁狄松真的不在望京,那智海就会安全得多。只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救她呢?莫非百思不得其解。
事情容不得她多想,离望京还有五十多里地时,莫非被带到了一个极小的镇子。麻子驾着马车左弯右拐进入了一家棺材铺子。二话不说把莫非塞进了一间小屋。
屋子里有一只大木桶,桶里有半桶热水,桶边放着一套干净粗布衣服。这是要她沐浴了。莫非也不客气。六月的天气,麻子和刀疤两个硬是没有住一晚的客栈,就更别谈沐浴洗脸了。莫非身上早就弥漫着浓浓的“女人味”了。
衣服脱到一半,她瞄见屋里居然还有一个梳妆台。映着从小窗射时屋里阳光,梳妆台上的镜子明晃晃地。她顾不得洗浴,臭美地跑到镜子面前一照。差点没把自己吓死!镜中的人勉强还能从身材的凹凸上看得出是个女人!蓬头垢面,脸上布满了细密的麻子!莫非气得抓狂,枉她一路上在心里骂了麻子和刀疤几万次,结果有一半是骂的自己!
也不知这鬼东西是怎么弄上去的,洗不洗得掉。莫非跳到木桶边就着热水使劲地搓脸,直到把脸搓得生痛了,才停下去照镜子。幸而,洗掉了,镜子里还是她那张脸!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麻子和刀疤二人不住店也不让她洗漱了。她这个样子,在智海和夜郎面前晃来晃去也被他们认不出吧?
莫非贪婪地享用着热水,洗过之后还嫌不够。她披上衣服,扯着嗓门儿要人再送来一桶。刀疤一脸的不耐烦,却还是老实地送来了一桶。莫非由此得知,这些人的主子必定招呼过要好好待她。这不是好现象!但此时她除了勉力配合,别无他法。
一阵熟悉的甜香飘了过来,莫非差点叫出声来。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别叫,是我。”
莫非得到自由后,不悦道:“我当然知道是你了。”
夜郎邪邪一笑:“莫莫这个样子是地等我来么?”
莫非这才发现自己还泡在浴桶里!她压低声音怒吼道:“滚出去!”
夜郎委屈道:“莫莫你怎么好的不学,那泼妇的腔调倒是学了个九成!现在外面全是坏人,你让我滚出去送死么?”
他能轻易地进来就不能轻易地出去了?莫非咬牙切齿道:“转过身去!”
这回夜郎倒也听话地转过身去了。莫非迅速从沐桶里跳出来换上了衣服。
“你怎么现在才来?”莫非质问道。
夜郎眨巴着一双桃花眼无辜地说:“刚才要我滚,现在又嫌我来迟了。女人都是这般口是心非么?”
莫非懒得与他斗嘴,严肃地说:“望京出什么事了?他呢?”
“你怎么不问问我?我是如何得知你的情况千方百计追查到你的线索的。莫莫,你好没良心!”夜郎见莫非已在爆发的边缘,忙又道:“他好着呢。不过就是宫中那个小狐狸精成天与他周旋。狐狸精现在口味变了,楚润枫迷不住她了。她要一心向佛了。成天拿着佛经向皇兄请教,说是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福。”
莫非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地,又心酸地说:“孩子?就她那样也配生孩子!她怀的只是一肚子祸水。”
“这你也知道了?”夜郎满脸兴味地说,“难怪你会死心塌地地跟了他。原来他把这事也给你说了。”继而他又满脸受伤地说:“看来还是我下手太迟”
莫非打他一拳道:“你叫他皇兄,我便是你嫂子了。说话注意点儿!别忘了,孚郡现在还有人为了你一句话就在没命地试种虞美人。”
夜郎沉默了片刻,正色道:“我和皇兄得知你被掳的消息后便着手追查,但一直都没有线索。你当初扔在径越的令牌让守城的卫兵捡到了。无奈径越的郡守是个好大喜功的家伙。他得了令牌后密而不报,亲自上京来身我请功。结果就延误了救你的时机。”
莫非回过味来,忙道:“废话了半天,你还不救我走?”
夜郎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缓缓道:“皇兄也是这个意思。让我一找到你便设法带你走。我却认为此时不是最佳时机。这世上居然有我也追查不到的暗势力,我想会会他们!”
“你想拿我作饵?”莫非愤怒道。
夜郎声线变得暗哑:“你可以选择是让我现在带你走还是让你留下来。我个人认为,如果不趁机拔除他们,以后将后患无穷。敌暗我明,你或是你爹都可能成他们要挟皇兄的筹码。莫莫,别怪我狠心。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会陪你的生不能得到你的心,死了我也追随你!”
“虞美人!”莫非咬牙切齿地说,“算了,我还是留下吧!”
门外响起起了麻子的催促声,夜郎叮嘱道:“万事小心。我会在暗中保护你的!”
莫非拉住他说:“告诉他,我很好!”
第113章 魏宇之乱
屋外阳光灿烂,鸣蝉在树上叫个不停。院子外面是闹请市,不时传来叫卖声、车马声。莫非被来到了一间阴暗的屋子里。刀疤对着屏风后恭敬地说:“二爷,人带到了。”
莫非望了下四周,不知夜郎那厮藏身在哪里。屏风后面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说吧,莫家的钱财藏在哪里了?”
这人倒是直接,莫非松了口气,为钱的话就好说。她淡淡地说:“天下皆知,莫家的钱财全被先皇抄入国库了。你既然能找到我,说明你对莫家十分了解。莫家现在除了孚郡的宅子和田产,再无余财了。”
“你说谎!”那人有些激动,“莫岭崎把九成的钱财都藏了起来。朝廷查抄的不过一成!”
莫非笑道:“当初莫家放话有九成财产被藏了起来,不过是怕被先皇灭了口。就如现在,我害怕你杀了我,便用那笔跟本不存在的钱财来保命。你信的话,那钱财则有。不信的话,那钱财就没有。”
那人从屏风后面蹦了出来。他脸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莫非觉得他的身形特别熟悉。她在头脑中搜寻半天,也没想起是谁。那人却等不及了,一把将莫非的手按在桌子上,阴阳怪气地说:“如果,我把这只白嫩光滑的小手送给莫岭崎,你猜他会不会把莫家的钱财吐出来?”
莫非强笑道:“你不会伤我的。你千里迢迢从孚郡把我抓到望京,就是为了跺我一只手么?大热的天,这只手送到孚郡时只怕早就臭了。谁还分得清是不是我的手呢?”
那人拿出一把短匕按在了莫非腕部。莫非忙道:“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的。你对莫家十分了解,大约也知道我爹去年收了一个义女吧?她是我爹当初和外面妾室所生的女儿,莫家没了我,还有她为我爹送终。”
那人阴恻恻地笑了:“早就知道你这女人鬼把戏多。明晓晶是靖安侯大夫人娘家的侄女。她出生时,你爹还是穷鬼一个,哪来的钱在外面养妾室?”说罢他手上的力度加重,莫非腕上的皮肤给划破了一道极浅的口子。
夜郎仍没有现身,莫非反倒冷静下来。既然他对明晓晶和莫家的事都极为了解,她不防再试探一下他!她装出害怕的样子,哆嗦着说:“我说,我全说了!当初我和靖安侯世子楚润枫定有婚约,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不能结成连理。我爹觉得有愧于他,便将莫家的财产分了五成与他”
“胡说!”那人暴怒了,抬起手掌挥向莫非,却在半空中强忍住了。莫非趁机收了回了手,镇定地问:“你如何知道我是胡说的?”
“楚公子并没有得到莫家半点钱财!”那人顺着莫非的话说下去。
莫非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她闭上眼睛对着那人手中的短匕直直地撞了过去。她在赌,赌夜郎会出现,同时也赌这个人不敢杀她!电光火石之间,她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人重重地扔到了墙角。无疑她赌赢了!但不是夜郎出手了,而是那人把她扔开了。
“别以为我不敢动你!”那人恨恨地说,“你这女人怕死得紧,要装可怜别在二爷我面前装!”
莫非艰难地爬了起来,活动了下手脚,只有膝盖上有些剌痛,许是擦伤了。她一步步逼过去,冷冷地说:“那你告诉我去谁面前装?去你主子面前装么?二爷,魏二爷!”
那人狼狈地后退一步,莫非再次逼进:“摘下你的面具吧,魏宇。都是老熟人了,何必害羞呢?”
那人颓然摘下了面具,真的是魏宇!他恢复了平日说话的声音:“难怪主子会为你着迷,你除了这副皮囊外,也有点脑子。”
莫非故意说:“魏二爷如今已是爷了,心里还记得你有个主子么?也难怪,你先是认楚润枫为主子,后又认过我为主子。不知你现在的主子是谁?三姓家奴这个称呼倒适合你。”
魏宇不为所动:“别和我逞口舌之利。如今你在我手上,让你做什么就配合点。我可不是主子那般心慈手软。”
莫非笑道:“你一片忠心,为你家主子拿到了莫家的财产他也未必会要。以你的武功是不可能从孚郡把我掳走的。说吧,你现在又勾搭上了谁。”
魏宇轻蔑地说:“莫家财产不过是我计划的一部分。没有莫家的财产,我也能扶我家主子上位!”
“你和宁狄松联手了?”莫非大惊,“金井的厉害你不是不知道,你这是在推你家主子上绝路!宁狄松会让你把他女儿从贵妃的位置上赶下来么?”
魏宇警觉道:“你问得太多了!这些都不是你应该关心的!”
突然,房门被人踢开了。一个白袍老者闯了进来。莫非觉得一阵恶寒,来人正是宁狄松。如果说魏宇会看在楚润枫的份上不伤害她,那么宁狄松则会因为宁采菲而杀了她的。
“你没有遵守盟约将她交给我。”宁狄松冷冷地说。
魏宇把莫非护在身后,摆开架式备战。
“你觉得你拦得住我?”宁狄松鄙夷道,“又来了个自不量力的。”
莫非藏在魏宇身后,明显感到他的发颤。魏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乞求:“不要杀她她死了,主子也活不成了。我家主子是你徒儿”
“徒儿?我宁狄松没有这么不争气的徒儿!”宁狄松愤怒道,“放着大好的江山不要,却要来争这个下溅女人。只有采菲那傻丫头还会相信他!”
魏宇忙道:“主子心里还是有采菲小姐的。我会劝服主子的,等事成之后,采菲小姐为大,她为小不,她只是主子身边的一个随侍丫头。只要你留她一命,主子什么都会答应你的。”
“我说过要杀她了么?”宁狄松突然出手,轻易地将莫非掳了过来。同时魏宇中掌倒地。宁狄松狂笑道:“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楚润枫不过是一个我舍弃了的棋子。我捉她来为的就是把她带到金井面前改命。只要将她的后运与采菲互换就行了。到时候无论皇上心中有没有采菲,都会与采菲生下东篱下一任国主的。有了身上流淌着宁家血脉的小国主,皇上也再无用处了!天下将是宁家的天下!哈哈哈”
“有东方家在,天下就不可能姓宁!”夜郎的声音冷冷地传来。
莫非惊喜地唤道:“夜郎,你终于来了!”
夜郎在这种关头也忘不了嘴贫一句:“莫莫,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魏宇气得脸都绿了,一抹嘴角的血丝狠声道:“不知廉耻!”
宁狄松戒备地看着夜郎说:“九王爷,别以为我不敢动你。刚才那一掌是给你一个教训,现在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夜郎瞬间出手,攻向宁狄松全身几大要穴。宁狄松因手里捉着莫非慢了半拍,他竟将莫非拦在自己面前。哪知夜郎半途突然收势将莫非夺了过来。宁狄松见上当了,当下恼羞成怒地拍来一掌。夜郎一把将莫非扔给魏宇,一边拆招一边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