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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私下里找过香曼，安抚她道：“那天的事是我考虑不周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有办法帮你赢得他的心的。”
香曼落寞地说：“他的心中没有我，我再如何使力都没用。我可以拿承诺逼他给我名份，只是那不是我想要的。还不如就这样当个丫环，将来侍候新夫人，抚养小主了。”
莫非也觉得她说得在理，但又有些不死心：“不如我们试下他，看他心中倒底有没有你！”
“如何试？”香曼虽然不了解莫非当日是如何虐智海的，但一路上看她上次又是**宫画册又是买媚药的，心中对莫大小姐匪夷所思的招术有点害怕，“还是算了吧。别整出大事来了。”
莫非笑道：“他是你心尖尖上的人，我再怎么也是不会害了他的。”
香曼忐忑不安地问她如何做时，莫非附耳说了几句，香曼吓得连连摇头：“这可使不得！小姐你怎么可以出这种主意呢？”
莫非狡黠地笑道：“不出狠招逼逼他，他不会明白自己的真心的。”
香曼更加犹豫了。莫非觉得有必要把利害关系与她说明：“不过，这事你也得有个心理准备。如果试出他对你有意，一切都皆大欢喜。但如果他无意的话，你也不要太难过。天下男子太多了，与其找个你爱他而他不爱你的人，不如找个爱你的人。后半生至少有人宠着。”
香曼纠结半天，终于有了点松动：“这事小姐打算找谁呢？让人家平白地为我的事出力，只怕”
莫非说：“其他的你别管了，到时候有人向你提亲，你不要直接答应，也不要直接推拒就行。”
莫非找到魏宇时就没讲什么道理了，直接吩咐道：“你，明日去向你家主子提亲！”
魏宇大喜：“多谢莫小姐！小绸她同意了么？为什么要向我家主子提亲呢？礼节上小绸是你的人，我应该向你提亲才是。”
莫非见他眉飞色舞的样子还真不忍心打击他。“不是小绸，是香曼！别急，听我给你说清楚。不是真让你娶香曼，只是想让你去试下你家主子，看他心里倒底有没有香曼。不然，他这样老拖着对他自己和香曼都不好。”
魏宇一直就希望看到香曼能得偿所愿，只是让他去做这事还是有点不迟疑：“莫小姐，你还是另找他人吧！香曼是主子的人，也算魏宇的半个主子。我怎么敢能这种事？”
莫非武断地说：“其他的你都不用考虑，只管照做便是！”
魏宇不敢直接反对，沉默着以示抗拒。莫非邪邪地一笑：“你不想娶小绸了？”
魏宇顿时泄了气：“小绸她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莫非得意地笑道：“如果你做得好，事后我将真相原原本本地与她说了，她说不定还会因为这事对你心生好感。但如果你敢事先与你家主子通个消息什么的，小绸你就别指望了。反正现在她对你还没什么好感！”
魏宇挫败地说：“我能不好好地做么？莫小姐，你能想出这种损招，真不是”
莫非接过他的话说：“真不是个好人是么？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你要想得到小绸就先得过我这关。就把这当成一场考试吧。这并不表示你对你家主子不忠了，你要牢记：你这是为他好！”
魏宇走后，小绸找到正在院子里傻笑的莫非，问道：“小姐这是有什么喜事？一个人躲在这里偷着乐！”
莫非得意地说：“真有一件大喜事呢！只是现在不能告诉你！”
“又有喜事？”莫非面前猛地蹦出一个人，竟是夜郎！他拉着莫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说：“难道是我要当叔叔了？哦，我明白了，皇兄急着回孚郡说是要办喜事是有原因的。”
小绸惊吓过后，已跪拜在地。夜郎大手一挥：“平身，平身了！在望京便是每个人见了我都跪，害我和人说话都要低着头。”
“你看你这样哪有点皇上的样子？”莫非笑道。
夜郎拉着莫非的袖子仍不松开：“怎样才有皇上的样子？不如你教我？”
智海刚刚见过莫老爷，将三夫人安顿好后就来找莫非了，见到的就是这副情景。他不悦地提起夜郎的领子将他扔到了一边：“我来教你如何？”
夜郎没骨气地说：“还是不用了，我自学就好。”
莫非见到智海难掩心中的愉悦，嘴里却说：“你要办什么喜事？我有说过要嫁给你么？”
智海故意顺着她说：“行，你说不嫁便不嫁。喜事也不办了！”
莫非气得一拳打了过去。夜郎促狭地笑道：“啧啧，未婚产子！可惜我喝不成喜酒了！”
智海惊喜地把上莫非的脉门，片刻后有些失望地放开了。
莫非突然对着夜郎惊叫：“你你你你怎么能来孚郡呢？人家明女侠已经去望京找你了，你却跑来了这里！”
夜郎别扭地说：“她去望京做什么也不一定是找我的。”
莫非说：“少没良心了！你看到莫府满园的虞美人了么？全是她种下的！人家为了你一句话就种了大半年的花！”
夜郎小声说：“我又没叫她种我只是问她孚郡种得活虞美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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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试探（二）
魏宇跟在楚润枫身边已经大半天了。平时香曼做的端茶递水的活计也让他手快地抢了去。楚润枫和香曼都感到他有心事。最后，香曼忍不住了，说：“魏宇你有什么事要对主子说么？”
魏宇为难地看看香曼，张开嘴却没说出一个字。
楚润枫说：“这不像你的性子，有话直说。”
魏宇懵了，看情形莫非并没有对香曼说出实情。至少，香曼不知道那个假求亲的人是他！他对香曼使劲地打眼色，示意她离开。香曼一时没有会过意，更加奇怪地看着他。这在楚润枫眼里便成了香曼和魏宇之间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了。他满目探究地看着香曼：“香曼，他不说你来说吧！”
香曼更是一头雾水，说：“奴婢没什么说的。”她又对魏宇说：“你有什么就直说吧！别让主子久等！”
小绸那张似娇还嗔的小脸浮现在眼前，魏宇咬咬牙跪下道：“主子，魏宇有一事相求！说出来还求主子不要动怒！”
楚润枫狐疑道：“你是不是又用楚家旧部动了歪心思？”
魏宇被这话一吓，飞快地说：“不是的！奴才想求娶香曼为妻！还请主子成全！”
屋子里马上静了下来，香曼怎么也想不到莫非会让魏宇来做这事！她无措地看向楚润枫，后者也正好看向她。她像做了亏心事被人抓住了一般低下了头。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过了很久，楚润枫沉声喝道：“出去！”
魏宇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向外跑，香曼也低着头往外冲。
“你留下！”楚润枫像所他们听不明白一样又说，“魏宇出去，香曼留下。”
香曼小心翼翼地回来，站在楚润枫身边浑身不自在。
楚润枫仿佛没看到香曼的难堪，自顾自地喝着茶，半天才说：“你是什么意思？”
“奴婢”香曼有些哽咽了，他这么问她，难道就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么？如果他心中真的有她，就会直接反对。香曼的些绝望，便硬气地说：“奴婢由主子作主！”
这话在楚润枫听来，便是香曼已经和魏宇达成了某种共识。先由魏宇提出来，香曼不过是表面上的害羞罢了。“好！好！好啊！”他喜怒莫辨地说出三个“好”啊，挥挥手示意香曼退下。
这一来香曼更加没了底。她一出院子便六神无主地去找莫非。刚在半路上，便碰见了同她一样失魂落魄的魏宇。魏宇可怜巴巴地问：“香姨娘香曼姑娘，主子意思如何？”
香曼苦涩地摇摇头，走向莫非的东院。魏宇急得一跺脚：“莫小姐，你可害死我了！”
香曼来到东院时，莫非正在挨智海的训。原来，魏宇被楚润枫喝退后便马上来到了东院向莫非讨主意。智海一听事情的原委大呼荒唐。
“我怎么了？我这么做叫快刀斩乱麻！”莫非不服气地说。
智海头疼道：“无论如何，香曼是表哥房里人。我们都叫过嫂子了，表哥也没反对过。就说明他自有主张。你在这里乱搅什么？魏宇是表哥最得力的部下，如果表哥误以为他们二人真的情投意合，到时候忍痛割爱真将香曼许了魏宇。我看这事你如何收场！”
莫非也被他说得犯傻了。香曼见状，便哭着跪下了：“小姐，奴婢愿意在小姐身边当个丫环”后面的话没说，意思却很明显。她不想嫁给魏宇。
莫非问了当时楚润枫的反应。结果智海和莫非都搞不明白楚润枫那三个“好”是什么意思。
莫非心一横，说：“只要你不愿意，就算他真的不顾情份将你许给魏宇，我也有办法搅黄这事的！在不了你就别回去了，容我慢慢给你觅个好相公！”
智海说：“你就别添乱了。这是人家家务事！哪有劝分不劝合的？”
莫非恨恨地说：“如果你敢那样对我，我立马改嫁！”说完又觉得不对，慢改口道：“我立马甩了你重新找男人。”
智海黑着脸将莫非拧到了室内。香曼在院子里哭笑不得。小绸是个会处事的主，慢招呼着香曼在东院住下了。
香曼在东院住了三天，楚润枫那边没有任何表示。她也渐渐冷静下来，楚润枫不会将她许给魏宇了，但也不会娶她了。莫非怕香曼闷在屋子里胡思乱想，便每天拖着香曼陪她一起去给莫老爷和三夫人请安。
莫老爷见智海回来了，迫不及待地张罗莫非和智海的婚事了。婚期他已定下了，就在下月初八。三夫人考虑着靖安侯新逝，智海虽然公开身份是东方家的人，但作为靖安侯的独子，守孝一礼还是要遵循的。于是她建议喜事小办，莫老爷有些不乐意。三夫人便将智海和楚润枫的身世全都告诉了他。莫老爷听后半天说了句话：“结果我还是和楚敬镝成了亲家！”随后，他又笑道：“他当初想谋我财产，如今我让他倒贴了个儿子！这单生意我没亏！”
莫非见三夫人每天仍是停不了缝衣服，而且缝的都是小孩子的用品，便笑道：“娘亲，智海都是大人了，你还给他缝这些做什么？”
三夫人别有深意地说：“谁说我是给他缝的了？皇上前日来陪我说话，说是莫府就快双喜临门了！”
莫非再迟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面向三夫人解释着，一面暗骂夜郎这个大嘴巴。
夜郎仿佛知道她在骂他一般，不多时便找到了东院：“莫莫，你这几天都做了什么好事？楚润枫连着几天都找我拼酒，我都快给他灌成酒缸子了！”
莫非听得心花怒放：“他真的拼酒了？他心情如何？你有没有感觉到他的失落？魏宇呢？还跟在他身边么？”
夜郎苦笑道：“你一时问我这么多叫我怎么回答呢？我就说这事铁定与你有关。能影响他心情的也就只有你了！”
莫非黑着脸说：“不知道的事就别乱猜！有空多想想自己吧！”
“莫莫，我”夜郎话没说完，又被刚回东院的智海给扔到了一边。智海沉声道：“叫嫂嫂，别让我再第二遍！”
“嫂嫂。”夜郎老实地叫道，如同一只被人拧着尾巴的小狗。
东院今天是人气飙升，正在这时楚润枫也来了。所有人都吃惊地望着他。夜郎跳着往智海身后躲：“你要拼酒找他，别找我了！”
楚润枫难堪地干咳两声道：“都在呢！我来是想接香曼回去的一直由她侍候惯了，换了别人总不称心。”
莫非一听就跳了起来：“香曼身子不适，要在东院静养几个月。表哥若觉得府内的丫环都不称心，我可以叫爹再去物色几个能干的。”
楚润枫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香曼却听到了动静走了出来：“主子，奴婢愿意随你回去”
莫非怒其不争，拼命地向她使眼色，又说：“你不是身子不适么？出来做什么？快回去歇着！”
香曼却绕过莫非走到了楚润枫身边。楚润枫含笑道：“身子不好就回去好好歇着。对了，以后别叫我主子了。”
“是，公子。”香曼恭敬地答道。
楚润枫寒喧几句就带着香曼走了。莫非气得大叫：“真是女大不中留！我原想借着这事好好磨磨他性子的！”
智海本着“男人何苦为难男人”的思想说：“你还是见好就收吧。以他的性子能拉下脸亲自接香曼回去已经不错了。”
莫非恨恨地说：“一点诚意都没有！好听的话都没说两句。”
夜郎偷笑道：“人家当着我们的面当然不会说了。”
莫非了然：“回去以后说不定会跪搓板呢！”
智海想起自己在莫非手里吃过的苦头，苦笑道：“你别把你那些损招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