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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对此有些歉疚,甜儿却无所谓,反而安慰道:“这三个小家伙天天弄得妾身头比球大,也实在没有精力再去招呼别人,满月宴能少些人来,妾身还暗暗高兴呢”
胤禛听了更觉甜儿贴心懂事,待其更是温柔三分。
小孩子这种东西,当真是一天一个样,此时的他们已经完全褪去了初生时丑丑的样子,变得白嫩可爱起来。
这一日,甜儿让人放了只装水的木盆在太阳底下暴晒,直到水温变热,才脱了三个小家伙的兜兜,鸡仔似的扔了进去,那水很浅,所以并不担心会呛到孩子们。
八斤蹲在旁边,一脸开心的帮助额娘为弟弟们洗白白。
“啊,啊,啊……”老二弘时双手把着木盆边,一边乱七八糟的叫着,一边用脚丫在水里不停滴扑腾着,而他旁边的老三弘均也不客气,比他哥闹的更欢实。
“你么两个啊,就不能老实点吗?”甜儿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把视线放在了小儿子身上。
与活泼的有些过分的哥哥们不同,弘历是个很安静的孩子,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个很“懒”的孩子便见此时,即使被额娘放进了水里,人家小阿哥也是自顾自的闭着眼睛,若不是珊瑚一直小心的拖着他的脑袋,这臭小子非得喝几口洗澡水不可。
就在这娘几个“洗”的正欢时,一身青色马褂的胤禛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这场面,不由微愣。
“给爷请安”旁边伺候奴才们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甜儿却抬起头用着庆幸的口气道:“爷来的正是时候,快来帮我……啊……时哥你又扬水。”
胤禛看着被儿子们欺负的手忙脚乱的妻子,无声一叹,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去后,才几步走到甜儿旁蹲了下去。
“怎么在院子里洗?”他有些不满的质问道。
“暖和嘛!”甜儿笑着说道:“钱嬷嬷说了,小孩子多晒晒阳光对身体好,还有,你看他们玩的多开心,是不是啊,时哥,均哥,历哥?”
弘时:“啊啊啊————”
弘均:“呀呀呀————”
弘历:“呼呼呼————”
甜儿转过头,一脸你看果然是这样吧的表情。
胤禛轻瞪了她一眼。
不过很明显在如何给小孩子洗澡这个问题上,男人还不如甜儿呢,便见胤禛双手有些僵硬的把住时哥的咯吱窝,但奈何二儿子一点都不肯配合,一双小腿踢来踢去的,没一会儿就弄的他阿玛胸前全是水渍。
嘻嘻……
甜儿小松鼠似乎的偷笑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装模作样的教了起来。
什么手要往哪放,孩子才会舒服啊,力道要多少才可以啊……
夫妻二人便这样笨拙的拉开了给儿子们洗澡的序幕。
当然,因为老二个老三的闹腾,所以这其中也实不实的夹杂着甜儿的怒吼声。
“均哥不准在往额娘身上扬水了,小心揍你哦!……啊,时哥不要去拽弟弟的小鸡、鸡啊!掉了的话怎么办…啊,臭小子说不听是不是!”
一旁的八斤看了看手忙脚乱的父母又看了看木盆中正悠闲漂浮中的么弟。
然后立即决定,嗯,他还是给弘历洗吧!至于老二和老三就交给阿玛和额娘吧!
抚育小儿的日子繁琐却又充满了快乐,不知不觉间便又过了两月,而最近京城中有两件事,当是最吸引天下人的注意,其一便是三年一次的恩科,其二,便是天下秀选。
前者是为国家输送栋梁之才,后者却是有关皇室绵柞,是以最近京城的气氛又开始涌动起来。
自然,身为雍亲王的胤禛,其门前更是络绎不绝,每日不知有多少人欲要拜见。
对此,胤禛的处理方法则是带着妻儿去了温泉庄子,竟是撇的一干二净。
康熙帝闻了,心下却生了感触。
在包括太子在内的每个儿子都拉帮结派,想要在此次科举中插上自己人时,老四却带着一家人走了,这其中表明了什么,康熙如何不知。
“唉……还是她会教孩子啊!”良久后,寂静的乾清宫中传来老者略显孤独的叹息声。
这是甜儿事隔几年后第二次来到温泉庄子上,而且这次是夏天,正是山花烂漫,野果飘香的季节。仿若鸟儿脱困般,这一家子大小都快玩疯了。
白日里,他们踏青放筝,捉鱼烤虾,黑夜里,闪烁着斑斑光点的温泉,就成了这夫妻二人最私密的幽会地点。被压在平坦的大青石上,甜儿呈跪趴势,小嘴里死死咬着一方丝巾,身后的男人激烈的撞击着,几乎要弄碎了她,迷迷糊糊中还不着边际的想着胤禛提出的关于“债务偿还”的问题。
希望在全部偿还之前,她的身体还能支持的住,呜呜……
时间便这样缓缓走过,直到此次的恩科结束,胤禛一家方重新回到了京城。
又过半月,皇榜召出。
甜儿的哥哥文华果然不负众望获得了一甲第十七名的好成绩。
甜儿当场就喜的跳起来,恨不得直接回家报信才好。
而在此同时就在离雍亲王府不远的一处院落中,也传来一名少女激动的欢呼声。
此人却是年小蝶,她的哥哥年羹尧乃是此次恩科的探花郎。
大把的赏了送信人赏银,年小蝶笑眯眯的问道:“可知我哥哥现下在何处?”
那人道:“回小姐的话,探花郎此时正骑马游街,接受百姓们的欢呼。
年小蝶便想着今日乃是哥哥辉煌之路的开始,自己岂能不亲眼见证,想到此处便叫人拿了张纱笠过来,带着两个丫鬟,便出门了。
三甲游街,百姓们争先恐后的想要看看今科的老爷们长什么样,于是人山人海的围了一路,年小蝶人单力薄的哪能挤得过,别说看见哥哥了,入目的全是后脑勺。她眼神轻眨,便起了主意,带着丫鬟就往附近最高的酒楼走去。
“又是一界恩科啊!”九阿哥摇晃着手中银壶,半趴在窗栏上向外眺望:“就是不知道他们这风光能持续多久?”语气中无不充满嘲讽。
十阿哥粗声粗气的说道:“爷看悬,这会读书和会做官可不一样,往届的那些状元,榜眼啊,大多还不是消失匿迹,泯于众人,反倒是一甲二甲的那些,倒是出了些位高权重的。”
对于十阿哥的话,胤傏没有接,反而对着同样依窗而靠的十四阿哥道:“那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就是八哥说的年羹尧吧?”
十四阿哥点了点头。
“八哥倒是挺看重他……”九阿哥眯了眯眼睛:“可惜人家是雍亲王门下的奴才,想要他投靠咱们,怕是难啊……”
十四阿哥听了胤禛之名,脸色立刻就撂了下去,冷哼道:“四哥能给他的,咱们照样能给,全看出什么价码罢了。”
九阿哥看了眼脸带不忿之色的十四阿哥,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闪过抹狡猾,只要十四和他亲哥哥分了心,对于他们来讲就是好事,所以时不时的挑拨下,还是很有用的。
就在九阿哥暗自思索时,便见身旁的十四阿哥突然脸色微变,像是看到什么一样,腾地站起身子。
这一举动引来了旁边两人的主意。
只听十阿哥粗声粗气的问道:“老十四你怎么了?”
九阿哥则顺着他的视线微微往下探了探身:“是看见什么熟人了?
十四阿哥却不答,只一双眉头紧蹙着,片刻后,站起身告罪了声,就匆匆的下了楼去。
“到底是怎么了?”剩下的两人对视一眼,皆是莫名其妙的样子。
“小蝶,真的是你!”
一把被人掀开头上纱笠,年小蝶还未来得及惊呼,就被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吓得僵立在那里。
“十、十四爷?”她目瞪口呆地喃喃道。
胤祯看着许久未见的少女眼前闪过抹惊艳之色。
她大了些,看上去也更美了。
相比于胤祯的喜悦,年小蝶就如坠寒冰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见他。
☆、第53章 天下秀选(一)
如果说三年一试的恩科是男人们的博弈场;那么同样三年一茬的选秀就是女人们战斗的地方。
时值盛夏;在一场瓢泼大雨洗涤京城之后,满清皇室又一年的天下秀选开始轰轰烈烈的拉开了帷幕。
一身淡蓝色连襟窄袖旗服;一条梳的黑亮光滑的大辫子,小巧却精致的珍珠头面,脚踩着寸高的花盆底;衣襟前的白绸布条上写着“汉军镶黄旗年遐龄之女年小蝶”的女子,缓缓转过身;美丽的小脸上有着抹轻愁的问道:“哥哥;四爷那里还没有准信吗?”
年羹尧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轻叹口气道:“殿试后,我几次上门拜访,王爷都没有接见。”
年小蝶闻言脸上愁容更甚。
年羹尧见了,心下颇有不忍,不禁劝导:“如按你往日所言,四爷对你心有好感,那么此次选秀,你自可以顺顺利利的嫁进雍亲王府。若是,不然……”他犹豫了下道:“其实十四阿哥也很不错,这么多年了,难为他还记着你。”
年小蝶听了自是不乐意。
胤祯便是喜欢她又如何,她才不要嫁给一个失败者。
“好了,时辰差不多了,该上车了。”年羹尧看着妹妹充满执拗的眉宇,轻声叹道。
本来嘛,选秀这种事有很大成分就是要看运气的,不到最后,谁都不会知道自己究竟会被指给谁。
年小蝶知道事无可为,便暂且按捺住心思,登上了身后的马车。
行了约么两刻钟,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年羹尧的声音:“到宣武门了。”
年小蝶听了,便下了马车,刚一站定,还未来得及打量周围时,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就匆匆奔了过来,年羹尧迎上去与其说了几句,又悄悄的塞了银子过去,那小太监脸上便笑的越发恭敬讨好。
“宫中不比家里,你千万别再使性子,无论选秀的结果是什么,你都给我开开心心的受了,若是因为一己之私惹出什么祸端,咱们全家都得跟着受累,知道吗?”年羹尧颇为厉色的斥道。
年小蝶轻微一颤,随即有些不满的娇嗔道:“妹妹知道啦。”
说完也不再看突然变脸的哥哥,只走到了那小太监身边,跟着上了内务府统一安排的青色小轿中。
年羹尧看着妹妹渐行渐远的身影,眉宇间却充满了忧色,最终却俱数化为了一声轻叹。
青色小轿不紧不慢的向前行着,大约又过了一刻钟,进了皇城里的四合门时,年小蝶便听有个尖锐的声音在外面高高地喊着:“请各位姑娘们下轿。”
年小蝶轻吸了口气,抬起头,走了出去。
便见一架架同样款式的青色轿子们排成一条长龙,而一个个面貌不同的少女们,也都站在了当下。
按照各自的旗籍站好,一个穿着体面的老太监便走了过来,扬声说道:“各位姑娘们,可都小心跟紧了,别东张西望,若是掉了队,可没人去寻你。”此话一落,秀女们赶紧低头敛目,默默都跟着前面人的步伐。年小蝶也不例外,不知怎地,往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在这皇权终极之地,到底还是生出了些微忐忑。
姐姐可是三百年后的现代女性,这些古人如何能够跟我比,就是爱新觉罗家的又如何,她的灵魂是高贵独立的,可不是他们地那些奴才们。像是自我催眠一样,在心底嘀咕了数次,年小蝶挺了挺自个的脊梁。
可她却不想,自己一边认为着爱新觉罗家的不比自己高贵什么,一边却巴巴的,死命非要嫁给胤禛,哪怕是当个小妾也在所不惜,这其中的思考方式,也真是让人不解。
就这样排着队,走了大半个时辰,才终于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大院之内。院子的中央横着张大长桌。桌上有笔墨纸砚,还有一叠垒地高高地册子,坐在后头的则是五六个个掌事宫人。
见秀女们过来了,她们便开始叫名,而每叫出一个,就会被独自领进一间屋子里。年小蝶属于下三旗的。所以等了很长时间,直到一双腿站的都快木了时,才终于听见自个名字被叫起。
“请姑娘宽衣。”里面两个神情严肃的老嬷嬷说道。
年小蝶微微一笑,递过去两个荷包:“嬷嬷辛苦了,这是一点儿小玩意儿,还请笑纳。”
两个嬷嬷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伸手接过荷包,掂量两下,然后笑着说道:“姑娘是个心灵通透的,日后必有大福气啊!”
废话,这还有你说!年小蝶心里暗骂,嘴角却露出抹腼腆的笑容。
本以为递了红包,自己稍稍应付一下就算完事,没想到那两个嬷嬷却很是认真,不但让年小蝶解了衣裳躺下甚至还用些器具去碰触某个私密的部位,让其感受到了一种深深地屈辱感。
她却不知,这些嬷嬷们已是手心留情了,若是那没给供奉的,甚至会比这还过分。
带着满脸的不忿之色,年小蝶秀选的第一关算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