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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甜儿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去,她真相拽住德妃的脖领子问问,你真的是胤禛的亲娘吗?
☆、第84章 登基
“德妃娘娘休要胡言;传位于四阿哥乃是万岁爷临终前亲口所说;臣等听得清楚明白;怎能有假。”
“我看未必”便在这时,又一满是尖锐地声音反驳:“你和隆科多都是四哥的人,这是举朝皆知的事情。再有皇阿玛昨儿还好好端端的,为何今儿就故去了;实在太令人生疑,不把这件事情搞清楚,谁登上皇位;我胤禟都不服气。”
“九哥所言甚是,谁知道你们手里拿的那遗照是真是假!”
“十哥”“老十”“十阿哥”乱糟糟的呵斥声纷纷响起。
“好!好!好!既然墩郡王信不得臣等,那咱们就等上一等;宗人府的礼密亲王已经协三位故命大臣,去了乾清宫取正大光明牌匾之后的玉匣,万岁爷到底是不是传位给雍亲王,咱们一看便知。”此言一落,整个朱门之内,霎时寂然无声。
甜儿跪在地上,一颗心脏跳的砰砰之响,便是如此寒冬,手心里也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儿。
“额娘……”身旁地乐乐,满是不安的轻轻叫了声。
甜儿转过头,冲着女儿微微笑了笑,却没发现,她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着。
无论门里门外,时间都仿佛暂停了般,毫无一丝动静。
大约半刻钟后,有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便见远远地,有六七个大臣急步走了进来。当前的一位老者怀里,抱着的正是只玉匣。大约门里面也是听到了动静,不等他们走进,那朱门哐当一声就被推了开来,胤禛胤禩、胤禟等人走了出来。
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
便见那位抱着玉匣的老者,微一站定,当着众人的面举起匣子。
“启禀各位阿哥爷们,此物乃是老臣刚刚从乾清宫正大光明牌匾后取出的,身后这几位大臣可以作证。”
老者身后的几位顾命大臣纷纷点了点头,他们这些人大都是中立派的,不支持任何一位阿哥,所以说出来的话,倒不渝说谎的嫌疑。
那老者见大家都无疑问,又说道:“这匣子上共有三道锁,万岁爷分别把三把钥匙,交给了不同的人,老朽身为宗人府宗令,存有一把……”说完,便从脖子上扯下一根红绳,取下底下缀着的小巧钥匙,轻轻地插在了匣上的铜锁上,便听咔的一声,第一道锁,打开了。
便在这时,又一人突然从门外跪着的众人中站起,此人年约五十上下,身形清瘦,眉宇间有种咄咄逼人之态,看其一身官服,却只有四品而已,在这满地文武中,也只能算做垫底之人。
“臣御史台,王国维,奉万岁爷之名,存有一把玉匣之匙。”
说罢,走上前去,亲手打开了第二道铜锁。
只剩下最后一道了,不知不觉的众人俱都屏住了呼吸,气氛紧绷的几乎令人窒息。
而保存第三把钥匙的恰巧却是刚刚被指名道姓怀疑的隆科多。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庄重的上前去。
便在这万众瞩目间,玉匣被打开了,一卷明黄色的诏书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那老者也就是宗人府宗令礼密亲王,郑重其事的拿了起来。
伴随着凛冽寒风,和殿前死一般的寂静,他的声音高亢地响起。
“尔等跪停圣谕!”
站在最前面一直面无表情的胤禛,当下第一个跪了下去,紧接着,所有人都黑压压地跪在了地上。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圣旨宣完了,可是整个殿前依然鸦雀无声。
“此圣旨乃皇倦黑字所写,加盖玉玺龙印,确是遗照无误。”礼秘亲王一收手中卷书,转过身亲自扶起了胤禛,而后一撩下摆,跪道高声曰:“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仿若识破惊天,众人皆清醒了过来,且不说胤禩等人的灰败脸色,这殿前文武百官,宗室皇亲以及数千手持兵器之护卫,俱是齐声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震天的万岁声,回荡在紫禁城的上空,标志着大清朝新一代帝王的诞生。
甜儿微微抬起头看着立在当下的那个男子,心中微微叹息,他终于得偿所愿呢!
胤禛荣登大宝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处理好康熙帝的身后之事,甜儿身为她的福晋,也是未来的国之皇后,理应一同分担,只是胤禛顾及她怀孕的身体,不肯让其插手。是以一时间,她反倒闲暇了下来,府里是回不去了,甜儿干脆就住进了宫中。于是,一连几日,胤禛带着自己的亲信们忙的团团转,待康熙帝大殓结束后,才抽空过来看了她一眼。
胤禛看上去极是憔悴,那通红的双眼,无不说明了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有睡觉了。
“爷把他们葬在一起了……”
忽然地,他没头没尾的这样说道。
甜儿微微地眨了眨眼睛,迟疑道:“佟皇后?”
胤禛略显怅然地点了下头:“额娘的棺醇里并没有……她当年希望火葬……只剩下些骨灰,皇阿玛临终前要我把它们同自己合在一起。”
生同衾死同穴吗?
“先帝对佟皇后也算一片真心了。”甜儿轻轻地叹息道。
胤禛抬起手摸了摸妻子高高隆起的腹部,久久无言。
男人柔情的一面向来只对着甜儿展现,离开了这里,他又恢复成冷面王爷,不!是冷面帝王的本色。向朝鲜高丽、以及蒙满各部出告讣敕书,大办康熙帝丧事,这一切的一切全都要压在他一个人的肩上。如此,又是一月过去,康熙帝哀荣至极的葬礼议程,才算全部告罄。
胤禛登基之事,立刻被提上了议程。
胤禛虽几次以“哀思”先皇之名推诿,但众大臣以国不可一日无君说项,于是,经礼部与钦天监定论,登基之日被定到了十二月十八日那天。
就在胤禛等人全心全意的准备登基大典时,又有人开始找不自在起来。
“本宫不迁!就不迁!”德妃一脸愤怒,宠着四周之人大喊大叫道。
甜儿捧着肚子,柔声柔气地说道:“额娘,四爷登基为帝,您便是堂堂地太后娘娘,再住于永和宫未免不太合适,慈宁宫中的一切,儿媳已经为您布置好了,您可以亲自去看看,若是有哪处不满意了,咱们马上就着工匠去修。”
“本宫可不稀罕什么太后!”德妃鬓发凌乱,脸上通红的大叫道:“你回去告诉那个不孝子,本宫不承认他是皇帝,绝对不承认!”
甜儿是多么想撬开这个女人的头盖骨看看,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构成的啊?
当皇帝的是您儿子唉!您不跟着高兴也就罢了,怎么就这么拼命的拽他后退呢!这是图什么啊?
“德姐姐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快坐下歇歇!”便在这时,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只见一身素白色莲花旗服并着缎青色掐芽小袄的女子,羸弱的走了过来甜儿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年妃娘娘一项与额娘交好,不如多劝劝她。”年小蝶的视线扫了甜儿一眼,最后落在了那高高隆起的腹部上,一抹嫉恨的目光眨眼般划过。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年小蝶,德妃激动的神情似乎平静了些,在对方的扶持下坐了下去。
“德妃姐姐,雍亲王乃是万岁爷钦定的皇位继承人,即位后,要尊您为太后,这是天大的好事啊,为何这样抗拒?”年小蝶轻声问道。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啊!”德妃连连摇头,气愤地大叫道:“胤禛是个无血无泪的不孝之人他是绝对不会善待老十四的。”
一旁的甜儿闻言不禁紧握双拳,气的小脸铁青,胤禛初登大宝,底下可谓是强敌环绕,皇位尚且不稳。这等要命的时候,德妃却一点都不顾虑他的难处,一心一意想着的只有自己的小儿子,偏心至此,也着实令人愤怒。
“本宫要胤禛亲口答应,封皇十四胤桢为世袭亲王,并且立誓要一生一世善待于他,否则本宫今儿就自我了断,倒要看看他这个逼死亲娘的不孝子,有何脸面再去当这个皇帝。”
“不可能!”便在这时,一声无比阴鸷的断喝声响起,只见浑身散发着压抑至极愤怒的胤禛缓步走了过来。
“参见皇上。”屋子里站着的所有人,哗啦啦的跪成了一片。
甜儿也在翡翠的搀扶下,跪在了德妃身旁。
“有何不可能!”一见着胤禛,德妃猛地站起身子,指着他狂骂道:“本宫就知道你存了害老十四的心,先帝爷啊!您睁开眼睛看看啊,您选的继承人,就是这么个残害兄弟手足的畜生啊,本宫对不起您,就让我随您去了吧!省的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畜生害了十四啊。”
☆、第85章 痴心
胤禛的脸上阴沉的似乎都能低出水来;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德妃;充满恨意地说道:“好!既然额娘执意寻死,那儿臣就陪着您一块死;省的我以后背负不孝之名,无颜去见九泉之下的皇阿玛与天下臣民!”说罢,一回身,抽出身后侍卫腰间的长剑,就欲自刎。
看着那泛着清冷光芒的兵刃;甜儿下意识的尖叫道:“胤禛不要!”
“主子!”“皇上!”“万岁爷!”惊叫之声此起彼伏。
胤禛何曾想要自刎;这样做无非是要逼迫德妃罢了;然而,就在此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却像是风样,尖声扑了过来,直接用双手抓住刀刃,痛哭道:“胤禛不要这么做,不值得啊!”胤禛皱眉一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皇阿玛的一名嫔妃。还未等他说些什么,那边的德妃便狂叫道:“本宫不死了,本宫不死了,胤禛你快放下刀子。”
甜儿踉跄的站起身,对着身边众人大声道:“皇上至孝,慰其母心,德妃娘娘不以死殉先帝了。”
“你怎么样?”管不了好似一瞬间变成老妪的德妃,甜儿腿脚发软的来到胤禛身边,声音发抖地问道:“没事吧?”胤禛微微点头,示意妻子镇定一些。
甜儿心下松了口气,这才把目光放在了另一道身影上,只听她皱着眉头道:“愣着干甚,还不扶年太妃娘娘起来。”。翡翠、追月听了赶紧把年小蝶从胤禛的怀中拖了出来。看着双手处被割开口子,哗哗淌血的她,甜儿压下心中不适,让人立即去宣太医过来。
胤禛有些厌烦的看了眼自己衣摆上的血渍,随后对着跌坐在榻上的德妃,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额娘舍不得住了这些年的永和宫,那便不必搬了。朕还有事,先走了。”待其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微顿了下脚步“额娘既然心疼十四弟,那就不妨多替他想想,究竟怎么做才会让他以后过的更好。”
德妃闻言,脸色霎时一白,甜儿见状没好气的暗骂了声:“活该!”
年小蝶毕竟是“救”胤禛而伤的,于情于礼,甜儿都得等到太医过来,亲自确定其无事后方能走人。
想到这,她抬起头,看了眼倚在宫婢身上,满脸苍白,嘶嘶直喘气的她,良久后,很是嘲讽的勾勒了下嘴角。
太医很快就来了,见了甜儿,立马毕恭毕敬的跪拜道:“微臣叩见……嗯……”
甜儿捧着肚子和气地说道:“还是称呼我为福晋吧。”
因为胤禛还没有册封后宫,所以甜儿此时并不能称之为皇后。
“微臣叩见福晋。”
“嗯,起来吧,快去给年太妃娘娘看看,她手上受了伤。”
太医久经后宫阴私之事,此时的诡异气氛又如何没有察觉,当下只低眉顺眼的站起身,缓步朝着矮榻旁走去。大约一刻钟后,起身禀道:“福晋,年太妃娘娘手掌是刀割所至,索性伤口不深,微臣已经止了血,用药带扎了,只需按时服药,好生休息,切勿沾水,不出一月即可恢复。”
“有劳太医了。”甜儿微微笑了笑,而后又转过头看着年小蝶道:“今儿让您老人家受惊了,甜儿改日定登门赔罪。
听着这女人一口一个年太妃娘娘,一口一个您老人家,本来脸色就苍白的年小蝶,更是气的心肝乱颤,一双眼睛也没控制住,狠狠地瞪着甜儿。
可惜被瞪着的那个人却浑然不在意,只见她施施然地站起身,轻声细语地对着德妃道:“额娘,儿媳身子也有些不舒服,这便告退了。嗯……对了,我已经宣了十四福晋进宫陪您了,想是有她开解,您也会早日从先皇逝去的悲伤走出。”
说完也不等德妃回话,便在翡翠、追月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宫殿。
进了屋,脱鞋上榻,甜儿摸了摸圆滚滚地肚子,脸上浮现的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一旁地翡翠见了,悄然走过来,蹲在甜儿脚边,轻柔的捏着她的双腿。
“嘶……”甜儿微叫了声,有些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