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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半给另外几位带走了,还有一些外头堆着呢,不过宝哥儿也是有心的,买了不少东西都是给夫人您和在下长辈的,一会让跳出来给几位看看?”武夫人笑了笑,满意得道:“宝哥儿这点倒是好的,总想着大家伙都好,也算是有心!”说着拉过宝儿,看她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以为她怕事呢,一指戳了戳她脑门芯道:“你这个丫头平时嘴巴挺能说的,这会子怎么像个没开口的葫芦,闷在那儿了?”宝儿听出来雨过天晴的意思,当先一笑,抱住了武夫人笑道:“夫人见笑,宝哥儿这不是怕您恼,在下头反省么,正准备聆听您深刻教诲呢,岂敢随意说话不是?”大家伙闻言笑开来,只把那武夫人笑眯了眼连道:“就会贫嘴!”趁着这机会宝儿看看阮天昊,正好看到他也看过来,她偷着朝他比了个谢谢的嘴型,后者倒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那意思就是你日后少给我惹麻烦就好。阮宝儿努努嘴作势不屑,俩个人互动落在几个大人眼里有人喜有人悲,阮姥姥和英娘互相看一眼,眼里头浮出一丝复杂来。这意外的事情便被这么搪塞过去了,气氛活跃了起来,武夫人这依然客客气气和阮家说话,大多数时候都是阮天昊接过去话头一一回答,对于他不卑不亢又有条不紊的应对武夫人看起来也挺满意,英娘因为要去后面安排晚饭,先告退出来,宝儿坐在那里开头还老实陪着,久了有些不耐,看看席间也没什么事,便找个理由退出来,武夫人倒也不拘着,只说了让她不要调皮。她这才得以脱身出来,溜出正堂到了院子里头,和几个哥哥这是才打上招呼,四毛五毛几个已经是大半年没见宝儿了,实在是想念,围着问好。四毛五毛看上去也高了不少,六毛和七毛却没长个子,尤其是七毛,还是那副胖乎乎敦实的样子活脱脱阮平一个模子的,他已经没在念书而是去船厂做起了学徒,赶开始做正是最辛苦的时候,不过他倒也早有准备,不怕苦,还露出长了肌肉的胳膊给宝儿炫耀自己有了多少力气。宝儿很好奇的真用手指头戳了戳拱起一大块的胳膊,七毛一用力,那鼓起的二头肌肉像头老鼠似的滑动起来,惹的宝儿呵呵笑,连赞七毛确实有力了不少,七毛顿时脸有得色。闹够了宝儿突然想起来问四毛五毛:“听说前些日子不是有人给你们提亲了?怎么姆妈没答应呢?”她这么一问,本来笑语靥靥的几个人顿时不说话了,气氛一时凝滞,宝儿左看看右看看几个个个脸色都不好,顿时觉得不对经:“怎么了?可是不满意人家?我听说是对姐妹花,是不是那对清明节我也见过的?我看不是挺好的么?哥哥你们不喜欢么?”四毛五毛互相看了眼,四毛挥挥手强笑道:“没那回事,宝儿你哪听说的,不是的,姆妈去算过了八字不合,所以吹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宝儿皱皱眉,他们几个一起多少年了,还不了解,有什么情绪瞒得过宝儿,便又问道:“哥,有事可别瞒着我,真不是那俩姑娘么?我看挺好么,这娶妻嘛,要娶的是人,又不是八字啥的,那是迷信迷信呀,哥你可别丢了西瓜捡芝麻哦!”四毛五毛一起笑了笑,伸手摸摸她头顶,“丫头大了哦,还懂得啥娶妻了么,姑娘家家不知道羞,没事啦,过了这个村还不是有那个店的,不急!”他俩话音刚落,一旁六毛到底忍不住,嘟囔道:“什么不急,欢欢喜喜那么好的嫂子,难不成就那么吹了?也不知那个缺德的造谣鬼,干这种事情不怕天打雷劈!”四毛五毛顿时脸色一变,齐声呵斥:“六儿,闭嘴!”六毛被这么一喝,顿时一缩脑袋不敢做声了。宝儿看着不对,再不管四毛五毛俩个,一把拉过六毛,扯着他到一边:“六哥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这是?别怕,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六毛有些不安的看向四毛五毛,却被宝儿一把拽住脑袋转向自己,拿眼死死盯住了恶狠狠威胁:“不说是不是?”从小六毛是几个里头胆最小的,也最怕宝儿,被宝儿这么一瞪,自然也忘了一旁四毛五毛也在瞪他,哗啦啦竹筒倒豆子一般原原本本说出来了。这事情,其实还不只是四毛五毛亲事那么简单。就在几个月前,大概是在楚家贺寿以后约莫半个月后,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在坊间传言,说是元昊楼里头食物不卫生,有不少人吃了泻肚子,一开始英娘不当回事,这种恶意中伤的话反正也不是有一次两次的,英年自问做人坦坦荡荡,不怕人背后说三道四的,可是后来这话越穿越多生意明显受到了影响。本来人少一些也就罢了,这八月中秋那一天突然有人在晚饭点的时候吃到一半喊肚子疼,没一会便倒地不起,没等英娘过来细看,那陪着的人几个就闹将了起来,说是吃死了人要店家赔,英娘这时候急了,但是她还算没糊涂,赶紧让儿子去报官,不过那时候在店里吃饭有多少人那,不少人看了前半段怕事都早散了,而那一日是放榜日,饭点那时候四毛五毛在应考,阮天昊陪着也没赶回家呢,六毛带着巷坊公事所的衙差来,人家查了说人虽然没死,不过却挺重的,不管英娘说什么冤枉,总之人是在这里吃的饭自然得这里负责。英娘不得已只能赔出一大笔钱做医疗费和什么杂七杂八的费用,等送走这些瘟神店里也没人剩下了。这后来店里头生意一日不如一日,而庞大的支出却又没少一分,两下一比,只不过几个月,已经盘剥的家里头没剩下多少积蓄了。后来确实是萧欢欢和萧喜喜家请了牙婆上门说亲,可是那时候英娘哪还有这个心思,家里头这情况人家姑娘嫁进来也是受苦,便以八字不合推了这亲。六毛说完这些事情,愤愤道:“萧家两个姐姐后来还偷偷来过呢,人家说不怕家里头有困难,只要四哥五哥人好就好,他们不信阮家会做啥吃死人菜的店,可是四哥五哥今年没考中,这还得等三年才能够再考,这笔花销都困难,又哪里能够娶人家,所以还是只好拒绝,真是太可惜了,我看两个姐姐都哭了呢?宝儿听了这才算是明白,为何总觉得英娘这些日子看她时总是带着心思,却原来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不由恼道:“姆妈怎么不告诉我,三毛哥也是,都瞒着,那分明就是有人陷害,难道没想法子细细查一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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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二章找茬的人。。。
这时候四毛五毛走过来道:“谁说不是,三哥后来一回来听说了便又出门去托人查了,这事情明摆着就是有人找咱的茬来着。”四毛五毛本意并不想瞒着宝儿,只是英娘不愿意拿这事烦宝儿再三叮嘱了不让几个说漏嘴,心里头也是极不甘心,欢欢喜喜那般讨人喜欢的姑娘,却就这样子不得缘分,可是他们俩个门路不够广,没有三哥能耐,也只能寄希望于三哥了。
宝儿问道:“那三毛哥怎么说的?”
四毛五毛刚要开口,英娘走过来唤道:“开饭了,你们几个还在这说什么呢,快去洗洗手!”
这下几个男孩子不敢再说话,老老实实去洗手,宝儿捞起袖子要去帮着端饭菜,被英娘一把拦住道:“这事用不着你,阿嬢好久不见你早想着和你多说说话呢,快去陪着夫人吧,就几个小菜而已!”
宝儿挪不过,只得回转去大堂里头在武夫人身边坐下。
英娘拿出自己拿手的烧了一大桌子菜,四鲜果品,各色玲珑小点,冬笋鲈鱼,酒蒸鸡,小鸡二色莲子羹,燥子鲨鱼丝,清汁鳗鳔,山菌野鸭煲,麻姑丝笋,银鱼炒鳝丝,等等均是宝儿最爱吃的,共弄了俩大桌子菜肴,一座几位女眷陪着武夫人和宝儿,一桌便是阮平及家中男子,姥姥这一桌多了一道锦丝头羹,春不老蒸糕,阳春长寿面。
平日宝儿看这么一桌子好菜倒也高兴,可是自明白阮家此时的状况后,便有些食不知味,无奈席间又不好表示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强颜欢笑的与楚氏客气的向阮姥姥敬了酒,又是一通感激,姥姥受宠若惊的接了,大家伙一顿饭吃得客气,也算是热闹的,尽管英娘和姥姥脸上更多了一些岁月和日子磨难的刻痕,终究大家谁也没打破这个和美的时刻。
一席酒宴吃完,英娘到后头泡了一壶桂花雀舌茶来,切了几份水果上来给几位消食,这时候宝儿再坐不住了,朝阮天昊挤眉弄眼示意他从堂上溜下去。
自己找了个借口也溜了下去,离开大堂看到阮天昊早在屋外头廊檐下等候自己,她喊了声哥,又埋怨道:“哥,家里头出那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阮天昊看看她,道:“告诉你作甚?你现在自个的事还忙不完,又不能做什么事!”
宝儿一愣,想想也是,自己进了武家连自由也没有,又如何帮得了什么忙,可是,阮天昊这么清淡的语调又让自己好生不高兴,仿佛自己成了个不相干的人,和阮家没了关系一般。
想着有些不甘心,嘟了嘴道:“难道哥嫌弃宝儿不是阮家的人了么,宝儿也是关心姥姥和爹娘,不该么?”
阮天昊伸出手,将宝儿嘴角勾住的一缕发丝挑出来,笑了笑道:“宝儿日后还是要再进阮家的门的,哥哥又怎么嫌弃宝儿呢?”
宝儿闻言脸一下子红了,嗫喏着道:“什么,什么再进,哥你别瞎说!”
阮天昊微微一笑,毫不在意伸手来摸摸宝儿的脸,“难道有错么?那可是在外头刚答应过的不是么!”
“谁答应了,你有什么证据!没凭没据的空口白牙谁嫁给你呀!”
“哦,这么说,宝儿是急不得要哥哥下聘礼咯,倒也是得去算算日子,这六礼可费不少时日呢是该准备起来!”
宝儿脸更红了,跺跺脚伸手去扯阮天昊的耳朵:“叫你乱说,谁说要聘礼了,人家和你说正经话你就是没正形!”
阮天昊一把拉住炸了毛般的宝儿,在胸怀里头闷声笑着摸摸宝儿的脑袋:“好了好了不逗你,哥也有事问你,你如实告诉我!”
这后头的话突然变得有些严肃,宝儿脸不红了,有些古怪的看看阮天昊,阮天昊道:“宝儿我问你,上回在楚家老太太的寿宴上,你落水是自己落下去的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告诉我实话!”
宝儿闻言愣了愣,犹豫了下问道:“哥你为什么今天问这个问题?”
阮天昊眼神闪了闪,替宝儿理了理她有些乱了的鬓发,女孩子特有的乳香带着发丝夹杂的皂荚香料的香味拂过他鼻端,一点点撩拨他的心弦,然而他提醒着自己要冷静些总之事情要一件件来急不得。
他不动声色的捞起撮发丝捏在手心里头搓揉,又放开来凑近了鼻端嗅了嗅,慢条斯理的道:“大家伙因着老太太寿宴不好问,总以为无外乎两种,不是你自个不小心落下去,那便是因为不开心一时冲动,不论那一种对老人家寿宴来说都是不好的兆头那一日不好提,故而都做了个睁眼瞎子不闻不问,姆妈和姥姥怕日后再提起来又让你不开心也都不敢问,可是这不代表着没人注意,宝儿,哥那一日便去河边看过了,河岸边虽然后来人多杂乱,不过那一道滑下去的痕迹很深也很沉,那前头分明还有一只相对着的脚印重叠在你的脚印子上,你告诉哥,那一日是不是有人推你下去的?”
宝儿沉默了下,有一丝犹豫,倒并非是要替尹馨瑜遮掩,而是总觉得,那一日发生的事情终究太过仓促忙乱,在没有和尹馨瑜面对面说清楚话前,她并不想假手他人去泄个私愤什么的。
宝儿做事喜欢明刀明枪,无论是不是恨一个人,也要面对面说清楚再恨,而且她一贯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并不喜欢假手他人。
她的沉默,仅仅只是几秒,阮天昊却很快道:“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宝儿又是一愣,她都没说话,阮天昊又知道什么了?
看着她那一副懵懂样子,阮天昊手痒又用手指头勾了勾那滑腻小巧的鼻梁,“你那态度还想隐瞒什么?”
宝儿翻了下眼,阮天昊这人是越来越精,她懒得和他玩心眼,只是问道:“哥,我问你家里头的事你有想出什么办法了么?怎么又扯我的事?四哥五哥都说了,我听着定是有人陷害咱呢,这都是什么人那么过分,我们有和什么人家结仇么?真是的,姆妈一辈子对人都那么好,也不该有什么人会对我们不利才是啊?”
阮天昊闻言脸上笑意深浓了起来,听着那一个个“我们”的心情大好,弯起嘴角道:“笨丫头,难道就只有和姆妈有怨恨才会算计元昊楼么?有些人的心思,就是那么龌龊,见不得人好。”
宝儿听得一头雾水:“啊谁啊?不是和姆妈,那是和谁?姥姥?不会,爹?不会,难不成是你惹了什么人么?”
阮天昊一个栗子敲在她脑袋上:“你就只会想别人不成,笨丫头!”
宝儿伸手盖住自己脑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