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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你先在这里暂歇两天再来追我们?”
“不用了。”苏宸道,“我没什么大碍。”
“我是见你脸色不太好”,叶宋道,随后吩咐身边一位副官,“去给王爷备一顶轿子来。”
苏宸硬生生地拒绝了:“本王不需要轿子,就骑马。”
叶宋蹙了蹙眉,道:“日夜兼程奔波,怕你身体会受不住,你伤还没完全好,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妥当。”
苏宸挑了挑眉,“本王的身体本王自己知道,这点儿程度还不能把本王怎么样,本王没有那么娇贵非要坐轿子,况且贤王那边不能耽搁,还是赶路重要,轿子太慢了。”不等叶宋再多说,他便让人传令下去,即刻启程。
叶宋大破戎狄、叶修奇迹生还,两兄妹并肩作战的事情被说成了一段佳话,传回北夏国内时,举国欢腾。卫将军生还,对于他们来说疆土就又多了一份保障。同时,那些之前还小看叶宋一介女流不能带军打仗的观点都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苏若清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内心里带着喜悦,并实实在在地松了一口气。但叶宋和苏宸在戎狄的战事一了,又马不停蹄地开往南方战场,他接下来还是会继续为她担心。
战场上刀剑无眼,他知道。他只希望,叶宋能够平安,最终带着胜利平安归来。
叶宋打了胜仗,他很开心。当初,他并没有看错人。苏若清一道圣旨下去,封叶宋为常胜将军。
而这个消息同时也不可避免地传到了北方大将军那里。彼时他正休战,受了点伤,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立刻就变得生龙活虎起来,没有什么比叶修平安归来并且北上支援他老爹更令大将军振奋的了,只不过振奋之后,大将军不由又想起了叶宋,心里有点愧疚和暗悔。
那日打了她之后,实际上大将军就已经后悔了,他不应该把失子之痛发泄到叶宋的身上,他说的那些也纯粹是气话。他知道,叶宋表面上看起来无比坚强,实际上内力很细腻敏感。
等这一切结束了,他回去要好好看看他的闺女。
叶修带领的叶家军几天过后就抵达了北漠。北夏与北方小国的边境十分荒凉,加上战争,仿佛斜阳都被渲染了浓浓的血色。叶修抵达的时候正值黄昏,当时大将军正带兵与北方众国联军激战,敌众我寡眼看就要挡不住了,叶家军的到来仿佛如一股活泉瞬间注入到军队之中,令将士们无不欢欣鼓舞。在叶修的指挥下,叶家军迅速加入战斗,从战败存亡的紧要关头挽回了战局。
叶宋在和苏宸领军南下的过程中,离上京最近的时候写了一封信送回了将军府。一路上都有不尽的难民如乞丐一样,衣衫褴褛地往北赶,他们都是受到南瑱和北夏之间的战争迫害的北夏子民,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各郡县的太守为了避免过多的难民涌入影响到本郡县的百姓生活,有的甚至紧闭城门,将难民关在城门外任他们自生自灭的。难民在城门聚集太多,面对死亡的恐惧他们不得不奋起反抗,因而在城门发生暴乱的不在少数。北夏因为内忧外患,满目疮痍。
苏若清下诏多次,让各郡县不得放任难民不管,可是兵荒马乱之际,这并没能起多大的效果。朝廷有派钦差大臣前去安抚难民、责难郡县太守,但这都只能控制一时,且不能控制每一个有难民涌入的郡县。
英姑娘难得安分下来,自从叶宋去戎狄打仗以后,她就甚少出门去逛了,而是和叶青一起待在家里。叶宋写信来的时候,两人都高兴坏了,英姑娘忙打开看了一眼,丢了信件起身就飞快地跑回自己的院子收拾东西。
叶青再捡起信仔细看了一遍,原来叶宋是要英姑娘和一干人等去川州与叶宋会合。叶宋从西转南,其中离京城最近的便是川州,再往南便是昏城、姑苏、柳州和益州、以及两国的边境明撒。
明撒是北夏的咽喉之地,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在战前又是两国贸易往来频繁、金银矿石丰富之地,是历代以来两国必争的一块肥肉。这本是南瑱的一座城,只可是,数年前南瑱战败,便把这座城分割给了北夏,以求两国之和平。
而今战争一旦开始,南瑱最是熟悉明撒的地形以及军队的部署,又事先派有内应打入北夏的边境防军,使得攻破明撒这座城并没有花费什么力气。南瑱的大部分军队都盘踞在明撒,支援南瑱继续往北入侵。
苏静南下时,南瑱以及占领了益州,北夏的军队便驻扎在柳州,苏静在军中威望不减当年,他率军镇守柳州,南瑱迟迟猛攻不下,愣是没让南瑱的军队再北上占领一寸土地。
苏静是令南瑱最头疼的一个人物。
叶宋时间估算得将将好,他们还有四五天的时间到达川州时,信就送回了将军府。英姑娘和大家还有一定的时间准备和赶路,估计等叶宋到了川州,英姑娘他们也便差不多了。
叶青看完了信,也是将信随手一丢,就吩咐府中的守卫道:“去宫门口传信叫大内侍卫统领归已来,就说我二姐来信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他帮忙。”
守卫匆匆去了。叶青也回房收拾了东西,两个细软包袱,再一口大大的箱子,嘿咻嘿咻地拖出来。
英姑娘也装了一口箱子,嘿咻嘿咻地拖出来,两人前花园里打了个照面,英姑娘直起腰直喘气,道:“叶青,你收拾东西做什么,叶姐姐信上明确说了,不能带你去,所以你不能跟着一起去的。那里在打仗欸,又不是去旅游,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去到那里没人照顾会很惨的!”
叶青不服气,道:“谁说我需要人照顾了,那你不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吗,为什么你可以去我就不可以去啊?”
英姑娘道:“我不一样啊,要是没经过我的同意谁敢接触我,我让他生便生我让他死便死,我很厉害的。但你就不一样了,手无缚鸡之力,遇到坏人了怎么办?”
叶青埋头就往箱子里找出一把小巧的袖箭,藏在袖子里,道:“谁说我就不能保护我自己了,谁敢欺负我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英姑娘:“可是……家里杀鸡的时候你都害怕得不敢直视吧?怎么还能杀人呢?”
叶青:“……鸡和人不一样。”
英姑娘:“有什么不一样,一鸡不杀,何以杀天下?”
英姑娘牢记叶宋的叮嘱,千万不能让叶青跟着去,而且她也觉得太麻烦了。叶青懒得跟英姑娘争辩,出门左拐就去找到街上的乞丐,一句话传出去,很快包子就风风火火地赶来。叶青简单明了道:“我二姐带兵去和贤王苏静会合打仗了,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你跟我回将军府,然后即刻启程去跟二姐会合吧。”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此情此景下,就是连包子这样的小乞丐也充满了豪情壮志,一听闻自己有派得上用场的地方,当即二话不说一口答应。再者若不是叶宋当初的恩惠,他也难有今日的造化,他一直都很想找个机会能够报答叶宋的知遇之恩,而今这个机会总算是来了。
但就是跟在包子身边的女童很是舍不得他,但是南边兵荒马乱,他不可能带着女童一起去,便只好把女童托付给自己身边最信任的同龄小乞丐。那小乞丐拍着胸脯给包子保证一定照顾好女童,他才稍稍放了放心。
包子要去将军府时,女童紧紧拉着他的手,问:“包子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包子也有些舍不得她,道:“放心吧,很快的,等到北夏打了胜仗的那一天我就会回来了。”
两人回到将军府时,归已有事没能来,来的是大内侍卫的二把手陈明光。此人从前当御林军那会子,常和叶宋接触,是个腼腆而年少有为的青年。然后来跟着苏若清之后,也不知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整个人也开始渲染着淡淡的木讷之气。一身黑衣,沉默寡言,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成熟稳重。
☆、第176章:不能有事
陈明光道:“归已大统领有别的事情要忙,我负责保护你们一起去跟二小姐会合。”他看了看兀自往门外马车上搬运行李的叶青,又道,“大统领吩咐,叶青小姐不能同去。”
叶青一连被两个人阻止,心里十分窝火,况且她又十分担心她二姐,回头便抬高了声音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不允许我跟着去,是觉得我跟着一起是你们大家的拖累吗?”
英姑娘和陈明光想了想,十分认真而凝重地点了头:“是的。”
叶青:“……”她真是无语凝咽,懒得这这几人计较,自己继续搬行李,边憋屈道,“我就知道你们是这样认为的,可是我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我一定要去帮我二姐,你们休得阻拦我。”
陈明光道:“说说你去到那里会什么吧。英姑娘擅医毒,是很好的军医;包子鼻子灵,是很好的探子;那么叶青小姐会什么呢?”
叶青打开自己准备好的那只木箱,里面全是清一色的各种军用武器,有好些还是连陈明光都没见过的。叶青道:“我会做这些,对于打退敌人有很大的帮助的!”
陈明光抿唇,默了默,道:“这些是要交给二小姐的吗?”
叶青郑重其事地点头:“嗯对!”
陈明光:“那叶青小姐请交给在下吧,在下负责转交到二小姐的手上。”
叶青欲哭无泪:“你们是说什么都不允许我去是吧!”
陈明光看向叶青,道:“不,或许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叶青小姐去做。同样是对于胜败至关重要的。”
叶宋他们到达川州比预计的要早大半日的时间。在行军过程中,条件十分艰苦,且他们所剩的军粮不多,后方全靠北夏朝廷筹备军粮,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一定能筹备得充足,将士们每次安营扎寨生营火,都只能吃个五成饱。
北夏的冬天也过去了,远方的雪山上积雪慢慢消融,化作一汪汪渐暖的春水。春寒料峭,柳枝抽出了短小的嫩芽,山上的梨花树裹起了疙瘩小的花苞,那点点白意像是冬雪在人间的最后一次驻足。苏宸因为过度劳累、赶路奔波,在军中的伙食与将士们吃的是一样的,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的调理,导致他的伤势有恶化的趋势。他一直隐忍不发,不想拖慢行军速度,直到到了川州才终于扛不住再一次倒下。
苏宸总说他的伤势已无大碍,叶宋又不可能扒掉他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口,见他平时动作与寻常无异,竟真的相信他已无大碍。倒下以后,军医检查了他的情况,才对叶宋道:“王爷背部的伤多次裂开,已无法自然愈合,且伤口已经开始流脓溃烂了,无法再耽搁,必须尽快送回京城好好调养才行。”
叶宋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苏宸,最终决定道:“备一辆马车,由两名军医随行,送三王爷回京调养。”
这期间苏宸清醒了一次,马车已经备好,布置得又软又暖和,可惜他拒绝上马车。他看着叶宋道:“本王乃这方军队的主将,怎能这个时候临阵退缩。本王坚决不回京,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叶宋道:“你这是在逞什么能,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背上都成什么样了!你是想拖成残废、留下病根是不是?有病就要治病,有伤就要养伤,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吗,金刚不坏?”
苏宸张了张口,仍是一股倔劲儿,道:“反正,本王不会回京。”
叶宋脚尖勾过一张椅子,缓缓坐下,反正在英姑娘他们赶到之前她还有时间跟这位思想跟驴一样倔的王爷慢慢磨,是以道:“那你说个有力的理由,为什么不回去,你想客死他乡啊?”
苏宸义正言辞道:“本王说了,本王乃这一方主将,岂可轻易退缩!”
叶宋勾唇笑了笑,云淡风轻地捋了捋额间碎发,道:“可能你还不知道,在你昏睡的时候,我已接到圣旨,皇上封我为常胜将军,掌管这数万将士,现在我是主将,你不是主将。”
苏宸抿了抿唇,相当不理解,道:“皇上怎么会封你做常胜将军,他是鼓励你上战场去跟人拼命么?”
“既然在其位当然要谋其职了。”
“不行,我不放心。”
叶宋站起来,走到苏宸床边。淡淡的阴影从她头上笼罩下来,苏宸仰了仰头,看着叶宋明暗有致的那张脸。不知何时起,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也渐渐有了一种迫人的意味。带着点捉摸不透,又带着点冷戾。约莫是她身上曾沾染了无数敌人的鲜血。
叶宋声音压低了两分道:“我是你的谁啊你要这么不放心。且莫说眼下你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就算我在前方战死了,也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苏宸,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我还需要你来担心我吗?”
要是放以前,苏宸被她这样数落,铁定第一时间就发火了。苏宸失落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