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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屋里冷么,被褥够不够厚?”
包子心中感到一暖,经过英姑娘对他说的那番话以及见识了叶宋处理这次变故以后,觉得先前对叶宋心生畏惧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连忙道:“叶姐姐放心,屋子里很暖和,而且我又不怕冷的。”
叶宋点点头,道:“那就好,那你好好睡一觉,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以后让你做的事、帮的忙还有很多。”
包子信誓旦旦道:“叶姐姐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叶宋再看了一眼白玉,半勾着嘴角道:“还不快滚回屋睡觉去。”
白玉这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无比地感慨:“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呐……”
叶宋将将转身往前走了两步,闻言又停了下来,回转身过去,负着双手平静地看着白玉,忽然道:“你知道为什么英子要对你发那么大火吗?”
白玉愣了愣,摸摸鼻子上的灰,问:“为什么?”
叶宋脸上没有一丝的玩笑之色,十分沉寂,道:“因为她最喜欢的那个人死了,你别妄想着去和一个死人争。”
倘若白玉先前还觉得英姑娘有很重的孩子气,翻脸比翻书还快,在叶宋的话一说出以后心就跟着沉了沉,摒弃了对英姑娘的成见,低了低嗓音,问:“怎么死的?”
叶宋凉凉道:“她最深爱的男人和亲人,都是被一个她以为最不可能的人杀死的,就眼睁睁死在她面前。她经历过什么样的痛苦你可想而知。所以,能迁就的就尽量迁就吧。”
叶宋说完以后就走了,白玉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转角处。
英姑娘被往事所困扰,几乎一宿未眠。第二天早上出房间时,精神有些萎靡,起床气非常的大。所有人见了她都避而远之,要是一个不小心惹得她生气了,自己被毒死了怎么办?
刘刖先前还有献殷勤的趋势,可见识到了白玉的下场之后他及时地收住了脚,很明智地认为这样的姑娘还是少惹为妙。英姑娘洗漱完以后过来吃饭,大家都吃饱了赶紧散,刘刖临走前拍了拍白玉的肩,道:“你继续加油。”
白玉白了他一眼,继续埋头吃粥,不加理会。
英姑娘进来,一屁股坐下,便开吃。可她一掀眼皮看见了白玉,好心情就蹭蹭蹭地往下掉,起床气则蹭蹭蹭地往上涨。她横竖看不惯白玉,白玉要吃什么的时候英姑娘就先一步伸出筷子去抢过来,白玉没有与她计较,则去吃另一样东西。
桌上有几个碟子都是没被人动过的,白玉率先拣出来不让吃食被那群男人们给糟蹋了,眼下英姑娘来了,白玉就把碟子纷纷送到她手边,道:“你吃这些吧,特意给你留的。”
英姑娘看了一眼,还是很看不惯白玉。
白玉没有如往常一样嘻哈,而是道:“昨晚的事情对不起,是我没拿捏好分寸,你不要往心里去。但是在军中,大家都是要相互照应的”,他抬眼看着英姑娘,问,“你能不计前嫌,以后咱们还愉快相处吗?”
英姑娘怔愣了一下,问:“你这又是使的什么计谋?”实际上白玉一道歉,她的怒气就开始消了。
白玉道:“这如果是什么计谋,英姑娘你火眼金睛一定能够一眼就瞧出来吧,我是认真的。”
英姑娘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按捺不住肚子里的馋虫,开始动筷吃了起来,还不忘放狠话道:“你要是再敢玩什么花样,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接下来的两天里,南瑱又在半夜发动过一次攻击,幸得北夏的将士们都十分警醒,奋勇抗敌,好不容易又把南瑱的大军给打退了回去。南瑱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但北夏也不是毫发无损。
南瑱发动攻击显得有些急躁。尽管北夏现在的军队分散两处,但北方战场有大将军和叶修联合抗敌,父子上阵创造过不少战争的传奇,狨狄败后,北方各国联军也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此一来被打退那是迟早的事情。而今叶宋率军支援苏静,相信不久以后大将军和叶修结束了北方战场再率军南下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到那时候,北夏集一国之兵力对抗南瑱,那南瑱的胜算就又小了两分。
可南习容一点也不着急,他着急的紧紧是大军停在柳州南迟迟不进。只要攻破了柳州城,接下来就会顺利得多了。不管怎样,南瑱休养生息了那么多年,所积累起来的实力,岂会是一朝一夕就能被打败的。
北夏聚集在柳州的军队不多,这样两三次尽全力虽然能打退南瑱的军队,可持续下去,不是万全之策,只会让北夏将士的损耗越来越大。
战火再次点燃。敌人的进攻有了些穷凶极恶的味道,势必要拿下柳州城。这样的情况下,若是有一支军队包抄敌人的后方,以减轻城门的压力,是最好不过的。以前苏静兵力薄弱,没有办法做到,现在却是可以做到的。
叶宋主动挑起这个任务。
但是苏静却不允许,他站出来道:“出城包抄后方的事情交给我,你负责镇守城门。”
叶宋看了看他,脸色较前两天好了些,精神也跟着好了起来。因为在军中不便,长长如墨的长发不再随便懒散地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而是用紫色的发箍束了起来,显得眉飞入鬓神采奕奕。那双眼里,满是认真之色,带着与世濯清之色。
她眼角不自禁地往下弯了弯,整个人便添了两分柔和之色,问道:“你的伤好都好了么?”
苏静被她问得心里忽的一软,大庭广众之下将满堂议事的将领当做了空气,仿佛眼里只能看见叶宋一个人,嗓音悦耳,如沐春风,道:“都好得差不多了。”
叶宋便道:“既然都好得差不多了,镇守城门才是主要的吧,重要而且艰巨得多,王爷理应留在城内做总指挥,而不是不分主次去侧后方,因小失大。我没有王爷的将帅之才,但是去扰乱敌人后方这点小事交给我还是不在话下。”
这时便有将领站出来道:“叶将军说得极是,还请王爷三思。”
刘刖亦道:“王爷放心,刘某紧跟叶将军,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刘刖也觉得让叶宋去办这件事是最合适不过的。刘刖一向点子多,遇事又十分冷静,而叶宋也不是初入战场时那般莽撞,已经积累了不少的经验,有刘刖和她在一起,的确是一组很合适的搭档。
☆、第183章:我相信,只是不放心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另苏静还把陈明光和叶宋安排在一起,陈明光武功高强,能够保护叶宋。
临行前,叶宋打开了叶青交给她的那口大箱子。里面全是清一色叶青做的武器,让叶宋眼前也为之一亮。
她拿了袖箭藏在袖口中防身用,再捡了一把机弩丢给刘刖,以备不时之需。至于陈明光,仅凭他手上那杆银冷的长枪就足以所向披靡了。叶宋在箱子底下找到了一把折叠剑,十分惊奇。
那把剑没有剑鞘,折叠起来不过手掌长,刀刃也可以折叠向内,以免伤了执剑人自己。叶宋把剑拿起来,观摩了一会儿,不由笑了起来,道:“这妮子心思细腻得很,做工也很精细,没想到还能做出这玩意儿来。”她看了看苏静,“你是用剑的吧,我想这把折叠剑,是阿青专门为你打造的。”说罢她就把剑扔了过去。
苏静手一握上剑,剑柄有一个细小的机括,以紫宝石镶嵌而成的按钮,苏静按了一下那按钮,整个剑身咻咻咻地几下,就完全地伸展开来,银光闪烁,看起来锋利无比。
叶宋随后又在箱子里翻到了一张信纸,是叶青亲手所书,上面记载着这把剑的详细用法,也就是一份说明书。叶宋打开刚看了两眼,抬头准备交给苏静学习时,苏静便三两下在院里比划,紫衣挥袖剑,纷飞了一树梨花,一根腕粗的梨花枝就这样被他毫不费吹灰之力地斩落在地。叶宋哑然了片刻,随后似笑非笑道:“看来阿青些说明书纯属多余,练武之人对武器都是无师自通的。这的确很适合你。”
苏静自己也非常满意这把剑,回眸一笑,雪白的梨花落在他的肩上、发间,款款似雪,道:“回头替我谢谢阿青。”
叶宋想了想,道:“听你这么说,我顺利来到了柳州,是应该写一封家书回去,好让阿青安安心。她一个人在家,不知道得有多寂寞。”
不多时,便有将士来报,道是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上路了。此时将将要入夜,待入夜以后悄悄行军吃能避人耳目,是最好的。刘刖很喜欢地把叶宋给他的那把机弩收下了,和陈明光先行出了院子。
苏静一手执剑,朝叶宋一步步缓缓走了过来。他的黑色长靴上绣着一只麒麟兽,是用比黑靴更亮一点的黑色冰丝所绣,看起来十分内敛。脚踏过雪白的梨花,那梨花也似变得落寞。
苏静站在叶宋面前,把自己的披风解下,亲手为她披在了肩上。面对叶宋怔然的眼神,笑得风骨清绝,说道:“夜里天凉,你应该多穿一点。此行前去,扰乱敌人后方就可以了,千万不要逞能,若是被发现了,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也千万不要硬碰硬,知道吗?”
叶宋侧头,眼眸落在肩上的紫色披风上,一缕发丝静静地蜷缩在上面。头顶一朵梨花亦是飘落下来,静静地停靠在她肩头。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堵有些涩,便挑唇无谓地笑了一声,道:“你说得这么多,好像不相信我似的。”
苏静低着头看她,道:“不,我相信你,只是不放心你。”
叶宋不再耽搁,转身而去,道:“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也相信这对于你来说,小菜一碟。”
当叶宋走到院子门口时,苏静的话从背后传来:“你一定不要有事。”
她脚下顿了顿,却没有回头,而是大步往前走,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反而安定了下来,就算前面有千军万马、又千难万阻,她都不再心急焦躁,相信只要一步步来,最终一定会成功的。
这就是有人在一起并肩作战的力量。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苏静陪着她一起经历风风雨雨、生生死死的时候。
夜幕降临,叶宋骑上马,带着一小部分队伍,悄无声息地离开柳州。英姑娘和包子都站在门口,一个劲儿地叮嘱她:“叶姐姐千万要小心吶!”
柳州离益州并不远,不过几十里的路程。队伍在山野中避人耳目地前行半夜,也就渐渐靠近了益州。此时回头望向柳州城的方向,火光冲天,还隐隐能够听到杀喊声,便是南瑱在再度猛攻城门了。
叶宋一声令下,队伍加紧了行程,越发靠近益州。
而南瑱的大军多驻扎在名撒,除去前往攻打柳州的南瑱军队,镇守在益州的应该没有多少兵力,但益州的城门却守卫严密。
叶宋和一干人等隐蔽在暗处,用机弩精准地射死了城楼上的哨兵,几乎没弄出什么动静。随后用带来的不少叶青特制的勾绳,用机弩的劲道射出去,深深地没入城墙内,一些会点功夫的士兵便打头阵,先行爬上城墙。
他们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控制了整个城楼。随后士兵下了城楼,从里面打开了城门。
这一切,出乎意料的顺利。城内,也未传出丝毫动静。
叶宋蹲在茂密的草丛中刚想站起来呼应兄弟们进城,刘刖便拉住她道:“二小姐等等,似乎不太对劲。太顺利了。”
叶宋回头看着刘刖,道:“是不太对劲,那你说怎么办,在这里静观其变吗?柳州那边等不了太长时间,就算觉得不对劲也要亲自进去看看究竟不对劲在什么地方。”她眼神略有些幽沉,让人捉摸不透,“再不济,那南瑱太子也应该亲自出来相迎吧。”
刘刖紧声道:“二小姐你这是在玩儿火!”
“管不了那么多了。”叶宋说着便看向白玉,“一会儿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刘刖的脑子好使,但是他太过于谨小慎微。但是这种时候若不孤注一掷,达不到想要的目的,叶宋心里清楚得很。
白玉点了头,叶宋便率领众人入城。
他们进城的时候闹出的动静十分小,纷纷把马匹留在了城外。益州城内的情况究竟如何叶宋不得而知,里面的布局她也不清楚,因而派了熟悉益州城中布局的将士们打头阵。
从城门外一眼望进去,里面一条长街直通,惨白的月色下却空无一人。裹着微微寒意的冷风将街面地上随意散落的白纸灯笼卷得七零八落,很是有两分悚然的味道。没人不知道,这益州城在南瑱攻破之前是一座宁静而祥和的小城。却因为南瑱把战火带来,南瑱太子更是下令屠城,使得益州城里的百姓死伤无数,眼下这益州城就像是被无数冤魂笼罩而散发出浓浓的死寂气息。
叶宋带来的将士在城外穿过了用以埋葬百姓的数个大土坑,他们训练有素,却也难以抑制由心而发的怒气。
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