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回叶修问了:“你要钱干什么?”
叶宋撒起慌来面不改色:“给阿青买礼物啊。”
结果叶宋站在一条繁华的街上,仰头看了看一家铺子的门匾,上面写着金灿灿的“富源赌场”四个大字。门边各自站了几个威武雄壮的汉子,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打手。
叶宋理了理衣服,气定神闲地走了进去。
妈的苏静什么时候混赌场了,真是个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
进去一瞧,里头乌烟瘴气,人声鼎沸。大堂里宽宽大大的赌桌四周,无不围满了人,每一次开局都呼喊连天,有兴奋激昂的也有垂头丧气的。大部分是身着粗布麻衣,嗜赌的平头老百姓。
有些桌,甚至还有女人。可见北夏的民风着实开放到一定程度了。
只不过这大堂,没有一个穿着富贵华丽的,一眼便看出来苏静不在这一楼。于是乎叶宋抬步便要往二楼去,不想被人拦了下来。
拦住叶宋的是大堂的管事,对叶宋道:“这位公子,二楼的底注是一百两起价。”
叶宋挑挑眉:“你觉得我拿不出百两底价?”
管事和和气气笑道:“怎会拿不起,只不过上楼要先交百两银子的服务费呢。”
靠,什么服务需要百两银子!叶宋不满地睨了他两眼,问:“你们二楼赌钱还可以招特殊服务吗?”
管事道:“没有我们做不到的,只有公子想不到的。”
可是,叶宋从叶修和刘刖那里借来的钱同工统共才不过五十两银子,压根连交基本的服务费都不够。遂直言道:“我是来找人的。”
管事笑得依旧和气,可说出的话却拒人千里:“公子且在大堂候着吧,二楼的客人是不允许被打扰的。”
叶宋刚想硬闯,便有两个楼梯间的硬汉堵了上来,一副要把她拆成几段的凶神恶煞的样子。她权衡了一下,只得转去大堂,想了想,也混入了一张赌桌玩了两把。心想等她赢了百两银子,总能上二楼去了吧。
想象都是美好的。叶宋以前又没赌过,是个实实在在的新手,往那赌桌上一扔钱,大部分都是有去无回。结果没要多久,五十两银子输了只剩下不到十两。
她很郁闷。
最后一把全赌上了,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庄家。庄家投的骰落定,大家纷纷买大买小,叶宋看见他数点的时候,做了点小动作,立刻激起了叶宋的怒火,一把冲了赌桌,银钱落了满地,暴怒:“你他妈敢使诈!出老千!难怪老子总是输!”
不光她一个,每张赌桌都有大部分的人是输钱,赢钱的只有那小部分。赌场若是不暗箱操作全凭运气,岂能有钱赚?
她这一闹,把赌场的秩序都闹乱了。几个打手上前来就捉住叶宋,却被叶宋打得满地找牙。叶宋仰着脖子就冲二楼吼道:“苏静!给我滚出来!”
二楼房间很隔音,没有任何反应。
再有一批打手把叶宋围了上来。叶宋啐了一口,理了理衣服,道:“不用你们轰,我自己走。”
叶宋被赶出赌场,赌场里又恢复了一派热闹的场景。然而叶宋灰头土脸地离开,很快又理直气壮地回来,身后带了一拨扫毒先锋队,严谨有序。
像这种扫黄禁赌的事情,叶修交给叶宋干再合适不过了。
士兵们里里外外把富源赌场围了个水泄不通。那管事见状,再也不敢怠慢,上前询问:“不知是官爷,方才小的有所礼亏,官爷不如二楼请?”
叶宋不吃他这套,甩着铁鞭套住一张赌桌扬臂扔在墙上顿时摔了个稀巴烂。赌客们都不敢造次,畏缩地站到一边去。叶宋义正言辞道:“身为北夏的百姓,一个个不居安思危踏实做人,还聚众赌博从中寻乐,输钱了就骗爹骗娘卖老婆卖孩子,赢钱了就吃喝嫖玩样样都来,无耻!有没有一点身为百姓的觉悟!来人,把这家赌场给我拆了!所有赌客,交出身上的全部赌资,滚回家面壁思过去!再有下次,见一个抓一个!”
兄弟们办事效率十分高,很快便肃清了大堂里的赌客,赌资零零碎碎地集了两大桌。叶宋抬头看了看二楼,管事就快哭了,告饶道:“官爷欸,二楼都是些大客,小的得罪不起呀!方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里给官爷赔罪了!官爷要找什么人,小的这就上去给您叫来!”
叶宋一脚把他踢开,又被季林逮住狠揍了一顿。她道:“我也想看看二楼都是些什么贵客。去楼上把那些赌钱的都给我轰出来!”
只见二楼房间一间间被冲开,里面的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只见是官兵有的心虚快吓出了尿来。叶宋也不为难他们,每人交五百两罚金就可以滚了。叶宋命管事去把赌场的账本拿来,她坐在赌桌上一边翻账本一边等着官兵肃清整个赌场。
这时,又一间房门大开,苏静一身绿袍,闲散慵懒地踱了出来。他面若桃花,长长的墨发在左边脑后挽了个发髻,一双眼睛像是不然凡间烟尘,清透如洗。他身体半扶在栏杆上往下一望,眼神顿了顿,随即笑得风骚入骨,道:“唷,叶副使,在例行公务?”
叶宋合上账本,丢给了刘刖,让他算算,抬眼撞上苏静的视线,皮笑肉不笑:“唷,贤王,真是扫哪里都能扫到你。今儿不凑巧,这家赌场要关门大吉了,贤王交上千两罚金滚蛋吧。”
苏静不急不忙地走下来,略略看了一下,便问:“为何他们交五百而我要交一千?”
叶宋道:“这个因人而异。”她随即招人把赌场里的一干人等都抓起来,再点了点罚金的数目,从中掏出五十两自己的本金,还了十两给刘刖,然后把数目添在了账簿上,混着那些从赌场里抬出来的两箱整整的白银一起充公了。“季林,把他们押去刑部候审。”
苏静是最后一个交罚金的,整整千两银票。这个没有记在账上,而是叶宋直接收了塞进自己兜里,转身便潇洒地走了出去,随口道:“不用谢我。”
管事见此,鼻青脸肿地就朝苏静跪了下去,乞道:“王爷啊,您快帮小的求求情吧,您也知道这是相爷的产业,就这样被没收了小的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苏静无奈地耸耸肩:“她这人油盐不吃,本王也没法。你没看见,本王也交了罚金?”
“王爷和那官爷的交情一定很好,说不定官爷会放小的一马的啊!”
☆、第144章:冰释前嫌
苏静有些黯然,唇边笑意却未收,道:“何以见得?”
“王爷有所不知,先前官爷便来过一次了,只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他想上楼找人,被小的拦在了下面。他要找的,应该就是王爷了。”
苏静愣了愣,问:“你怎知她要找的是本王?”
管事诚恳道:“小的听见她在大堂叫王爷的名讳啊!大堂太嘈杂,可能王爷没有听见……”
“哦?”苏静饶有兴味,“她都说了些什么?”
管事道:“他叫王爷滚出来……”
“是么,本王会尽量帮你说说情。”苏静听后不怒反笑,抬步跨出赌场大门,任由管事被捆绑了双手拉着出来。赌场的一众人都被绑在了一根绳子上,季林骑在马上雄赳赳气昂昂地牵着绳子准备穿街而过,引来不少百姓驻足围观,皆拍手叫好。
叶宋也骑着赫尘,阳光底下眯着眼睛,肤色也被照亮。轮廓明暗有致,那鼻尖和嘴唇十分饱满,看起来养目怡人,但就是眉间淡淡的英气为一股冷慑所替代。
苏静走过去便牵住了叶宋的马。叶宋低头冷冷地瞥他一眼,道:“现在我很忙。”
苏静不听,转头对刘刖和季家兄弟笑道:“你们忙你们的,她我先带走,有点儿正事要谈。”说着不等他们反对,直接就牵了叶宋的马走。
叶宋很快做出了反应,翻身跃下马,拎住了苏静的后领便怒气冲冲地往偏街拖,道:“你既然要谈,我们是该好好儿谈谈。”
叶宋转而就把苏静往一条深巷子里拖。京城的深街胡同很多,巷子里行人又很少,很适合两人单独说话。
苏静靠在墙面上,叶宋离他一尺不到。他肤色白皙,那一举一动的风流神态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画师也描绘不出他的神韵。这身绿袍又十分适合他,衣襟上绣着精美华贵的图案,几缕松散的发在耳间萦绕,流淌在衣襟上,自然而慵懒。
好似他惯来喜爱穿花哨的衣服,却没有哪一样是不适合他的。
苏静捋了捋衣襟,道:“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粗鲁?别穿习惯了男人的衣服就真觉得自己不是女人了。”
叶宋不屑地嗤笑:“你这一身绿也新鲜,再在头上戴一顶绿帽子就齐全了。”
苏静桃花眼笑绽开来,流光溢彩,道:“好啊,你给我我就戴。”他又逼近了叶宋一步,“听说你去赌场找我,找不到我才恼羞成怒拆了那赌场,是这样吗?”
“我干什么关你屁事”,叶宋眯着眼睛盯着他,隐忍着火气,道,“你在故意躲着我?”
“是你昨天主动爽约”,苏静不在意地笑笑,“可能是你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了,我何必还巴巴儿地等你,不是自己犯贱么。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该围着你转?太天真了。”
叶宋凑上前去拽住苏静的衣领便把他的头拉低,亦是冷笑:“你等了多久?一个下午还是一天一夜?我是疯了傻了逗你玩儿呢爽你约?我去找你的时候晚了点,素香楼里的人说你走了,又追了你两大条街,还去贤王府问了一遭,你以为我是吃饱了撑的!我告诉你苏静,你别想一套是一套,前天晚上在树林问你的时候是你非要等第二天说,我他妈都不知道哪里惹你不痛快,是你把老子逗得团团转吧!”
苏静眨了眨眼,露出很无辜的表情。
叶宋忿忿地松了手,即刻又变回云淡风轻的样子,无谓道:“既然这样,你不用围着我转,我也离你远点儿,我看也没有多说的必要了。我朋友很少,但不代表缺你不可。”她还好心地帮苏静抚平衣上被她手劲儿拽出来的折皱。
苏静突然问:“我可以吻你吗?”
叶宋一听,炸毛了:“笑话,你把我当谁!你楼子里的那些相好儿吗……唔……”
接下来的或愤怒或生气的话,都被苏静俯头下来毫不客气地堵进了喉咙里。他手掌扣住叶宋的头,竟真的吻了下来,软舌长驱直入无法招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遍每一个角落。最后舌头倏地一麻,满口血腥。
苏静松开了她,彬彬有礼地撤退出来。彼此的呼吸都是凌乱不堪。苏静望着她被吻得亮泽水润的双唇,擦了擦自己唇角的口水,笑得很是欠揍。叶宋怒不可遏,当即动手打来,只不过苏静认真应付,她讨不了一星半点儿的便宜。
“混账!”
叶宋被苏静一下抵在了墙上,两人换了个位置。苏静舔舔嘴,说:“亲一下又不会怀孕。”他不得不承认,刚刚叶宋的那些话,真的取悦了他。不等叶宋反抗,他又及时调转了话题,“昨天下午为什么没在约定的时间来?临时另有约?”
“啊”,叶宋直言不讳道,“在来找你的街上碰见了我相好儿,和他处了一会儿,后来睡着了耽搁了。”
“相好儿”,苏静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倒直接。这相好儿,是我大哥?”
“你知道?”叶宋愣了一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苏静声音压低,听不出来是个什么情绪,似嘲讽,似恨铁不成钢,又似不甘心,道,“我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别有用心,先是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现在却又和一个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在一起,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叶宋似乎渐渐明白她欠苏静一个解释具体是指什么了。她看着苏静略有些愠怒的面庞,他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有韵味,不由宽了心,反问道:“那你是因为担心我再一次受伤还是因为戒备我在你们兄弟之间乱搞?”
苏静一顿,显然没有料到叶宋会这么问。
叶宋淡淡地笑了,负着手在背后,垂头闲适地抬脚踢墙边的小石头,又道:“如若是担心,大可不必,因为我从来没喜欢过苏宸,现在只喜欢苏若清。如若是戒备,就更用不着了,我和他不会有什么夫妻关系,就现在这样处处就好,他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一个和离过的女人,我更不会进宫从此一生都困在那金丝笼内,不然,我去考武招干什么?”
叶宋抬起眼帘看他时,眼里还流淌着柔和而不同于往时总有一股桀骜的笑意,道:“这个解释,你还满意么?”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噢对了,我没有在你们兄弟之间乱搞,这点你弄明白,我跟三王一向清清楚楚,他爱的是南枢,而我爱的是苏若清,苏若清才是我第一个男人。”
一席话,让苏静哑然无语。她脸上的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