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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丁楚早些时候给他的药,迟疑了一下,丁文长把它们全部倒入了酒壶中,在柳依依之前饮过的杯子内倒了满满一杯,又满上了自己的。
“丁公子,您这是?”
“难道你不想更刺激一些吗?”他轻浮地笑着,使劲告诉自己,无论是家里的姨娘、通房,还是ji院的花魁,都是为了满足男人的需求而存在的。即便宋舞霞依然是他的正妻,他仍旧可以纳姨娘,睡通房,他做的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他根本不必因为自己曾伤害她而心怀愧疚,更不需要为了她而忽略男人的需求。他是一个正常男人,有需求是很应该的。
这般想着,把酒杯凑到了嘴边。却被柳依依拦下了。
“丁公子,您觉得和奴家在一起需要这东西吗?”
“你可以不喝的。”丁文长推开他,“咕咚”一声饮下了杯子中的酒,他刚要倒第二杯,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以及小厮的声音。
“大少爷,夫人请你回去,家里来了客人。”
丁文长看了一眼时间,都快四更天,怎么会有客人?
“大少,我们是奉了夫人之命请你回家的。”话音未落,丁楚带人推门而入。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纸包上,嘴角微微上翘。
丁文长恼怒地把包药的纸揪入掌心,沉着脸说:“这个时辰,哪会有什么客人。”
丁楚是来看热闹的,还真不知道是什么客人。报信的小厮急忙凑到丁文长耳边说了几句,他越听脸色越难看,起身往门外走去。
丁楚没有跟着众人离开,拿起桌上的酒壶闻了闻,笑眯眯地问:“姑娘可曾喝了里面的酒?”见柳依依摇头,继续问:“我家夫人托小的来问问姑娘,可否愿意去丁家伺候我家大少?”
柳依依疑惑地看着他,丁楚也不解地耸耸肩。别说丁家这样的皇商,就算普通的富贵人家也极少把ji女抬回家做妾的,顶多租个房子当外室。前几年,丁家三少爷看上个女伶,人家只是个唱戏的,还不是ji女,结果丁夫人就把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什么欢场无真爱,不能被女人掏空了身体,若喜欢那个模样的,可以找清白人家的姑娘,没必要穿人家的旧鞋云云。
这回,轮到丁大少了,丁夫人居然主动同意了纳花魁。对丁文长日日留恋花街柳巷的反常行径不闻不问不说,甚至还十分乐见,难道她想要个ji女生的孙子?
对丁楚来说,最奇怪的不是丁文长他娘,而是丁大少本身。哪有人自己给自己下*药的?壮阳药还勉强说得过去。他暗自感叹着,拿起丁文长喝过的杯子闻了闻,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丁大夫,大少说……说让你……回去。”一个小厮折回了房间,吞吞吐吐地对丁楚说。
“大少的原话是让我滚回去吧!”丁楚一边说,一边笑,把酒壶揣进了怀里,看了一眼柳依依,客气地说:“姑娘好好考虑。如果你愿意。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什么身价,夫人都能助你离开添香楼。”说完便跟着小厮走了,嘴里嘟囔着:丁大少的脾气越来越像爆竹,脸越老越像黑炭,看来得好好治治,说不定还能一箭双雕。
丁家大门口,丁文长匆匆下马,把缰绳一丢,急急往内宅而去,刚跑到二门口,被母亲的丫鬟拦下了。
屋子内,丁夫人早已备好了解酒茶,未等丁文长站稳,已有人把杯子递到了他手上。他胡乱喝了两口,忍不住埋怨:“娘,都这个时辰了,您怎么能让人去我的住处呢!”
“文长,你媳妇都过世六年了,既然你不想让辉儿他娘当正室,也是时候再娶一房媳妇了……”
“娘,这些事我自有主张……”
“我知道,你嫌我烦,可我也是为了你好!”丁夫人擦了擦眼角。
丁文长见一屋子的奴才,急忙让人都退下了,这才走到母亲身边,低声说:“娘,不是我不愿娶,但现在不是时候。再说,就算要娶也要娶个名当户对的,不然……”
“我知道,你还在埋怨我和你爹,当年没和你商量一下就让你娶了轩儿他娘。但是你也不想想,我们哪敢得罪宋家啊!再说,若不是你娶了宋家大小姐,生下了轩儿,如今孝和郡主哪会对我们家这么好,时不时就送东西给我们……”
“她又送东西过来了?”丁夫人说了一大推,丁文长只听到了这句。
(丁大少正挣扎呢,请容许他NC几天。)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170章 绝情
第170章 绝情
丁夫人瞧儿子说话的神情。重重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文长,你可不能犯糊涂啊!轩儿她娘只是宋家的庶女,可孝和郡主是皇上亲封的,还是陆家未过门的媳妇。她虽然和你媳妇一个模样,可……”
“娘,你说到哪里去了!”丁文长不悦地打断了母亲的话。如果不是他们要举家离开大楚,他有办法迫她嫁他,可现在,也许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可能要和别的男人过一世,再也记不得他们父子,他就怄得要命,语气不善地冲外面喊:“丁楚呢?把他找来见我!”他并没忘记自己把*药伴着美酒喝了下去。
“爷!”一声怯懦的呼喊在门外响起,隔了几秒,柔弱的声音才继续说:“夫人,奴婢拿了大少爷的衣裳过来。”
“进来吧。”丁夫人不耐烦地应了一声,续而又对儿子解释:“是我让她过来的。好歹人家也是郡主,你不能满身酒气去见人家。”看到黄姨娘捧着衣服,低着头小步走了进来,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丁夫人不悦地说:“怎么那么久?还不去端一盆洗脸水过来!”
黄姨娘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丁文长。眼中满是泪水,似乎在问他是不是需要洗脸水,又似在控诉自己的委屈。
当初丁文长纳她当姨娘,就是觉得她强忍泪水的模样很像宋舞霞,今日却觉得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他拿过自己的衣裳,说了句他去自己书房洗漱,径自走了。
书房内,丁文长换了干净的衣裳,又饮了一杯解酒茶,丁楚这才姗姗来迟,笑着问:“大少,您找我?”
“解药呢?”
“什么解药?”他装傻。
“*药的解药!”丁文长低吼。他觉得自己真是背到了极点,怎么早不喝,晚不喝,偏偏在他们叫他回家的前一刻把酒喝了下去。这一路的蒸腾,他发现药性已经在他体内发作了,他只能用意志力勉强压抑着。
丁楚仔细看了看他的样子,点头“哦”了一声,笑着问:“大少,你想让小的去叫哪个姨娘?或者,你有看中的丫头?”
“我再说一遍,解药!”
“没有解药,上次郡主中毒的时候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你!”丁文长气得直想掐死他,最终只是转身而去,他要趁着自己还能控制药性的时候把吉亚郡主打发走。
丁楚看着他负气而去,笑得更高兴了。如果丁文长娶了宋舞霞,那么翠羽肯定是陪嫁丫鬟。师傅教过他。当大夫要有医德,而做人要懂得变通。既然丁大少当了一回解药之后对人家念念不忘,作为丁家高薪聘请的大夫,他就应该帮他一把,让他知道,不是他的身体有病,而是他的心病了。至于他,好人当然会有好报,到时他就能见到那位针灸很厉害的女大夫了。
他越想越得意,喃喃自语:“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成就丁大少的美满姻缘呢?”他乐呵呵地追着丁文长的脚步而去。
偏厅内,吉亚如坐针毡。她扮作丫鬟,好不容易才躲开了苏娜和其他人偷偷来了丁府,眼见天快亮了,丁文长却姗姗来迟。等了快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了由远及近的熟悉身影,她急忙迎了上去,焦急地叫了一声“丁大哥。”
丁文长看她一身丫鬟打扮,微微摇头,客气地说:“郡主这么晚找我,可是有什么急事?”
“丁大哥……”
眼见他欲靠近自己。丁文长急忙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喝退了守在廊下的人,关上门后才笑着说:“在下本该去馆驿探望郡主才是,实在是俗务缠身。待到郡主与皇上大婚之日,在下一定送上厚礼……”
“丁大哥!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
“在下不明白郡主……”
“不要在下,在下的,丁大哥以前不是都叫我吉亚的吗?”吉亚郡主又急又恼。
“吉亚郡主,现在天色已晚,不如我派人送你回馆驿。”
“丁大哥!”吉亚一个箭步跑上,抓住丁文长的手腕,急切地说:“我随苏娜公主来大楚就是为了见你,和你成婚的。你看,我连皇上的赐婚诏书……”
“郡主,您真爱开玩笑。”丁文长笑着回应,心中暗暗叫苦。她身上的香味不断涌入他的鼻子,刺激着他的感官,她柔嫩的小手正紧紧抓着他,手掌的温度源源不断传入他的皮肤,他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心猿意马了。
吉亚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关切地问:“丁大哥,你不舒服吗?”她一边说,一边欲伸手抚上他的额头。
丁文长下意识推开她,连连摇头。“我没事,你还是快些回馆驿吧。”
“丁大哥,今日不和你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几年前皇上就赐婚……”
“郡主,此乃大楚的京城永平,在下是大楚的子民,所以……”
“你不愿娶我是不是因为孝和郡主?”吉亚愤愤地问。
丁文长立马沉下了脸。除了皇上与皇后,他觉得应该没人知道当日是他把宋舞霞带出了皇宫。之后的几次见面他都十分小心。他没料到一个刚到永平没多久的人居然能说出这话,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
“丁大哥,他是有未婚夫的……”
“你为何提起孝和郡主?”
丁文长脸上一闪而过的厉色让吉亚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一刹那,她觉得自己根本不认识他。
“郡主,你是吴国的贵女,在下只是大楚的一介商贾……”
“她不止勾引了你,还勾引皇上,所以今天才会被太后……”
“她被太后怎么了?”丁文长急切地问。他知道宋舞霞今日会入宫,他也知道陆博涛的心腹进宫见了皇后,所以他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他不能在插手任何有关她的事。
丁文长的急切深深伤到了吉亚。有什么能比当事人的焦急更有说服力?她愤怒地说:“丁大哥,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可是她,她不过是长得像而已……”
“郡主,你并不喜欢我,你喜欢的只是丁家在吴国的银号,你只是想要一个可以依仗的人,帮你为吴家平反……,不,不是平反,是报仇。我说的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吉亚诧异,她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丁文长没有马上回答,他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温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燥热感,这才说道:“你觉得你们吴氏一族很冤枉,你想血债血偿,所以不顾一切地来了大楚,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找谁报仇?下令诛杀你们全族的是先皇,先皇早已过世了……”
“但太后还没死!”
“即便太后与此事有关。我帮你杀了太后,难道你要让丁家几百口人为此陪葬?”
“不!”吉亚摇头,“我只是要皇上认清楚太后的真面目?”
“什么真面目?”丁文长笑着问。
“皇上身上流的是吴家的血脉……”
“在皇家宗碟上,皇上是太后的儿子,他是太后抚养长大的,娶的是太后的内侄女,皇上与吴家哪里有半点关系?”丁文长这几句话只是说给吉亚听的,事实上,郑晟睿对太后是什么想法没人知道。当年他被送去给太后抚养时已经会记事了,他心中是否还记得自己的亲生母亲无人知道。
见吉亚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丁文长继续说:“退一步,即便皇上觉得是太后害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他不会,也不能对陆家动手……”
“为什么?他才是皇上!”
“对,他是皇上,可大楚建国不到百年,陆家却有几百年的历史。甘州附近的铁矿全部是陆家的,而后宫出了两位陆皇后,皇上的皇长子也是皇后所生,你觉得皇上会为了一堆白骨把陆家逼上绝路吗?”
“可是你有银子,皇上答应了……”
丁文长知道,此处的皇上指的是吴国国王,他阴沉着脸说:“我不管吴国国王答应了你什么,但是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即便我娶了你,也不会为了你去对付陆家,对付太后。我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让全家去冒险,即便以前我一直把你当妹妹。”
“妹妹?”
“对,妹妹。我怜你自幼失去父亲,又是父亲亲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