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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西山的别院风景优美,入秋之后更是漫山的枫叶。”
“皇上,您的心意清儿心领了,只是,就像我刚才说的,我在王府静养也是一样。”宋舞霞尽量用疏离的口吻回答,一径低着头。
大概是被她的抗拒态度弄得厌烦了,郑晟睿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直走向她,用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腕。
“皇上,请自重……这里是太后的……”宋舞霞连连后退,四周服侍的人纷纷低头,假装没看到。“皇上”她提高了声音,可周围的人都似聋了一般,没有丝毫反应。
眼看着这一切,宋舞霞终于明白,即便是太后宫内又如何,根本没人会劝阻皇帝,如果他想**她,根本不需要考虑地点。说不定这些人都认为,太后突然离开就是为了给皇帝一个机会。
郑晟睿发现宋舞霞停止了挣扎,以为她默许了,愈加靠近了她几分,附在她耳边说:“霞儿,既然你拒绝了陆家的婚事,何不随我去书房坐坐。”他的手紧紧捏着她的手背。越靠近她,越让他发现,什么刘才人,什么皇贵妃,假货永远变不了真的,只有她才是他真正的渴望。
宋舞霞讨厌他的目光,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苍蝇盯上的肥肉。强忍着作呕的感觉以及心底的那一分恐惧,她拉开了他的手,低声说:“皇上,我已经向太后提出了解除婚约。再怎么说我都是宋家的女儿,你不顾着我的面子,总要顾着爹爹的声誉。”
“这么说来,你提出退婚,果然是为了我?”
宋舞霞没回答他的问题,抬头望了望四周,默默后退了一步。
“霞儿……”
“皇上,我是您御封的孝和郡主宋清霜。”宋舞霞低声纠正,随着他向前的动作,她又后退了一步,用更低的声音说:“如今我身居京城,皇上又何必急在一时?再说我虽然不在乎地位,但太傅府嫡女总不能不明不白地跟了别人。”
郑晟睿没再上前,心中却似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因为只要女人有要求,就代表他差不多已经得到她了。看宋舞霞低眉顺目地立在自己面前,忍不住在心中感叹:她不过也是一个女人。
宋舞霞见他没再上前,轻轻舒了一口气。她讨厌这个时代的另一个原因,即便她出自名门,是尊贵的郡主,可在这宫廷之中,甚至在昌平王府,她也是没人权的附属品。
面对宋舞霞的沉默,郑晟睿同样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她柔软乌黑的发丝垂落胸前,脖子后的白皙在青丝的映衬下更显得光滑细腻。他的心又有些蠢蠢欲动,这么多年,他最想做的便是得到她,即便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
想着她之前在御花园毅然跳湖的绝然,郑晟睿忽然惊觉她的“屈服”有些蹊跷。难道她在演戏?为了脱身?他朝一旁的金公公使了一个眼色。金公公立马点头,带着服侍的人退了下去。
听着众人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宋舞霞又紧张了起来。如果我大叫,应该能惊动太后吧?她绝望地想着,续而又暗自摇头。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欢陆博涛,可他们的身份注定他们无缘。如果无法与爱人相守,与其他的任何人上床又有什么分别呢?不行即便只是为了雁儿,雀儿,还有轩儿,我也不能就这样放弃
想着三个孩子,她默默上前一步,抬头看着郑晟睿,一字一句说:“皇上,我与陆博涛成亲,我就是陆家的嫡长媳。”
“你想说什么?”郑晟睿一边说,一边肆无忌惮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宋舞霞默默告诉自己,不能怕,不能退缩,就当遇到办公室性骚扰了,只要拿出勇气面对,就不会成为受害者。
她强迫自己看着郑晟睿的眼睛,缓缓说:“我拒绝了这么好的婚事,而皇上不止有皇后,更有皇贵妃,过些日子苏娜公主也即将入宫。皇上是不是应该为此做出一些补偿?”
“好一个补偿”郑晟睿笑了起来,却难掩失落。在他心中,她说出这句话就表示她不再是十四岁的宋舞霞,不过她的容貌在他眼中依然有吸引力。苦苦筹划多年,无论她变成怎么样,他都要得到她,永远的
“皇上,如果你不答应,我宁愿永伴青灯古佛。”
她的威胁让郑晟睿有些不悦,加重了手上的力量,沉声说:“朕是一国之君,从没有朕得不到的东西。如果这里不是太后的寝宫……”他的言下之意不言自喻。
事情发展至此,宋舞霞反而不再害怕了。她轻轻一笑,轻描淡写地说:“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当然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只不过……”她脸上的笑意慢慢加深,声音却冰冷无比,“很多事我都没有选择的权利,但作为您御封的郡主,我至少能选择是生还是死。”
近在咫尺的距离,郑晟睿看得很清楚,她的笑意根本没有深达眼底,但她笑得那么美丽。那浅浅的酒窝,长长的睫毛,乌黑的眼睛……时过六年,她依然像十四岁的少女。
“你要朕答应什么?”他不自觉地问。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242章
第242章
莫订阅,此为第234章同。
误订阅了也没事,明天会补上。原因同昨日。明天之后应该能恢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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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公公当然不是因为好心才提醒宋舞霞的,事实上,这番话是太后授意他说的,而太后在这两天的所做、所言不过是试探宋舞霞,确切地说,从宋舞霞回京,她一直在研究她,考验她。
随着钱公公的指引,宋舞霞跨入了书房,悄悄抬眼望去,书桌后并没有人,四周也没有宫女。
“侍书有事回禀,太后娘娘随着她出去了。”丁文长的解释是对钱公公说的。
闻言,钱公公对宋舞霞比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公式化地说了句:“请两位稍等”,便退了出去。
宋舞霞被郑晟睿的言行吓得不轻,又得知双胞胎在皇后那里,正处惊魂未定之际,只是木然地走向最近的椅子,愣愣地坐下。
丁文长一早就奇怪为什么书房内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如今太后走了,却换来了宋舞霞,他不得不怀疑这是太后的某种试探,至于目的,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他清楚地知道,此刻最好不要与宋舞霞多说什么,因为保不定哪里正躲着什么人观察他们。可发现宋舞霞的眼睛始终没有落在他身上,想到她居然真的和他抢儿子,再加上又忧心皇帝是否对她做过什么,他还是开口了。
“你……”他本想说,“你没事吧?”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不太适合,只能轻咳一声,用更加低沉而压抑的声音说:“我不会把轩儿交给你的。”
虽然宋舞霞早就看到他了,但事实上,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注意到他。之前她摔在茶几上的那一下极重,她相信自己的手肘和腰部已经淤青了。
见她依然傻愣愣的,丁文长站起身,走近了几步,“你说话呀”他的语气显得十分不耐烦。
“说什么?”宋舞霞偏过头去,不愿让他看到自己想哭的表情。
看着低头不语的她,丁文长进退两难。此刻,在他面前的应该是孝和郡主宋清霜,他只是已经与她姐姐和离的姐夫。更何况,太后目的未明,他不能轻举妄动,可是眼前的人又让他担心。
无论别人怎么看待这位才女,无论她是怎么的高高在上,背景雄厚,在他眼中她不过是一个得理不饶人,想法奇怪又爱和他抬杠的女人。可如今,她居然对他视而不见。
“我再说一次,轩儿是我丁家的嫡长子,我绝不会把他交给你的。”
儿子的名字终于让宋舞霞唤回了些许理智,她喃喃地反驳:“你根本是一个失职的父亲,他为什么不能跟着我?”
“再怎么说我都是他的父亲,而你呢?你现在不过是他的姨母。”说完这句,他等着宋舞霞回嘴,却始终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回头见门外无人,窗户也关得好好的,丁文长再次上前几步,重申:“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把轩儿交给你抚养。”
宋舞霞依旧没有出声。看到他的长衫就在自己眼前,她的眼泪瞬间涌上了眼眶。
“喂,你——”丁文长再次回头,确认外面并无脚步声,他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她却固执地不愿抬头,只留一个发髻对着他。
她的反常让他不安。想到郑晟睿平素的作为,他顾不了其他,半蹲下,抬头看她,急切地催促:“你倒是说话啊”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她的眼泪滑下了脸颊。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问得又急又快,她却只是一味摇头,任由眼泪一滴滴落下。
他紧抿嘴唇,细细查看着她。她的衣裙还是原来那套,并未显得太过凌乱,她的发簪、耳坠也没有任何变化,脸上的胭脂虽有些化了,但显然是她的眼泪造成的。
应该没发生什么才是
他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可看到她脸上晶莹的泪花,就似滚烫的热水灌入心脏一般,他不自觉提高了音量:“不要哭……我是说,这里是太后的内书房,随时有人……”
“我偏要哭”宋舞霞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句孩子气的话让丁文长失语,而她匆匆瞥过的一眼又让他失笑。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儿子完全没辙,因为他们母子带泪的眼眸是如此相似,甚至连神情都一模一样。
虽然明知道门外随时会有人进来,虽然他们现在的距离已是他逾矩,虽然他们在外人面前只能是“仇人”,但她的眼泪让他难受。“是我欠你们的”他自叹一声,伸手扶住她的下巴,用拇指擦去她脸颊的泪痕。
谁知对方并不领情,一下子偏过头去,嘴里喃喃着:“不要你管,你走开”
丁文长见到过无数的女人,却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或者说,无论是欢场女子的刻意讨好,还是良家妇女的温柔贤淑,或者名门闺秀的高贵端庄,她们在男人面前总是顺从的,即便是长公主,在驸马面前也不会太过放肆,可是她在他面前却一直是理直气壮的,仿佛他就应该照顾她,怜惜她。
就像现在,她的言行明显在告诉他,他就应该承受她的迁怒。如果说这是因为她骄纵,她又从来不用郡主的身份压他。她对他的态度仿佛他们一直是平等的,但她耍小性子也是理所当然的。
丁文长不解,但面对她的眼泪,他也无暇细思,只能再次掰过她的脸,用她的泪水沾湿了自己的手指,摇头道:“你这脾气……”
“我什么脾气?”宋舞霞再次推开他,胡乱擦着眼泪,一副准备吵架的模样。这两天的事在她的心中囤积了无数的郁气,她觉得自己快爆炸了。理智告诉她,这些事都与眼前的男人无关,可她就是忍不住。
想着儿子独自在丁家,她心中愈加难受,脱口而出:“你在皇宫好吃好喝的,把轩儿一个人留在家里,你还说自己不是一个失职的父亲”
丁文长被太后软禁了十多天,祖父母,四弟等人又遍寻不着,再加上安排多年的出逃计划破产,他也是忍了多日,有脾气无处发。现在宋舞霞的一句话仿佛点着了火药桶,不由自主地回嘴:“我怎么就好吃好喝了?”
虽然两世为人,但宋舞霞也并没什么吵架的经验。当下又是她情绪激动的时刻,被丁文长反诘一句,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看她哭得更伤心了,丁文长顿觉自己失言,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他买过礼物给女人,年少时也曾甜言蜜语哄过花魁,可眼下,他觉得这两个方法都不适合,却又想不出其他的手段。
虽然屋外依然静悄悄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丁文长更担心了,只得低声说:“好了,别哭了,如果你是为了轩儿,我答应你,哪天你想见他了,我一定想尽办法让你们见面。”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宋舞霞立马想到皇帝要在七夕之后把她囚禁在西山的皇家别院。到时别说是丁立轩,说不定她连双胞胎都见不到。忆起皇帝的眼神,她不禁瑟缩了一下,眼泪掉得更凶了。
看她哭得快喘不过气,丁文长犹疑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倾身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奈地说:“你至少该告诉我,你在哭什么吧?”
宋舞霞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仿佛他的体温能给她面对皇帝的勇气,支撑下去的力量。
太后的态度让丁文长觉得,宋舞霞是铁了心与他争夺儿子。如今的形势,他自知一时是脱不了身了。身边的女人虽然总能轻易惹他生气,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放不下她,甚至他觉得自己有些喜欢被她激怒,也喜欢故意挑起她的脾气。
如果她不是郡主……
他被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