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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医馆,就由哀家出银子。至于以后的事,你既是温亲王府的嫡女,又是皇上封的郡主,那些地方上的人,多多少少一定会给你几分面子,想来让他们捐银子也不是什么难事。你看这样可行?”
宋舞霞不明白太后想干什么。在她看来,她与丁文长都觉得她不能出面,她相信太后定然也能想到,可偏偏,太后又摆明了让她一力承担这事。为免得罪太后,她不敢直言,只说自己年轻不懂事,身体也不好,更加没有号召力,担不起这样的重任。
太后听后有些不悦,只说自己要再想想,让宋舞霞先行告退。
回到怡景山庄,宋舞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急忙写了一封信,让人送给丁文长。可惜,送信的人与匆匆进宫的丁文长擦肩而过。原来,宋舞霞刚离开皇宫,太后立马让人把丁文长召进宫。丁文长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见太监催得急,也不敢怠慢,匆匆忙忙进了宫。
低头站在太后面前,丁文长屏息静气等待着。
“文长,知道哀家找你什么事吗?”
“在下愚钝。”
“其实哀家是找你要银子的。”
丁文长一愣,马上想到了是不是宋舞霞已经对太后提过了。可转念想想,他又觉得没这么快,毕竟他几个时辰前才见过她,遂笑着说:“娘娘莫不是与在下开玩笑?”
“谁和你开玩笑,哀家可是认真的。”太后上上下下打量着丁文长,用极慢的语速说:“孝和,也就是你的未婚妻,她想开几家专门救治穷人的医馆,难得她有这份心,依哀家想,你肯定是支持的吧?”
丁文长不知道宋舞霞对太后说了多少,他自知担不起欺瞒太后这个罪名,只能说:“不瞒娘娘,此事我听郡主说过,依郡主所想……”
“果然是你‘出卖’了哀家”太后笑着说。
相对的,丁文长一丝都笑不出来。虽然太后用的是陶侃语气,但“出卖”二字太严重了。他略带焦急地解释:“在下只是听郡主提起过此事。”
“如果只是提过,她能想到把哀家推出去,又把自己摘出来?”
没有与宋舞霞对过台词,丁文长更加不敢回答。太后挥挥手,笑道:“哀家今天找你来不是想兴师问罪的,哀家只是想提醒你,你不要忘了,哀家虽是太后,也是陆家的女儿。”
丁文长明白了,太后这是在告诉他,她怕皇帝因这事猜忌陆家。他连称是自己和宋舞霞考虑不周。
太后没再纠缠这个话题,也没有表态,只是笼统的暗示支持这件事。
丁文长一时摸不清太后的意图。出宫之后他直接折去了怡景山庄。事实上,丁文长这么急着去找宋舞霞,并不完全因为太后,主要还是由于在出宫途中遇到了宋墨黛。
因为前一天的大雪,整个京城银装素裹,宫中自然也不例外。远远的,丁文长看到一大群宫女簇拥着一个身着裘袍的女人站在亭子中。为免节外生枝,他让太监领着他绕道而行,却在转身之际听到对方说:“这不是丁大人,本宫未来的妹婿吗?”
丁文长听声音知道是宋墨黛,只得上前见礼。寒冷的北风中,他感知到了宋墨黛冷冽的目光,只能暗自揣测着原因。
“你们先退下”宋墨黛高傲地下令。
“娘娘,天气寒冷……”
“退下”
在宋墨黛的厉声命令下,宫女、太监们纷纷退至了十米远的地方。整个亭子只剩下她和丁文长两人,呼啸而过的北风更添了几分寒冷。
丁文长定了定神,恭敬地问:“不知娘娘叫住在下,有何吩咐。”
“吩咐说不上,本宫只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幸运,居然能活着走出大牢。”
丁文长马上明白,宋墨黛可能是想说宋舞霞在御书房“献身”的事。先不论她是不是想挑拨他和宋舞霞的关系,光是她居然知道这件事已经够奇怪了。他思量几秒,感恩地说:“此事多亏了皇上明察秋毫,当然,在下心中也知道,宋大人和娘娘也一定为在下说了不少好话。”
“哼”宋墨黛冷哼一声,冷冷地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以为凭你的身份,真的能高攀……算了,本宫今日只是好心地提醒你,你能活着走出大牢,可多亏了你的未婚妻。”
“是娘娘,郡主,宋大人的恩情,在下会牢记在心的。”丁文长装傻,笑着说:“天气寒冷,娘娘请回宫吧。您若是受了凉,在下可担待不起。”
“你还是不明白吗?那本宫就把话说明了你能安然无恙,与本宫,与叔父没有丝毫关系,一切都是我那妹妹向皇上求来的,在无人的御书房”
丁文长见她把话说得这么明显,只得假装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在下知道了,在下一定会铭记郡主的恩情。”
“知道就好”宋墨黛瞥了他一眼,扬长而去。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349章 拥吻
第349章 拥吻
丁文长来到怡景山庄时,宋舞霞正焦急地等着他。见到他不止披着貂皮的大衣,还穿着做工考究的裘袄,忍不住问:“你怎么穿成这样?”
“我刚从太后那边过来。”丁文长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饮尽了杯子内的茶水。
宋舞霞看他喝完了,才想起那杯子是自己喝过的。“那杯茶……算了”她看丁文长一副很渴的模样,示意绿桑再去倒一杯,对着丁文长问:“你不是收到我的信才过来的?”
“你给我写信了?”说着丁文长脱下了大衣,随手扔在椅子上,又解开了领口的扣子,嘟囔道:“你就这么怕冷?”
宋舞霞已经很久没看到丁文长穿“纨绔子弟”的衣服了。上次在丁家的布坊,他穿的也不过是很普通的棉布衫子。见他热得脸都红了,她拿起他的大衣挂在窗口的衣架上,顺手打开了窗户,掩饰般解释着:“我正想换换空气。”
看到宋舞霞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冻得打了一个冷颤,丁文长走到窗前,关上了窗户,岔开话题说道:“你给我写信,是说你见过太后了?”
“恩。”宋舞霞点点头,转念一想,讶然道:“太后找你,难道是为了……”
丁文长同样点头,拧眉说道:“太后的态度有些奇怪,你告诉我她是怎么对你说的。”
宋舞霞一五一十把太后与自己的对话陈述了一遍,最后问丁文长:“既然你觉得皇家不会想让我收揽民心,太后为什么提议让我出面?”
“太后给我的理由是,皇帝同样不放心陆家的人,而她姓陆。”
“虽然她这么说也没错,可是……”宋舞霞说到这,绿桑端着茶进来了,她转而吩咐道:“你把炭盆撤走两个吧”
“我马上就走了。”
听到丁文长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绿桑低下头,忍不住抿嘴一笑。宋舞霞见状,立马恼羞成怒,不悦地说:“这是书房,我马上要回房间去了”
丁文长见她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宋舞霞愈加生气了。绿桑吓得急忙端着火盆走了出去,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丁文长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喜欢看她笑,也喜欢看她生气。他一改之前的担忧,安抚道:“你不要太担心,虽然不知道太后的目的,但至少可以肯定,在这事上,她并没有恶意。”
宋舞霞没有回应他的话。她只觉得胸闷,因为她似乎越来越在意他的感受了。
“太后这边,既然她说要考虑一下,不如先缓一缓。反正武试的结果快出来了,恐怕事情渐渐会多起来。”
宋舞霞依然只是听着,并不接话。
“胡三那边,下午的时候我已经打听过了,他肯定是前三甲,至于到底是哪个,还要看殿试的结果,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最好教他一些进宫的礼节。”
一听事情有关胡三,宋舞霞终于开口了,问道:“你的消息确实吗?这未免也太容易了。”
见她看着自己,丁文长微微一笑。其实他早就让人去教胡三在大殿之上如何应对了。当下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引宋舞霞对自己说话。他知道,只要她开口说话了,她其实就不生气了。他点头对宋舞霞说,“消息肯定错不了,只是我担心,如果皇帝故意让胡三得了状元,恐怕就真的是对他有了某种安排。这样的话,事情可能会变得更复杂,因为听他的意思,似乎觉得皇帝还不错。”
“大哥是个直肠子,只要不是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他都认为是好人。”宋舞霞说着,果然已经忘了自己几分钟前还在生气。
丁文长点点头,揭过这个话题,对着她说:“其实我来找你,最重要的是想说,我在出宫的时候遇到你姐姐了。”
“她?”宋舞霞已经很少听到宋墨黛的消息了,只是隐隐约约听说,因为宫里多了一个苏娜公主,她吃过几次醋,和皇帝小闹了几场。“她和你说了什么?”她问。因为少了炭炉,她觉得有些凉,在一旁取了一件衣服披在肩上。
丁文长看在眼中,想起了自己屋子的青石砖,大理石座椅,暗暗有了决定。
宋舞霞见他不说话,又重复了一遍:“她找你为了什么事?”
“她知道了你去御书房找皇帝的事,想用这件事挑拨我们的关系。”丁文长回答,随后又补充:“我比较担心,她是怎么知道的。皇帝绝不会对她提这件事,剩下金公公和吉雅,有一点难说。”
“她只是想争宠,随她去吧。关于吉雅……”她抬头看了丁文长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过你上次的话,以后我会多一个心眼的,不过……算了……”她没往下继续,担心地说:“皇帝一直派人监视着我,你穿成这样来见我,恐怕他此刻已经知道你来找我,甚至已经暴跳如雷了。”
“暴跳如雷?”丁文长笑着走到宋舞霞面前,在离她很近的地方站定,低头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御花园的相见吗?”
“所以?”宋舞霞觉得他们靠得太近了。她想后退,又觉得自己不能示弱。
“那时候……”他笑得有些暧昧,低语着:“还记得一吻换一耳光吗?”
“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他低头轻吻了她的唇。错愕中,宋舞霞本能地想推拒他,却被他一把抱住了,披在肩膀的外套也滑落了。
事实上,丁文长本来只是想单纯地“碰触”一下她而已,可是他下意识抱住她之后才发现,她的身上带着温暖的香气,她微微的挣扎深深刺激着他的感官。抬起头,他看到她的眼睛,无辜而茫然,她的脸颊绯红,似乎在邀请他咬一口。
“不要动”他沉声命令,一只手从她的纤腰移至了她的脸颊。凝视着她,他缓缓低下头,吸吮着她的唇角,慢慢的,一点一滴,一次一寸,直至深深地吻住了她。
宋舞霞完全吓呆了。应该推开他吗?她一遍遍问着自己,得到的答案居然是:他果然很怕热。她放下了阻隔在两人间的双手,轻轻环住了他,任由他的体温温暖着自己。
丁文长没想到她会这么温顺,或者配合。直至感觉到她快喘不过气了,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看到她双唇微肿,两颊红得快滴得出血了,他用双手捧住她的两颊,手心传来的温度立马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我……”丁文长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低声说:“为了让皇帝相信你的话,待会得演给山庄的人演一场戏……”见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他放开了她,词穷地低语:“我的意思……像上次一样……只要你当众打我一下……”他越说越心虚,因为很早很早之前他就想吻她,因为即便是演戏,他也不用在四下无人的屋子忘情的拥吻她。“你说过,我是奸商……所以我不过亏本的买卖……所以……”
“这笔帐不是这么算的。”宋舞霞突然开口。
“什么?”看着她的笑,丁文长有些不解。
宋舞霞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的理智早已离她而去,她只觉得很安心,很温暖,而他心虚解释的样子很像做错事的孩子。“我说,谈生意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她笑得有些顽皮。
“所以?”丁文长强忍着再次吻她的冲动。
“所以——公平……”说着,她踮起了脚尖,闭上眼睛,贴住了他的唇。
丁文长呆愣了一秒,马上抱住了她。无暇细思她的举动,他反客为主,再一次品尝着她的甜蜜。突然间,微微的刺痛,淡淡的咸味让他幡然醒悟,急忙放开了她。
“开始了”宋舞霞笑得有些得意,不待他反应过来,她已走到了门边,伸手拉开了房门。
“等一下”丁文长刚想告诉她,外面很冷,北风已经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