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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了”宋舞霞笑得有些得意,不待他反应过来,她已走到了门边,伸手拉开了房门。
“等一下”丁文长刚想告诉她,外面很冷,北风已经夹杂着雪片涌入了房间。他走上前,想为她关上房门,随即才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你……”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被她咬伤的嘴角。微微的痛,却刻骨铭心。
“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感情激烈的台词,宋舞霞说得并没什么气势,眼睛偷瞄着他的嘴角。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咬了他。
看到她的心虚,丁文长低声说:“你真是……我回去怎么向轩儿解释?”如果不是回廊中有不少的太监、宫女正看着他们,他真想再次狠狠地吻她,哪怕再被她咬伤一次。
冷风中,宋舞霞慢慢清醒,她懊恼自己不止咬了他,还主动亲了他。按照他的预设,她挥手打了他一个耳光,回身跨入屋内,“嘭”一声关上了房门。
搬走炭炉的时候,绿桑看到宋舞霞生气,一直在担心。如今见两人争执,又看到主子居然动手打了丁文长,急忙上前。
丁文长为免别人看出破绽,急急往外走。
赵嬷嬷在屋里,看到廊下的宫女议论纷纷,急忙走了出来。眼见丁文长往外走,她上前引路,示意绿桑看看宋舞霞怎么样了。
绿桑生怕是自己情不自禁的一笑惹祸,急切地敲着门,嘴里问着:“郡主,奴婢可以进来吗?”
“我想一个人呆着。”宋舞霞气呼呼地说。她气得不是绿桑,而是自己。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意乱情迷了,她明明就不爱他的。
“郡主……”
“我都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了”她一边说,一边懊恼地按着心脏。她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恋爱中的女人。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350章 无独有偶
第350章 无独有偶
门外,绿桑心急如焚。她觉得是自己那一笑,惹得宋舞霞面子挂不住,然后与丁文长起了争执。“郡主,都是奴婢的错。”她跪在了门外。
宋舞霞正心慌意乱,根本没发现绿桑跪下了。她见外面没了声音,还以为她已经走了,径自回忆着事情的经过。
“我怎么会——我居然”她失神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懊恼地拿起帕子使劲擦着,紧接着又把手帕扔在了桌上。她骗得了所有人,但骗不了自己,那一刻她是真心想吻他的。虽然期间夹杂着恶作剧的成分,但她一丝都没有抗拒他的靠近。
“我一定是疯了”她下了最后的结论,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乱成了一团毛线球,大脑根本无法思考。
赵嬷嬷送走丁文长,折回书房门口,就看到绿桑在冷风中跪着。“这是怎么了?”她轻声问。
“嬷嬷,是我害得郡主和丁公子吵架的。”绿桑的眼中含着泪。
离开山庄的时候,丁文长已经大致向赵嬷嬷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问绿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绿桑一五一十把自己取炭炉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一声,惹恼了宋舞霞的经过说了。赵嬷嬷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让她起身,推门进了房间。
“我都说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姐”赵嬷嬷上前给宋舞霞行礼。
宋舞霞见是她,勉强笑了笑问:“嬷嬷有事吗?”
“小姐这是在想丁公子吗?”
“不是”宋舞霞断然否定。
“小姐,老奴知道你觉得丁公子既有妾室,又有儿女,心中一直梗着一根刺,但今日老奴不得不说,丁公子为了见小姐,家都没回,冒雪来了山庄。为免皇上起疑,他愿意当众被您打耳光。光这份情谊,难道您还放不下那些事吗?”
“嬷嬷,你不会明白的。”宋舞霞瞥过头去。原本她只是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丁文长,可赵嬷嬷这一番话,就像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她马上又想到了丁文长家中的那些女人,这是他们之间永远无法解决的问题。只要这个问题存在,她就不会容许自己爱上他。
想着这些,她忽然觉得爱不爱根本已经不重要。他们会是一对夫妻,而她必须守护着自己的心。在这个时代,她身不由自,但她的心必须是自由的,独立的。
“嬷嬷,你放心,我已经知道怎么做了。”她笑着说,暗暗告诫自己,无论是陆博涛还是丁文长,她都不能爱。
赵嬷嬷知宋舞霞依然没有完全听进去,但见她态度坚决,也只能退了出去。顺便带走了绿桑,告诉她宋舞霞根本没生气。
不消半个时辰,整个怡景山庄都在绘声绘色描述着宋舞霞当众掌掴丁文长的事,再加上绿桑在宋舞霞门外跪了好一会,故事的情节越来越精彩。
当天晚上,闵长观把自己听到的一五一十告诉了金公公。金公公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把经过告诉了郑晟睿。
郑晟睿一早就知道丁文长见了太后,也知道他去了怡景山庄。本来他正为这事生气,或者说怀疑宋舞霞的真心。但听了金公公的汇报,他笑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她找太后是为了什么,而太后又为什么马上把他叫了进去?”
郑晟睿一连用了两个“ta”,金公公自小跟着他,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头说:“皇上,郡主既然已经是您的人,您又何必念念不忘?再说郡主虽美,也不过是中上之姿……”
“你懂什么”郑晟睿不悦地打断了他,“其他女人对朕而言不过是解闷的玩具,但她不同……我与你一个太监说这些干嘛,你还是替朕去打听打听,他们与太后之间到底有什么事。”
“是”金公公退下了,临走前看了一眼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郑晟睿低下头,拿起稍早之前放下的武试试卷,试卷的落款是胡单,胡三应试时用的名字。“朕想用你到底是对是错?”他盯着胡三写得歪歪扭扭的字体,“也许朕也只能用你,至少你不是太后的人,也不会被冯家收买,只是——朕给你一个状元的头衔,朕给你立功的机会,你有能力死里逃生,脱颖而出吗?”
郑晟睿喃喃自语中,金公公已经退到了外间。闵长观正在门口候着。看到他出来,迎上前问:“公公,郡主那边……”
“你还是在怡景山庄留点心,特别是郡主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千万不能只看表面。”金公公沉声吩咐。打发走了闵长观,他吩咐小太监在外面等着皇帝的吩咐,自己去了余庆宫。
宋舞霞曾经去过御书房的事,是他透露给宋墨黛的,他希望借宋墨黛之手,或者说宋家人之手,逼迫宋舞霞。如今丁文长突然去了怡景山庄,还闹得不可开交,他隐隐觉得事情可能和宋墨黛有关。
果然,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了肆意的笑声。紧接着就听宋墨黛说:“真是精彩,本宫真想亲眼见一见”
“奴才给娘娘请安”金公公上前行礼。
“你来的正好,来,把这个赏你了”宋墨黛随手一指,一个宫女给金公公看了看手中的玉佩。
“多谢贵妃娘娘,只是老奴无功不受禄……”
“今儿个本宫很开心,你就不要扫了我的兴。这事确实多亏了你……本来嘛,有哪个男人受得了头上的绿帽。”
金公公马上明白了宋墨黛以为丁文长与宋舞霞吵架是由于她的挑拨。他皱了皱眉,小声说:“娘娘,恕老奴直言,娘娘如今的对手……”他朝苏娜公主所住方向指了指,“再怎么样,娘娘和郡主都是同胞姐妹……”
“同胞姐妹?”宋墨黛冷笑,沉下脸说:“一个番邦的公主而已,本宫自会收拾她,至于其他人——”她的笑容又深了几分。在她眼中,这一世的宋舞霞就是前世的情敌。虽然她并未与她争夺郑晟睿,但她不想看到她幸福,更不想看到丁文长、陆博涛对她死心塌地。
金公公知宋墨黛这样的态度根本帮不了自己,他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告退了。走到余庆宫门口,迎面走来一个宫女。他认得她,她是苏娜公主身边的。
“请问姑娘这是……”
“公公,我家娘娘请你过去叙话。”宫女对他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皇宫之中,金公公也算有头有脸,除了陆妙彤与宋墨黛,所有人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就算是陆妙彤,也不会随便给他脸色看。见一个宫女居然对自己语气强硬,他心中已然有些不悦。但想着皇帝既然想让吉雅怀龙胎,必然有特殊之处,遂笑着让对方引路。
来到苏娜的住处,并不见公主,只有吉雅一人在屋内坐着。
“公公请坐。”吉雅对金公公比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她的脸在笑,眼中却带着几分寒意。
自上次宋舞霞与赵嬷嬷指出哪些才是易于受孕的日子,她的心中就起了疑惑。辗转打听,她们知道了,原来皇帝临幸吉雅的那些日子,她根本不会怀孕。吉雅知道郑晟睿是真心想要孩子的,所以一路追查后得知,大多数时候,皇帝去哪里过夜都是金公公安排的。
本来吉雅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金公公为什么故意与皇帝唱反调。因他毕竟是宫内的老人,吉雅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暗中观察着。
连续几次,她得知金公公私下去余庆宫见了宋舞霞,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根源。
今日,看到金公公冒着寒冷又去了余庆宫,她再也按耐不住了,借着苏娜的名义把他叫了过来。
金公公在宫廷打滚几十年,一眼就知吉雅有事找自己。他谢了座,恭顺地问:“不知道郡主找老奴,有何吩咐?”
“吩咐称不上。”吉雅耐着性子笑道:“公公,平日里我和公主对您尊崇有加,只是——公公,皇上有好些日子没来这里了。”
“郡主,近日皇上国事繁重,哪位娘娘那里都没有去。”
“国事再多,皇上也总是要休息的,不如,就今日吧,今日我亲自下厨……”
“郡主”金公公一脸为难,“我只是皇上跟着的一个奴才……”
“谁不知道您是皇上最看重的人。”说着,吉雅朝一旁使了一个眼色,立马有宫女拿了一个大大的荷包塞给金公公。吉雅继续说道:“公公,今日不行就明日,明日不行就后日,皇上不会一连三天都没空吧?”这三天都是吉雅的危险期。
金公公哪里肯收吉雅的东西,推说郑晟睿早就吩咐这些日子都歇在御书房,哪里都不去。
一听这话,吉雅的脸马上沉了下来,厉声呵斥:“你这奴才——”
“吉雅”苏娜公主匆匆忙忙跨入屋子,按下了吉雅,笑着对金公公说吉雅是急性子,说话有口无心,让他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之后客客气气地把他送走了。
待苏娜公主折回屋子,吉雅没好气地说:“公主,您明明知道——”
“知道又如何?他日日陪着皇上,是你我能得罪的吗?”
“可是,他这根本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吉雅万般愤怒,想着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委屈求全都因一个太监付诸东流,气得脸色泛白。
苏娜摇头,轻声安抚了她几句,说道:“有些事情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努力。”
“自己努力?”吉雅若有所思,许久,突然间说道:“既然我们去不了怡景山庄,总可以差人给她送信吧?”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351章 心痒痒
第351章 心痒痒
宋舞霞收到吉雅的书信已是当天晚上。读着字里行间透出的愤怒,宋舞霞不知作何感想。不过从这封信她知道了,宋墨黛得知她去找过皇帝的御书房,应该是金公公透露的,至于目的,她明白金公公所想,却有些无法理解自己的姐姐。
信的末尾,吉雅婉转的暗示,她想要皇子,但不想明着得罪金公公,所以她与她可以各取所需。宋舞霞知道,所谓各取所需当然是她去向皇帝“献身”,而吉雅再一次李代桃僵。虽然很想安抚皇帝,但上次的事已经把宋舞霞吓得不轻,她没有勇气再试一次。回信敷衍了一番,只说有机会的话她会通知她。
当宋舞霞在桌前给吉雅回信的时候,丁文长也正在自己的书房内,不过他只是执笔坐在书桌前,纸上一个字都没有,因为他的眼前不断晃过宋舞霞笑靥如花的画面,挥之不去,让他无法专心。
他见过她笑,见过她哭,见过她生气,也见过她害怕,可稍早之前那种笑,羞涩中带着得意,得意中又带着狡黠。那时候,虽然她脸上的笑容不深,但眼中的笑意,那种温暖又柔情的眼神,是他从未捕捉到的。
说实话,宋舞霞咬得并不重,乍然之下感觉刺痛,但事过几个时辰,只有吃饭、喝茶时才会有隐隐的疼痛感。可即便如此,这一口就像咬在他心上一样,痒痒的,麻麻的,有种微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