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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芒。
丁文长不知道他们拥吻了多久。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吻根本无法缓解他的渴望,反而让他愈加地不满足。他恨不得她能成为他的一部分,让他无时无刻看到她,感受到她的存在。
他轻轻把她推向了她身后的大树。有了树木的支撑,他能更紧密地靠近她,他能用双手抚摸着她温热又略带凉意的肌肤。若不是天气太冷了,他真想解开她的领口,亲吻她细腻的脖子。
“噗”
树枝上掉下一团积雪,落在了两人肩上,弹起的雪花溅在了他们脸上。突来的冰冷唤回了他们的理智。
“我……”
两人的声音都带着喘息与激情后的沙哑。宋舞霞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恨死了自己的冲动,不敢抬头看他,只能使劲低着头。
丁文长顺势抱住了她,让她把头埋在自己的肩膀。他深吸两口气,平复情绪。想到如果让宋舞霞知道,有人把全过程都看了去,还不定怎么的恼羞成怒。他轻拍着她的背,闻着她的发香。凭良心说,某些时候,他真的很爱她的冲动。他伸手抚摸了一下早已不见伤口的嘴角。那种疼痛背后的甜蜜,是他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感觉。
“霞儿,天气太凉了,不如回去再说吧。”他嘴上哄着她,但心中清楚,他恐怕无法与她同处一室,至少眼下是的。
宋舞霞摇摇头。“我不想见到庄里的人。”她陈述,暗自埋怨刚才的自己一定是疯了。现在的她虽然依旧自责,但已经不似之前那么难过了。
丁文长以为她不想见到皇帝。想着皇帝可能要第二天一早才离开,他建议道:“我知道附近有一间木屋,不如去那里烤烤火,天亮之后我再送你回去?”他一边说,一边把身上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宋舞霞点头应了,任由他拉着,在雪地中慢慢前行。大约走了一盏茶时间,他们终于看到了丁文长所说的木屋。推开门,一阵霉味迎面扑来。宋舞霞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要不还是回去吧,我们从后门进去……”
“不用麻烦了,这里很好。”宋舞霞率先走了进去。屋子很简陋,只在地上铺了一层茅草,一旁推着一些木柴,空地上搁着一个水壶。
丁文长用火石点燃了木柴,屋子里一下子亮了起来。“这是给猎户门休息用的,所以什么都没有。”他解释着,解下宋舞霞肩上的大衣铺在地上,让她靠着火堆坐下,随后又拿了水壶,去外面装了一些干净的积雪,放在火上烧着。
宋舞霞是突然从松柏居跑出来的,当时她穿着内室的绣花鞋。此番在雪地里的一番折腾,不止是裙摆,她的鞋袜都已湿透。冷得难受,她索性脱下了鞋子和袜子,放在火上烤着。
丁文长愣愣地看着她的动作。大家闺秀是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双脚的他看着她白皙秀气的脚踝。它们是那么小巧,又是那么圆润。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火光下,她双颊绯红,发丝有些凌乱,但依然乌黑亮丽。若不是她正专心地烤着火,他一定会怀疑她在勾引他。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好像听到管家在找我。”
说完这句,丁文长逃难似地跑了出去,关上房门,试图用冷空气让自己恢复冷静。
在雪地里站了片刻,他环顾四周。生怕宋舞霞听到,他走远几步,对着空气说道:“我知道你们在,出来吧。”
话音刚落,两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走向了丁文长。丁文长虽知他们不会乱说话,但还是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吩咐道:“郡主想在这里休息一下,你们之一回松柏居说一声吧。”
待两个男人消失,丁文长依然没有回木屋的勇气,只能在门外守着。待宋舞霞烘干了鞋子,开门找他,他才进了屋。
松柏居内,长公主看到宋舞霞跑了出去,也知道丁文长追了上去,但夜深人静的夜,积雪又厚,她还是忍不住担忧,只能命手下出去找找。
按照计划,她必须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吉雅回宫,所以她只能在屋子坐着,等郑晟睿与吉雅“完工”。想着宋舞霞跨入书房那刻,一眼都没有看她,她的神色慢慢变得凝重。
“懿安?”驸马疼惜地唤了一声。只有他知道,她有多为难,她有多痛苦。
“没事。”长公主摇头,“我从不在乎任何人,又怎么会在意她的想法呢?所以你不必担心。”
驸马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不在意,就不会刻意让她听到那些话。”有时候,连他都觉得宋舞霞太笨了。
“我只是想让她看清事实而已。”长公主冷冷地陈述,“这只是一个开始,如果她还是浑浑噩噩的,恐怕最后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驸马没再言语,只能陪她等着。他与长公主走过这十几年,他清楚地知道,在她没爱上他之前,她唯一在意的就是自己,而现在,除了他,他知道她还在意宋舞霞这个朋友。只是她有太多不能言的苦衷,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无言地陪着她。
“啪”
灯芯炸开了,两人都吓了一跳。很快房间又恢复了宁静。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长公主的侍女在门外说:“回殿下,刚刚丁公子遣人来说,郡主会在外面休息一晚,今晚不回来了。丁公子说,此事还请殿下帮忙瞒着……”
“哗啦。”长公主拉开了大门,站在一脸错愕的丫鬟面前。“你说,她不想回来?”她的声音带着怒气与伤感。
侍女分不清“不想回来”与“想在外面休息一晚”的区别。她点点头,重复道:“丁公子遣回来的人就是这么说的。”
“啪”长公主用力关上了大门。“她果然是再也不想看到我了。”她笑着喃喃,失神地走回了原来的座位。
“懿安。”驸马试图安慰她。
长公主摇头。突然间,她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接着是茶壶,花瓶。满地的碎片并不能平复长公主的心情。她起身,看到什么就往地上摔,连桌子、椅子都不放过。
驸马怕她伤着自己,只能上前抱住她。
“你放开我”长公主大叫。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真正地释放情绪。
“懿安,孝和郡主迟早都会明白,你也是迫于无奈。”
长公主摇着头,继续挣扎着。发现驸马怎么都不放手,她握紧拳头敲打着他的肩膀,断断续续说:“你不会明白的,她已经不把我当朋友了,她是为了躲着我才不回来的,以后就算她嘴上称呼我一身‘懿安姐姐’,在她心里,我再也不是她的‘姐姐’了。因为她是一个简单的人,也是一个执着的人。”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381章 露馅
第381章 露馅
郑晟睿醒来时,房里只剩他一人。他以为是宋舞霞不好意思见他,遂出了房间。
事实上,吉雅郡主在他睡着之后便坐着长公主的马车回宫去了。
翠羽知宋舞霞没有回松柏居,正与丁文长在庄外。她怕皇帝有所怀疑,一直在书房外侯着。见皇帝开门,不待他询问便上前行礼,清脆而沉着地说:“启禀皇上,小姐让奴婢转告您,她回屋歇息了,就不出来送皇上回宫了。另外,她请皇上千万不要误了早朝。”
郑晟睿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点点头,想了想问:“长公主呢?让她随朕一起回宫吧”
“回皇上,长公主昨晚与您谈过之后,已经整理行装回宫了。”
“哦?”郑晟睿了然地笑笑,没再多言,由亲卫队护送着回宫。
因为赶着早朝,此时天还未大亮。卫队亲兵身着便服,把皇帝的马车团团围着,全神警戒。卫队统领却显得心不在焉。在马车快要接近南城门时,他最终还是忍不住了,靠近马车,在车外低声说:“皇上,昨夜的松柏居……有些奇怪。”
“奇怪?”郑晟睿半眯着眼睛。他对事情的进展很满意,嘴角挂着淡淡地笑。他相信,今日只要在冯家的人面前演完最后一出戏,他就能一箭三雕,完成多年的心愿。
统领拧眉思量着措词,小心翼翼地说:“皇上,昨夜,丁文长好似上了山,但他却一直未在山庄出现,而山庄内……微臣发觉,有不少高手,而孝和郡主……有人看到身着红衣的女子出了山庄……微臣记得,郡主在灯会上穿的就是……”
郑晟睿清楚地记得是宋舞霞扶着自己进了卧室的,他也知道翠羽是她最信任的贴身侍女。他打断了车外的人,眯着眼睛问:“依你所看,那些高手的武功如何?他们为何滞留松柏居?”
“微臣不敢妄加揣测,只是,松柏居毕竟是丁家的产业。”
侍卫统领所言,只是想劝诫郑晟睿,不要再冒险滞留松柏居,更不要脱离他们的保护。但郑晟睿一直认定丁文长手中有一支装备精良,武功极高,纪律严明的暗卫。每次想到丁文长,他就犹如芒刺在背。听了上面那段话,他眼中的戾气让车内的温度徒降了几度,阴森森地说:“朕明白你的意思,很快朕就能把他连根拔起。”
听到郑晟睿语气中无法掩饰的怒意,侍卫首领不敢多言,只能连声称是,退到了一旁。
车队按计划到达了城南的侧门。此时这道供商旅、小贩进出的小门已经开启。如果郑晟睿从此门进城,便能在早朝之前扶起在雪地跪了一夜的镇国大将军,声泪俱下地告诉他,他并不知道他来负荆请罪,他命人抓了他的孙子是迫于无奈,一切都是长公主和宋家的人逼他的。
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马车行至门口,突然发现侧门狭小,他的豪华马车根本无法通过。南城门离皇宫甚远,而此刻时间甚早,城内的车行肯定还未开门,郑晟睿也不可能下车步行。
当机立断,侍卫统领急忙命车队折回南城门。虽然郑晟睿不能亮出身份进城,但侍卫统领与守城的将领多多少少都有几分交情。只是,待他们唤醒士兵,再一层层往上汇报,耽搁了不少时间。最终,城门打开了,但当郑晟睿回到皇宫时,负荆请罪的镇国大将军已经被太后请入了皇宫。
郑晟睿一肚子火,可早朝的时辰已到。他不能让满朝文武知道他在外留宿,只能先赶回御书房换龙袍,却在门口遇上了金公公。
“你怎么在这?”郑晟睿沉着脸问。
金公公把手上的东西高举过头,“奴才在这里恭候皇上。”他手上拿的是龙袍,随即又避重就轻地解释:“冯妃娘娘从皇后娘娘处得知皇上留宿御书房,便一直在院子里跪着。”
郑晟睿的脸又阴沉了几分。他前往松柏居的事告之过皇后,理由是劝长公主回宫。之后他让金公公先行回宫,是为了制造他留宿御书房的假象。所以皇后告诉冯妃他在御书房,看着也是合情合理的。
“长公主呢?”郑晟睿问。他隐约觉得,自己入了太后的圈套。
“回皇上,长公主入宫后便去了太后那里,她和驸马向太后请了罪,在太后那里哭了一整夜。”
“那镇国将军是何时被请入皇宫的?”
“回皇上,镇国大将军年事已高。跪了不足一个时辰就晕倒在了雪地里。守门的怕有意外,便来请示。奴才不敢擅作主张,推说皇上已经睡下,不能打扰,让他们把大将军扶到屋里子歇着,再请太医瞧瞧。大将军连称自己有罪,不愿让太医诊脉。冯妃娘娘不知怎么得知了此事,便去求见皇后。”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用眼睛的余光瞧了一眼郑晟睿,继续说道:“皇后娘娘得知奴才已然回宫,便来求见皇上,奴才只能说皇上已经睡下,于是皇后去请示了太后娘娘。那时太后娘娘正与长公主说话,但还是见了大将军,安抚了他好一阵……”
“你这没用的奴才”郑晟睿一脚踢在金公公胸口。他心里知道,整件事错就错在他留宿松柏居,没能及时回宫。但他心中的郁气不能对着自己发作。
金公公也知皇帝这是迁怒于他,只能忍着痛说:“奴才该死,皇上请先上了早朝,再处罚奴才不迟。另外,长公主殿下刚刚命人传话,想在皇上有空的时候,觐见皇上。”
郑晟睿重重甩了甩衣袖,咬牙切齿地说:“命人把冯妃送回她自己宫中,告诉她,朕下了早朝就去见她。”
冯妃跪在御书房一来确实是为老父担心,也为侄儿不值,但最主要的,她隐约觉得,皇后的言下之意,皇帝根本不在宫中,她求她也没用。她知道郑晟睿微服去了松柏居。如果他在松柏居留宿,就很可能是联合宋家打压他们。
见自己最终都没见到郑晟睿从御书房走出,反而是金公公强硬地命人把她送回去,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望着朱红的大门,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