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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丁文长有些慌神,又有些无奈。“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爱哭。”他擦去了她眼角的泪花,不让眼泪滴下。
“丁文长,如果我们从未在碧琰山庄相遇……”
“那我们也会在其他地方相见。”他打断了她的如果,郑重地说:“不要觉得内疚,我做的一切不是因为你爱我,而是因为我爱你。即便你并不爱我,我也会一直爱你。事实上,我一直很高兴太后能把你赐婚给我……”
“可是,我是一个麻烦,皇帝……”说到这,宋舞霞终于想起了她受伤前发生的事。“皇帝呢?”她一下子跌回了现实。
“别紧张,他早就回宫去了。”丁文长说得轻松,心脏却不自觉地漏跳了半拍。他一直沉浸在她爱他的喜悦中,却忘了现实中的大难题。
宋舞霞挣扎着想坐起来。
“别动”丁文长按下她。
“怎么办?我一定会连累你们的我为什么这么冲动”她恨死了自己的愚蠢。“怎么办?”她无措地看着丁文长。
“没事的,待会我就进宫……”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丁文长断然拒绝。
“你一定觉得我很笨,很蠢。可是那一刻我真希望他是不存在的,甚至,我真的想杀了他……”
“是啊,你真的很笨,很蠢。皇帝对你如此执着,如果你想要,也许后位都是触手可及的,可是你却避他唯恐不及。”
“难道你希望……”
“我只希望你再说一次你爱我。”
宋舞霞看着他不语。丁文长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留恋不舍的,他又吻了一下她的唇,在她耳边低语:“放心,没事的,我有筹码。我们都会没事的。”既然她也爱他,那么他就更应该为他们的将来努力,甚至不惜一切。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386章 匆匆
第386章 匆匆
丁文长嘴上告诉宋舞霞,他有筹码,其实他什么都没有。他只知道,皇帝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松柏居,至今没有任何消息。他留在松柏居,除了担心宋舞霞,同时也在等消息。
再次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丁文长笑看着她。他们很可能被皇帝一道圣旨杀了,他实在不该笑的,但是亲耳听到她说她爱他,他有一种置身云端的感觉。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这一刻的幸福,不能让它在顷刻间变成过眼云烟。
“我进宫一趟,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丁文长……”
“你真的很爱连名带姓地叫我。”见玩笑的语气并不能扫去宋舞霞眼中的担忧,他复又坐在了床边。
“丁文长,我是认真的,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我们不能离开这里,那么只有皇帝消失,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
“你这话等于谋反。”想到她居然敢拿把剪刀就去行刺皇帝,丁文长明白她确实是认真的。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她同样反感太后,他或许会怀疑她是太后派来的……等等,太后丁文长怔了一下。“霞儿,你在公主府遇刺的事,有些奇怪……”他踌躇了一下,陈述着:“很早之前,陆公子就一直派人保护着你。我从他那边知道,虽然一直有人跟踪你,但那些刺客显然不是跟踪你的人,据说刺客来得很突然,非常训练有素,不像是会失手的人。”
“你见过他?”宋舞霞边问,边观察着丁文长的表情。她爱的是他,那么她对陆博涛又是什么?那么一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可偏偏,她在昏迷中却从未想起他。
丁文长也同样在看着宋舞霞。不管她与陆博涛之间是怎么回事,他相信现在的她爱的是自己。他压下刚刚萌生的些许酸味,点点头,解释道:“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刺客的情况。现在看来,可能……一切都在太后的计划中……”
“太后或许并不只是想让皇长子登上帝位。”
丁文长赞同地点点头,可是他又想不出,除此之外,太后还能有什么目的。
宋舞霞并没任何忠君爱国的思想,而且郑晟睿实在太过分了。“丁文长,我刚才的话都是认真的。他根本不配做一个统治者,更不是一个尽责的君王。”
话刚说到这,翠羽端着粥走了进来,丁文长只得依依不舍地退了出去。
其实,宋舞霞所言,早在太后暗示他的时候他就想过,只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已死,郑晟睿作为养在太后名下的皇子,登上帝位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人动摇得了他的皇位。如果是暗杀,那以后呢?当今的大皇子在皇后、太后面前虽乖巧孝顺,宅心仁厚,但私底下,这位皇子居然能因太监不小心洒了水,命人砍了他的手。至于其他皇子,都未到启蒙的年纪。到时,垂帘听政,顾命大臣闹成一团,百姓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丁文长思忖间,车子已经入了皇城。他从守门的侍卫口中得知,皇帝与往日一样正在上早朝,并没任何异常。
到了太后宫中,太后对他说了一声免礼,不待他站稳,就急切地问:“孝和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似乎她什么都不知道。
丁文长不信她不知道皇帝偷偷去了松柏居,更不信她不知道宋舞霞受伤。“娘娘,在下是特意来谢谢您的千年人参。在下一定会为您找一支更好的人参。”丁文长假意感激地道谢。之前丁楚无意中说起这支人参。慌乱中的他顾不得其他,找人向太后借人参。因为这支人参,他知道太后一定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因为这支人参,他有了借口。
太后打量着丁文长,笑着说:“不过是一支人参,无碍的,只是,孝和的情况如何了?怎么就突然受了伤?”
丁文长的思绪千回百转,突然间,他跪在了太后面前,恳切地说:“娘娘,在下虽然不才,但郡主怎么说都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娘娘,只要您吩咐的,在下愿意为您做任何事,只求您帮我们度过此关。”
“哀家不明白你的意思。”太后假意不解,思量着丁文长的行为。
丁文长把宋舞霞的受伤描述成她与皇帝不小心起了争执,后来意外受了伤。言毕,他义愤填膺地说:“娘娘,先不论皇上为何深夜微服至松柏居,还连夜会见了郡主,光就他让郡主命在旦夕的事,在下实难冷静。”
“是吗?”太后淡淡地笑着,不置可否。
“娘娘,不管皇上对郡主有多么地关切,您既然已经把郡主赐婚给在下,那么皇上是不是也该避嫌?”丁文长这么说,并不是想趁郑晟睿没有任何行动前先声夺人,解决宋舞霞谋刺皇帝的难题,他只是想试探太后的真正目的。
不过,如果这样就能被丁文长刺探出真心,太后就不是太后了。她居高临下看着丁文长,淡然地说:“哀家虽然关心孝和,但皇上才是哀家的儿子,更是天下的主宰。”
“娘娘,在下一向安分守己,从不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有非分之想,但是……”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事恰恰是因为你没有非分之想。”太后说得意味深长,随即却又突然揭过了这个话题,吩咐他带补品给宋舞霞,又问需不需要派御医去松柏居。
丁文长一一应对着,心中想着:既然太后是这样的态度,看来不得不放手一搏了。
郑晟睿下了早朝,第一件听说的事就是丁文长进宫见了太后。立马,他把手中的热茶狠狠摔在了地上。
七月初七那天,他听说过丁文长是如何不顾一切救起了落水的宋舞霞。当时他以为这不过是人前的一出戏。昨晚,他亲眼看到了他是如何不顾他的存在,心急如焚地注视着宋舞霞。
当年,若不是先皇拦着他,他绝不会让他和宋舞霞圆房。那时候,他们成婚三日,他就不得不远行,之后再也没有见面。他一直觉得他们应该等同于陌生人。
他不容许她的眼睛看到别的男人,也不允许别的男人与他争夺她,所以——
“丁文长,你越来越没有活着的理由了。”
郑晟睿一字一句默念着。金公公悄悄抬眼,朝郑晟睿的方向望了望,又马上低下了头。服侍皇帝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此时的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昨晚他没有跟着皇帝一起去松柏居,但已经从别人口中知道了发生的事。皇帝什么都没说,显然是想把事情压下去,只是在他看来,宋舞霞太大胆了,甚至是罪不可恕。
郑晟睿在龙案后踱着步。他不想承认自己匆忙回宫是受了丁文长的威胁,但是丁文长那句:“皇上,待会大夫就来了,你一定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深夜来此探望孝和郡主吧?”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朕是皇上,朕要把她接进宫”他不相信宋舞霞想谋害自己,他要她臣服与他。
虽然郑晟睿没有指名道姓,但金公公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恳求道:“皇上,太后娘娘已经把郡主赐婚丁文长……”
“万事孝为先是吗?”郑晟睿拿起桌上的镇纸,“嘭”一声打碎了砚台。
“皇上”金公公匍匐在地。
郑晟睿斜睨着地上的身影,思量着他是否知道宋舞霞李代桃僵的事。如果说松柏居是由于长公主的帮忙,宋舞霞才能成功,那么第一次呢?那时候把她带来的是眼前的奴才,守着房门的也是他。
难道朕的身边连一个可信的人都没有?郑晟睿问着自己,久久无语。
同一时刻,皇后的中宫,陆妙彤正听着心腹回禀昨晚至今发生的每一件事。听到皇帝灰溜溜地从松柏居回宫,独自歇在了御书房,她轻轻扯动嘴角,似笑非笑。又听到郑晟睿在房中对着金公公发火,她嘀咕了一句:“没用的男人”对着心腹吩咐道:“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不如索性再加一把柴,把火烧得旺些。”她如此这般吩咐着,神情中带着好戏正在开锣的兴奋。
丁文长从太后处出来的时候,遇上了前来向安的冯雨柔。平日里,两人并无多少往来。因为刚闹出了宋舞霞指认凶手,导致冯雨柔之父亲手杀孙的事,丁文长对着她行了礼,态度比往日恭敬了不少。
冯雨柔瞥了他一眼,点点头,随着宫女进了屋。她虽然愤怒,虽然不甘,虽然很想做些什么,但她的父亲再三叮咛她,切不可轻举妄动,因为近期必然有大事发生。想着父亲口中的大事,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丁文长。
此刻,丁文长正急匆匆地往外走。从太后这边打探不出什么,他还有很多的事要做。
几个时辰后,闵长观悄悄找上了金公公,在他耳边低语:“奴才刚刚听到了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在金公公的眼神示意下,他用更低的声音说:“听说,前几天,孝和郡主在怡景山庄得了一只花瓶,那花瓶,原本是先皇赐给温亲王的……”
“难道是那只花瓶?”金公公的表情又惊又愕。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387章 火烧怡景山庄
第387章 火烧怡景山庄
郑晟睿居高临下俯视着金公公。他知道那只官窑烧制的景泰蓝。当年,宋维善指定把它作为宋舞霞的嫁妆。可令人费解的,花瓶没有随着宋舞霞的送嫁队伍入宫,却莫名其妙出现在了丁家,且成了婚房的摆设,时时有人看着。
郑晟睿得知此事,第一反应便是花瓶藏着秘密。自宋舞霞与宋清霜逃离丁家,他马上命宋修文去查看,并没探知什么。之后花瓶便一直在昌平王府的秋水阁内。他第一次去探望宋舞霞的时候,曾见过这只花瓶。如今,金公公又说花瓶是宋舞霞从怡景山庄带回昌平王府的,这更让他怀疑金公公已经被太后收买了。
关于怡景山庄,上次长公主与太后怄气,他趁机彻底搜查过山庄,什么都没有。他不明白何以突然提起花瓶。想着太后与丁文长“交往甚密”,想着太后把怡景山庄当成亲生儿子般保护,他突然很想恶心一下太后。
金公公向郑晟睿回禀此事,除了告诉他事情有些奇怪,更因为花瓶是先皇的,代表着先皇对宋家的恩威并施。他希望郑晟睿能像先皇一样,以国事为重。长时间得不到郑晟睿的回应,他莫名有些忐忑,小声说:“皇上,要不要奴才去打听一下,花瓶明明是先皇赐给温亲王的,为何出现在怡景山庄。”
“也好。”郑晟睿点点头,随即又说:“除了这事,朕还有一事吩咐你去做。”
……
松柏居内,宋舞霞因药力作用,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待她彻底清醒,屋里已经掌了灯。“翠羽,什么时辰了?”
“小姐,已经酉时两刻了。”
“哦”她点点头,看着翠羽揭开幔帐。感觉伤口很痛,又见屋内没有其他人,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