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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妙彤见宋舞霞瘦了不少,担心地说:“怎么了,这才几日,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宋舞霞恭敬地答:“谢娘娘关心,这些日子只是睡得少了,休息几日便没事了。”
“听说是你的婆母病了?”
“是。不过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陆妙彤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似乎在创揣摩宋舞霞入宫的目的。
宋舞霞小心翼翼地坐着皇后命人搬来的小杌子。虽然丁文长并没争位之心,但一旦皇后知道他的身份,一定第一个站出来对付他。
皇后放下杯子,叹了一口气说:“懿安的丧事刚过,我现在说这事好像不适合,但作为母亲,我想找些把事情定下来。”
宋舞霞心中一惊。丁文长曾与她说起过,皇后很可能想让大皇子娶雁翎。不过雁翎如今才五岁,大皇子也没到议亲的年纪。再说太皇子虽尚未被封为太子,但好歹是皇帝的嫡长子,婚事不可能由皇后一个人说了算。可如今,陆妙彤如此明确的暗示,宋舞霞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只知道一旦这个名分定下来,她和丁文长又会多一层顾忌。
皇后见宋舞霞不语,接着说道:“本宫本想召胡郡马的如夫人入宫。今**正好入宫,就想先问问你的意思。”
“娘娘想说的是?”宋舞霞假装不懂。
“你也不是外人,我就与你直说了吧。去年七夕的时候,我见了令姐的一对女儿,甚是可爱。今日就想来问问,她们可曾与人有婚约?”
“这……”宋舞霞沉吟着,为难地说:“能得娘娘厚爱是她们的福气,不过,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只听姐夫说,对雁儿、雀儿的将来,大姐临终有所嘱托,但具体如何,得问大哥才知道。”
“是吗?”陆妙彤淡淡一笑,打量着宋舞霞,似在探究什么。
宋舞霞笑了笑,说道:“如若娘娘不弃,不如让我去问问姐夫。”她说这话只是客套。她以为陆妙彤一定会亲自找胡三核实她的话,却没料到皇后居然痛快地答应了,她祝福宋舞霞,一定要问仔细了。
宋舞霞不解,但也不好多问,只能怀着满腹的疑问,跟着皇后去了馨宁宫。
不同于往日的热闹,整个馨宁宫死气层层的。宫女们恭立四周,却连一丝呼吸声都听不到。
“母后又在念经?”皇后问一旁的太监,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领着宋舞霞往内走。宋舞霞看她连请示、通报都没有,不禁觉得奇怪。
进了佛堂,只见里面烟雾缭绕,隐隐约约中传来低低的诵经声。
“母后,孝和来探望你了。”皇后轻声回禀。
太后依旧跪在蒲团上,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压根就没听到皇后的话。宋舞霞朝皇后望去。皇后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对着太后重复了一次上面的话。太后依旧没有反应。皇后没再多言,只是立在太后身边,安安静静地等着。宋舞霞无奈,也只能垂首而立,不明白太后、皇后这是在干什么。
大约大半个时辰后,太后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佛珠。皇后急忙上前扶起她。
“孝和,你来了。”太后轻飘飘地打了一声招呼,仿佛真是此刻才知道宋舞霞来了。如果宋舞霞不是早就知道太后知晓懿安长公主好端端活着,她真的会以为以前的老人只是一个痛失爱女的母亲。既然她们都知道长公主没死,那么眼前的悲伤又是演给谁看的,皇后吗?
宋舞霞把目光投向陆妙彤,只见她庄重而仔细地扶着太后往外走,似一个孝顺的晚辈,看不出一丝额外的情绪。
三人走到外面的房间,皇后细心地服侍太后在软榻上坐下。太后朝她笑笑,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示意皇后也坐,随后又对宋舞霞说:“孝和,你也坐吧。难为你新婚燕尔,还想着我这个老太婆。”
“娘娘您这么年轻,哪里当得起一个‘老’字。”宋舞霞笑着回应,又解释道:“本来前几天就想进宫向娘娘谢恩的,不过因婆母病了,这才耽搁了些时日。”
太后眼中的精光一闪,随即马上恢复了虚弱的疲态,半睁着眼睛问:“她现在可好些了?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时不时这疼那疼的,有时候想想,还不如随着懿安去了……”
“母后,您怎么又说这话。”皇后拿起帕子替太后擦了擦眼泪,真挚地说:“您不是还有我和皇上,我们一定会连带着懿安那份,一起孝顺您的。”
太后接过皇后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泪,“哀家知道你们孝顺,可懿安……”她又擦了擦眼泪,对着宋舞霞说:“懿安是我害死的,若不是我让她去大同……”
“娘娘,大火是一场意外,谁也没想到的。”宋舞霞只能顺着她的话相劝。
皇后闻言,附和着说:“是啊,只是一场意外。孝和,你也帮着劝劝母后,我和皇上说了不知多少次,母后却总是自责……”
“不是我自责,懿安确实就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害死的。我不止害死了懿安,就连自己的——”她戛然而止,不停用手帕擦着眼泪,泣不成声。
宋舞霞因太后的话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可偏偏,太后又没了下文,而皇后只是劝着太后,并没特别的反应。见状,宋舞霞愈加糊涂,但面上也不敢有任何表露,只是附和着皇后劝慰太后。
三人哭哭、劝劝、谈谈,转眼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太后的脸上露出了疲态。宋舞霞满心以为太后会借此支走皇后,留下她说话,却没料到太后居然把两人都赶走了。
待皇后细心伺候太后歇下,宋舞霞与她一起走出了馨宁宫,担忧地问:“皇后娘娘,太后的身体……”
宋舞霞才开了一个头,陆妙彤便忧心忡忡地说:“自懿安的丧事过后,母后的身体不日不如一日了,太医们束手无策,皇上虽下了严令,可太后这是心病。”说着她又叹了一口气,“太后着情形,恐怕只有懿安活过来,才能完全好起来。”
这话让宋舞霞的心一紧。难道皇后发现了什么,想一不做二不休,借此除了太后?
她转头看着陆妙彤。从她的脸上她只是看到担心,忧虑,伤心。转念想想太后的手段,就算皇后有这样的念想,恐怕达成目的也不容易。想着自己找太后试探的目的未达成,她顺着皇后的话说:“娘娘莫要担心,长公主之死,太后娘娘伤心是固然的,但时间会冲淡这件事的。有了皇上与您的孝心,太后自然能好起来。懿安姐姐生前待我甚好,以后我也会多多进宫陪太后娘娘说说话。哪怕只是为娘娘念念佛经,也算是替懿安姐姐向太后娘娘尽孝。”
“如此甚好。”皇后笑着点点头,“皇上每日忙于政务,本宫也时不时有琐事处理。有你陪着母后,我们都放心。”
宋舞霞没想到皇后居然满口答应。她以为今日的皇后是在阻止她和太后私下说话。见陆妙彤正看着自己,她正想谢过皇后的成全,称这是她应该做的,就见宋墨黛向着她们走来。
“娘娘,臣妾与妹妹多日未见,如今时辰还早,臣妾想让妹妹与余庆宫稍坐。”宋墨黛对皇后行了礼,如是要求。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459章 发疯
第459章 发疯
宋舞霞不知道宋墨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皇后想也不想便同意了,她不能不跟着去。
余庆宫内,四周的陈设没有任何变化,但空气冷冷清清的,隐约中透着凄凉与落寞。
宋舞霞心中不安,小心翼翼地问:“姐姐特意找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宋墨黛不言,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宋舞霞。宋舞霞莫名,低头检视自己的穿着。她与丁文长刚成亲一个多月,穿红色并没有错。这一个月来,她一直在丁家,不可能惹到这位深居宫中的贵妃娘娘。
“娘娘,如果您有事吩咐……”
“你是谁?”宋墨黛沉声问。
宋舞霞不由地一愣。在她想来,如今再追究她是宋舞霞还是宋清霜已经没有意义了,宋墨黛不该这么看着她的。她压下疑惑,笑问:“娘娘,您何以这么问?”
“我再问一次,你到底是谁?”
宋舞霞抬头审视着宋墨黛。她所看到的只是一张含着浓浓恨意的脸。她莫名。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宫女、太监在一旁伺候着,显然宋墨黛早就支开了所有人。顿时,她心生警惕,恭敬地问:“娘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宋墨黛冷笑,“你装得倒是挺像,原来就是你一直在挡我的道。”
宋舞霞的危机感更甚,可她又不能夺门而出,只能小心翼翼地问:“娘娘何出此言?”她没再唤她“姐姐”,而宋墨黛也没像以前一样纠正她的称呼。
短暂地沉默中,宋墨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宋舞霞面前。突然间,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厉声呵斥:“你到底是哪里来的?”
院子立着不少伺候的人,宋舞霞不敢推开她,只能高声说:“娘娘,您是不是身体不适?”
“你不用费劲了,不会有人进来的。”宋墨黛一边说,一边更用力地掐着宋舞霞的下巴。
“娘娘”宋舞霞只能偏过头,“我不明白娘娘在说什么。”
“不明白?”宋墨黛再次冷笑,“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却知道如何造炸弹,下一步呢?下一步你是不是要造手枪?”
宋舞霞的瞳孔一下子放开了。她或许对胡三等等说过炸弹,但“手枪”这个词绝对只有穿越者才知道。难道她……她怔怔地看着宋墨黛,直直盯着。待她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不该如此反应时,宋墨黛已经确认了她同为穿越者。确切地说,但宋墨黛知道炸药与宋舞霞有关时就坚信她也是穿越者。
她把宋舞霞重重往地上一推,控诉道:“原来是你,是你一直在破坏我的一切,我怎么会没想到呢?”她的神情中带着疯狂,整个脸都扭曲了,仿佛宋舞霞是她的杀父仇人。
宋舞霞知道瞒不下去了,索性直言:“娘娘,我从未想过入宫,也从未想过与你争宠……”
“住嘴”宋墨黛尖叫,“你知道吗?一本小说只能有一个女主角,只有女主角才有主要光环,才能心想事成。我本来以为我才是主角,原来不是的,原来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不过现在还不迟,一点都不迟。”她狂乱地笑了起来,不知从哪里变成一把匕首。
“娘娘,你想干什么?”宋舞霞连连后退。
“我想干什么?”宋墨黛冷笑,一步步逼近,“告诉你也无妨,我要杀了,只要你死了,我就是唯一的主角。”
“娘娘,我从来没想争什么……”
“住嘴就是你这样,你嘴上说什么都不争,可实际上呢?实际上就是你这样的人夺走我的一切。”
宋舞霞觉得宋墨黛基本已经疯了,她放弃与她说理,转头欲向外求救,可转念想想,若宋墨黛捅出她们同是穿越者,不管有没有人相信,难免会让人心存怀疑。她站直身体,瞧瞧后退几步,用商量的口吻说:“娘娘,如今您已经是贵妃娘娘,而我是丁家的媳妇。您所说的一切应该是皇后之位,我这么可能挡了您的道……”
“闭嘴我不会被你蒙蔽的。”宋墨黛一脸毅然决然。
“娘娘,你要争的是皇上的心……”
“心……心……心……”宋墨黛哈哈大笑,续而又悲痛欲绝地说:“我把心都给了他,可是他呢?他居然说,他要回到他女朋友身边,他要和她结婚。凭什么?最爱他的是我,凭什么却是她嫁给他?”
宋舞霞马上发现宋墨黛说的并不是皇帝。现代的时候,她知道陈睿确实计划与她结婚。难道……她不敢往下想,她觉得自己早已抛弃了前世的一切。可鬼使神差的,她开口问:“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你很想知道吗?”宋墨黛用拇指摩挲着刀锋。宋舞霞清楚地看到刀锋割破了宋墨黛的手指,鲜血顺着刀锋滴下。可宋墨黛却似失去了痛觉神经一般,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得意地说:“告诉你也无妨,因为你的命运会和她一样,你们都会在我面前消失,我会把匕首插入你的心脏……”
宋舞霞不可思议地向后退去。她不相信世上有这样的巧合。
“其实你比她幸运,因为这里没有高楼。”宋墨黛狰狞地笑着,“你知道从三十六楼飞下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风在耳边吹过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宋舞霞质问。她一直想知道为什么。当然他们若对她直说,她会退出的,她会成全他们的。
“为什么?”宋墨黛一径笑着,仿佛宋舞霞问了一个很可笑的问题。
“为什么?”宋舞霞继